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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龙所部,义龙问藤道三兵马哪里去了,藤道三却淡淡道:“这个你不用管!”
藤义龙以为藤道三是要架空自己,心中愧恨,对麾下亲信家将小牧道家说道:“这个老头子,对女婿也比对儿子好!”
原来藤义龙的母亲本是道三的旧主——被他放逐了的土岐赖艺的侍妾,义龙的母亲归于道三之后便生下了义龙,所以美浓常有传言说藤义龙是土岐赖艺的遗腹子,而不是道三的亲生儿子,道三也常常怀疑长子是仇人之子,义龙则怨父亲不信任自己,父子二人因此生隙。
藤义龙既有这块心病,这时又见精兵强将被调走了不少,更是认定了道三要趁着大乱未定下手除掉自己,到了这时更不犹豫,心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若等他来就什么都迟了!”
当天晚上,武田信玄与藤道三前去提审归降叛军的道三途中对武田信玄说:“这批人没什么战斗力,但要杀了他们,却也可惜了这么多的人力,不如革其胁从打散给近畿诸侯,或做矿奴,或作农奴,也是一个办法。”
这个时代的日本,人口就是生产力,武田信玄也觉得全杀了也非明智之举,当下道:“好。”
“胁从”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却注定了要死!这些诸侯,可没打算在农民贱民之中扶植几个手里有上万人的势力出来。
三岛忠胜和鸠山罗听说武田信玄和藤道三召见自己,本来还颇为期待,不料见到是开审,心中都慌了。可到了这时,慌又有是什么呢?武田信玄眉头也不皱一下,信繁就下令将他们杀了!
二人授以后,武田信玄对藤道三道:“如何安抚降军余部,就看道三大人的手腕了。”
藤道三笑道:“这个容易!且先将他们切割开来,然后一家家地威压软劝,自然都服,外头却排布大兵,但有不服,当场格杀!如此便可全身而无害!”
参与此事的诸侯都连声称善。藤道三自去布置此事,当晚先安排了第一场对几十个降军头目的“劝解”,他听手下说已布置妥当,便骑着一匹虾夷马,带着十八名武士,后面又有数百名家将跟随,趾高气扬走进大营,进了一门一看,里头黑压压的竟有数千人!
藤道三心中骇然,知道事情有异,慌忙要走时,已有人推了栅栏将门挡住,把他和十八名武士都隔绝在里面!
营中都是三岛忠胜和鸠山罗的部属,个个蓬头垢面,看见藤道三眉毛倒竖,纷纷喝问:“你这条美浓毒蛇!我们主呢!”便围了过来。
十八名武士慌忙护住主人,藤道三急忙反身,大呼藤义龙救援自己,藤义龙却冷笑道:“这会子何必叫我这个拉马奴?尽可叫你的‘贤婿’去!”
原来藤道三对织田信长这个女婿是既满意又敬佩,翁婿二人在第一次正式会面后他甚至对家中重臣说:“义龙他啊,最多只配去给总介(即信长)拉马为奴!”
这句话也成了藤义龙深恨乃父的原因之一!
这时藤道三听“拉马奴”三字从长子口中说出,心中便已绝望,藤义龙冷哼一声,扬长而去,不久背后便传出藤道三的惨呼声!
藤义龙却急急驰入将军行邸,面见四巨头放声大哭:“将军,诸位大人,我父亲死得好惨啊!”
四巨头慌忙问出了什么事情,藤义龙道:“义龙随父亲前往劝服那帮降军,不料那帮叛匪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鸠山罗与三岛忠胜已死,竟然背叛!我父亲措不及防,已被他们杀害了。”
武田信玄怒道:“我就知道!这些农夫、部落民倚靠不得!”
便要点兵去镇压,却听杀声四起,所有投降的拥王军已先行起事!
这一场乱杀,与之前的两军对垒又有不同!拥王军与勤王军同处一城之中,杀将起来,难分敌我!武田信玄与上杉谦信的骑兵整体冲击优势也受限制,街头巷尾忽然接战,就是百人敌面对一个农夫时也是暗箭难防!
战争从界镇商业区开始,打响之后先遭殃的就是那些没撤退的商人,连千宗易等的店铺也被洗劫一空!至此他才大悔没听今井宗久的话随李彦直一起撤走。随着战斗的蔓延,很快影响到了周边地区,界镇外的驻军与被看押的降军都投入了这场大乱战的洪流中来!
勤王军在攻破第二道防线八时,为了安抚内防六,并未将所有俘虏如对付外防五般全部处决,这些人也就羁留了下来,此刻变乱一起,人人自危,便都加入了反抗的行列!
不过诸侯联军毕竟身经百战,非拥王军这等乌合之众可比,这场反抗与镇压的乱战越到后来,战争主动权便越来越转移到诸侯联军手中,数万投降的拥王军是成百上千人地被歼灭!当然诸侯为此也付出了极高的代价!就连武田信玄和上杉谦信也都损失了将近三成的兵力!
大镇压与大反抗持续了将近十天,把环界镇地区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满巷,将好好一座持续百年繁华的商港竟变成了一座鬼城!
