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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瞬间出现的意外。
事实后来证明,突击小组是过虑了。没有俄国官兵抵抗,当他们冲上了一座座砖楼搜索时,看见的全是目瞪口呆,手脚僵硬,还竭力想保持出安定甜蜜微笑的俄罗斯绅士,有的人把双手举得高高,有的那步枪扔得老远,总之一句话,尽量显示出他们对和平的热爱,对战争的厌恶。
五分钟以后,战场打扫彻底完毕。俘虏了四十六名完好无损的家伙,十一名奄奄一息的伤兵,三个精神病人。俄军司令部的战斗到此结束。
开始对外作战的四辆坦克理所当然地遭到了俄国增援部队的围攻,枪炮声声激烈,血肉横飞,却没有再引起龙飞局长的兴趣,他跳下坦克,去敌军司令部里检查。
“局长,都弄完了,不会残余一个!”白强汇报道。
“我知道。”
“那你?”
“那你的军官战俘给我用一用。”
“哪个?”
“你难道没有看俘虏的军衔吗?”
“可是,我不懂啊。”
难怪白强吃瘪,所有的俄军战俘都衣衫不整,好象刚从红灯区的床上抓出来,一个个狼狈不堪,哪有那么规矩的军衔肩章什么的给你看?
幸好,龙飞的俄语还算可以,更幸好,外面流沙上躺了半天,又被坦克发射穿甲弹时巨大的声响震撼了的俄国小兵安德烈终于苏醒了,他一见清国官兵奋勇地跳下车,向墙围里突击,就赶紧努力地爬起来,他形成了一个条件反射,只要跟着清国人,就一定安全。
龙飞的语言天赋和安德烈的热情洋溢,使俘虏的审讯非常及时,那个大喊大叫的参谋次官终于被安慰得冷静下来,“我可以帮助你们!只要你们不要杀我,不,不要杀我的士兵!”
龙飞不得不佩服这鸟,嘴巴硬得很,要是中国人都这么坦然和狡诈地面对几十年前的日本皇军的兵锋,起码中国不会羞愧地雪藏六百万伪军的事实。
“可以,我答应的政党要求,但是,你得帮助我们一个小忙!”
“我愿意这样为您效劳。”
龙飞哭笑不得,很为自己刚才对他的期盼过高而自责,看来,不管哪国人,不管什么人种,所谓的优秀都是因为他们占据了上风,掌握着强横的武力和话语霸权,而不是基因真的上乘。
“请连接沈阳地区所有驻扎的俄国军队的主官,告诉他们两件事情,第一,他们的司令部已经被我们攻占,其二,你以中国新军的名义,以俄国司令部最高长官的身份发布命令,要求他们整顿士兵,返回军营,接受处理。”
“长官,处理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求他们,准备接受被俘虏的命运!也就是要求他们投降!”
“是的,可是,长官,我没有这个权限,他们未必听我的,”参谋次官的思维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那你告诉他们,你们的司令官阁下已经粉身碎骨了!这样,你就临时取代他的位置。”
“这样不好吧?”参谋次官更没有担负起整个集团军群命运决定权的心理准备。
“这是唯一的方法,可以避免你和你的身边的官兵免于屠杀,也可以避免你们的数十万年轻人就这么悲惨地成为异国他乡的冤魂!”
“知道了,长官!”基米里奇不愧为训练有素的辅助军官,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使还保持局部畅通的电话网发挥了应有的作用。但是,显然,参谋次官没有完成龙飞局长给他下达的任务。他不能完成使俄军返回军营接受被俘的命运。
“怎么样?”
“我不知道!”参谋次官结结巴巴地说着,脸上豆大的汗珠掉下来,那是他完不成司令官任务时常有的现象。
“你说得清楚一些。”龙飞在他的胳膊上拍了几下以示鼓励,本来他想的部位是俄国佬的肩膀,可是,体格的差异使龙飞非常尴尬。
“只要我说完了命令,那些军官几乎都是要求我重复一遍,然后就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参谋次官的脸上皮肤颤栗着。他不明白清国军官怎样处罚他。反正他们对清国投降的官员绝对没有那么善良,要么随手一枪毙了玩,要么用大刀砍,只要他敢于不听从占领军的命令,或者不肯交纳黄金白银以及玛达姆(姑娘)的下落。而参谋次官更清楚,在他们的远征军渡过黑龙江,也就是俄国人所说的阿穆尔河的时候,在海兰泡等地制造的血腥惨案。数千和平的清国居民被集体砍杀,或者驱赶到江里淹死。鲜血使乌黑的江流为之一变。。。。。。
“很好!你做得很好!”龙飞微笑地感谢他。
“哦,不好,不好!”参谋次官下意识地表示了谦逊。
龙飞跳上了坦克车,向栗云龙报道:“军长,别担心,要不了多久,那些洋毛子都会消逝得无影无踪的!”
“我知道了!”
“军长,您在哪里?”
