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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顾润一张脸变得铁青,正要发作。
突然间,他身下的大船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往下一沉。
顾润一时不防,身体一晃,险些落下水去,忙伸手抓住船舷,一张铁青的脸变得煞白。
一个肉山似的女人大步走到顾润身边,大声呵斥:“驸马,你的废话也太多了些,叫你放跳板接苏状元过来就那么难?磨磨蹭蹭,我家主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说完,就指挥手下将一张板子搭到苏木的船上。
然后一张胖脸笑得挤成了一团:“苏木大人,我家主人有请,还望过来说几句话。”
此人正是太康公主的贴身宫女一饼,她已经好久没看到苏木,此刻,见苏大人如此英俊潇洒,一双眼睛顿时亮了。
一饼对苏木一向都有极大的好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驸马。只觉得顾驸马和意气风发的苏木比起来,是如此的委琐。
板子放过来之后,苏木知道太康公主竟然在半路上截住自己,必然有要紧话要说。无论如何,自己是避不过的,总归要见上他一面。
就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提衣摆,大步走了过来:“一饼姑娘,你家主人在哪里,引我过去拜见。”
一饼眉开眼笑:“正在舱中等着呢,主人听说苏木你喜欢饮茶,特意叫奴婢烧了玉泉山的水,备下今年的明前龙井。苏先生,请!”
进得舱中,大白天的,里面也没有掌灯,显得有些昏暗。
可眼前蒲团上坐着的那人却让整个空间都亮了起来,却见太康公主一身宫装,亮丽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苏木心中就赞了一声:和当初在沧州时相比,这小丫头好象瘦了些,脸也尖了。不过,这样也好,当初那可爱的婴儿肥看得久了,确实有些审美疲劳。现在这脸,呵呵,真真是标准的狐狸脸。幸好她是皇家公主,否则,还真要祸国殃民了。
没错,也就是一年的时间,太康公主看起来身上突然多了一丝成熟女人的韵味,也更家迷人了。
虽然苏木以前在沧州的时候同太康公主朝夕相处,对于她的美貌早已经免疫了。再说,苏木对这小丫头片子更多的是警惕,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男女之事上面。
可此刻见到她惊人的美貌,依旧瞬间一呆。
太康公主何等古灵精怪之人,苏木面上的表情自然一丝不落地看到眼里。
心中大为得意,咯咯一笑:“苏木,本殿是不是又漂亮了些?”
古人都保守,尤其是女子。这句话一问出口,无疑叫人始料不及。不过,太康就是这么个人,她和哥哥正德一样,做事都随着自己性子来,荒唐胡闹不说,还透着一丝邪气。
听到她的话,顾润毕竟是太康公主名义上的丈夫,面上顿时显示出一丝怒色。
他好歹也是读书人出身,妻子现在所说的话,又哪里有半点妇容妇德。
却不想,更让他生气的事情还在后面。
一般男人若是被太康殿下问了这么一句,胆子小的只怕早就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汗流浃背;碰到胆子大的真人君子,估计会拂袖而去。
但苏木却一脸正经地点了点头:“殿下比起一年前,确实漂亮多了。如果说一年前殿下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子,现在则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了。”
在苏木看来,这话也没什么,自己以前在单位的时候,同女同事也经常开这样的玩笑,其实也就是一种处于礼貌的恭维。说的人很随意,听到的人自然是大大的开心。
可对古人来说,这已经近乎调戏了,还是当着自己这个丈夫的面。
偏偏苏木还说得郑重其事,顾润忍无可忍,“呼”一声一跺脚,就要发作。
“咯咯!”一真因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正是大笑的太康公主:“状元公,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长着一装抹了蜜的甜嘴,难怪就连我手下的宫女也喜欢你得紧。”
苏木正色:“殿下,苏木这人读了一辈子圣人之言。圣人教导我们心中要豁达坦荡,想什么,就说什么,心口如一。苏木心中想什么,自然就会说什么。”
太康公主笑得更开心了,须臾,一挥袖子,一饼忙给苏木搬来一个蒲团,请他坐下。
又手脚麻利地给苏木侍侯茶水,从头到尾,就没有人看正处于爆发边沿的驸马爷一眼,权当他是个空气。
顾润无奈,一腔子怒火没出发泄,只得阴着脸自顾自地坐了下去。
太康端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突然收起如花的笑颜,叹息道:“这女孩儿家,青春年少,直如了早春二月梢头的嫩芽,人人都喜欢。可一转眼,却老了。所谓红颜易逝,人生如水长向东流。苏木你恭维,说本殿一年前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子,现在则是一个美貌女子。却不知道,本殿宁可是当年那个女孩儿,永远也不长大。这大人,有大人的烦恼啊!”
