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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随着弓弦一响,利箭立时化作一道黑影钻入稀疏的小树林,正中麋鹿头颈,箭法犀利,可见射箭之人是一位射术极佳的箭手。
赵构的弓弦颤抖,那略带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好!”张俊高声叫着,谄媚道:“相公这一箭如若流星,正中麋鹿要害,一击而中,显百步穿杨之能,纵是养由基在世也要自愧不如。”
罗腾飞在一旁听着一阵恶心,说实话这赵构弓马娴熟,箭确实射的不错,比他是要强上一些,但跟朱奕的神射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更加别说是养由基这种生活在传说中的神射手。
赵构也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点头道:“张卿又在吹捧朕了!”他口中虽是如此说得,但脸上的笑容却将他真实的想法显现了出来:他很享受张俊的吹捧。
赵构这时问向罗腾飞道:“罗卿,你是我大宋第一悍将,你看朕射的如何?”
罗腾飞道:“还行!也许是缺少练习的缘故,皇上对于自己的箭法有些不自信,瞄准的时候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罗腾飞虽然不擅射,但精通飞石技巧,也知射箭要领。
真正的箭术高手根本无需瞄准,千万次的拉弓已经练就出了一种本能,眼睛看中的地方就是他的箭尖对准的地方。就如他飞石一般,看着目标,起手射出必中目标,依靠手感直觉以及本能,无需瞄准。
赵构怕出丑,瞄了许久才射,离这个境界,相差千里。
赵构脸上的那种享受也随之消失,点头道:“朕国事繁忙,确实许久未射了。”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噩耗。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张俊麾下的心腹田师中惊慌失措的策马跑了过来,来到近前,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往这边爬来,口中直叫不好。
张俊见他部下如此窝囊,大感颜面无光,怒喝道:“师中,何事如此惊慌!”
田师中大叫:“皇上,皇上,沉了,沉了!”
赵构本兴致颇高,遇上田师中如此无礼,心中温怒,喝道:“什么沉了沉了,有什么事情快快说来!”
田师中叫道:“送金使渡江的船沉了!”
这几个字如晴天霹雳,赵构摇摇欲坠,竟从马上摔了下来。
罗腾飞身手敏捷,本有机会相救,但转念一想,心道:“摔死更好!”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二十一章 赵构成了冤大头
第二十一章 赵构成了冤大头
见到赵构竟然摔下马背。一个个都惊慌失措,抢下马去,大叫御医。
罗腾飞也装模作样的翻身下马,面上虽然也有焦虑之色,但心里却是在咒赵构早死。
只可惜祸害存千年,赵构这一跌,伤势颇重,但并不致死,只是摔断了胳膊,疼的就地打滚。
御医替赵构诊断了病情,面对诸将询问,镇定道:“皇上龙体无恙,只是需要好好调养,方能使得断骨接位。”
“你这庸医,不就是骨折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罗腾飞见赵构没死,心中颇为不满,起了整整赵构的念头,遂道:“皇上,臣征战疆场,对这种跌打伤最是熟悉不过了,我来帮你医治。不要半个时辰就好。”
赵构疼的冷汗直流,见罗腾飞说的如此自信,也觉罗腾飞不可能骗他,也便同意了下来,道:“有劳罗卿了!”
罗腾飞暗自冷笑,说了一声:“得罪了!”以左手卡在断骨处,然后右手握着他的手腕,狠狠的往后一拉,然后捅了进去。
只听“咔嚓”一声,赵构双目圆瞪,遍布血丝,发出了一阵凄惨的叫声,直愣愣的痛晕了过去。
张俊大急,叫道:“皇上,皇上!”他手指罗腾飞大叫:“看你干的好事!”
罗腾飞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不就是痛晕过去了嘛!有什么好值得说事的?”
御医替赵构掐着人中,过了好些时日,赵构才清醒过来,开口就叫道:“痛煞我也!”
罗腾飞问道:“皇上,你看你的手臂!”
赵构本欲责怪罗腾飞,但听此言,动了动手臂,却发现手臂已能够动弹,只是隐约还有些疼痛而已。
赵构改口笑道:“罗卿这接骨的手艺确实非凡,只是疼了一些。”
罗腾飞咧嘴笑道:“这就叫做长痛不如短痛,比起御医的好好调养,拖个十天半月。臣这个方法只要一天而已。”
御医欲哭无泪,敬畏的看了罗腾飞一眼,但却不敢辩驳。
他身为御医,这一身医术,自然非同一般。或许比不上安道全这种神医,但医术在整个杏林界也排的上号。对于罗腾飞这种最为常见的接骨方法,他焉能不知。
只是赵构是皇帝,也就是龙体,这龙体当须好好呵护,怎敢以这种野蛮的手法来医治赵构?更何况他一小小御医,他的方法虽然用时长久,但绝对不会感到这种刺骨的疼痛,更加别说受苦。
罗腾飞也明白这点,只是故作不知,诚心让赵构吃点苦头而已。
赵构缓过神来,忙道:“田将军,你快,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构此刻的语气竟然微微颤抖,显然害怕之极。
田师中见赵构因自己之故,吓得坠马受伤。早已慌了神,见赵构问话,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在四个之前,末将送金使登船,可不久后就听到了噩耗,说是有人凿沉了金使的船,金使下落不明。”
“凿沉!”赵构失声道:“这不是意外?”
