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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没有经历过,也没有这种历史知识的人来说,需要多大的气魄河胆识,多深远的战略眼光?而他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家伙,二十几岁能当上个上校团长已经很臭屁了,但是在将军们面前,他什么也不算。
杨立少将嘿嘿笑了几声,说:“信口胡说,听你那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参谋总长在作纲领性的战略构想呢。军长很器重你,老实说我也觉得你这小子也确实还是很能打仗,可这一次,你扯得太远了。准确地说你们俩小孩扯得都太远了。军座,我承认这两个小孩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不过,咱们现在需要的并不是这些宏伟的战略分析。其实我认为,倭寇虽然气焰嚣张,可我中华毕竟有数百万虎狼之师,倭寇即便倾国而来,也未必就有胜算,因此,目前的和谈,未必便如您所猜测的那般只是掩人耳目。作为一个军人,我固然需要战绩来拔高自己,可是作为一个国民,我希望自己永远没有立功的机会。”
“我看,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吧。”参谋长池箬客少将不失时机地接过杨师长的话头来,说:“刚才古地也说了,他那只是纸上谈兵,以咱们这个庙门,谈这种全局性的战略构想那可是犯忌讳的,大家下去就当只是来喝茶闲聊好了。和平如果可能,那当然是一件好事,在这一点上,我相信大家的态度是一致的。”
杨师长点点头,站起来给军长敬可一个极度标准的军礼,然后拉了拉帽沿,起身走了出去。这样的讨论,说真的,很是让人心惊肉跳呢。
20师师长林鹤飞也站了起来,立正敬礼,不过,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看古地和袁维绪,办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虽然是童言无忌,不过,还是有几分味道的。军长的眼光,可以说相当独到。”
吴应锋师长哈哈一笑,说:“老林,我愿和你打个赌。赌这两小孩的话会应验,怎么样?”
林鹤飞微微一笑,问:“赌什么?你师部的那几箱贵州茅台酒?”
吴应锋眼睛一瞪,说:“老林的小道消息不少啊,我不怕跟你赌,可你的赌资又是什么?”
林鹤飞看了看古地,指着自己的少将领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走了。
池箬客看着林鹤飞远去的背影,笑着说:“什么叫人老成精,这就是了。”
军长则笑笑说:“林师长是第7军的一块宝,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好吧,古地,古地媳妇,叫你们到军部来本来也只是随便聊聊,不过既然害你们挨了杨师长的骂,作为补偿,今天的午饭就在军部加餐吧。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认为上海将作为主战场进行一场重大的会战,即使是信口开河,我也想知道个所以然。”
第一四零章 暴风雨的气息
1936年12月12日,《中日互不侵犯条约》在东京签订。为了庆祝这个意义重大的条约,在当局的授意下,南京、北平和上海三地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游行。同时在这三地游行的,还有租界内的日本人,在双方官员的努力下,现场氛围显得很“友好”,仿佛大家的脸上都绽放着花儿一般的笑容。
1936年的12月12日不是西安事变吗?路晓飞用两根指头微微的撩开百叶窗的一角,看着街面上花花绿绿的游行队伍,觉得历史似乎在跟他们开玩笑。历史已经跟他们开过好多次玩笑了。一种离奇而荒诞的感觉源源不断地向他的大脑袭来。他现在已经不再兼任北平市长,不过,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北平真正能作主的人还是他。上边要庆祝吗?那就庆祝好了,反正这也不花他的钱。
21集团军现在分为了三部分,野战军经过再次的精选变得更加的精锐,宪兵其实也是经过严格训练并且具有实战经验的战斗部队,即使是警察部队,战斗力也丝毫不逊色于普通的野战军。不过他知道,仅仅靠他手上这点兵力,是不可能阻止这座千年古都落入倭寇手中的。而他更倚重的,是以“学生会”的骨干秘密编成的特殊部队,这支部队里集中了各种各样的人才,其中有的人已经秘密派往太行山、吕梁山开展各种基础工作了。袁维绪的那份计划,已经为21集团军划定了一个未来,那就是在太行山上打游击,重走光荣的人民军队走过的路。而算起来,他的条件还要好一些。
1937年马上就到了,卢沟桥的悲剧,还会如期上演吗?
“司令!”不管是三九严寒还是三伏酷暑,参谋长萧韫珩的着装总是那么的一丝不苟。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天气已经很冷了,他的头上,却有些细密的汗珠。“不知道为什么,东、北两个方向的日军主力突然失去了踪影,我方的谍报人员只能侦察到他们留下来的少数留守部队。其中古北口、喜峰口等几个要地甚至只留下了几个中队,通州的36旅团主力也不在原地了。”
路晓飞看着萧韫珩,觉得自己的也有种冷汗直冒的感觉。日军主力部队秘密调动,难道真的是因为和平条约的签订,让他们一下子进化成人了?他就是用膝盖去想也知道这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在做进攻前的军事部署。
进攻?历史要提前了?
