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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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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自归绥经赛尔乌苏,过库伦,直抵恰克图,约二千余里。赛尔乌苏过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再折而出阿尔泰,以入迪化,直抵绥定,共约五千三四百里。乌里雅苏台入唐努乌梁海千余里。这些铁路都要修建,所以你们之中要有人主要负责此事。第二,马上要开春,需要在荒地开荒拓土地种植蔬菜,兴造农田,如果荒原千里,日本人和俄国人总像闻了腥味的猫望了窗檐下挂的与不肯走,我们就要把这鱼收到我们的库里;第三,俄国的土匪不断骚扰,需要有人去剿匪,威慑敌人,如果可以就收编这些军队。”

于远骥的部署天衣无缝,汉辰仔细寻思,觉得于远骥很有远见。他占领了外蒙古就去改币制,建银行,垄断经济,然后建铁路发展经济。再去鼓动人民开荒种菜,让牧民安居,最后再去荡平匪寇,如此下去,外蒙无不富足之理。一旦外蒙富足了,军力就能发展,而且给了秦瑞林大帅和淮系大军很大的后盾。

于远骥再次抬起头时,三个一身戎装,威风凛凛、英姿勃勃的少年军官都笔直了腰杆等了他的将令。

“杨汉辰。”

“是!”汉辰立正起身。

“你带一个团地兵力,去挺进西北,扫平白俄流窜的土匪。“是!”

“秦立峰”

“到!”

“明天开始,越农垦部的人开始勘查土质,三天后提交份具体地方案给我,种植什么作物易活、好吃、容易推广。”

“是!”

“许凌灿。”

“到!”

“明天去联系交通署的人,找来那几家买办洋行开始谈判。”“为什么要我去?”许凌灿不解地质疑:“我阿爸说,让我来外蒙是剿匪打白毛子地。修铁路有什么好玩的?”

阿灿话音未落,汉辰在边上直扯他地衣角,示意他别说了。但阿灿还是梗了脖子理直气壮。

于远骥啪的一拍桌子,吓得众人的停了声:“我是长官还是你是上官,你搞清楚!”

“司令,阿灿熟悉外蒙环境,又在草原长大,剿匪的经验比汉辰多,不然

“放肆!”于远骥凌厉的目光骇人,汉辰不敢多语。

出了营帐,阿灿踢着草窠满脸的不快,不管秦立峰如何安慰,阿灿仍是一脸愁云。杨焕雄回到东北,大年过后军校恢复了平静。

“我回来这两天如何没见到胡子卿?”杨焕雄奇怪的问霍文靖。事了。”霍文靖看了小七苦笑了说:

“惹事?他能惹什么事?”杨焕雄心里暗想,子卿这个太子爷,就是惹了事也不用他承担责任。古代这皇子王孙犯了事有多少人排了队替罪挨打,板子很难落在身上呢。这胡子卿虽然顽皮好惹事,但他犯的事也多是旁支末节的无伤大局。就是惩罚他的过失也多是累极跟班的小厮,胡大帅平日对子卿连重话都不肯说一句,定然舍不得处置这个宝贝儿子。

“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子卿那个团长的头衔闹出的事。我劝他现在抽出些时间好好去整理一下那个团里的风气,他却偏不肯去,说是有他老叔安排的营长帮他盯着。结果那团里的土匪兵,狗改不了吃屎。前天胡大帅微服去街市上逛,恰巧撞到几个兵抢百姓的东西不给钱。老胡就上去制止,估计他一身便装,那两个小子没认出来,还得意的炫耀说知道我们的团长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是胡大帅的长公子胡子卿!”霍文靖说到这里自己都摇头笑了:“我对子卿说过多少次,提醒他要整顿一下这些土匪兵马。但子卿总搪塞我说,那个团里多是当年看他长大的叔叔大爷,见了他都还小顺子长,小顺子短的说他小时候穿开裆裤和泥的事呢,怎么就好拉下脸训斥人家了。这话才说过没几天,事就来了。”

杨焕雄不想自己刚回东北,就遇到子卿犯这个事,心里也奇怪,就问:“那子卿人在哪里?”

“军法处关禁闭呢。”

“军法处?”杨焕雄惊愕的都不敢相信。

第四卷 第135章 王子犯法

原来,这天老胡闲来无事,想到去奉天城里转转,也看看江省长治理后的奉天城繁荣的景象。老胡就带了一个护卫,看来像商客的样子。集市上逛得兴致正浓,恰就见到街上见到几个兵欺负一个小贩,拿人东西不给钱。老胡一头的怒气,心想老子就是土匪出身,今天还真个遇到土匪了,就冲上去质问:“妈拉个巴子,干嘛拿人东西不给钱?这不是土匪吗?”

那几个军人不屑的斜睨了一眼胡云彪,一个人傲慢的说:“妈拉巴子你算哪根葱?谁拿你炝锅呀!土匪,俺们胡大帅就是土匪出身。”

胡云彪火气上撞:“你们是那个嘎褡的?那个个谁的部队?”

“呵呵稳了,说出来吓得你尿裤子,我们是第卫队旅三团的!知道我们的团长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是胡大帅的长公子胡子卿!”

胡云彪一听鬼火就冒起来,卫队旅是护卫奉天的独立旅,是他的王牌军,所以一直交由老将胡飞虎兄弟直接打理。前些时候胡飞虎要调离,但是为了能扶植小顺子一程,就将时间拖延下来。所以现在三团的团长就是他的儿子胡孝彦呀!胡云彪恼怒了吼了说:“叫你们团长来见我!”

