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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沅一命人送来的是水粮,苏绾已经送到了金哥他们所在的毡帐内,拓跋沅一是在提醒她,要乖乖的准备晚上陪寝,否则他会断水断粮。
不得不说拓跋沅一够卑鄙无耻,听到萨穆在毡帐外的传召。心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拓跋沅一已经将她逼近了窄巷之中,只有向前无法后退,去还有一线生机,不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苏绾的心中有一团火焰,烧得她焦躁不安,刻意的压制躁动不安心绪,面对拓跋沅一就要比他更加的冷静,处变不惊方是上策。
迈着滞重的步子跟着萨穆来到牙帐,长舒了一口气,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就算走投无路,还是有一条路可以选择的。
“阿绾生是祈寒哥哥的人,死是祈寒哥哥的鬼,如果不能够保住清白,绝不苟活于世。”心中打定了主意,迈着步子跟着萨穆走了牙帐。
此时拓跋沅一坐在矮几旁,手中正在拿着苏绾白日里为他所画的那张画像,这全然出乎苏绾的预料。
见苏绾跟在萨穆的身后,那嘴角扬起深奥莫测的笑意,冲着萨穆道:“你出去吧!”
萨穆神色恭敬的退了出去,毡帐内就只剩下苏绾和拓跋沅一两个人,一时间毡帐内变得很安静。
苏绾僵直的站在原地,因为不知道拓跋沅一想要做什么,心中一直惶恐不安,心中如秋风席卷而过,一片愁云惨淡。
拓跋沅一居高临下,看着牙帐内,恍然而立的娇小身影,那脸颊还未消肿,萧索而苍凉,茕茕孑立,仿若天地间只余她一人。
“本王有那么可怕吗?竟然让你心中生出悲凉。”
“一个高高在上, 将生命似如草菅,掌握生死大权的王者,杀了我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玩什么样的游戏?凌傲天还是那句话,与其卑贱地活着,不如有尊严的死去!”
拓跋沅一听到苏绾大义凛然的话,竟是朗声大笑起来。
“你这样的表现应该叫做视死如归吧!不过你看上去很有趣!”
苏绾见他依然将自己当做玩物一般戏弄,心底陡然生出怒意,“你要杀便杀,我来不是自取其辱的。”
每次见到苏绾发怒的样子,心里就说不出的愉悦,“你也不用紧张,先找个位子坐下来。本王也是那句话,本王不是短袖。”
拓跋沅一的话无疑在向自己昭示着,在他眼里自己还是个男子,是自己的太过紧张,还是他故意让自己放下戒心。
拓跋沅一伸出手将那幅画收了起来,见苏绾还站在原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坐过来。”
面对如迷雾一般,看不清摸不透的拓跋沅一,纵然苏绾博览群书,也读不懂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苏绾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压抑着内心的躁动情绪,心中又恢复了平静,低垂着眉眼默默不语。
这并不是拓跋沅一想要看到的结果,白日里见她驯服烈焱,还觉得她是蛮有趣的一个人。
还有她口中所说的以柔克刚,在拓跋沅一看来,强者崇尚的便是至高无上的力量,以柔克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可是苏绾却做到了。
“本王很想了解那句以柔克刚到底作何解释?”
苏绾神情一怔,很少能够在她的脸上看到迷惑,苏绾也不担心他知道,以柔克刚一向都是弱者才会使用的方法。
蛮夷人向来都是崇尚力量,自然不会理解以柔克刚的道理。
“不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了之后你自然会明白。”
“有一个皇帝带着护卫去微服私访,有逆臣想要借机谋反,率领众多身材魁伟的壮汉跟随。皇上看出了那个逆臣有谋反之心,私下里挑选了众多矮小精悍的武林高手随行。并且命手下私下里伺机挑衅那些壮汉比武,逐一击破,那些壮汉仗着身体将健便不可一世,结果不敌短小精悍的武林高手,结果逆臣一方气焰顿时消减,这个皇上用的便是以柔克刚的方法。”
拓跋沅一听到苏绾讲诉的故事,蓝眸中炯亮的如星子一般耀眼,口中念叨:“以柔克刚,逐一击破本王似乎明白了。”
拓跋沅一看上去似乎心情大好,从怀中掏出蓝色的水晶瓶丢了过去,被苏绾接在手中,不知道他给自己的是什么?
“把这个涂在脸上,脸颊很快就会消肿。”
说着拓跋沅一又重新坐回了他的位子上,埋头的处理着公务,不再理会苏绾。
苏绾将那晶莹剔透的蓝色水晶瓶拿在手中,上面还带着温热,明眸细细的打量着,“他会有那么好心吗?”
