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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孩子在这儿吃亏?那为何不在第一次送贾瑚时。送?非这会送?还连着舅母一块送?难不成,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已经让贾瑚吃了亏?瞟了眼两个媳妇,无意中,却看到两个媳妇手中绞成棍的帕子,老太太心里猛的一紧。
贾瑚的确是吃了亏,但不是在张家内宅。而是在学里。张老太太是老派人,自然不会想到去学里查什么,她理所当然的想到,学里的资源都是他们府里提供的,她的宝贝外孙去了,谁敢欺侮?但她万万没想到,正是她的孙子们在欺侮她的宝贝外孙。
要知道张家的族学,里面都是张家的子弟。猛不丁的来个不姓张的,多少会有些突兀。而小孩子们,多少也会猛浪。说什么不好听话话,谁又能知道。贾瑚又不是那爱说的,自然张老太太不知道了。
至于说,为何贾瑚的表哥要欺侮贾瑚,这还是有原由的。之前贾瑚本就被张氏保护得极好,跟张家的表哥,也就仅仅只是认识,还不熟。一年也就家人生日饮宴时,互带一下,也见不了几面。不过是面子情罢了。张氏平日在贾家,被贾母看得死,想回家都不得空,有时都是光送礼,人不去,表兄弟有感情就怪了。
而张氏虽然不很信任嫂子们。但是却也真没想到,她临了,把嫂子们得罪了个干净。人谁又没有私心?张家几世清贵人家,名声虽好,家产却不多。不过文人讲究个名声,什么几世不分家,表现出他们的团结,家风好。问题是,树大还有枯枝呢,于是,看着大家族,其实各房的日子都过得清苦得很。
你想,王夫人在贾家也不过二十两银子的月钱。是刘姥姥说得没有错,二十两在普通庄户人家,能过一年。可是他们是普通人家吗?张家有名声,各人都有一片天,出门也是要应酬的。他们的月钱又能顶什么用?再说男人们也要有应酬,一家人就算穿衣吃饭不要钱,可是各种开销却也不是小数。而各房能动用的,除了月钱,竟也就只有女主人的嫁妆而已。
张氏临死之前把嫁妆单子交给了张老太太,把自己的安排一说,张老太太看看单子也知道,这是女儿哄着姑爷拿出了他们的私房,全留给她的两个亲外孙。张氏还解释,自己把收益账册交给娘家,一是怕贾赦多想,二也是想到老太太年纪大了,好些事也顾不过来。总不能把孩子也送到张家不是。张老太太也听出女儿的无奈,毕竟自己和张氏的嫂子在,看着嫁妆单子,贾家二太太多少也会有所顾忌,就算说明了,这些年的收益归二房,但也是为了能给孩子图个好脸不是。
张老太太回家大哭了一场,却也还是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把嫁妆单子各抄了一份交给他们,说自己万一不在了,你们当舅舅的,也在替外甥看好家当。
张家的舅爷是读书人,也是心疼妹妹的,也是狠哭了一场,拿着单子回去交给了自己家的媳妇,这是内宅的事,他们怎么会自己收藏。两位舅太太可不知道,那里面还有贾赦给的私房,他们看到那嫁妆单子,眼里都直冒火。
其实说不知道,也是鬼扯,也是他们自己不肯多想,张氏出嫁时,嫁妆里有什么,她们能不知道。但是此时拿回的,跟之前送出去不可同日而语,他们不愿想那是贾家的东西,而想的是,只怕是张家二老当初偏心,只怕给了压箱的银子没让他们知道,让张氏后来置办了产业,于是才会这么多。越想越觉得气恼,觉得张氏出嫁,挖空了张家。想到张氏这么富贵,而她们还得贴嫁妆,心里能舒服得起来吗?