战斗渐渐平息以后,看着满地的尸骸,就连上杉谦信也忍不住心生哀叹,本愿寺僧侣四出念经度,祝愿十余万在此次战争中身死早日成佛。
本愿寺显如虽是僧人,名利心却甚重,在密室中对三条公赖笑道:“这番大战以后,看来连武田家与上杉家也受伤不轻。”
三条公赖也笑道:“如今虽是四家共同执政,但近畿除了石山之外无处有粮!也就是说另外三家都有求于我们。只要我们再加以挑拨利用,各个击破势在不难。”
本愿寺显如口宣佛号道:“战乱之后,人心困顿,最易劝化,十年之内,我本愿寺或许竟能将日本全岛变成一片纯佛净土,那可就是无上功德了!”
两人正在得意,忽然老家传来急报,说石山本愿寺遭遇奇袭,军粮已被洗劫一空!
“什么!”
这个消息,把两个修养甚好的人吓得都跳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之一零七 灭日本
曙光划破了黑暗,破山从榻榻米上跳起。 亲爱的书友:喜欢该小说,请到秀阅读他的脸长齐的胡须,看来至少有个把月未曾修整了,原本一个英俊飘逸的风流僧人,此刻却变得像一个秃头的虬髯汉。
凌乱的脚步声,是背叛么?
他踢开身边**的女人,拔出了倭刀!随时准备着作战!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玄灭大人!”
是日向宗湛的声音,语气有些促,但并未到气急败坏的地步。
破山松了一口气,臂上坟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倭刀也倒垂抵地。
童子推开门,日向宗湛看见破山的样子,微一犹豫,便让身后诸将先退下去,女人与童子也穿好了衣服离开后,日向宗湛才走进来,关上门:“玄灭,你……别想太多了。”
这两个月九州外部并无异动,虽然登6本州岛的海道被王牧民封死了,种子岛也被洪迪珍的私兵占据,并据此封锁了九州岛南方通往海外的道路,可大明的军队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主动的进攻,九州岛除了西北角肥前、筑前两国之外都已经落入破山的手中。
可破山却还是紧张!他的心时时刻刻紧绷着,紧绷得几乎随时会断掉!
李彦直没有进攻,可每一个有利于明军的消息传来,都会如巨石般撞击破山的胸口。
棋坪争胜负。庸手斗到最后还要数子以确定输赢。但高手却无须如此。大势既定便可推坪。弈道如是。兵道也如是。破山和李彦直对弈。自非要等到最后一城陷落才知高下。当李彦直登6界镇之时。萨摩这边。破山与日向宗湛地心就都已经乱了。胜负已定。对他们来说。难道还要困兽犹斗。直到最后被吃得子尽眼绝么?
九州地华人。已经开始出一种声音:“向镇海公投诚吧!”
和李彦直有恩怨地。是破山。不是在日华人。
双头龙地一头面向大6。一头面向大海。十余年来。他一直代表着海外华人向大6地朝廷争取利益。虽然由于破山地缘故。九州华人内部存在着一股反李地情绪。但大势如此。继续反李只会走向灭亡。而向李彦直投诚地话。则——“我们将拥有整个日本!”
九州岛已完全是华人地天下。本州岛自尾张以西也已是“千里无鸡鸣、白骨露於野”惨境。这个时候若九州数十万华人向李彦直投诚。背靠大明水师地力量席卷而东。“日本还有谁能阻止我们?”
唯一能阻止他们地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破山!
满东海的人都知道玄灭和尚和镇海公不对付,要破山向李彦直投降,日向宗湛明确地透露过:不可能!
“但他和镇海公有仇,那是他一个人的事,总不能拖几十万人给他垫背吧!”
一个部下嘟哝着,当天晚上这句话传到破山耳朵里,素来慈悲的玄灭和尚鞋子也没穿,提刀冲入这个部将家中,将他斩杀于被窝之中!
从那天起,九州的氛围就变得一日比一日诡异起来,也不知是这种氛围影响了破山的情绪,还是破山一日怪异过一日、一日暴戾过一日的情绪助长了这种氛围的诡异。
终于有一部水师忍不住了——这一部水师在投靠破山之前本是舟山群岛的海盗,他们暗自后悔,心想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接收李彦直的整编,宁可拘束些,也胜过为了野蛮的自由远赴海外。当日,他们为野蛮的自由来归,今日他们也就为野蛮的自由背叛,他们献出了种子岛,并与洪迪珍联合起来,屯聚战船,封锁了九州南路的出口。
为了那件事,破山连杀了七名有背叛嫌疑的水师大将,这一轮的清洗在日向宗湛的劝阻下才勉强停了下来,但本来就屈居弱势的九州水师却因此而更加式微了。
滴答滴答……
对水漏斗的涟漪韵律,破山曾说有助于修养身心,这一刻因他本心已乱,却反而增加了他的烦躁!
“是什么事情?”面对日向宗湛时,他才勉强定下神来。这半个月来,他常常要在女人身上泄尽全身精力才睡得着觉。
“东边来消息了。”日向宗湛说。
但破山脸上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