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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轻抿薄唇。
“兀苏德,你这一回带回来的人,真的很有趣,你说本王该赏你些什么?”
兀苏德神色微敛,他和拓跋沅一本是一脉相承,只因他是女奴所生,对于十分看重血统出身的拓跋皇族,他的身份依然卑贱。
以他卑贱的出身能够坐上大将军的位置,在拓跋皇族中也是少见,而且高傲的拓跋沅一很少会赏赐属下,此话听在耳中,不觉生出一丝防备。
在拓跋沅一面前没有了以往的阴冷,却是格外的恭敬,“兀苏德不敢领赏!”
拓跋沅一没有言语,微扬的嘴角划出一丝莫测的弧度,蓝眸微眯着饶有兴趣的看着远处。
兀苏德也收敛了神色抬眸远望,但见苏绾立于马背之上,前胸后背都被绑上了箭靶子。
这是苏绾主动提出来的,既然逃脱不了被戏弄的结局,就要想办法变被动为主动,前胸后背都有了防御,苏绾还提出两个人分别站在草坪的两端。
苏绾会骑马绕着场地回旋,萨穆的箭支需射向苏绾前面的靶子,托格射向身后的靶子,为了公平起见, 二人只有在马儿奔跑在某一个点位才允许射箭。
活人当靶子,是蛮夷人很喜欢的一项娱乐,如今苏绾所提出的游戏规则有些新意,不管怎么玩儿苏绾都逃不过箭靶子的宿命,改了规则王看着也会更有趣,所以二人并没有反对。
听到二人没有反对,苏绾的心里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要知道如此规定将二人的攻击变成了一人,又不会产生前后夹击的状况发生,大大的降低了危险。
还有苏绾从小跟着祈寒学习骑马,苏绾在马背上要比在陆地上占有优势,只要将马匹驾驭好了,完全可以躲过他们的攻击。
坐在马上的苏绾心中想着祈寒就在自己的身后,她的心里就不会那么恐惧,就像变了一个人,驾马奔驰之间仿若御风踏云。
苏绾马背上的功夫不逊于游牧民族的蛮夷人,每到节点的位置,苏绾都会提前加快速度,以减少危险。
站在远处的拓跋沅一;微风吹动银衫,吹乱了额前的发,那幽蓝如海的瞳眸中闪动着异样的波光。果然没有看错,那赢弱的身子蕴含着潜在的力量。
马背上的苏绾将自己的优势充分的发挥出来,而且那眼眸中多了一份笃定,苏绾高明之处拓跋沅一均看在眼里,只怕他的两个手下要吃亏。
正如拓跋沅一预料的那般,托格一时大意竟然出现了脱靶的现象,对于崇拜强者崇尚英雄的蛮夷人,出现失误可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比赛总有输赢,最后赢得比赛的是萨穆,托格输给萨穆并没有不服气,毕竟萨穆论出身和等级都比他高,可是对于脱靶的事情,心中就有些耿耿于怀,一张脸铁青着。
马儿止步,此时的苏绾脸色苍白,看是从容淡定的她,又怎么会全无惧意,只不过她拿着自己的命在赌。
前胸背脊的箭靶上面射满了箭,如同刺猬一般狼狈,苏绾忙不迭的伸出手解开了前胸后背的靶子,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一场胆颤心惊的游戏,她还活着。
萨穆的眸光望向了远处的拓跋沅一和兀苏德,苏绾小心翼翼的下马,细微的喘息着,不经意间见到萨穆看向远方。
顺着萨穆眸光所向的方向望去,正好对上了拓跋沅一那双幽深且迷离的眼眸,那嘴角还噙着笑,那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摸样,内心却比任何人都歹毒。
苏绾躲开了那双眼眸,很显然活人当箭靶的游戏,也是他唆使的,苏绾不知道接下来这个蛮夷王要如何对付她,此时如同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这一次苏绾的表现很令拓跋沅一满意,他就是喜欢聪明的猎物,并没有让萨穆为难她,直接在牙帐附近,安排了单独的毡帐给她。
拓跋沅一还命萨穆送了衣衫过去,同时萨穆告还告知苏绾,从今天开始苏绾就是蛮夷王拓跋沅一的专属奴隶。
第五十九章 奴隶的职责(今日两更)
苏绾被安排到了专属的毡帐之内,萨穆给他送来了干净的衣衫,并且通知苏绾,从今以后她便是蛮夷王拓跋沅一专属的奴隶,也就是她要和托格他们一样贴身侍候着拓跋沅一。
眼看着萨穆离开,苏绾终于退却了所有的伪装,萨穆的话犹如浮光掠影的利刃划过心间,绝望的将头埋在双膝间,忍不住的泪水滴落。
苏绾不知道那个蛮夷王究竟还会使用处什么样卑劣的手段来刁难她,苏绾身心俱疲,她就快要撑不住了,每当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想到祈寒,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捱到哥哥和祈寒来救她的那一天。
毡帐外,兀苏德知道苏绾已经是蛮夷王拓跋沅一的专属奴隶,苏绾是她的一枚棋子,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让他见到司空芸儿,如今苏绾成了拓跋沅一的专属奴隶,芸儿和苏绾很快就会见面,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凌傲天,为了确保芸儿的安全,他有必要对他作出警告。
见四周无人看守,收敛了气息,轻轻的推开了毡帐的门扉,走了进去,竟然见到苏绾缩在角落里,全无半点男子汉的气概。
犀利的眉宇皱起,神色凛肃,声音低沉透着不屑的冰冷,“堂堂男儿大丈夫怎么可以如此的懦弱?”
