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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对胜久礼遇有加起来,胜久请大友义鉴继续掩护他,并许他秘密招募武士以备复国。
当时李介绑架之事东窗未,大友义鉴心想萨摩与丰后并非接壤。若胜久能够复国对自己有好处,万一复不了国自己也没坏处,所以就答应了,给胜久提供了一个偏远的小港作为停泊船只、训练武士的地方。
大友义鉴也曾问胜久财的缘由,胜久只说是贸易所得,把大友义鉴羡慕得两眼红,之后便日夜与日向宗湛商议。正打算着也派遣船只前往琉球、大明贸易,不想萨摩那边就爆了李家与岛津家地大争端!且其事不局限于萨摩,不久竟蔓延到了大隅、日向,甚至有席卷九州之势。大友义鉴担心丰后也被侵染。赶紧请岛津胜久与日向宗湛议事。
岛津胜久人在外地,日向宗湛先到,一领袈裟之下,裹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和尚,六尺身材,一章圆墩墩地脸,他坐定之后。大友义鉴问:“宗湛法师。最近可曾听过大明一个孝廉在我日本胡作非为的事情?”
日向宗湛微微一笑,说:“这是何等大事!宗湛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友义鉴问:“那法师在大明时,可曾知道这人的底细?”
“听过一点他的传闻。”日向宗湛说:“此人在福建时,曾以千人队伍,破二万之众。福建方圆千里,赖其威名以安。”
大友义鉴武勇不如岛津贵久,智谋不如岛津忠良,家族势力虽然不小,论能力不过日本二三流人物,听了日向宗湛的话脸色微变,诸家臣也都微现惧色。
家老吉冈长增说道:“听说这次他是带了战舰百艘前来,如今在萨摩、大隅已有上万之众了!”
大友义鉴忧形于色,道:“那可如何是好!”
日向宗湛道:“战阵之事,我不擅长,义鉴大人若要知避祸之道,何不请玄灭一问?”
便在这时,人报岛津胜久、玄灭法师、新纳忠苗到,大友义鉴听说,站起来迎接道:“胜久大人来得太及时了!”
岛津胜久乃是一个中年,两鬓染霜显示他曾经落魄过,双眼炯炯却透露出他最近是春风得意!他身后跟着一员将领,一个和尚,那和尚眉清目秀,甚是俊朗,正是玄灭。
门口见面,大友义鉴先祝贺岛津胜久添丁得子,岛津胜久意气风,连道:“都是托了义鉴大人的洪福!”
延入席中,大友义鉴尚未开言问李彦直之事,岛津胜久已道:“我正要入城来见,便逢义鉴大人派遣使来请,所为之事,若我猜的没错,莫非是为了南面那姓李的?”
“不错!”大友义鉴叫道:“如今萨摩、大隅情势汹汹,那群唐客越逼越近,丰后也是人心不安,宗湛法师说那个李孝廉有以千破万之神勇!从他在萨摩、大隅所为看,只怕并非虚语!听说他的前锋已进入日向,若再往北就是我丰后了!因此我心中焦躁,不知如何应付,胜久大人既然已经猜到,不知可有良策?”
“良策,良策!”岛津胜久说:“有什么良策!不外一句话:联合诸侯,一致对外!”
大友义鉴啊了一声,重复着岛津胜久地话:“一致对外?”
“对,一致对外!”岛津胜久道:“那群唐客究竟是什么居心,谁也不知!他们本来只说是找贵久报仇,可是却又破肝付,逼伊东,既然他们今天可以进入大隅、日向境内,明天自然也就能将战火烧到丰后!所以义鉴大人,此事不能犹豫了!你得赶紧动员全境,并檄文,号召丰前、长门、筑前、筑后、肥前、肥后的诸侯联手御敌!若是等到伊东家也破败,等到那群唐客的兵马开到府内城时,那就来不及了!”
家臣吉冈长增、吉弘鉴理都道:“胜久大人所言极是!”
大友义鉴尚未表态,又有紧急消息传来:明军已围都於郡城,伊东义佑弃城而逃,正率领部队朝日向退来。大友义鉴惊得坐不住,直起身来,叫道:“快,快!快按照胜久大人所言,檄文,向九州、中国诸侯求援!”
在大友家的全面动员下,丰后全面戒备,北九州诸侯也担心李家横扫九州,波及自己,纷纷出兵出钱,没多久,一支过一万人的联军便布列于日向、丰后边境。
不久岛津贵久从南面来奔,大友义鉴看见了他心头火起,怒道:“你们这两个灾星,当初胜久的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你们居然还有面目来丰后!你们祸害了肝付家、伊东家还不够,还要来祸害我!”