田师中哭丧着脸道:“绝对不是意外,为了保护金使安全。末将受太尉之命,派了八百人马护送,战舰四艘,可四艘战舰竟然在同一时间出现漏水状况。前来报信的人说船底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至少不下数百,他们水性极为精湛,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废物!废物!”赵构怒火攻心,火气上涌,狠狠的一脚将田师中踹倒,想了想由不解恨,又上前踢了两脚,随后才问:“那金使呢?”
田师中头垂的更低了,叹道:“不知,金国使者包括护卫八十六人全部失踪不见。”
“哈哈!”赵构气急反笑,“好一个神武右军,你们八百人保护八十六人,让区区数百人将金使劫走,竟然没有救下一个。朕养你们究竟有何用?”
张俊见赵构已经迁怒于神武右军,忙道:“恕罪!皇上,这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只要能够救回金使,一切都有转机的可能。”
张俊再是了解赵构不过了。深知赵构在对待金国的时候,是完全独断专行的,任何人的意见都不会听。
这个时候,张俊无论怎么解释,赵构都听不进去。反而越解释越糟,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解释,弥补,让赵构无暇责罚。
果然,听张俊如此一说,赵构也顾不得生气了,忙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查,查不到金使的下落,你这太尉也别当了。”
张俊见赵构动了真怒,更加不敢抗命,匆匆而走。
此时此刻,赵构那里还有狩猎的闲情逸致,匆匆的返回了行在临安。
战舰被凿,金使行踪不明,在临安立刻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张通古、萧哲两人虽然签订和和议等文书,但这些文书都还未呈报金国皇帝完颜亶。这文书一日不给完颜亶过目,这“和议”就做不得数。
故而,面对这种大事,满朝群臣有喜有怒。天下文士百姓却人人叫好,纷纷揣测是何人所为。
赵构更是寝食难安,满心焦虑。
罗腾飞在临安却是悠闲自在,静静的期待事情的发展。
他知道此事赵构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张俊的神武右军,缺乏训练,但毕竟是正规之师,一般流寇根本不可能办到这一点,只有罗家军的水军能够做到。
罗家军的水军收编于杨幺,有天下第一水师之称。加上罗腾飞作风大胆,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怀疑上他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罗腾飞丝毫不觉得奇怪。
王庶也暗自托人来找罗腾飞,告诉他王次翁已经在着手调查神武前军水军最近的动向,将矛头指向了罗腾飞,暗自叮嘱他千万要小心谨慎。
王庶对罗腾飞的了解,更是认定了此事是他所为,语气充满了担忧。
因为这一次,罗腾飞触怒的是赵构的逆鳞,不论罗腾飞此刻是什么身份,只要一掌握真凭实据,立刻就会被抓入大理寺审问,然后处死。
罗腾飞也明显的察觉出了,在他的附近多了很多眼线。他故作不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不讲此事放在心上。
这日,赵构突然宣召罗腾飞进宫。
罗腾飞会心一笑,知道李俊已经下手,当下往皇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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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嚣张了!太嚣张了!”赵构完全失去了一个君王拥有的风范,在皇宫正殿上来回走动。
堂在十余位朝中大臣一一站定,个个都是显赫一时的人物,包括了再想王次翁、枢密使王庶、太尉张俊等等。
面对赵构这种无礼的举动,堂下十数名大臣没有一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怒赵构的眉头。
这时,殿外传来罗腾飞求见的消息。
“罗卿来了!”赵构这时脸上露出一丝欢喜,叫道:“快快有请!”
罗腾飞大步走入大殿,拜道:“皇上,不知金使一事究竟查的如何?”
赵构咬牙切齿道:“已经有了头绪,是远在琉虬的水寇所为!”
“琉虬!”罗腾飞一脸的疑惑,问道:“那是什么地方,臣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赵构答道:“琉虬也就是三国时期的夷州!”
罗腾飞表示自己听过夷州,但随即又好奇问道:“可是据臣所知,那夷州在大海的另一端,跟我大宋相隔好远啊!他们为什么要不远千里的来袭击金国使者?”
王庶接话道:“原因在这里!”王庶走上前来,将一封信交给了罗腾飞,说道:“这是今日张太尉收到的匿名信件,信中内容说明了一切。”
罗腾飞接过了信,只见信封上写着七字:“呈大宋皇帝亲启”。他取出信阅览了起来:“大宋皇帝在上,我乃琉虬白发魔是也!久闻大宋地大物博,今日特地请一干金使做客琉虬。若大宋皇帝有心迎回。可奉上黄金十万两,白银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