苏绾不会武功,并没有感应到兀苏德的步履声,如今苏绾就如惊弓之鸟,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瞬间做出了警惕,收敛了眸中所有的眼泪。
他不能够让人看出她的脆弱,不能够让人看到他流眼泪,他要屏蔽掉所有女孩才会有的行为,微抬眼眸,竟然是兀苏德。
苏绾从心里痛恨他,是他将自己推进了生不如死的境地,还不如一刀将自己杀了,或许会痛快一些,狠狠地咬着牙,怒目相视道:“你来做什么?。”
兀苏德居高临下,冷眸相视,刚刚见到苏绾懦弱感到很失望,不过此时见到苏绾充满恨意的眸子,还有一股子骨气,如果他是一个软骨头的男人,他恨不得立刻就要了他的命。
“你最好保持你的骨气,或许还能够活得久一点,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苏绾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从地上站了起来,与之对望,质问道:“兀苏德,为什么要提醒我?”
兀苏德一想到芸儿和眼前男子的关系,心中就会升气恨意,本不屑和他解释,又担心他听不明白自己的忠告而害了芸儿。
声音低压涩然道:“我是要保全一个人,一个我很在乎的人,如果你够聪明,不管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要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兀苏德丢下阴寒的话语转身离去,留下苏绾迷惘的站在毡帐内,心中的迷惑一层深似一层,兀苏德是要自己装聋作哑,他究竟要保护的是什么人?是那个毡帐里面的人?
夜幕四合,夜色暮霭驱散夕阳的金辉,夜幕再次降临,苏绾走出毡帐,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黛色衣衫,萨穆前来通知苏绾,晚间军营里有夜宴,命苏前去侍奉左右。
每次见拓跋沅一,苏绾的心中都会升起怵然,一丝惶恐不安。
蛮夷所谓的夜宴无非是一群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宽广的演武场上已经点起了炙热的篝火,袅袅烟火中夹杂着火星,一身红色薄纱轻舞,妖娆妩媚的舞姬,扭动着腰肢分外撩人。
蛮夷王拓跋沅一端坐在兽毛毡之上看着下面的表演,一身银衫趁着月华,看上去极为清冷的一张俊脸,那碧蓝色的琉璃美眸中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苏绾就立在拓跋沅一的不远处,低垂臻首而立,如今自己身陷囹圄,又有何欢乐可言,苏绾此时的心境凄凉,和这此时欢乐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一丝没落划过眼底。
拓跋沅一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苏绾的动向,苏绾的摸样看在眼里,见惯了她惊慌失措,见惯了张牙舞爪,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摸样就感觉很不舒服。
歌声止,歌舞歇,舞姬纷纷散去,接下来才是宴饮开始,参加宴饮之人纷纷时蛮夷王手下的得力战将,明日他们就要对大周进行又一轮的进攻,此次也是提前的庆功宴,苏绾并不知晓。
宴间一身高大,肥肉横生的厨子,高高举起一个红木托盘,托盘之上是炭烧好的全羊,泛着金黄色的光泽,一股烤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那厨子将那肥厚的手掌附上胸口的位置,神色恭敬道:“草原上最尊贵的蛮夷王,您的奴仆桑多为王准备了美味的炭烤乳羊。”
原本站在一旁毫无生气的苏绾听到那厨子充满献媚的话语,令人感到厌烦,不觉抬起头,看向那声音的源头。
桑多继续说道:“炭烧乳羊是选用将即将临盆的母羊投入炭火中烧烤;当炭火将母羊全身烤熟之后开膛破腹把乳羊取出;皮酥肉嫩;味道鲜美。”
但见那人从腰间掏出七寸利刃,毫不犹豫的剖向母羊的腹中,苏绾是亲见那母羊腹中泛着粉嫩的乳羊,一时间腹腔猛然紧缩,感觉异常的不舒服,脸色微白。
他们竟然将怀孕的母羊在炭火上烤,还要吃他们腹中的胎羊,蛮夷人就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就想到如此残忍的烹饪方法,真是灭绝性。
原本这种吃法在蛮夷并不稀奇,有些地方甚至还有茹毛饮血的习俗,拓跋沅一眼角的余光瞥见苏绾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看,那眼眸里似乎能够捕捉到一丝厌憎。
见苏绾的神色有了动容,心里面没来由的竟然浮起欣喜,冲着桑多道:“端上来吧!”
桑多直接将托盘放在了拓跋沅一面前的红木矮几之上,桑多亲手动手将乳羊从母羊腹中取出,切成了一片一片的,那粉嫩的肉质,泛着淡淡的血色。
对于一向不喜杀生的苏绾,眼见着如此烹食方法,实在是太过残忍,低垂臻首,双目微阖。
拓跋沅一见苏绾如此神情,幽蓝的俊目闪过凌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