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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此言就差矣!”赵舒翘鹰眉一跳:“难道兵书上所谓奇正相生,避实击虚的道理,俄罗斯人就一窍不通吗?”
刚毅起初还微笑点头,忽然就坐直了身体,继而站起来若有所思。见赵舒翘停住不讲,居然着急:“赵大人继续!”
赵舒翘冷哼了一声,暗暗讥讽刚毅粗心大意,连这层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下官在满洲之奉天吉林一带也算周游数月,深知满洲栗云龙新军之强悍茁壮,俄军之败,理所当然,所以,俄军完全有可能避开满洲精锐,转而从漠北漠南空虚之地进兵,突袭京城,然后长驱直入,捣我陕西山西等心腹之地!”
刚毅呆了,又慢慢地坐回到了椅子里,老实说,他才听这消息,也有同样思想,可是,直觉上又感到不象。现在给赵舒翘提起心病,不禁惊骇。如果分析属实,则以目前北京城的实力实在难以抵抗俄军的进攻,那时,京城再次沦陷的责任可就大了。俄国沙皇,哥萨克骑兵,偷袭,直冲远霄的烟火。。。。。。皇帝和太后已走,京城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旦出事,可全是自己的罪过!辛辛苦苦混了一辈子,才混到这样的位置,万一为了这次不小心丢了乌纱帽。实在不值得。
谁也说不准,但是,俄国人的野蛮凶悍顽强是知道的,要不,怎么能够从不知狗屁的欧罗巴洲一直杀到了大清来呢?从圣祖时代起,就是一大边患了。
见刚毅紧张,赵舒翘倒轻松告辞了。老子够朋友,在你糊涂时候给点拨一场,你报不报恩倒也无所谓,只要不捅出大漏子就好,毕竟,老子也在京城的屋檐下混着呢。俄国毛子来了,谁都讨不着好。。。。。。
刚毅前思后想,立刻明白了一个巨大的危险正朝着自己逼近,急忙召开高级官员会议,商量这事情。
“坊间多有传闻,道俄罗斯大军将偷袭我京城,不日就到城下,此等事体,事关大局,烦请诸位同僚斟酌参详!”刚毅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十四章,刚毅求救记
其实,各军官文员,也都在紧张之中,给刚毅提起,人人惊恐,你一言我一语,逐渐将此等传说视为必然结果。
武将,副都统刚塔克说道:“大人,凡事从长计议,从稳妥处着手,虽然彼等传扬真假难辨,令人疑虑丛生,然而,兵战凶危,绝对不可等闲视之,所以,以末将的意思,必须以真实情形对待!”
“不错,都统大人所言极是!与我心有戚戚焉!”御林军管带,班前三品侍卫班布尔也极力赞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俄罗斯人向来狡诈凶险,绝对是我京城防务的大敌。”
“大人,诸葛一生唯谨慎!所以才能够成其千古流芳之圣。”
“漠北向来为为敌入侵通道,俄罗斯铁骑席卷而来,直扑京师,古有成例。”
几个文官虽然没有多大见识,言辞上却能引经据典,蔚为大观,娓娓动听地说上那么一大箩筐,意思和结论自然也没有跑出两位武将的范畴。
刚毅已经转变了主意,决定认真对待这件事情了,既然要把此事当真,那么就得小心备战了。
刚毅毕竟非同小可的人物,头脑灵敏,思维深刻,当下就将城防布置落实了大概,自然是兵力的调配,厚薄环节,炮兵的安置,城墙的建筑,做了一个详细的规划,要将京城变成一个坚固的堡垒,刀插不进,水泼不进。
可是,说来说去,一个问题始终让众将官头疼,北京城现在共有正规兵力四万多人,已经是急剧地扩大了,被击溃了的刚毅老大人的部队能够保持秩序的不过五千多人,托了栗云龙等坦克团的福气,不费吹灰之力就回到了北京,那时,兵力也不过是万余人,就是奉命扩军备战,敌对满洲的中国新军,近一年来,也只能有四万余,这已经是极限了。
“诸位,四万余兵力,就是守卫北京的城墙尚嫌不足,又怎么样来防御整个京师地面?”刚毅忧虑地说。
“大人,我们不是还有三万新军吗?”御林军军官班布尔疑惑地问。
“不错,我们是招募有新军三万,而且,还有收集回来的各路前官军万余人,人数是不少,就是没有枪炮啊。没了枪炮,赤手空拳,和一群鸡鸭又有什么区别?难道要他们硬往毛子的枪口上撞吗?”刚毅苦笑着。“如果有枪,本官还能这样一来无奈吗?”
刚毅开始给下属们讲解具体的情况,其实,他们都知道,这里既有实际困难在里面,也有刚毅老大人的做官秘诀,赚取私囊的猫腻。北京方面,向西安的朝廷通告,已经如期招募了八万新军,正在加紧训练,其实,是个花架子,里面的空虚多去了。北京城里得到了税收,各地的增援物资,自然合理化地进入了某些渠道。
凡事一利必有一弊,到了紧要关头,就漏了馅。
当然有枪炮,可是,都是些不能使用的旧枪炮,训练时做做样子还可以,要是真的到了战场上应用,绝对是儿戏,所以,深知这一点儿的刚毅等人绝对得另外想办法。
“大人,下官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文官儿小心翼翼地说。
“讲!快讲!”刚毅早已不耐烦了。
“我军不如向满洲的新军求援!”