苏木一笑:“公主殿下乃是天潢贵胄,一世衣事无忧,又身份尊贵。如今,怎么说也是富可敌国,别的女子羡慕你都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有烦恼?”
身份尊贵,又是大明朝第一白富美,生活自然是非常幸福的,这不过是表面上理由。其实,苏木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尽:你一个当公主的,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能有什么烦恼。你也不去看看,外面的普通女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如同一道道枷锁,将你牢牢的锁在其中。别说想你这样自*自在,在家中,面对公婆丈夫,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大声,你就身在福中不在知福吧!
朱家人邪性啊,这吃人的封建礼教,在你们兄妹眼睛里纯粹就是个屁,就这样,你还不满足?
第六百七十二章 不客气
“人生在世,是人都有烦恼。”太康正要说下去,却突然闭上了嘴,目光落到丈夫顾润身上。
显然,有的话她也不方便在顾润面前同苏木讲。
可顾驸马却没有意思到这一点,依旧一脸愤怒地看着苏木,以眼杀人。
太康等了半天,见驸马如此不识趣,终于恼了,向一饼递过去一个眼色。
一饼会意,突然伸出蒲团大的右手,一把将顾润从地上提了起来:“驸马爷,殿下有要紧事情要说,还请暂时回避。”
顾花少猝不及防,顿时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人提到半空,被勒的满面通红。
惊声大骂:“贱人,你想干什么,还反了你……放手,放手,否则……啊!”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已经被一饼提出舱去,远远地扔在甲板上。
接着,苏木就听到一阵阵拳头咬肉的声音,然后是顾润的惨叫。
一饼怒道:“驸爷,你不要脸,殿下还有脸呢,不许叫!”
接着,又是一顿毒打,受到她的威胁,顾润的惨叫声小了许多。
苏木在舱里虽然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却也可以想象顾驸马凄惨到什么程度。好歹顾花少也是太康名义上的丈夫,大明朝堂堂驸马爷,可落到太康的下人手里,连个奴婢都不如。
虽然快意,可苏木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寒。
以前一饼殴打顾润的时候,太康可不在场,那女汉子又没什么头脑,想打就打。可当着公主殿下的面还是第一次,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今日太康居然示意一饼直接打人,用意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苏木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安。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形,听到公主感叹,若是知道情趣的,多半会随口问上一句:“殿下因何烦恼?”
但苏木却装着没有听到,低下头,悠悠地喝着茶水,来了一个装着没听懂。
外面的殴打声停了下来,太康公主也没说话,只耐心地看着苏木。
大船在河中轻轻荡漾,舱内显得异常安静,只听到一阵阵船扳连接处的咯吱响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太康公主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苏木的回应,气得笑了起来。
径直开口道:“苏状元,本殿最近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个时候,苏木不得不说话了:“敢问殿下听到了什么?”
太康公主端着茶杯,好象是在欣赏御窑瓷器上面画的那枝青花一束莲图案:“人说苏木的文才惊才艳绝,乃是我大明朝第一才子。”
苏木:“殿下谬赞了,下官当不起。”
“当得起的。”太康公主淡淡一笑,将茶杯放在几上,从袖子里伸出细长的左手:“本殿却没想到,苏大才子不但文才出众,对于歧黄之术也是相当的精通。本殿最近心事烦食少,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吃什么都没得滋味。本殿也找了不少名医,可吃了十七八剂药,却没有任何效果。如此下去,却是不好。听说苏木你今日就要出京,一去就是一年。故尔赶了过来,想请苏木你替本殿把把脉。”
苏木一笑,当时还没想到其他,就将手伸出去,摸到她的脉门上。
触手一片温润,又看到太康公主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却没由来的一荡。
他忙将手缩了回来,正色道::“殿下,下官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而已,又懂得什么歧黄之术,别是以讹传讹吧?殿下的身子若真有不妥,还是另找他人,免得耽搁了病情。”
“讨厌,摸人家的手!”太康公主面上突然露出一丝红晕,装出一副娇羞无限的样子:“苏子乔,你胆子不小嘛!”
声音照例地甜腻,直叫人听得酥了半边身子。
但苏木对太康此人可谓是了解的骨子里去了,不但没有色授魂予,心中却有警报声响起。一般来说,公主殿下施展这种se诱**的时候,多半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太康又斜了苏木一眼:“苏木你真不懂医术?”
苏木一摊双手:“下官对于医术,那是一窍不通。”
太康咯咯一笑:“苏木你好坏,竟然骗人家。若你真的不懂医术,前几日怎么跑太医院去,后来还将皇帝哥哥以前得病后吃的药所录下的医案尽数拿走了?”
听她这么一说,苏木心中仿佛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