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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这个人?”邵书桓苦笑道,“有用嘛?”
“没用!”周帝直截了当地摇头道,“换成你是墨菲,堂堂南夏国君主,你会听命另外一个人的?”
“不会。”邵书桓连着想都没有想过,直接摇头道。
“这就是了!”周帝笑道,“这些年地展,导致的结果就是,璇玑洞早就四分五裂,被一下有着实权地掌控在手中,比如江南和西蛮,比如独孤氏,而鸿通钱庄,也被大供奉把持在手中。”
邵书桓点点头:“我若真带着信物去取银子,我估计他们也不会理我。
”
“不
—”周帝连连摇头道,“你若是带着信取些银=通钱庄的大供奉还是非常乐意给地。
因为墨菲和免之,谁都对鸿通钱庄虎视眈眈,只是碍于种种原因,谁都不愿意先动手,而鸿通钱庄的主事,也不是好说话的主。
而一旦鸿通钱庄的主事无视当年的誓言,藐视玲珑血鼎传人,那么,说得,免之和墨菲都会找借口,乘机灭了鸿通钱庄,把最大的好处抢在自己身边。
你知道的,一个私人组织不管多有实力,都不足以和国家军队抗衡的。而鸿通钱庄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很是巧妙的利用了两个国家的平衡作为隙缝,从而求得生存。
不管是我大周国,还是南夏国,事实上,谁都想要控制鸿通钱庄,但是,虽然不想冒然出手,你知道——民以食为本,一旦谁动了鸿通钱庄,如果他们卷了银子投向另一个国家,到时候,国之根本不稳,若是边关在不稳,动摇的可是江山社稷之根本。”
周帝一口气说这里,轻轻的叹了口气,邵书桓忙着重新捧了新茶给他。周帝接了,轻轻的啜了一口,苦笑道:“所以,争夺玲珑血鼎,把鸿通钱庄尽可能的控制在自己手中,才是根本。”
“陛下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因,才会对我青眼有加吧!”邵书桓苦笑,“我就弄不明白,那玲珑血鼎到底是什么?”
“哈哈……”周帝闻,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知道?”
邵书桓见他笑成,苦笑:“陛下,我就弄不明白,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什么血鼎了?”
“所谓珑血鼎,就是你**上的那个胎记。”周帝大笑道。
邵书闻言大窘,满面飞红,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上有着什么胎记?难怪顾少商初见他的时候,竟然扒了他裤子看个究竟?原来是查证他的身份——还以为他变态呢!
“父皇——”邵书桓苦笑道,“可是个能够证明什么啊?”
“你为朕,朕可问谁去?”周帝笑着摇头道,“本来倒也无所谓,墨菲那疯子也不在意,别说是玲珑血鼎,天塌下来他也不在乎,他就是疯子吗?对不?可是如今你还是我大周国唯一的皇子,将来传我大周国大统之人,这厮便有些坐不住了,你一旦成为大周国君王之尊,自然有能够号令鸿通钱庄,而他南夏国,不能没有鸿通钱庄的支持——当年姬铭和免之,从前南殷实在卷走了太多太多的钱,再加上南夏建国之初,胡不凡等人趁着大乱,又抢劫了大笔银子走人。
墨菲为着不增加百姓~,唯一的法子就是向鸿通钱庄借贷,而免之更加绝,居然通知鸿通钱庄,假借你的名义,不给墨菲银子,还逼他归还这些年的借贷,墨菲能够不怒嘛?”
“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邵书桓皱眉,他这不是找事吗?
“里应外合策划太子通敌叛国的事情,应该是吴军卓和战神助你所为吧?”周帝笑道,“免之只要想上一想,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焉有不恼恨的?就算没有明面上的问题,私下他也要找战神算账。”
“就为着他这么一点私愤,居然擅动刀兵之祸?而且——陛下你也由着他了?”邵叹道。
“不!”周帝摇头道,“免之不想打,战神也不会放过他的,那个该死的殷墨——”提到个,他也着实恼恨不已。
“因为我?”邵书桓问道。
“对,战神想要控制你,利用你继续向鸿通钱庄借贷,就算鸿通钱庄不借银子给他,他也不想归还原本借下的巨额银子,因此,他只有选择两条路,第一,杀了你;第二,把你抢了去南夏做傀儡皇帝。”周帝笑道。
“难怪我在南夏的时候他说——要用倾国之福,招我为皇,原来是找我去做冤大头的。”邵书桓苦笑道。
“如果他真的把南夏国皇位禅让给你,你也只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傀儡,一切朝政还是他主持大局。”周帝点头道。
邵书桓沉吟片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南夏国的时候,他居住在晴瑶之城,批阅奏章,垂帘听政,都是似乎如此的理所当然,没有一个朝臣敢说什么,既然墨菲严密的控制着朝政,余下的一切,什么都好说。
而这一切,也不过是一个表面上的幌子,借着他在南夏的时候,他再次向鸿通钱庄借用大笔银子以其维持国政。
365章 兰若寺
书桓尴尬的苦笑道:“若是我去鸿通钱庄取银子,难庄为着证实我的身份,还要扒了~子看看有没有胎记不成?”这还真是一个窘迫的问题,而且,他也想不明白,一个胎记,怎么就这么重要了,居然成了一种传承,成了玲珑血鼎?
