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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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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听了禀奏,王妃那疑虑重重的心中,更添一层疑云,“哥哥怎么这时进宫相叙?难道太子在朝会时和太平……?”她不敢想下去了,忙令太监宣王守一进宫。

奏事太监应声退出后,王妃忙站起身来,在四名执扇、捧孟、捧巾宫娥的侍奉下,转至东宫西侧厅,等着哥哥王守一。她刚在凉榻上坐下,昨晚李隆基愤然向她叙说的话儿清晰地回荡在耳边,“先朝弊政难革,都因太平百般阻挠!明日大朝会,她若再作梗,我定不屈从于她了!……”她的心,陡地收缩了一下,“万一他们在朝堂之上争吵起来,三郎势单力孤,父皇又素来袒护姑母,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臣王守一拜谒妃子!”王妃正想着心事,猛听凉榻前端传来哥哥的参拜声,她忙收摄心神,朝王守一说:“哥哥请起——坐下叙话吧!”

“谢妃子!”王守一在妹妹凉榻左侧坐定,迅速看了看妹妹身边的内侍,这才说,“逆王重福的乱兵,已抵洛东天津桥头了!”

“啊!”王妃惊得瞪大了眼睛,“果不出三郎所料啊!”

“是呀!”王守一感叹万端地应声说,“今日早朝时……”

“早朝,三郎怎么样了?”

“唉!他和宋、姚二相所奏的平逆等议,被太平讥为本末倒置。太子今日不同往昔,竟和太平当着众平章和今上的面,争执起来,——他也是忍无可忍了!”

“殿下现在何处?怎么还不见回宫?”王妃一听哥哥这番话,担忧、焦急地问。

“因兵部告急,今上留他和中书省、兵、吏二部在东内续议平逆、罢除斜封官、改授羽林将官外职三事,还暂不能回宫。”

王妃这才松了口气。

“我此时进宫,是姚元之大人之意。”王守一忙说明来意,“姚大人刚才在宣政门前将我寻着,要我速来宫求妃子一事!”

“姚大人求我何事?”

“姚大人求妃子在太子回宫之后,能劝他重展壮志,莫失初衷!”

“这是何意?”

“据姚大人方才相告,”王守一凑近凉榻,压低声音说,“太子之心过急,而今日在朝议中受挫又太深。眼下国有大难,他却有些心灰意懒起来……”

“啊……?”

“……姚大人道:今上因重福事起,已诏重议平逆等奏。但今上与太平去后,三郎并不和省、部各官议决平逆等事,却于案上疾就辞让表章一道,要呈奏今上!”

“辞让表章?”

“是呀!他上表请今上改立宋王为太子。”

“这……”王妃急得说不出话来了。

“姚大人也焦急万分!他说:‘太子深重魏武为人,难道他忘了魏武“天下未宁,未可让位”之说?难道他忍看大唐江山,重入奸党之手么?’……妃子!”王守一焦急的程度,比王妃尤甚,“立为储君,极属不易,怎么好轻易让位呢?事关我王氏门族万代福荫,你要竭力劝谏殿下,放弃推让之举呵!”

“不必再说。”王妃心乱如麻,止住了哥哥的话头,把话锋一转,“姚大人可曾有计教我?”

王守一急忙答道:“有。”

“快讲!”

“‘召饮豳兄’!”

“‘召饮豳兄’?……噢!”王妃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可是眉宇间又流露出无限怀疑。王守一察觉到妹妹的这种情绪,忙着宽慰妹妹,“尚有辅佐之策。”

“呵?”

“‘以清刺之’!”

“‘以清刺之’?”王妃默默揣度一番后,忽然离开凉榻,站了起来,踱向珠帘漫卷的扇形窗前,沉吟不语。

王守一见妹妹神情骤变,估计李隆基返回东宫的时刻已近,他不由得焦急地站起来对妹妹说,“臣当时也曾对这辅佐之策不敢赞同,可是事已至此,只怕除此之外,别无良药。”

虽说王守一言辞恳切,情意深沉,但王妃却只皱眉望着窗外,不发一言。

“妹妹!”王守一急得满身汗如雨下,只好跪下哀求,“你自幼聪慧过人,难道当此危急之际,竟糊涂起来了?如果你不从此计,三郎真的辞让了太子,以一无权之亲王,仍归兴庆坊,只怕太平随时都可蛊惑今上,致他于死地呵!”

王守一立即觉察到,妹妹虽说仍未转过身来,但那裙裾却颤抖起来了。他不忍再逼她,但又怕误了大事,只得心事重重地长吁了一声。

“唉——”几乎同时,王妃也长吁一声,但仍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在李隆基因激愤而不顾一切后果、贸然提出辞让东宫的紧张当口,姚元之能想到请她出面,“召饮豳兄”,“以清刺之”来规劝李隆基,她不得不暗自赞叹这位宰相知人善察、智谋过人。豳兄,是隆基的从兄——豳王李守礼;清,是他的第十一子李清。为什么要召饮李守礼,又怎样用这第十一个儿子去“刺”李隆基呢?王妃稍加揣度,就明白了。

原来李隆基是个骨肉情长的人。虽说现居东宫,和他的三位哥哥,宋王成器,申王成义,从兄豳王守礼,以及两位弟弟,岐王范、薛王业,已是君臣关系,但他除在公众场合依仪度接受兄弟的谒拜而外,平时仍如居家一样,十分礼敬哥哥,友爱弟弟。豳王虽是他的堂兄,为人又庸碌无才,但因他被则天圣后长时间囚禁折磨,神志不清,身体瘦弱,故特别为李隆基所怜爱。“召饮豳兄”,实际是李隆基怜爱这位从兄的一段掌故。

那还是他从潞州别驾任上刚刚返回京师的时候,在兴庆坊临淄王府和兄弟们宴会赏菊,大家一时兴起,李隆基叫人取来他最喜爱的羯鼓、玉笛、箜篌等,要把座位移向菊丛间,和哥哥成器、弟弟李范欢奏一曲。薛王李业却劝阻他说:“三哥!天会下雨的,不要到菊丛间去吧!”

