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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能怪他,若是列强的人敢这样说中国新军的代表,赵政委或者栗云龙当其事,早就该咆哮如雷地发作了。
法国公使看不过,走了上来,明面上是劝告中国新军,其实是赤裸裸地威胁:“赵政委啊,您先消消气儿,凡事好商量,好商量,是不是?我的意思,如果中国新军拒绝列国的好心帮助,执意要耗费更多的人员和物资,以追求所谓的最终胜利的目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以这样强硬的姿态来拒绝,触怒了列国,则中国新军漫长的补给线,单薄的海军舰队,能够抵抗列强海军舰队的攻击吗?如果中国新军不能够虚心接受意见,开罪了各国,则实际上,就是马上塑造了新的敌人。、法国作为中国新军的盟友,不愿意看到这样令人不快的局面。”
政委的心里,沸腾着,法国人的立场,已经很明白了。这个欧洲的盟友,是靠不住的。
“中国新军,有着自己的原则和信仰,对待敌人,绝对不会宽恕,绝对不管别人对此有任何的不同观点。中国新军不会强迫别人来信奉自己的思想,也绝对不会去盲从别人的观点。无论代价和条件多么危险。”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客厅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了。政委看着法国公使那诧异的脸:“请原谅,法国的朋友,中国人已经看穿了玉帛式的和平下面的阴暗和屈辱,现在,只希望用自己的拳头,军刀,打开属于自己的天地,屹立于世界,保持自己应有的尊严。”
“中国军队,现在有能力,也有决心捍卫自己的独立自主,我们也不是不愿意妥协,但是,在涉及根本利益和问题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诸位公使先生,作为诚挚地理解,我们感谢列位对我们涉及重大问题的关注,同时,中国新军也表示,一旦列国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中国新军一定关注,并且,会在适当的时候,愿意无偿地充当中间人,进行理智地调停。”
“不错,在我们全力和日本法西斯政权决战的时候,我们的补给线是漫长的,我们的海军,也显得微不足道,难以胜任目前的海洋控制能力,但是,我们有信心,有决心,也有能力打赢任何条件下的第二个战场上的战争!”
见诸位公使大人的脸色有些激动,政委继续道:“我现在,不得不向大不列颠王国和德意志帝国提出严重的抗议!”
“什么?”英国公使傻了。
“您说什么?抗议?抗议我们德意志帝国?”德国公使也显得很无辜,莫名其妙。
法国公使和美国公使,则偷偷地乐了,很好,这个凶悍的,聪明能干的中国新军的外交发言人,将斗争的矛头指向了英德两国,两个人可以松一口气了,嘿嘿,这下子一定有好戏剧看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列强的驻清公使,都觉得自己很倒霉,因为,之前的公使大人们都很牛叉,说话办事趾高气扬,可是,自从中国新军出现以后,别说他们对中国新军的代表,就是对清庭的代表,都莫名其妙地尊敬起来,恐惧起来。做起事来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政委挥挥手,示意两位先不要太激动,先坐下来,慢慢地解释:“诸位,在中国新军和日本帝国主义者的战争中,中国新军意外地发现,德国政府和英国政府,不遗余力地援助日本军队,在武器装备上,在技术人员甚至是作战人员上,都给予最大的支持。因此,使日本军队的战斗力,能够保持这么久,因此,也使中国新军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所以,这里,我希望两国的公使先生,向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德国公使赶紧揪自己的耳朵,意思是自己没有听清楚,实际上是紧张到了极点,现在,这个可怕的问题,终于被中国人提了出来了,他真后悔自己也趟这趟浑水,德国人援助日本的事情,他心知肚明。确实不好向中国人解释。
英国公使一连使用了好几个典型的中国官场的句式:“这个,这个,这个。。。。。。”
“我抗议,英德两国肆意地践踏国际法的和平友善的态度,对日本的野蛮战争犯罪行径进行的袒护和支持,”政委继续义正词严地训斥俩洋大人。
英国公使急了:“没有,没有,这是误会,是造谣,英国政府从来都没有这样做过,真的。”说完,他无辜地摇晃着花白的头发,很绅士地说:“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证。”
政委一笑:“在国家信誉面前,你一个人的人格能有几斤几两?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先闹了他一个大红脸儿,政委才接着说:“我们是有证据的。请各位来看看。”说着,政委一挥手,就有随从人员将一大堆的东西弄了过来。
四个公使急忙翻看。
不错,是证据,有日本军官的供认,有英国军官的讲述,还有好多的照片,证明了英国人给予日本巨多的武器装备支援。飞机,坦克,大炮,还有机枪,弹药,步枪等等,
“这个很正常啊,”英国公使叹息着:“不是军事援助,是正常的经济活动,日本人急需军火,我们生产得很多,自己用不了,就贩卖,一个交易,一场贸易。如此而已。”
“那么,英国的空军飞行员和海军军官在日本的飞机上和军舰上出现,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哦,那是英国的技术人员在帮助日本人熟悉军事装备的性能。”公使先生的额头上,冒出了淋漓的汗珠儿。
“对,对,您说得不错,是帮助日本人熟悉你们英国提供的武器装备的性能,可是,你们英国皇家海军的军官,亲自驾驶战舰向我们中国海军攻击,还操纵大炮射击,这也是同一类型了。”
政委的俏皮,让英国公使张口结舌。
不过,更犀利的还在后面:“公使先生,您要不要见几个人呢?”