“这不至于吧!”周帝笑道。(
“父皇,如果我成了南夏的皇帝陛下,好像也不错的!”邵书桓笑道,“他想要立我做傀儡,难道我就要乖乖的做傀儡不成?”
“书桓,朕明白你的意图——你去南夏,自然就免了一场干戈,但是,南夏建国仅二十年不到,军政大权都在墨菲手中严格控制着,加上吴军卓那老狐狸,你想要借着君王之尊,然后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然后架空墨菲,成为真正的南夏国君王,几乎是行不通的。
因此,只要你成为南夏国的国君,墨菲就有着大量的理由找鸿通钱庄的麻烦,鸿通钱庄若是要遵守昔日的若言,就不能违背你的意愿,若是他们不遵守,墨菲又可以找借口灭了鸿通钱庄——他要控制一个你并不怎么能够控制的钱庄,和你想要控制一个他严密控制的国家,谁需要更久的时间?”周帝问道。
邵书桓苦笑:“我乎没有成功的机会!”
“是的!”周帝轻叹,“朕知道你初在南夏垂帘听政,批阅奏折,心中着实不好过——那墨菲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若果真如此,为什么还要放我回来?”邵书桓不解的问道,那时候,墨菲大可利用强权,把他留下南夏。
“因为免之。”周帝笑道,“至他用了什么法子,你别问朕,朕也不知道,朕回来问,他却死活不肯说。”
邵书想起那天慕华公主大婚,他听到墨菲和邵赦的私下所议,心中多少有些明白,可能,璇玑洞内部有着某些协议,而导致了墨菲有所忌惮。
“以墨在地实力。自然是不用顾忌璇玑洞种种。但是。一个没有钱地国家。却有着庞大地朝政开支。他就必须顾忌到鸿通钱庄。”周帝轻笑。
“陛下。可是南夏国也建国二十年了。就算在建国之初他周转不过来。现在——也不至于捉襟见肘了吧?”邵书桓有些郁闷。南夏国地域广阔。物产富饶。这些年地修养生息。想来也不错了。
“这个问题。朕还真不知道!”周帝摇头道。“按理说。墨菲确实是不该再受制于鸿通钱庄了。也不用把鸿通钱庄放在眼里。但是。朕却知道——南夏国国库。依然空虚得紧。非常非常地缺钱。除非墨菲可以不顾南夏国百姓死活。加重赋税。否则。短期内。他还是一筹莫展。
”
邵书桓这次没有说话。总感觉似乎南夏国隐隐存在问题。但是。他却想不出南夏国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以墨菲之能。吴军卓地才智。掌控南夏国朝政这么多年。还解决不了?
“书桓——”周帝见他久久不说话。忍不住叫道。
“嗯?”邵顿时回过神来,忙着笑,“陛下叫我?”
“这里就我们两个,朕不叫你,还叫谁来着?”周帝笑骂道,“你去密州,一路上小心,太子的事情,你不用多想,这江山社稷,早晚都是你的。”
“书桓明白。”邵书桓笑道,若是不明白,他昨夜也不会放走太子了。
如今地太子,存在的价值只是可以牵制邵赦,余下地,已经不要。
“明白就好!”周帝点头道,“收拾收拾,准备动身吧,朕可不想这天下三分,二分已经够乱的,在次……我大周国损失不起。”
“书桓明白,绝对不让陛下失望。”邵书桓忙着站起来,躬身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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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倦鸟归林——
“殿下,我们好像错过宿头了!”通往密州的官道上,十多快骑夹着尘土,滚滚而来,邵庆骑在一匹枣红大马上,靠近一张外表似乎普通的马车,回禀道。
邵书桓挑起车帘,抬头看了看,远远的看过去,这条路似乎没有个尽头,连夜赶路倒也没什么,只是就算人受地了,马也受不了。
邵庭骑了一匹白马,也靠近马车,忍不住大声问道:“王爷,我们有没有走错啊?可是你说的,抄这条路,至少可以缩短两天地行程。”
原来,邵书桓等人出了京城,就昼夜赶路,如今距离密州不过还剩四五天的路程,偏生安王爷却说,以前他来过密州,知道从一条小路绕过去,可以省了两天的路程。
结果,
信安王爷的话,道而行,不料却是错过了宿头。
原本就算是昼夜赶路,也可以找驿馆换了快马,如今若是连夜赶路,也知道这路到底走对了没有,若是错了,天知道岔向什么地方?
邵书桓靠在马车上,连日赶路,马车颠簸得他骨头都痛,起先几日他也学着骑马玩玩,但是,由于是初学,众人都不放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