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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对于这种墙头草报于鄙夷的态度,但在虞允文的良言劝说下还是跟他有过来往的。
于伟也曾许诺答应充当内应,会无限支持他们收复中原的军事行动。
此刻,借道归德府,在他的掩护下直逼汴京是最好的选择。
谋定而后动。
罗腾飞立刻联系于伟,让他献出归德府,同时也修书给虞允文,告诉他自己身受重伤,让他领兵撤退。
得到了于伟的允许后,罗腾飞领着兵马驻入了归德府。
于伟在前领着路,不住的回头说话:“我于伟对相公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能见宣抚真容,实是九辈子修来的福分,更别说是能为相公效力了。”
“今日能助罗相公这类的英雄一臂之力。我于伟定要烧香拜佛,以谢天下对我的眷顾。”
“唉!其实于伟对大宋一直怀有刻苦铭心的眷恋,我虽在金齐治下充当知州,但无时无刻不忘我是一个宋人,我要为大宋江山尽一份力。所以,我才效仿勾践,卧薪尝胆,忍受着同胞的鄙夷白眼在金齐治下充当知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遇上相公这类英雄,能够北伐中原,我也好率众依附,偿还心中意愿。”
一路上于伟一直喋喋不休,不但马屁拍的震天响,而且还不住的表达自己对于大宋的忠心,说至动情处还挤出了几滴泪水。
面对这番唠叨,罗腾飞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了出来。这于伟脸皮厚到这个程度,不服也是不行。
一起来到了府邸,于伟早早安排了各种各样丰盛的宴食。
于伟热情的请罗腾飞等人入席,举杯相敬。
罗腾飞看着手中清澈的酒,笑道:“不知这酒一下肚,我罗腾飞这条性命在是不在。”
于伟面色骤变,强笑道:“相公这是什么话?我对相公充满了敬意,怎么可能会害相公?”
罗腾飞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丢给了于伟。道:“我的部下在路上劫了一封你写给完颜兀术的信,请问于知州作何解释?”
罗腾飞冷冷的看着于伟,对于于伟这种小人,罗腾飞从一开始就信不过,在说出意图后,立刻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于伟远远不如王德聪明,王德起码知道做些掩护,成功的将密信送到,而于伟却直接将消息通知给完颜兀术,面对严密的盯梢,那封信还没有寄出便给罗腾飞派出的人给劫了下来。
罗腾飞心知于伟摆的是鸿门宴。但他将计就计,乐得不费吹灰之力的接管了归德府。
于伟见信神色剧变,心脏“砰砰砰”的急速跳动了起来。他也曾在投金投宋之间做过反复思量,他心中完全没有什么道德理念,思考的全是投金利益大,还是投宋利益足。在未确定之前以前,他努力做着墙头草的角色。
直到收到罗腾飞的来信,他才下定了决心。
虽然罗腾飞在信中允诺给他好处,但于伟贪心不足蛇吞象,认为若是帮助罗腾飞攻取汴京,夺取中原,这第一大功怎么样也轮不到他,即便罗腾飞不食言,他得到的好处也是有限,但如果生擒了罗腾飞,取了罗腾飞的脑袋,根据金国皇帝开出的价码可直接封侯,奖赏黄金万千。
两厢比较起来,那边利益大,不言而喻。
因此,为了利益,为了封侯。于伟决定铤而走险,摆设鸿门宴毒杀罗腾飞,但他哪里料想得到罗腾飞一开始便知道了他的动机。
于伟哭叫道:“误会,这是一个误会。”
罗腾飞压根不屑跟他多言,起声道:“朱奕,将他杀了,这种小人,杀他,脏了我的手。”
他往厅外走去。
朱奕怒瞪了于伟一眼,也觉得手上沾了这种无耻之人的血是种耻辱,但命令已下,也不能违抗,只好走上前去,按着他,将他的裤带解下,打算将他勒死。
于伟想不到罗腾飞说杀就杀。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吓得大小便失禁,裆下一股恶臭。
朱奕踢了于伟一脚,怒道:“真恶心……”他打算速战速决。
于伟涕泪满面,叫道:“别杀我,别杀我!相公……我错了,我错了!”
朱奕将裤带套在于伟的脖子上,用力的往后拉扯。于伟先一步,将手垫在喉部,此举虽然让他缓过一时之气,但在朱奕的臂力下,也是无济于事,眼珠翻白,口吐白沫,“我,我有用,我有用……”
“慢着!”罗腾飞叫住了朱奕,他知于伟这种小人为了活命什么也干得出来,反正他以是瓮中之鳖,罗腾飞想知道他还有什么用处?
于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出气,连咳两下,雨点般的血迹混着口水落在地上:先前朱奕虽然没有取他性命,但也拉伤了他的喉咙,若在晚上一点,于伟肯定见阎王。
于伟看着血迹,一阵后怕。
罗腾飞冷笑道:“我想听听,你这小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
于伟道:“我有办法助相公,攻取汴京,但相公必须保证,攻取汴京后,放我一条生路。”
罗腾飞冷哼一声道:“动手……”
朱奕听命将腰带伸到了于伟的面前。
于伟骇然大叫:“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
罗腾飞走到于伟的面前,笑道:“我跟你玩一个游戏,名字叫死亡游戏。规则这样,我数数,一到三,当我数到三的时候,你没有说出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来,便是你的死期。”他看之金额朱奕,笑道:“朱将军,游戏规则,你可明白?”