第八十三章 阿绾出事了(今日两更)
拓跋沅一在专心的处理着公务,不去理会苏绾,苏绾将那药瓶里的晶莹剔透的药膏附在了脸上,凉凉的,就像夏天拂过的清风一般清爽。
看来那个拓跋沅一没有说谎,即便如此,苏绾也不当他是什么好人,他没有忘记眼前的男子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没有忘记虎子和毛头都是被他害死的。
眸光四处张望,牙帐她已经来过很多次,却没有哪一次仔观瞧过,每一次都足以让她终生难忘,她还记得芸儿在牙帐内所遭受的屈辱。
如果自己有能力,恨不得将拓跋沅一这个禽兽碎尸万段,替芸儿报仇。
每每想到虎子和毛头的死,心中都会生起愧疚,如今身陷囹圄,自身都难保,又何谈报仇。
坐在位置上,不经意间瞥见牙帐的角落里,露出用来搭建牙帐的竹篾,矮几旁散落着很多纸制的册页,还有那墙壁上的琉璃灯盏。
苏绾脑中闪过一念,这些东西足以做成简易的天灯,不但可以为替虎子和毛头祈福,如果大周的探子能够见到天灯,便知道自己在牙帐内,就可以暗中派人来救自己。
要做天灯,比较费时间,弄不好就会被发现,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赌上一赌,蛮夷是没有放天灯的习俗。
思及此,苏绾出离了自己的座位,拓跋沅一的佩刀就放在不远处,苏绾直接走了过去,将佩刀拿在手中。
拓跋沅一虽然是在处理公务,眼角的余光,却也时刻注意苏绾的动向,见她去取自己的佩刀,莫不是想要刺杀,那赢弱的身子,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但见苏绾并没有举刀刺向他,而是蹲在了牙帐的脚落里砍着竹篾,拓跋沅一不解的颦了颦眉,她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拆了牙帐。
苏绾在矮几旁找了一些空白的纸页,墙壁之上的琉璃灯盏,那里面燃的是酥油灯,为了保持牙帐内的灯火通明,牙帐内是存有酥油的。
酥油是从羊乳中提炼出来的,是很粘的,一切材料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拓跋沅一任凭苏绾在牙帐里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出手阻止,他倒想看一看苏绾到底想要做什么?
还记得儿时,每到除夕之夜,父亲总会带着自己进宫参加皇宫里举行的宴会,祈寒哥哥总会带着自己和哥哥还有太子一起放天灯,谁人天灯放的最高最远,上苍便会赐福与他。
儿时,每一次点燃天灯,都希望上苍能够保佑祈寒哥哥平安喜乐,希望阿绾可以永远留在祈寒哥哥的身边。
思及此,未免感到伤怀,一丝没落划过眼底,脸上不觉浮起哀伤。
瞥见苏绾那眸中的哀伤,拓跋沅一手上的羽毛笔微微一顿,她究竟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许久,苏绾做了两盏天灯,又拿了白日里拓跋沅一制作的毛笔,就放在案几上,蘸了些墨在天灯之上写下了毛头和虎子的名字。
此时,已是入夜人十分,军营里一片静谧,苏绾并没有向拓跋沅一请示,光明正大的拿着两只天灯走了出去。
苏绾要在拓跋沅一毫无防备之下,点燃天灯,希望有人能够看到,能够知道自己身在敌营之中。
拓跋沅一见苏绾拿着两个奇怪的东西走了出去,放下了手中的公务,随后跟了出去。
夜冷寂,人初静,昏暗的苍穹,一弯残月高挂天边,借着昏蒙夜色,苏绾找到了一片空地。
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天灯,苏绾满含哀伤的眼眸,看着天灯缓缓的上升,直接跪在了地上。
“虎子,毛头,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你们惨死,希望天灯能够指引你们回家的路。”
苏绾痴痴的盯着缓缓上升的天灯,也希望上苍能够保佑,有人能够看到阿绾发出的求救信号。
倏然间,两道箭弩射出,在夜空中划出两道寒芒,天灯瞬间便被射落下来,“你是在向外面的人发出求救信号吗?”
那箭弩是拓跋沅一所射,但见他手中拿着箭弩,那幽蓝的眼眸中闪着慑人的寒芒,声音也是极冷的。
苏绾眼见着天灯从高空落了下来,直接想要拾落天灯,便被拓跋沅一霸道的将她的手握在手中。
那碧蓝眼眸中刺骨的寒意深深,冷道:“说,你是不是想要离开。”
苏绾拼力的挣扎着,手腕被他撰的生疼,几乎就要折断了,“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那是指引人灵魂归家的天灯,你害死了虎子和毛头。你竟然射落天灯,让他们死后灵魂都不得安息,我恨你!”
军营外,季云凡带着太子的亲卫就在附近探查,已经有亲卫混进去,却从来没有人出来过估计是已经遇害了。
蛮夷加大了防御,大周人太过打眼,想要混进去绝非易事。
苏瑾在洛家牧场及周边找寻均没有打探到妹妹苏绾的下落,无奈之下也来到了蛮夷的军营附近,并且与季云凡会合。
苏瑾同季云凡正在商量着如何才能够混进蛮夷的军营,突然有人喊道:“快看,蛮夷的营帐内有人放天灯!”
苏瑾闻言,忙不迭的抬起眼眸,望及远处苍穹之上那闪亮的一点莹亮。的确是的天灯没有错,心中唯有一念,“是阿绾,一定是阿绾在发出求救的信号。”
倏尔,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