“我在俄罗斯的炮兵军营里,正在欣赏他们的大炮。”
三十四章,光复沈阳
栗云龙一点儿也不担心攻占俄军司令部能有什么问题,相对于一个砖石结构的古代土围子,坦克的火力无庸置疑。在他的面前,正排列着三十几门野战大炮, 刚才还猛烈地向着城市随便乱开,炮弹一度让栗云龙非常紧张。
十八门加农炮,十几门榴弹炮,整整齐齐地摆在宽阔的广场上,确实昂首挺胸,威风凛凛,让人感慨,拆毁了周围数十幢院落以后才形成的炮兵阵地,虽然设计的位置非常好,可以随时支援全城的战斗,可是,看着远处那一地残骸的破烂房屋,就能想象这群外国毛子在强制拆迁方面,比激情燃烧的中国城管们做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炮兵阵地上,一片狼籍,战斗后的惨烈触目惊心,大约二百多名俄军炮兵在这里坚守,并且毫无意义地朝着城市乱轰滥炸,他们攻击的不是敌人,而是发泄心中的怨恨和恐惧更准确理解些。
作为对他们犯罪行为的惩罚,坦克小分队毫不留情地用炮射霰弹对他们覆盖轰炸,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尸体,还有三分之一的伤兵在痛苦中挣扎哀号。能够逃出打击范围的比较聪明的俄军只有二三十个。
栗云龙在炮塔上观察着战地,没有下令去救治俄军伤兵,曾经有士兵提出了建议,要用人道主义精神来感化一些俄国人,将来可以发挥很大用处,被他严词拒绝:“你太乡愿了!典型的羊性。”
“军长,难道我们就看着他们白白地死去吗?”那个从城市里生长发育,又从思想上得到了良好现代熏陶的好青年有些义愤填膺:“我们爱自己的国家,爱自己的人民,也要爱别人。”
“你是吃饱了撑的!”栗云龙嗤之以鼻:“别人打你的左脸,你就拿出右脸,是不是?这可是标准的西方基督教精神,可是,你什么时候见过西方的鸟人们自己实行过?好,就算有,那也是非常时期!是犀利哥,芙蓉姐姐的把戏,做秀!愚弄老实人啊,在战争年代,你简直是,好,不说了,你可以出去,但是,我敢立即宣布,你违反了战场的纪律!”
“军长?我?”违反了战场纪律的后果大家都清楚,可以随时随地执行枪决!
另外一个士兵急忙牵扯了一下那名被洋墨水灌迷糊了的小青年。
“我们没有医疗条件,怎么救治他们?”栗云龙缓和了情绪,“现在中国的许多人就是这样,对自己人,傲慢淡漠,对外国人,看得比爷还高。崇洋媚外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长此以往,还怎么得了?”
“军长!我!”
“不说了!”
十二辆坦克车将俄军炮兵阵地占领以后,留下三辆,其余的则依照俘虏的交代,向俄军最近的一个军营扑去。
整个俄罗斯军队,在沈阳城内外,驻扎了两个师团,四万左右,城内驻有一个师团,分成几个部分。其中,老清国将军衙门一带驻扎了半个旅团,东门附近驻扎了一个团,其他每一个重要的城门都驻扎着相应的兵力,成集团建制囤积的还有两个团,其余都散布在城市居民的院落里,在俄罗斯士兵的嘴里,简单地称之为东门军营,将军衙门军营,北军营,南军营。现在,栗云龙率领的九辆坦克就直扑敌人的北军营。
俄国俘虏在路上就不行了,没有办法,栗云龙只好将他从坦克车上扔下去,再抓,好在大街上俄国毛子的官兵到处都是,一个个象打了鸡血一样端着枪或者什么武器也不拿,到处乱窜,用坦克的速度追上几个不成问题,其实,坦克在大街上出现以后,不少俄国兵就晕头转向,更加混乱,他们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开枪射击全然无效,一旦被坦克追赶,就只有双手抱着脑袋哭着喊着哀求那个不知道躲在哪里快活的圣母玛丽亚了。
不过,俄国人的体格确实不错,看起来很壮实,很美,奔跑的速度堪比非洲驼鸟,当然也包括他们的抵抗方法。轻而易举就抓到了几个战俘,在他们的指引下,坦克小分队迅速向那里挺进。
路上,栗云龙联系了其他几组坦克分队,得知他们也在攻击敌人的军营,就做了适当的安排和分工。
坦克分队自爱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声中,飞一样轧过青条石和黄泥土搀杂的街道,向着目标迅速推进。但是,在路上,他们遭遇了许多的俄国败兵,他们乱作一团,东奔西走,好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兵找不着官,官找不着兵,建制显然乱套了,这就说明,龙飞占领敌军司令部的战果得到了辐射性显示。整个敌军指挥系统都崩溃瘫痪了。等栗云龙的坦克分队来到那个敌人军营时惊讶地发现,敌军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此起彼伏的火焰夹杂着滚滚的黑烟在燃烧。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转回来,在街道上追捕了几十名俄军官兵,迫使他们转回去救火,可是,他们找不到更多的人手,俄军非常贼,一见坦克奔来,除了将枪支弹药随意大小便以外,还抱着脑袋就往附近的居民家分散隐藏,好象淤泥里活跃着的泥鳅,滑得令人发指。
其他几组报告,分别击溃了敌人的几个军营,缴获了不少的武器弹药,还抓了数量不少的战俘,栗云龙指示他们巩固所得战果,分别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