朱奕笑道:“属下明白!”
“一!”罗腾飞这里开了一个头。
于伟立刻道:“我跟汴京知州王兰是至交,归德府不安定,不久前我在汴京买了一套府邸。我可以以搬家唯由,带百余人入城。”
数十个字,罗腾飞“二”字还没有来得及数,他以一口气说完了。
罗腾飞沉吟片刻,笑道:“有点意思。”
于伟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他这一口气尚未喘过来,立刻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他放松精神的那一刹那,罗腾飞从怀里摸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对着他的手腕刺了下去,将他的手掌,钉死在了地板上。
罗腾飞一脚踩着他的手腕,让他不能乱动,然后森然道:“记着,别跟老子谈条件,你根本不够资格。另外比手段你在老子眼里不过就是个毛孩子,别跟我耍花样。”
他拔出了匕首,松开了脚,领着诸将走了出去,在府外,他对着门口的两个兵卒道:“看好他,这人还有用处。”
走下了台阶,罗腾飞想了想,对朱奕道:“朱奕,你立刻以我的名义修书两封,分别送给韩世忠、岳飞,告诉他们说我罗腾飞已经攻下了汴京,让他们迅速北上,围杀完颜兀术。”顿了顿,他又道:“大哥,你立刻接管归德府,封闭四门,只许人近,不许人出,有闹事者,立刻收监,情形严重可就地格杀。”
命令很快落实下去,有了于伟的帮忙,罗腾飞翌日出发,带上于伟的家眷赶往汴京。
来到潘岗,这里离汴京只有八十公里了。路上他们一行乔装成金兵的模样,有了于伟的同行,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
刚抵达此处,罗腾飞对朱奕下令道:“赶往惠民河,将附近两岸的渔民,船家,商家等所有存在的船只统统记录在案,然后销毁,不留一艘。务必在完颜兀术他们发现之前完成,不得有误。”
朱奕明白罗腾飞的忧虑,立刻答应了下来。
此时正是夜晚,计算路程,他们明日清晨可到汴京。
而朱奕游奕军速度虽快,但他们潘岗离惠民河有三百余公里,他们抵达时,罗腾飞他们早已攻下了汴京,已经不用担心会被完颜兀术发现行踪。
可以肯定的是完颜兀术一但听得汴京落陷的消息,必然会发疯似地折返回救。到时,罗腾飞手中兵力不足,虽有坚城也无济于事。
但只要清除惠民河两岸的所有船只,完颜兀术只能绕过惠民河,需要多花费一日时间,这一日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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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桥镇位于汴京东北五十里外的一座小镇!
这陈桥镇虽然是一个小镇,但他的名气却丝毫不小,百余年前,宋太祖赵匡胤在这里发动兵变,夺去了后周的江山,使得陈桥这一块小地方,名扬天下。
“笮、笮、笮!”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北方义军首领梁兴敲响了陈桥镇里一处不起眼的民房。
房门打开,开门的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东方胜。
东方胜一身朴实的书生打扮,手里拿着一本《中庸》,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穷酸落魄的穷书生。
东方胜见四周无人,将梁兴迎近了屋内,
东方胜给梁兴倒了碗水,笑道:“不知梁小哥深夜造访,有什么要紧之事?”
梁兴将水一饮而尽,道:“确实发生了一件奇事,在中原腹地突然出现了一股金兵,人数大约在一万数千之间。他们形迹可疑,由归德府往汴京逼近。不知用意何在?是针对我们义军,还是腾飞的罗家军。”
东方胜神情疑惑,眼珠子动了动,从墙角的老鼠洞里翻出了一份地图,在地图上比划了两下,突地露出了狂喜之色,问道:“完颜兀术现在情况如何?”
梁兴摇头道:“不知了,只知道他们在两日前度过了惠民河。对于腾飞境内,我的情报人员根本无法参透。”
东方胜肃然道:“你能确定完颜兀术真的渡河了?”
梁兴拍着高挺的胸膛保证道:“绝对错不了,当初先生说北方被金兵牢牢掌控,我们义军以后的发展将寸步难行,需要留有后路。虽然现在义军势头正旺,但对于先生的话,我等深信不疑,利用金人的不得民心,我义军拉拢百姓,建立了一支优秀的情报网,这些消息都是朱仙镇里的百姓亲眼所见的事情,绝对错不了。”
“呵!”东方胜淡淡的笑出声来,轻轻道:“完颜兀术南下,却有一支金兵逼近汴京,这其中必然有问题。依我看来,这哪里是金兵,分明是相公的罗家军,他这是攻打汴京来了。”
梁兴呆立半响,道:“怎么可能?”
东方胜笑道:“这事不仅你不敢相信,连我也一时看不透其中玄妙,不知那完颜兀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