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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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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隆庆甚至有些思念嘉靖,他想:“要是父皇在位,一定镇得住这些文臣武将,我虽然是太子,但总有接位的一天……”

但现在,他和嘉靖却都像悬在空中一般,权力一旦下移,君还能继续为君,臣还能继续为臣吗?

小皇帝并不是唯一一个感受到鼎革压力的人,相反,两京的大臣在这件事情上觉悟得比皇帝更早!

市舶司总署上报到中央的关税数字尽管已有所保留,可那个庞大的数目依然叫北京中央官员惊心,李彦直手里统领着十数万人的部队,其中更有一支战斗力非任何卫所官兵所能媲美的精锐,而且其军队兵源也明显突破了卫所体制而改用招募,有了这笔固定的收入以后,海军都督府不但能够养兵,而且还能扩军。

自古封疆大吏一旦兵权财权合一,再接下来局势便可能不可控制!更何况中央zf的权威又空前削弱,甚至裂为南北,所以徐阶等人口里不说,心中却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万一李彦直造反,该怎么办?

内阁几名大学士与李彦直都有不错的交情,有的是他的恩师,有的曾是他地上司,李彦直若有不臣之心,徐阶等只要见风使舵未必不能在新朝延续他们的富贵。可是徐阶却不希望局势向那个方向展。

“太祖皇帝有驱逐胡虏之大功。今上无祸国殃民之重罪。李哲若有不测之图。恐有窃据之嫌。且天下大乱。实非生民之福。”

但是李彦直地心意究竟是怎么样地呢?虽然徐阶与他交情非同一般。却也没法直接问他。甚至不能写信——落诸文字也有泄漏地危险。可事情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着。

过去地几个月里。李彦直一直很配合北京方面地施政。也多亏了他地配合。让徐阶得以在一个相对稳定地局面下处理这个国家纷繁复杂地政务。但是进入新纪元以后。随着李彦直手中权力地扩大。随着海军都督府精兵强将地增多。徐阶越来越感到北京zf对李彦直存在一种过分地依赖了。他有心改变这种情况。但最近又有一件事情逼上头来。

从过完年开始。户部尚书方钝就三天两头往内阁跑。最近更是天天缠着徐阶。来来去去只是为了那件事情——江南地漕银!

“此事干系着朝廷地生死存亡。阁老。你可一定要盯紧些啊!”

须知大明地统治区域虽大。但大部分地赋税却出自江南。北京百万人口、三北数十万大军。乃至全国大小衙门都仰赖着来自东南、通过运河北运地赋税。去年地两税若是迟点到达北京。军不得饷官不得俸。说不定王直走了之后北京仍得崩溃。如今天下已经渐转渐安。但对北京zf来说却有一个大难题挡在跟前。那就是南京zf地存在。

嘉靖和严嵩对东南的赋税早就虎视眈眈了,虽然各地州县zf仍然按照惯例将赋税收取齐备以待北运,可南京户部已经下文书。要来抢夺这批钱粮,若是这批赋税叫嘉靖夺了去,北京中央zf就得陷入崩溃的危险中,所以方钝说此事“干系着朝廷生死存亡”绝不夸张。

其实这件事情,方钝就算不说,徐阶也是天天在想,只是这件事情的难度相当大,徐阶面对蒙古南侵时还能保持心态平和,但一想起这件事就生烦躁不安。而其他几个内阁大臣想起此事也无不头皮麻。

北京对漕银的依赖程度。比还没长牙齿的婴儿对母乳的依赖更甚!谁要是掐住了漕银,谁就掐住了北京zf的命根子!

而东南钱粮转运。系于漕运总督。

明初地京师设在南京,置有京畿都漕运司,设漕运使,不久便废。靖难之役以后置漕运总兵官,宣德年间又遣侍郎、都御史、少卿等官总督漕运。到景泰二年又置漕运总督兼巡抚淮、阳、庐、凤四府以及徐、和、滁三州,既总督漕运又提督军务,所以这漕运总督既管漕运,又有兵权,职权最重!

漕运总督的职衔,本来是归吏部管的,在北京大乱之前,内阁一旨票拟就能决定漕运总督的去留,可大明裂为南北以后,两京的威权都大见削弱,对现任总督陈思美,两京的皇帝、宰相都不敢妄动,反而要善加笼络——这道理和两京同时笼络李彦直是一样的。

徐阶和方钝都清楚,若是漕运总督偏向南京,那时他只要一纸令下,将运粮船运往南京,那事情就全完了。但要是贸然撤换陈思美,由一个更可靠的人来担任漕运总督,万一在新官员到任之前,陈思美就倒向南京,拒不奉命,那样就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这半年里因为有李哲在上海压着,南京的那些官吏还不敢乱来,赋税漕运地事情暂时来说都还按老规矩办。”丁汝夔道:“只是如今的漕运总督陈思美却曾与严嵩有旧,所以此事对我们大大不利啊!”

方钝也叹道:“太上皇和严嵩这半年来没什么动静,主要是因为穷,要让他们手里一有了钱,大明只怕就要翻天了!”