“怎么会呢?”李隆基望望秋空,摇头不信,“多晴朗的天空呀!”

“不信,你问豳哥吧!”李业朝坐在二哥成义身边的堂兄李守礼努努嘴,“你只要看见他拚命往肚里灌‘荣阳土窟春’、‘剑南之烧春’,那十之八、九天就会下雨了!”

“咦?”李隆基听李业这么一说,诧异地朝守礼观察起来。果见他伸出那枯瘦的手,端着兽头玛瑙杯,往口里不停地倒着烈酒。而那颗须发蓬蓬的头,象熟透了的柿子,在细长的颈上偏来倒去。他赶紧过去扶住堂兄,关切地劝阻他,“豳兄!这酒太烈了。你还是喝平和点的吧?”他伸手端过一壶吐蕃贡酒——葡萄酿来,要换掉他杯中的烈酒。

“不,不,不,”守礼摇着头,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推开葡萄酿,“天,天又要阴了,我要喝,喝烈酒!”

他又朝口里倒进一杯“剑南之烧春”。

“天又要阴了?”李隆基再次狐疑地望望天空,天空依旧那么晴朗。

“豳兄说阴就会下雨,说晴就一定是艳阳高照!”四弟李范也朝李隆基证实说,“不信你问大哥和二哥嘛!”

“这倒是真的,”宋王成器抹抹他那青悠悠的短须朝隆基说,“看他这模样,我们一会就可赏雨中之菊了!”

“豳兄!”李隆基摇着堂兄的肩头问,“你在哪里学来了神仙的法术,会预知天阴天睛呢?”

“他才不肯说呐!”幺弟李业撇撇嘴,“我们早求过他了,他就是不肯说出来!”

“亏他还是哥哥呢!”四弟也不满地附和着幺弟数说守礼,“真小器……”

“四弟、五弟!”李隆基忙沉下脸来,阻止两个小弟弟,“怎么可以这样说豳兄呢?快来向豳兄赔罪!”

素来佩服三哥的两个弟弟,咧着嘴羞怯地一笑,忙向呆呆望着他俩的守礼磕了个头。

“豳兄!你要喝什么,就尽你的兴喝吧!”李隆基见守礼仍在发呆,手中也放开了那兽头玛瑙杯,怕他还生闷气,忙给他斟上满满一杯烈酒,递到他面前,柔声劝说。文人

“我,我有什么法术啊!”不料守礼一下推开隆基手里的酒杯,泪水长泻,哽咽着诉说起来,“皇太后则天时,把我幽闭宫中十多年,每年总要赐我‘敕杖’……新伤累在旧疤上,年复一年,背上的伤疤比铜钱还厚。”他难受地反手去搓揉着自己的腰背,“每当天要阴雨,我的背上就象压着一座山一样,压得我胸闷头胀,喘不过气来;到天要晴朗时,才觉得好受一些……所以我一感到腰背难受,就知道天要变阴了。我就喝一肚子酒,醉昏过去,免得醒着受罪……”说到这里,他难过地嚎哭起来,四肢也不停地抽搐着。在座的众兄弟,看着他这痛苦的样子,听着他那辛酸的叙述,赶忙上前搀的搀,扶的扶,捶背的捶背,搓腰的搓腰,都惨然地掉下泪来……

从此,每逢天阴下雨,李隆基不是请这位堂兄来痛饮一番,就是叫人送去几坛烈酒。他那满背的杖伤痕瘢,也深深地铭刻于李隆基心中,时时提醒着他不忘翦除危及宗室的祸根……

这就是姚元之出谋“召饮豳兄”的用意所在。

但是,被重重的挫折和障碍弄得丧失了雄心的太子,仅靠豳兄腰背的瘢痕,能使他再度振奋起来,为复兴李唐社稷去叱咤风云吗?王妃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的,精明的姚元之早已料到,并想出了辅助之计:“以清刺之”!

十一子李清,是隆基最宠爱的儿子。虽说还不到开府置官的年纪,李隆基就已为这三岁的儿子,请封了寿王。

让乖巧的李清激起他的怜爱之心。要是他的地位不保,这十一子的命运就可怜可怕了。这一“刺”,定会促他省悟,从而打消辞让的念头。只是这李清、李清……

李清并非是她的亲生子啊!

长期令王妃苦恼、焦愁的就是这个问题:她和李隆基成婚近八年了,却还无一生育!其他三位妃子,却都有了儿子。寿王李清,便是最末位的武惠妃所生!

隆基哪里是宠爱这不省人事的蒙童,明明是宠爱他的母亲武惠妃啊!

这个武后家族中的后裔,从进入临淄王府起,就使尚能从容对待丈夫添娶新妇的大妃子王氏忧心忡忡。她,比起王妃来,显得格外年轻。虽说王妃也才二十来岁,但这些年来,跟着临淄王过着风风雨雨的生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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