路晓飞看着两眼通红的萧韫珩,和外面的歌舞升平相比,他们的神经可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过。他知道日本人是把珍珠港那出戏先拿出来预演了。他们用一整个第6师团对北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包围圈,连着天津的独立混成第1旅团,其兵力部署形状正如一把镰刀。在一种走调的欢歌声中,这把镰刀已经挥动。可是,这第一下,将会割在那个部位呢?
南口。路晓飞把目光集中在了这个背靠长城的小地方。这是他准备撤向张家口、撤向晋北的必经之地。难道说,日本人想抄他的后路,将整个21集团军全部吃掉?21集团军加上宪兵、警察部队以及爱国青年训练团步兵分队,目前实有兵力8万人(在1933年的那场风波后,21集团军其实是明缩暗扩),加上听命于中央的警备司令部直属部队,有不下9万人。长城抗战日军第6师团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一次,他们胃口这么好?
“通知王靖的新5军,派出有力一部加强南口的防御力量,立刻进入一级战备。一旦发生意外,没有我的命令,即使全部打光,也不许后退一步。南口这个地方,无论如何不能让日本人夺去!”不管日本人的胃口是不是突然一下子变得很大,路晓飞都不能冒这个险。21集团军不是准备用来和北平共存亡的,21集团军除了保卫北平的父老乡亲,还要做为一个母巢,用来孕育更多的21集团军,在华北牢牢地拖住日军的脚步。
“司令!”一个少校参谋快步跑到路晓飞面前,神情有些慌乱,但良好的训练使他保持着应有的镇定,“新5军王军长急电,该部在南口以北发现大量日军,目前动向不明,但兵力正在快速增加中。请司令示下。”
路晓飞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南口方面王靖的请示电话倒先来了。他于是把刚才的话向作战参谋复述了一遍,然后就和萧韫珩一道,把头深深的埋在了地图上。
“老萧,你怎么看?”经过最开始的慌乱之后,路晓飞反而镇定了下来,他现在可是主帅,敌人还没有出招,主帅怎么就能自乱阵脚呢?
萧韫珩沉默良久,说:“南口是个关键之地,鬼子如果一开始就打在这个地方上,确实会断了我军的后路。但是在这一带的防区我军经营已久,工事牢固,新5军摆在那里的400团又是他们最擅长于防守的一个团,短时间内,我们不必担心后路的问题。但是东、北两个方向的日军主力突然失去踪影,不可能都去了南口,我在想,他们会不会打算绕开北平,直接向华北腹地发起突袭?师座,你看,他们用一整个第6师团对北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包围圈,连着天津的独立混成第1旅团,其兵力部署形状正如一把镰刀。独立第1旅团正好是在镰刀的顶尖部位,我们一直认为他要是动手的话,刀尖会先指向北平,可是北平已经是一座孤城,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都知道这座孤城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只在于他们什么时候拿而已。那么,他为什么不先把北平放在一边,将刀身一转,直接就打河北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画着箭头,随后将铅笔一扔,说:“你看,霸州141师、大城166师、沧州52军之间空隙极大,防线极不完备,日军只需要出动一个旅团就可以切断这三部之间的联系,并完全可以沿平汉线长驱直入。第3方面军主力集中在石家庄至邯郸一带,摆明了就是怕日本人发动全面战争的龟缩姿态。我敢打赌,以上3支部队无论哪一支先受到攻击,都不会在应有的时间内得到增援。”
路晓飞看着萧韫珩画的箭头,摇了摇头,说:“就算华北日军全部集中在一起,也不过就是几万人,第3方面军怎么说也有10个军40万的编制,武器装备也不算差,又是中央的近亲,战斗力不会很差。日本人真的敢这么疯狂?”
萧韫珩看了看身边,政治部主任侯俊杰没在,便肆无忌惮的说:“什么近亲,说是小妾还差不多。可就是第1方面军这个正妻,在日本人面前还有没有北伐时的威风,还很难说呢,我要是日军的指挥官,我就敢冒这个险。只有在短时间内打下河北,就是给其大本营提供了一个巨大的登陆场,日军的海军运输能力足以保证他们在短短几周内将大量的援军运抵,华北一马平川,正适合他们的机械化部队推进。”
路晓飞想到两个星期前刚刚到天津接任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官的,正是历史上指挥华北作战的香月清司中将。路晓飞不知道在历史上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但是他的情报系统为他提供的情报是,这个香月清司属于日军“少壮派”(真实的历史暂且不管了)中的顶尖人物,性情中机具侵略性,喜欢冒险和进攻。华北日军在他的率领下,发动一场极为冒险的军事行动的可能性极大。
路晓飞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他就不怕我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