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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古城,不断地督促部队强攻。这种急于求成的做法,使国民军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其中,损失最大的是攻打阳曲的山东方面军。守卫着这个太原北门的是帝国军的禁卫第9军,1年前才有禁卫15师扩编而成,军长就是平定甘肃独立的功臣王大竹,现为帝国中将。并在此时被皇帝亲自提拔为帝国上将,其部扩编为禁卫军第9集团军。不过,此时的集团军,也只是一个虚名罢了。
王大竹的部队以山西本地人为主,出征甘肃之前,是有名的帝国山地旅,不但对地形地况非常熟悉,而且在本地也颇得当地人的支持。征讨甘肃后山地旅扩编为禁卫15师,皇帝来到太原之前又扩编为禁卫第9军,兵力最盛时达到4万余人。在此时的帝国军中,绝对算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不过对于皇帝亲临太原并打算死守孤城的做法,王大竹心中是很不认同的。山西有80%的山地,如果皇帝肯接受他的建议,放弃太原,将部队化整为零散到太行、吕梁、太岳诸山之中的话,凭他在山西经营多年的家底和经验,与“叛军”周旋三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绝对不成问题。叛军如果派大军来围剿,就带着他们在山里转悠,只等粮食用尽,他们自然会退却,如果派小股部队来骚扰,那就是给他送下饭菜来了。这么零敲碎打的经营几年,谁也说不准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只可惜,皇帝是九五之尊,放不下面子跟他打游击。而且皇帝对禁卫军剩下的这几十万部队和一些重要城市的防线充满了信心,也不屑于跑到山里打游击。结果,外围城市一个接一个的被啃掉,太原已经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孤城。这个时候就是想化整为零去打游击,也没有机会了。
国民军山东方面军一部从忻州南下,一部从阳泉西进,原意是在太原北部会合,集中兵力再发动总攻。原因是南面挤满了中原方面军的部队,插不上手不说,南面的帝国军还特别的硬,就连号称国民军中骨头最硬的中原方面军都损失惨重,他们就不打算再凑这个热闹了。想着北面的禁卫第9军是近年才成立的新军,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禁卫军,战斗力应该不会很强,没想到区区一个军,竟使得山东方面军几个主力军迟迟不能达到会师集结的目的。
山东方面军司令长官部碍于颜面问题,连着用3个主力军不间断的发动进攻,3个军打残了两个星期,却硬是攻不下来。阳曲的战况使苦守太原的帝国军颇受鼓舞,晋中虽然最终被中原方面军啃下来,太原再无屏障,可帝国军却并无丧失斗志之表现。这使得皇帝本人都无限感慨,若是帝国军早有这样的斗志,战局何至于此!
当山东方面军司令长官接到蒋部长的命令,要他的部队迂回配合中原方面军进攻太原西城的时候,这位司令长官肺都气炸了。说起来,他和蒋部长还是幼时同窗,山东方面军也是中央方面军外最忠于蒋部长的部队,可蒋部长的这个命令,实实在在的是扇了他老大的一个耳光。而且,阳曲的守军再凶悍,他自问也把他们打到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这个时候换部队;来进攻,不是拣他的便宜吗?如果来的是中央方面军蒋部长的嫡系部队也就算了,可来的竟然是中原方面军的71军。以至于司令长官在电话里非常失态的大骂蒋部长是不是老糊涂了。
蒋部长今年不过五十有三,在当时也不算老,在后世中央里更算得上年轻干部呢。但是看着这么多部队,每天都以几倍于敌人的代价在一寸一寸的往前挪,这是怎样的惨烈啊。即使身在上位者如蒋部长,也看不下去了。而他的嫡系主力又还在河北,不派中原方面军的部队去,还能拍谁?再说山西这场仗主要就是中原方面军打的,他们的损失更比山东方面军多了去了。
“真了不起。”71军军长李宗凌前往观察敌方阵地时感叹地说:“山东方面军的几个主力军战斗力还是不弱的,又是拼着老命再打,人家硬是能撑着,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对手都值得我们尊敬。”他这话是对自己的参谋长和几个下属说的,几个下属里面,还包括独立团团长古地和他的参谋长袁维绪。
参谋长说:“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方现在也是强弩之末了,我们要是再加把力,这场功劳等于山东方面军送给我们的。”
李宗凌摇了摇头,说:“我们军现在也只剩下不到6成的战力了,硬吃下来代价很大啊。”
参谋长说:“就是代价再大,我们也必须把他吃下来,这种阵地攻坚战也没有什么计谋可讲,军座还是下决心攻坚吧。那边老头子可是一直在看着呢。”
“军长,”袁维绪几次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分量太轻,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硬攻呢?对方是困兽犹斗,如果我们给他一条生路,会不会有另外一种结果?”