大友家是萨摩的上一任守护岛津胜久地母族,胜久后来被忠良、贵久所逐便跑到丰后来躲避,所以岛津忠良和岛津贵久无论是往事还是近况,都很不待见于大友家。只是他们已经过了切腹自杀的最好时机,如今就是死了也得不到荣誉,所以一路仓皇乱逃,竟跑到丰后来了。
忠良老着脸皮,哭泣道:“若我们是因为大和内部的争执而失败,就是死也无面目来见义鉴大人!可如今唐客肆虐九州!萨摩、大隅相继沦陷,国家处危亡之际,凡大和子民都须一致对外!我父子二人之所以不敢轻生,因为我二人虽败,却是与李氏相持最久!颇知道彼之虚实!如今只盼义鉴大人暂留我等有用之躯,或能为破明军建一二良策,待逐退唐客之后,我父子二人必切腹以谢天下!若大友家怕了明军,则请让开一条路,我们另寻敢起而抵抗外敌的英雄!”
这段话地意思有三层:一是直指李彦直掀起战争乃是外敌入侵,要大友义鉴一致对外;二是说自己知道李家虚实,能够提供一些情报消息,表明自己并非无用;第三则是激将。
家老吉冈长增附耳道:“这父子两人杀也好,囚禁也好!但不能像肝付家那样放他们过去,要不大隅、日向之祸就要在丰后重演了!”大友义鉴哼了一声,派人将岛津忠良一行看押起来。
跟着伊东家和肝付家也先后来会,伊东家是主动弃城,军队保持得较为完成,肝付家则只剩下一队武士而已。这时丰前、筑后、肥前、筑前已有二十几家诸侯到了,听伊东、肝付两家说起蝗军的可怕,个个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李家的使到达了山口。
之二十五 泯盗使
如果说,蒋逸凡上次来山口受到的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的热烈欢迎,那么这次来遇到的就是出他预料的冷遇。
从文班的相良武任,到武班的陶隆房,每个人都没有隐藏他们对蒋逸凡的猜忌,更没有隐藏对蒋逸凡背后那个李孝廉的猜疑!
他这次来日本到底是来干什么?
他真的只是来寻找他哥哥吗?
还是说他代表的是大明朝廷?
他身上是否还肩负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使命?
“蒋秀才!萨摩和大隅那边,就是是怎么一回事!”大内义隆在这一刻也振作了起来,似乎恢复了几分大败于尼子家之前的气势,“现在生的事情,和你们当初给我的承诺根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蒋逸凡问。
“你们说只要报复了岛津家就会回去的!”
“没错。”蒋逸凡说:“可是贵久还在逃呢!”
“这不是要点!”相良武任站了起来:“现在的问题是:你们的军队竟然开到了大隅,听说还进入了日向!对于这个,你有什么解释?”
“解释?很简单。”蒋逸凡显得越来越老练了:“那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军队!”
“不是你们的军队?”陶隆房冷笑;真是难得,他和相良武任居然也有口径一致的时候:“可他们都打着李家的旗号呢!”
“旗号而已,在座地个个都见多识广,战场上名不副实的事情。各位应该见得多了才对。”蒋逸凡道:“实际上,在我出以前。我们李家踏入大隅地,就只有我们二公子所率领的一百个机兵!而这一百个人进入大隅也并不是要侵略或进攻,只是作为二公子的护卫。因为二公子要和肝付家、伊东家交涉叫他们交出贵久。沿途需要保护自己地安全。如此而已。”
他推得倒也干净,却激怒了陶隆房:“只有一百个人,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成分可就复杂了,也有真心要帮忙地,也有趁火打劫的。但都并不是我们三公子的意愿,这些人也不是在三公子的指挥下烧杀抢掠的。”蒋逸凡说的倒也是实情,可惜日本地武士并不肯相信。
“你刚才说在你出之前你们李家没有多少兵马进入大隅、日向,”相良武任道:“那现在呢?”
“现在大军应该已经出了。”蒋逸凡说。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陶隆房吼道:“其实你们就是先让盗贼给你们开路。然后在后面跟上接收领地,就是这样!我们早就看透你们了!”
话说到这里,似乎就要僵住了,但是蒋逸凡不急,因为他知道怕的不是他。来之前李彦直曾对他说:“现在季风就要转向了,若是谈不拢,顶多我们拍拍**走路就是了。任他们乱去!”
当然。这只是一个不太坏的结果,而不是最好地结果。只不过有这一点垫底,蒋逸凡心里就不慌了。他微微一笑,说:“我今天来,不是和诸位吵架的。”蒋逸凡道:“吵架抬杠解决不了问题。如果诸位是要和我吵架的话,那我现在就走。但如果诸位是真有心想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想这场大变蔓延到山口,那么能否平心静气地说几句有用的话?”
“不想这场大变蔓延到山口”这句话威慑力甚大,大隅、日向祸乱的原因,大内义隆其实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所以听到此言他马上制止了陶隆房和相良武任,对蒋逸凡道:“好,你说,你们李孝廉到底是想怎么样?他是要做九州王吗?”
大内义隆说出这句话来时,所有家将都是心中一紧——这一点,正是他最担心的!也是他们最无法接受的!如果说,放弃一切马上离开日本是李彦直地“最坏”打算,那么让李家在九州落足并称霸,便是众大名心目中“最坏”地结果。
蒋逸凡听了却哈哈仰天一笑,笑得极狂,他这狂态让大内家上下都感到不满,大内义隆尤其不悦,怫然道:“你笑什么!”“我想起了一个故事。”蒋逸凡道:“从前有只乌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