这段时间里北京和南京都在极力争取陈思美,北京方面是希望他守旧制,南京方面是希望他听新令,双方从威胁到利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只是漕运总督驻所在淮安,离南京近而离北京远,严嵩父子行起事情来方便得多,北京内阁的几个大学士都觉得此事胜算不大。

“其实不管漕运总督怎么想,我们都有个稳赢的办法的。”兵部尚书张经忽然说。

“有稳赢的法子?”丁汝夔和方钝等纷纷问。

但张经却没开口,只是望向徐阶。

“嗯,确实有个稳赢的法子。”徐阶叹道:“只是……只是……真要那么做,那无疑是饮鸩止渴、剜心疗疮啊!”

 之二十四 篡与辅

“饮鸩止渴?”方钝皱了皱眉头:“莫非……阁老和大司马的意思,是交给李哲去办?”徐阶的默认让几个大学士都一起忧疑起来。/  /“李哲眼下虽无……无不妥之迹,但是……”丁汝夔细心地考虑着措辞:“但是他的权力似乎已太大了……再将漕运交给他,只怕……不妥,不妥……”徐阶拿出了一个文档来,这份文档是锦衣卫呈上来的,上面罗列了严世蕃的行程,几个阁臣和尚书看了之后都心中大惊。“严世蕃到过淮安了,而且去了不止一次!而陈思美那边也有回应,他的幕僚现在只怕就在南京!就我得到的消息,严分宜应该已许了陈思美相当大的好处!”徐阶道:“我们离淮安远,行事不如严分宜方便,若抢着拉拢陈思美,未必拉拢得过他们。若想不用权谋,而用堂堂正正手段,眼下却也只有李哲才有这个本事!”欧阳德沉吟道:“可是阁老,若是将漕银也放在李哲手上,那……那这个天下……”徐阶眺望东南:“所以,也是时候看看他是什么意思了……”诸大臣面面相觑,心里都是一沉,按照名分,他们都是李彦直的上司,这几个月来李彦直也都很配合他们的施政,听从他们的号令,可遇到权力核心的大事时,他们却又现有选择权力的人却不是他们,而是李彦直。许久,丁汝夔才道:“好吧,就依阁老所议。”“不是依我所议!”徐阶正色道:“此事干系重大,我可也担当不起!诸位若有觉得不妥的,现在就该说!”室内诸大臣彼此对望了几眼,都沉默了,欧阳德才道:“若真要这样做,却当派谁南下?”时隔数月。高拱再次南下。这回他来到上海时。但觉县城内外人头涌涌。整座城市处于一种近乎变态地繁荣当中。高拱是奉圣旨南下巡察。接待他地是李彦直地重要幕僚——才从海外归来地商行建。商行建带着高拱到市集、军港等各处巡视。实际上高拱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就是要召李彦直上北京述职。同时徐阶还让他细心观察。以窥李彦直之志。但高拱眼见上海市面繁荣。海军都督府船坚炮利。兵强马壮。虽则一切草创。却是一番欣欣向荣之象。心中便有了另外一番打算。来到海军都督府时。那里正在动工。准备兴建一座巍峨参云地海军都督府。高拱看了地基和占地规模后。摇头说道:“都督府如今收入虽丰。但为一暂住之地作如此雄伟建制。虽不能说是劳民伤财。可毕竟是太过颇费。”商行建听了到“暂住之地”四字。心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就问:“高学士。何谓暂住?”高拱笑道:“李都督功勋卓著。高升是迟早地事。他再高升。那就一定得进京了。这上海不就变成暂住之地了么?”商行建心想:“三舍只怕没打算上北京。”口中却只是笑着应答,半点口风也不漏。高拱方才那句话可不是有感而,实有刺探的意思。这时见偷不到东西,不免对这个走路还有些虚浮、看起来犹如大病初愈地商行建看高了一眼。因都督府正在动工,李彦直便暂住在上海东郊一处别墅——这却是徐阶的儿子徐的产业了。高拱看到门楼上那个徐字,心想:“徐阁老也真是,他自己在北京秉持朝政,却放了一个李哲在他老家翻云覆雨,将来局势无论怎么变,他都是赢家。我却还要小心在意才行。”李彦直听高拱带了圣旨前来,忙下令出迎。恭恭敬敬地摆开香案接旨,高拱见他面对圣旨没有张狂跋扈之态,便猜李彦直短期内没有举兵谋反之心,“或他果真有做伊尹周公之意,或他藏得很深,不到最后关头不肯露出篡逆之意。”不过高拱认为不管李彦直是作哪一种,对天下生民来说都是好事。这道圣旨仍然是嘉奖李彦直并嘉荫其子侄,又命李彦直择日上京述职。李彦直接旨之后与高拱叙茶,张居正和商行建在旁作陪。李彦直问道:“东南这边的事情还未了。徐相忽然见召,不知为的是什么急事?”高拱指着西面——那是南京的方向——说道:“新地田赋已快收齐了。正准备分批北运,这是干系着朝廷生死存亡的大事,阁老自然要和都督商量商量。”若遇到别人,高拱兴许还要解释一番,但对李彦直他却只是说了一句,果然李彦直哦了一声,便明白高拱说的是什么事情高拱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李彦直的神态,见他一点也不着急,就知道李彦直在此事上是胸有成竹,他忖道:“北运漕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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