几个兵痞相视无赖的狂笑:“你谁啊你,我们团长来见你!快滚,不然毙了你!”

胡云彪看着人群围来看热闹,指指点点,恼羞成怒,转身带了副官回府。厉声的吩咐:“去把小顺子叫来,立刻就来见我!”

胡子卿接到消息就飞跑回家,路上也听副官紧张的描述了个事情梗概。

子卿回到家。直奔父亲的书房,推门进来甜甜的喊了声:“爹。孝彦回来了。”

“滚出去!”胡云彪大喝一声。

子卿愣愣地立在门口,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为这点小事发如此大的火气,嗫嚅的答了声“是”就往门外退,听了父亲骂了一声:“给我立正站好,不叫你进来不许进来!”

子卿嘟了嘴。在门口靠了墙站了。

来来往往地兄弟们都奇怪的问他:“大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子卿给孝俊使使眼色,示意他们快走。孝安还是奇怪地问:“大哥,站在这里多累呀。。'奇。书'。”

孝俊机灵的扯扯孝安的袖子:“大哥让走开你就走开,留心爹气了打你。”子卿委屈的立在门口,用手捶了墙。

罚站,好在还比杨汉辰的厉鬼老子好些,没罚跪就不错。子卿憋屈地想:“什么呀,不就两个小兵闹事。我又没去抢。再说,千人的团队,我还看得到他们每个人呀。”

“给我滚进来!”胡云彪一声呼喝。子卿推门而入。

“妈拉个巴子,你小子带的什么兵?这是兵呀?你说。这是什么兵。这他娘的一群祸害百姓的土匪!畜生!”“哦,儿子回去就去教训他们。”子卿应承说。耷拉个脑袋,低眉顺眼的样子。

胡云彪还不肯罢休,破口就骂,骂了足有半个小时!

“还逞能要领兵,要为老子我分忧解难,你这是给我添乱还是解难呀?”“孝彦才接那个团。就是个土匪团也不是我带的。再说,这团不好,才能显出孝彦以后整顿兵团的本领呢。”胡子卿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讨好般地嬉笑了凑上前,扶了骂累了的父亲在沙发坐下了,自己凑坐到父亲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帮父亲拿出烟杆装烟,又掏出洋火帮父亲把烟点上。

胡云彪气哼哼地抽了几口烟,抬头看看子卿,余怒未消:“谁让你坐的,站起来!”

子卿乖巧地笑笑起身,摇着父亲地肩膀央告:“爹,您消消气吧!”

胡云彪狠抽了几口烟,咳了两声:“小顺子,你听那戏文里唱的那道理。这水,能把船撑起来,也能把船给掀翻了。什么是船?你我父子就是船;什么是水,这老百姓就是水。你明白这道理吗?你看看你那些手下,土匪呀,这样地兵,老百姓见了就得躲老远去!这还在我眼皮下面呢,无法无天!”

胡子卿讪讪的贴了父亲身边坐下:“爹,孝彦知罪了,以后小心,不给爹填堵。”

“拉倒吧你呀,少拿这甜话填鼓我!犯了军法,谁都一样不能饶。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这个词儿爹知道。”胡云彪放缓了口气,瞥了眼子卿咬牙说:“去!到军法处去,禁闭三天!就说我说的,不许例外!不许讲情!”胡子卿“啊”的一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撒娇般的执拗说:“爹,孝彦不去!”

胡子卿当然知道那禁闭室。听来是个禁闭“室”,实际就是个铁皮笼子。人进去是直不起腰的,而且窄小的几乎没有活动空间,根本蹲不下身。更恐怖的是四面透风,夏天晒得像火笼子;冬天冷得像冰窖。没几个时辰腰骨就能断了般的疼,更别说三天。

胡云彪在家里、军队说话是说一不二,胡子卿的央告哀求,他哪里肯听,铁了心要教训这个骄纵的宝贝儿子,就拉了脸说:“不去也行,就等着挨军棍!”

胡子卿见爹真的恼了,也知趣的不敢再说,一步一回头的出了门。一出门就赶快给老叔胡飞虎去了个电话:“老叔,老叔快来啊,我爹恼了,要关孝彦三天禁闭。”

胡子卿来到军法处,军法处的执法队也吓得面面相觑,都嘀咕了说:“大帅今天是怎么了?酒喝高了?把个金枝玉叶的宝贝儿子送来关禁闭受这不是人受的罪。”

子卿本来就是少爷脾气,自幼的骄纵,极好脸面,而且自来自去的性子无拘无束惯了,哪里吃得了这份苦,受得住这份束缚。

阴暗潮湿的禁闭室还是执法队特地收拾了一番才请子卿这位大少爷进去的,外面的老兵还在玩笑说:“自古说刑不上大夫,大帅今天唱的是哪出?”

胡子卿在禁闭室里忍了半小时眼泪就出来了,站不直、坐不下,从小到大没吃过这苦。想想平日被穆教官踢打都不如这刑罚要命,不一会儿,老叔胡飞虎就赶来了。

“老叔,老叔救救小顺子,老叔,顺子要出去,不在这里。”子卿哀哀的哭了,胡飞虎也是他的顶头上司,平日对子卿极尽宠爱,从窗口伸进满是老茧的大手,擦拭子卿清秀的面颊上满脸热泪,哄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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