而贾瑚一来就住在老太太的跟前,她们能不多想吗?老太太这么喜欢贾瑚,将来说不得又得分一份给贾瑚,老太太的私房将来是可以分给她们两房的,与公中无关,这无疑再一次的侵犯到了她们的利益,她们能气平就怪了。
当着两位舅爷,她们自然不敢说什么,人家才是亲兄妹,亲舅甥,一口一个,外甥可怜,让她们好生看顾,自己说了也白说,弄不好还得影响夫妻关系,但气不平自然要有发泄口,他们也是有儿子的,自然多少也透露了一点给孩子们知道。
孩子本就单纯,被自己的母亲一挑唆,加之父亲对贾瑚是好,贾瑚因为听了艾若的话,说他母亲在天上看着他呢,让他用功读书,他就真的用功读书,之前也有路不群打的底子,又用功,读书天份也不错,先生没有不夸的,俩位舅爷也很高兴,自然让自己儿子没事跟贾瑚学习,要用功,要听话。父亲粗心,加上母亲的挑唆,他们能对贾瑚好就怪了。
不然贾瑚也不至于那么不乐意在张家了。因为除了老太太,两位舅舅,其它人真的不欢迎他,两位表兄还没事在学里欺侮他一下,他又不爱说,而张家的少爷才是张家下人的正经主子,人家也不会向着贾瑚,自然也不会有人告诉张老太太,于是就成这样了。
现在艾若送上厚礼,两位太太并不觉得感激,反而更不舒服了。她们可不相信,这厚礼是出于二房的私库,她们只想到嫁妆单子是谁也动不了,但收益却在艾若的手中。她们自然而然的想到,艾若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罢了。心情怎么能够平静,此时想的是,孩子他们替贾家教养,结果收益却给了贾家的二太太,两位舅太太心跟火烧一样。
“二太太真是太客气了,瑚儿怎么说也是我们爷的亲外甥,难不成您还想要给束修,饭钱不成?”张大太太干笑了一下,说道,她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她声音的尖锐。
“舅太太倒是提醒我了,亲兄弟还得明算帐,瑚儿是贾家的长子嫡孙,在张家念书原该如此。”艾若笑了,这个她也是有准备的,直接对周瑞家的点点头,周瑞家的端上一个托盘轻轻的放到了张老太太边上的几上。这回托盘上却用绸布盖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看样子,应该是个小匣子,那么,就不是银子,而是银票了。
“我们老太爷也深知,张家族学底蕴深厚,就算是族里对瑚哥儿舍近求远多有不满,却也还是拜求门下。也知道,老太太和两位舅老爷一定深感不便,但为了孩子,却也只能厚颜相托。来之前还特意嘱咐小辈跟老太太说,请千万不要推辞,不然,真的就是让贾家无地自容了。”艾若起身,十分恳切的说道。
张老太太这回再没有看自己的儿媳妇了,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艾若。她是老人了,她自然知道,人家送来厚礼,还准备了束修,一切都表明,贾瑚真的在张家吃了大苦头了。连他们二太太都看不过去,要送来厚礼打点,真是在打张家的脸吗?她突然有些心灰的感觉了。
“你们老太爷太客气了!瑚儿来念书,原本也不费什么,不过为让孩子心安,老身就替学里收了。这些日子老身也想过了,老身不该只念着女儿,外孙,就强夺了瑚儿在身边。如今瑚儿在这里念书,能让老身时时得见,就已经是你们老太爷宽厚了。还是让瑚儿回家住,也能长伴你们老太爷的左右,替他父母行孝。”张老太太并没推辞,缓缓的言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42 局
艾若本还在想怎么说让贾瑚隔日回家的事,结果老太太自己开口,倒有些喜出望外了。也不敢跟他们假客气了,连忙再次起身相谢。
“老太太真了解我们老太爷的心意,瑚哥儿是他老人家最最看重的孙儿,就跟眼珠子一般,小辈还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太太说呢,您就解了小辈的燃眉之急,小辈谢老太太体恤之恩。”
“本就是通家之好,很不用这么客气的。”张老太太牵牵嘴角,摆摆手。
艾若也知道,老太太已经乏了,赶忙告退,留下两个人给贾瑚收拾了东西,并去学里等着,告知贾瑚,下学时,她会派人来接,才开开心心的离开了。至于张家如何,她也懒得管了,现在觉得厚礼果然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就是这样,送厚礼、给束修,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但当时艾若是没底的,没想到轻而易举的达到了目的,艾若真心的觉得,自己果然还得再修炼了。
这么好的主意,自然不可能是做大夫的艾若想得出来的。她就算是熟女一枚,就算也是经过事的主,但古代宅门的弯弯绕,却不是她所擅长的。而王老太太虽然没事也教教她,但王老太太却也不是那擅长谋略的主,她比较喜欢直来直去。更何况是对付张家这种以自诩清贵的人家了。
所以昨晚艾若只是想到要送些好点表礼。却真没想过送厚礼,更没想过要给束修了。要知道,她第一次送贾瑚去张家里,也是送了厚礼的,虽说没给生活费,但是,她也时不时的派人去送各种吃食,各种面料。充分的表明,贾瑚不是林妹妹那样寄人篱下。所以她真的没想过,还得给束修。因为此时各家的族学。跟贾家族学差不多,除了不收学费,还包午餐和点心,秦钟是真正的外八路的亲戚,而贾瑚可是张家正儿八经的外孙,能一样吗?
早上跟贾瑚一说要送他回张家读书,贾瑚的脸就垮了。贾珠、贾瑗在边上听了也急了,贾珠急得直挠头,而贾瑗直接去挠关姑姑,她虽然现在说话强一点,但一急还是说不出话来。
关姑姑天天跟贾瑗一块,贾瑚和贾珠这两天也过来跟她一块玩过,看贾瑚的脸。也知道什么事了。她们都是久经世故的人了。难不成还猜不出孩子心里怎么想?现在贾瑗挠他们,自然是让她们想办法了。
原本关姑姑她们现在对贾瑗正在调整策略,指着贾瑗将来给她们养老的,现在贾瑗对他们的信任就很重要了,从小被依赖,将来她们才能依赖贾瑗不是。轻轻安抚了贾瑗,却也没作声。
艾若也在观察孩子,看贾瑚那样。心都疼了,她并没打听贾瑚学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把秦钟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