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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那琉璃棺顶,只是一个白衣男子安安静静地躺着,双手十指相交,扣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双眸紧闭,苍白的薄唇轻抿,面容依旧是温文尔雅、俊美无涛,那么安静那么温和。
“涟瑾……”汐月哽咽了,眼里的泪突然又忍不住涌了上来,她以为永远再也见不到他了,原来月心石是在这里!
“傻瓜,不哭了,他会醒来的,一定会的。月心石有起死回生之效,待寻到拜月教的大祭司,他就一定会醒来的!”凌彻的话语中透出了执着,一年前大祭司就离开了月国,而今行踪不定,只是,他愿意相信,涟瑾一定能等到大祭司来的!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汐月趴在那琉璃棺顶上,看着涟瑾那安静的容颜,声音有些沙哑很轻很轻,仿佛怕打扰了他,“涟瑾、涟瑾,夕颜来看你,对不起。”
凌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于涟瑾,他这个当哥哥的不曾尽到一丝丝的责任,即便是他死,月心石也一定留给涟瑾……
待汐月平静下来,凌彻才带拉着她在母妃棺栙前扣了三个响头,很早很早就想带她来给母妃看看了,这回终于如愿了,他的妻儿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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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版本二(下)
调养了几日,凌彻的身体已无大碍,御书房里的奏折早已堆积如山,今日一下朝便没有直接往留月宫去,而是去了御书房。// /
“皇上,小姐亲手做的莲子羹,先尝尝吧!”红衣早就在御书房里侯着了。
“她亲手做的?”凌彻饶有兴致地端了过来。
“奴婢在一旁稍稍帮忙了。”红衣说的哪里是真话,小姐就吩咐她做个莲子羹送来,自己一早就出宫去了。
“她人呢?”凌彻说着便将那碗莲子羹给放一旁,神情专注在了奏折上。
“小姐到端木王府去了,说是要和端木郡主叙叙旧,晚点回来。”端木郡主本要进宫来的,似乎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小姐竟是自己出宫寻她去了,也不让她和粟儿跟着,青衣已经同向天出游去了,小姐身边贴身的依然是粟儿和她。
“她就自己一个去吗?”凌彻蹙起眉来,却是一心两用,说话间几份奏折便都批好了。
“嗯,粟儿一直缠着,她也不让跟。”红衣只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以前端木小姐到梦幽小筑去的时候,小姐也常前要她和红衣在外面守着的,两主子都不知关在屋里做什么。
凌彻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红衣退下去了。
昨日瑶瑶让端木赐带话来,说是在这几日忙,明日夜里才会入宫来,那女人定不是去端木王府,而是去了慕容府吧,昨夜入睡前突然惦记起她带来的那本名为《人皮面具》的书卷,怕是今天去取了吧。
思及此,凌彻瞥了一眼一旁那一大叠奏折,突然羡慕起了轩皇叔来了,也不知此时他同轩王妃在那个世外桃源了。
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只想着早早批完这奏折,跟去那梦幽小筑瞧瞧,她住了三年的地方,怎么能不去看看,之前总是不断地分离,不管是身还是心,如今也算苦尽甘来,总想想多陪陪她,就期待着某日她突然兴冲冲地跑了告诉他,凌彻,你要当爹了……
梦幽小筑。
这里一切如初,凌彻登位后,便差人来日日打扫,只是,自己却从未亲自来过。
汐月懒懒地倚着那把她特意命人打造的竹塌上,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卷,双眸微微逼着,似乎睡着了。
竹塌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个白玉棋盘,纹理清晰,盘晶莹剔透毫无一丝杂质,棋盘上黑白棋子随意分布,亦是天然的玉石,质地均匀无比。
一室的寂静,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竹塌上的人儿立马睁开眸子,一脸兴奋了起来,方才差人去请瑶瑶过来了,就只想在这梦幽小筑里,同她叙叙旧,把过去一年反生的事,她从来没有料想过的事儿,都一一道给她听。
只是,来者并不是瑶瑶,却是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从门外而来,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一身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
慕容府虽空置,却有侍卫把守,这陌生男子如何进得来!汐月心中一惊,连忙起身来,只是定神一看,眸子狡黠掠过,竟又是慵懒地给躺了下去,懒懒地看着他。
那男子眸子掠过一丝玩味,便径自在汐月身旁坐了下来,指腹轻轻抚过汐月脸颊,狭长的眸子微眯浅笑,最后竟是索性将汐月给抱了起来,一个转身慵懒地斜倚竹塌,看着怀中那一直瞪她的人儿,大笑不已。
“你倒是厉害,凌云阁的易容术一眼就给识破了!”凌彻说着正要撕去脸上那人皮面具,却给汐月拦住了。
“别,先别撕,这相貌我喜欢地紧,要不以后都带这面具吧!”汐月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小手轻轻地抚着凌彻那副俊容。
凌彻立马蹙眉,一脸警告地看着汐月,揽在腰上的力道方要加重,却又不得不松了下来。
“看什么看,你就是再易容十次我都一眼认得出来,哪里像你,那么笨!”汐月娇嗔,一脸不悦。
凌彻微微一怔,随即却是戏虐地笑了起来,大手攫取汐月的下颌来,神情夸张地专注,道:“让我好好瞧瞧,以后你在易容来杀我,我好一眼认出你来,在你面前自行了断!”