“谁?”
“英国皇家空军的飞行员,他们在九州的冢本防线上的空战中被中国空军击落,或者自己逃跑时没了油强行降落被俘的,在目前的飞机上,只有一名成员,这难道也是英国技师在帮助日本人熟悉武器装备的性能吗?哦,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随地满足您,在我们的军中,现在就有被俘的英国皇家海空军官兵一百四十一人。就在这儿,天津,还有六个。”
英国人再也不敢张狂了。在政委的目光鄙视下和逼迫下,公使先生,很无力地苦笑。
德国公使见英国公使这样狼狈,心里非常之爽,尽管字援助日本的问题上,德英两国空前未有地团结,可是,两国在争夺世界范围内的权利时,是针锋相对的。中国新军虽然很强,可是拘泥于陆军,目前还在和日本死磕,德国和英国才是实际的冤家路窄。
英国公使很敏锐的,立刻就被德国公使的态度给激怒了:“喂,尊敬的赵政委,您看,既然我们英国因为援助日本的问题,调停的资质受到了质疑,鄙人就不再坚持了,可是,德国政府还是有资格做调停者的!”
英国公使的阴险,让政委偷偷地乐了,其实,可乐的不仅仅是政委,其他几个人也都亚然失笑。
德国公使虽然心知肚明,发了虚,还是强自撑着:“如果中国新军愿意降低条件,德国政府和人民本着友好相处的国际关系,愿意参加调停的。”
这句话很糟糕,还不如不说,因为,政委立刻将矛头指向了这个家伙:“德国政府更没有资格了!”政委说着,仰面望着客厅的天花板。这是极度蔑视的姿态。
德国公使一愣:“尊敬的政委先生,我们德国并没有支援日本啊。”他有了足够的缓冲时间,已经反应过来,回答得滴水不漏:“固然,德国政府没有坚守住高贵的中立信条,也因为经济的原因向日本提交了一些武器装备,可是,说老实话,德国政府没有偏袒日本。”
政委笑了:“不错,可是,那些被俘的德国海军人员,被俘的德国海军舰艇,以及飞行员如何解释啊?”
德国公使道:“不错,是有的,可是,这不是德国政府的派遣,”
政委给气笑了:“这符合你们德国哲学的逻辑精神吗?”
德国公使可不是泥捏的,指天画地,侃侃而谈:“符合,一点儿也不违背,德国政府派遣了这些人去运输卖出去的商品,可是,这些人逾期不归,已经违反了德国公务员的条例,已经被开除掉了,也就是说,他们不再属于德国政府的人员,而是自愿人员,至于他们脱离德国政府的管辖,如故愿意为日本军队做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德国外交官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还有,刚才我没有讲清楚一点儿,严格地说,那些军火不是政府的行为,而是某些军国主义商,军火工厂,康才恩集团的商业活动。政府的作为在于,鼓励商业,促进经济,所以,政府是没有战争责任的。”
二百零章,登陆四国岛
英国,法官,美国公使,都认为他说得很得体,很有理。可是,不防备政委只说了一句话,就把德国公使的鼻子惊歪了:“尊敬的公使先生,。您知道吗?德国确实没有资格做我们和日本之间的调停人,因为,德国和中国新军目前还处于交战状态。”
看着德国公使先生的大扁脸张扬得过于辛苦,政委提醒他:“因为俄罗斯和中国新军的战争,德国与沙皇结盟,等于是向中国新军宣战,虽然沙皇政府已经与中国新军实现了和解,可是,德国呢?至今还没有正式签定和约,或者进行政府层面的说明。”
于是,德国公使真的哑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政委一人,舌战群洋,在前提条件上,没有做任何地修改。倒不是要争一二意气,显示中国新军特有的强硬,而是敲打日本政府,不要心存侥幸,中国新军以自己的命运来拼搏,花费无量的代价,终于将日本帝国主义者按了下来,绝对不会轻易宽恕。
日本政府在得知四国公使的调停计划搁浅以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宣布,“日本政府誓死捍卫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决心和日本人民一起,为此理想和信仰而奋斗到底。鉴于中国新军提出的停战条件异常苛刻,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