参谋长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显的是说,你一个黄毛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袁维绪本来觉得这种场合自己确实不该多嘴的,不过参谋长那种眼神很让她不爽,她索性说:“其实山东方面军就是打得太狠了,完全不给人家机会,也等于不给自己机会。我们现在打阳曲,肯定打得下,可是一来我们会有很大的损失,二来除了把对方逼得尽忠报国以外也再无出路,可这么能打的部队,要是能走到我们这一边来,效果是不是更好,意义是不是更大呢?”
参谋长说:“对方是禁卫军,皇帝的死忠分子,不可能投降。”
袁维绪说:“这支部队不是纯粹的禁卫军,何况就是禁卫军也未必就会顽抗到底,为什么我们就这么想当然呢?北平的禁卫军还起义了呢。那可是皇族。”
军长转头看着她,说:“你敢到对面做一回说客吗?”
袁维绪正在为参谋长那种想当然的僵硬呆板的思维模式而感到生气,军长这么一问,她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敢,有什么不敢。”旁边的古地直给她使眼色,眼睛都绿了。
军长微微一笑,说:“古地是不是在抱怨我不厚道把你小媳妇儿推向火坑?”
古地忙不迭的说:“军座英明。”
军长说:“你这就是摆明说我不厚道咯。”
古地说:“师长,我去。”
袁维绪看了他一眼,说:“还是我去吧,让你也尝尝等在后边提心吊胆的滋味。”
军长嘿嘿一笑,说:“你们小两口别抢,就一起去吧。我敢保证,对方不敢动你们一根毫毛。不过,”他顿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种深深的内疚,两手分别搭在两人的肩上说:“我不想说什么好听的,就算你们怨我也好,如果你们回不来的话,我发誓我会让他这个所谓的禁卫第9军鸡犬不留!”这种时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固然舍不得古地和袁维绪,但是如果能够劝说成功,那他们这一次立的功劳就比攻打阳泉那一仗还要大。万一,军长别过头去,他的眼睛已经红了。万一失败的话,让他们一同上路,也算是另外一种成全吧。
第九十七章 做了一次说客
这样的命令冷酷吗?是很冷酷。可奇怪的是古地和袁维绪都没有埋怨军长的意思。不是他们多有献身精神,可是,英雄有时候就是被逼出来的。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手牵着手,在自己人用话筒喊话之后,拿着一杆白旗从自己的阵地走向敌人的阵地。一时之间,世界很安静。原本只是一个冲锋就可以跑到的距离,也变得很长。这段路被炮弹梳理得坑洼不平,地上布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泥土被血染成了黑色,空气中充满了各种刺鼻的味道。他们不时地互相看一眼,给对方一个微笑作为鼓励。
会不会突然射来一串子弹把他们都撂倒呢?不知道,也不去想。不是勇敢,而是恐惧。恐惧到他们其实有点空白。
“你知道我现在想到了什么吗?”眼看着就要走到对方的阵地了,古地突然问了一句。
袁维绪微微一笑,说:“那个小学校。”
古地就笑了,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袁维绪说:“因为你那天是故意的。”
古地说:“天地良心,这很冤枉。”
袁维绪翘了翘嘴巴,说:“你就说是故意的不可以吗?”
古地就说:“你这是挑逗我。”
袁维绪一笑,说:“答对了,我的身材还可以吧?”
古地嘿嘿一笑说:“那时候胸部刚刚长开,如果现在看,我肯定会流鼻血。”
袁维绪就说:“流氓。”
古地眨眨眼笑着说:“可你喜欢。”
袁维绪又一笑,说:“答对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敌人阵地的边上,一片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他们。当然他们知道他们身后还有无数的枪口炮口对准这个阵地。很奇怪,这个时候他们倒一点也不害怕了。
对方的指挥官是个瘦高而其貌不扬的家伙,嘴边的胡子倒有些像罗伯特巴乔,不过眼神倒是有些凌厉。仗打到这个份上,要他还保持良好的军容已经不大现实,对这这两个年轻的说客他倒没有摆架子,倒是有些不客气地问古地:“有烟没有,我这断货几天了。”
古地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过去,对方接过去了,抽出一根来放在鼻子底下反复的闻着,很是享受的样子。但是他没有把烟独吞,而是散给了周围的军官,而每一个军官也都没有独吞,仅仅是浅浅的吸一口,问一下空中的烟味,就把手中的烟传给身边的士兵,而那些士兵也照样浅尝辄止,继续往下传去。
“将军,”连日的征战让袁维绪也没有多少形象可言了,除了短靴和裙子外,就是证明她的性别的就是声音了,她说:“我知道为什么我军花了那么大的力气也拿不下这个阵地了,您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军人。”
将军嘿嘿一笑,说:“上校,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你还是直说吧。我没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说完话你们就一起上路吧。”
袁维绪微微一笑不为所动的说:“那是您的事情。不过我相信在有活路可以走的话您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我来就是带给您一条活路的。”
将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