汐月推开他的手,便是一拳给打了过去,看是狠劲,实是不痛不痒,娇怒道:“你可记好了,哪天我易容考你,要是没一眼认出来,要你好看!”
说罢便翻过身,懒懒地依偎进凌彻的怀中,最近老是觉得困倦,就想睡觉。
凌彻只是笑了笑,从身边拥着她,大手轻轻覆在小腹上,心中不由得感叹,这女人真是笨到家了,转念一想,这腹中孩子定是像她这么小巧玲珑的,都两个多月了,怎么还不是很明显呢?
想着想着,却又突然眉头紧蹙了,难道是那两月的昏睡,营养不够?又或者李太医给把错了脉?
思及此,大手又悄悄地摸上汐月的手腕,一脸的阴晴不定。
汐月任凭凌彻摆弄着,微微眯着眸子来,心中有了些波澜,一年前这梦幽小筑本是她最安全的地方,是她的家,一年后,这里依旧那么幽静,而她的家却是身后这个温柔的怀抱,方才能那么坦然地那面具一事开玩笑,在这里,怪他没有认出她来,怪她错认了真正的慕容汐月,也许,她真的放过自己了,自私也好,疲倦也罢了,无所顾忌地承认,喜欢他,就是喜欢。
“凌彻。”汐月低声唤了一声。
“嗯。”凌彻依旧按着眉头紧锁,一脸心不在焉。
“我饿了。”总想多吃点,也常感觉到饿,只是一看到饭菜却有突然给没了胃口,种种迹象她早了然于心了,枕下那字条亦是回来那晚便被她看到了,故意一直压着没动。
这可恶的家伙竟连这种事也瞒着她,她就等着,哪天这家伙实在憋不住兴冲冲地跑来告诉她,“慕容汐月啊,你要当娘亲了!”
“回宫去!”凌彻一下子便把汐月给抱了起来。
“去渔家酒楼吧,好久没去了!”汐月一脸期待,那夜本是要去的,却被萱太后找了去,那夜,怕是永远也忘不了吧。
凌彻一下子就答应了,也不放下她来,大大方方地抱着朝门外而去,汐月回头看了一眼那棋盘,本想带走的,想想还是作罢了,放在这里挺好的……
一下马车,见那包场子的架势,汐月突然想起了一年前,十五月圆之夜,她收了他十万两银票,带着青衣刚要正要来这海吃呢,却给拦了下来,那时候他慵懒地斜倚在主座上,怀里揉着玫瑰,一脸的玩世不恭放荡不羁。
“凌彻。”
“嗯。”
“那夜涟瑾宴请是我自己误入了你房间的还是你使坏的?”汐月突然给想起了这事来。
凌彻笑了而不语,亲自替她倒了杯清水。
“你使坏的对不对?”汐月一脸狐疑。
“不是误入的。”依旧是一脸神秘的笑。
汐月还没来得及瞪他,却又听他道:“也不是我使坏。”
“你!”汐月一下子听出了他话里的话,连忙辩解,“我才不是故意的!”
……
两人就这么斗来斗去的,一旁远远侯着的伙计一脸的疑惑,这皇后娘娘怎么看怎么像之前常常光顾的汐月小姐,点菜的口气都那么像。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汐月却又没了胃口,最后就只喝了碗燕窝粥,任凭凌彻怎么哄都是吃不下了。
两人静静地倚着栏杆,看着天边夕阳西下的美景,突然都给沉默了。
良久,汐月才先开了口,淡淡地道:“喂,你那日为什么追了去,都放我走了,还追去做什么?”
“没名字让你叫啊,总是喂喂喂。”虽是责备,话语却依旧温柔,似乎害怕打破这傍晚的宁静。
汐月注视着远方,又是良久,才开了口:“凌,你那日要是没追去,那会怎么样?”
话音一落,便感觉身后那人将自己拥得更紧了,那日如果他没有追过去,那会怎么样?
“傻瓜,怎么会不追去呢?”凌彻贴着汐月的耳畔,声音是那么温柔而平静,仿佛能拂去一切的不安和浮躁。
为什么那日要追上去呢?
怎么会不追上去呢?
这便是答案,怎么会不追上去呢?
放手,再简单不过了,放心,如何容易?
人世间诸事皆是如此,何况感情?
“凌,错最多的是我,都是我……”似乎一切都可以释怀,只是回过头来,却发现对他,最是内疚。
“傻瓜,我们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