“什么?”
“大人,借兵!此为唯一之法!”
“可是,满洲距离此处,怎么着也有千里之遥,就是栗云龙愿意借兵,也需要十数天,恐怕远水不解近渴。于事无补。”刚毅摇头否定。
“大人,满洲新军的代表就在我京城之中,为什么不去问个究竟?”
“哦,好!正合我意!”刚毅额手称庆。
会议结束,刚毅大人当即就派人来找董斯名,董斯名也是爽快之人,慷慨以赴,在九门提督衙门的客厅里,两人相见,刚毅询问了董斯名的消息,“贵使以为,此事真假如何呢?”
“大人,此事是京城战守大计,下官身为远客,又有栗大帅教导,不宜参与!”董斯名不置可否,一副旁观者的逍遥,让刚毅的心里顿时狐疑起来。其实,他也怀疑,为什么董斯名等人一进京城里就会有恐怖的传闻呢?他担心是董斯名等玩的把戏,虽然不能揣测其用心,也能隐隐约约的预感。
“董特派员,虽然此事为京城方面军政事务,却也和国家大局息息相关,也和满洲战局难以割舍,所以,本帅特意来听取你的意思。”刚毅谦虚谨慎地陪着笑脸儿。
董斯名一笑,毕恭毕敬地拱手敬礼:“以下官之见,定是谣传!再者就是有俄罗斯军敢来侵犯,也不足挂齿!想我满洲新军将其打得狼狈不堪之状,令人满意,笔等来犯,也定不是大帅之敌手!”
反正,董斯名满不在乎,闲话几句,转身就告辞了。
刚毅思考再三,终于确定,京城危机传言,一定与董斯名等无官了。否则,他们一定会借着机会夸大其词,得出点儿好处才对。
刚毅布置之下,京城的防务自然严密了不少,但是,武器弹药之少,整天就象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头,难以消除,他干脆去拜见董斯名,要求满洲的新军调集兵力增援北京,最起码要调集一个师团来。董斯名却一再强调,他是小小的特派员,级别甚低,不能做出这等大事,也无法影响栗大帅。况且,满洲军正和俄罗斯对峙,两国谈判进行中,局势随时随地都可能反复。
刚毅急了,将中国新军历次颁布的歼灭敌人数目的战绩一一道来,以前,他是不相信的,这时候,却拿来当宝贝押了。“既然,新军实力如此之强,区区一个师团不过两万人,怎么就会影响满洲局势呢?”
董斯名道:“杀敌三千,自损八百,满洲新军损失也颇为重大,难以增援北京!”
刚毅无法,只得回住所,又耽误了两天,却听城外不少居民,纷纷往城里迁移,还有城中不少富裕家户,已经再次席卷财务细软,偷偷南逃了,城中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使刚毅大人,觉得,即使没发生战斗,俄罗斯人没来,城里也快支持不住了,于是,他直接拍发亮了通奉天的电报。
北京城外的侦察部队发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不断哨探附近城关,长城沿线已经恢复了的巡视部队也发来急报,说各地都发现了不少可疑人员,怀疑是为俄罗斯当细作的蒙古人。
刚毅再次登门拜访,性质不再是咨询,而是彻底地求援求救了。
“董特使,京城局势,一日数惊,俄罗斯铁骑和蒙古叛匪,已经接近长城,肯请你家栗大帅看在为国为家,皇上和太后老佛爷的份上,千万要伸一援手,救京城于倾覆之危!”
董斯名当然也很焦急:“听说老大人已经电报我家大帅,怎么又来?”
“电报半日,尚未消息心中忐忑不安,恳请贵使快马禀报!”
董斯名心中得意,面上却很同情:“大帅,恐怕我家大帅难以从命啊,”
“为何?”
“如果谈判失败,则我家大帅必然挥师北进,直捣俄罗斯的心腹地带,甚至远征彼得堡。兵力自然不能分散!”
“贵使啊,这是鄙人送给先生的一点儿礼物,微薄礼物不成敬意,烦请笑纳!”刚毅居然带了厚重的礼物来打通关节了。
推辞开去,董斯名接受了礼物,自然表示,要为刚毅大人美言几句。
第二天,董斯名亲自出马,拍发电报往奉天。
下午,董斯名来见刚毅,刚毅听说董斯名来见,慌张得连裤带都没系好就冲出里间屋子了:“呀,董先生来得好快!快请!请!”
董斯名进了房间,刚毅已经下令,叫各位文武官员来陪,同时,开了丰盛的酒宴。
刚毅也不追问情况如何,只是一个劲儿地劝酒,部下文武也热情洋溢地劝酒,把一个董斯名喝得,不多时就钻进了桌子底下,不,是从桌子底下钻过,直接就冲到正在翩翩起舞的一群旗袍秀的美人儿身上了。
刚毅退出了,一名文官留下,其他人等自然也离席,董斯名正看着美人儿退走的门口发呆,“哈哈,董特派员,您看今天这几名舞姬如何?”
“自然美得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