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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背过身去,一行清泪却忍不住缓缓滑落。
青衣一手拉紧红衣的,一手捂着嘴,双眸模糊,不知是喜是悲。
红衣喃喃地开了口,“小姐……回来了……”
汐妃殁了
幔纱轻舞,烛光跳跃,雅致的雕花木塌上汐月懒懒地倚着,一袭白纱长袍根本抵不住这春寒料峭,小脸苍白无比,沐浴后她就一直倚着,一脸的平静,天都快亮了。/
凌彻坐在她对面,眸子里满满的担忧,一夜无眠相伴,将一切事情都交待地清清楚楚,他做的事何曾对谁解释过丝毫,就连萱太后也没有,自小就不懂如何解释,只是这一夜却是心平气和将一切都解释地清清楚楚,包括汐儿,包括那一回无心之过,后宫虽三千而这半年多来,他唯独那一回错了,思念之切,乱了心智。
汐月一整夜都没有开过口,也不让凌彻碰她丝毫,就这么坐着,听他说着这七个月来她错过的所有事情。
一室的寂静,凌彻一声叹息,倚了下来,俊朗的眉头紧紧地蹙着,心中焦急如焚,很是不安,唯有慕容府一案,没有解释,只是承认只有承认,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深宫中深藏着多少阴谋多少冤屈,帝王路本就干净不了,他也曾同父王求过情,饶了慕容信的命,只是,父王却不想放过那次机会!
“你是汐月对不对?对不对?”凌彻的话语里透着无力,费了一夜的口舌,如今就只想问这一句话了。
汐月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这握在手中那兰玲香薰,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凌彻的话。
“这兰玲香薰究竟跟了你多久?不止三年对不对?”一直不敢问,这香薰定不是青衣说的那样,只因当初那杜一鸣。
“汐月,你说句话好不好?”凌彻在汐月身前蹲了下来,大手握紧了她那冰冰凉的手,连着那兰玲香薰一起握的紧紧的,“汐月,凌彻好久好久没同你说过话了,你说一句好不好,就一句。”
汐月动都没有动,低着头,任凭凌彻苦苦解释、哀求都依旧无动于衷。
突然,珠帘外,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罗公公看了侯着外头的青衣红衣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跪了下去,大声道:“禀皇上,汐妃娘娘殁了……”
汐妃娘娘殁了……
汐月那平静如水的小脸上似乎有了波澜,汐妃娘娘殁了,那汐儿三年前失忆,被渔夫救了,相貌如此的相似,她就是真正的慕容汐月吧!她才是爹爹和娘亲,还有三个哥哥疼爱的那个汐月吧。
苍白的唇边缓缓浮出一丝复杂的笑来,无奈,歉疚,自嘲……
她又多一条罪,慕容府仅剩的一丝血脉说到底亦是因她而亡的,不是吗?
凌彻却没有一丝的反映,这本是他意料中的事,冷冷地对帘外的罗公公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罗公公应了一声,心中纳闷,照理贵妃溘逝了,本该皇上口谕,礼部具奏,皇上辍朝几日,大内以下宗室以上,不报祭、不还愿、穿素服的,而今皇上却只说知道了,这是何意思?这丧礼该如何置办为是!?
凌彻看了汐月一眼,眉头蹙起,又对罗公公补充道:“只会礼部,朕辍朝十日!”他要好好陪陪她了。
罗公公一听心中大喜,既然辍朝了,定也是按往常的规矩来办了,应了一声遵旨便又匆匆忙忙地快步退了出去。
罗公公走后,又是一室的寂静,凌彻方又要开口,汐月却缓缓地抬起头来,心中一喜,一整夜了,她终于是愿意看他了。
真相大白
汐月看了凌彻一眼,轻轻一声叹息,起身来朝珠帘外而去,青衣红衣仍旧在帘外站着。
“你们先下去吧,在外面侯着。”声音仍旧是那么清冷,眸子里掠过一丝认真,她认真起来,这两个小丫头总是不敢再怠慢的。
“是,小姐。”青衣红衣皆是满腹的不解,眼前这主子几个举动都那么熟悉,一定是小姐,错不了的,但为何会是这样的相貌,这半年来小姐究竟去哪了,当初又是怎么失踪的!怎么会成了钟离的小公主,又怎么会不认皇上了呢?
汐月亲自将大门合上,又是一声叹息,终于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凌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后,替她披上了一件紫色貂皮大袍,依旧从身后拥住她,汐月不着痕迹地挣脱开,笼紧那大袍在长塌上坐了下来,唇边浮起了浅薄的笑来,淡淡地开了口:“凌彻,追封汐儿为皇后,着礼部以国葬之礼厚葬吧。”
他不是答应过的吗?登位后第一件事是替慕容府平反,第二件事是立她为后荣耀慕容府,迟了那么久,而今是诺言兑现的时候了吧!兑现给真正的慕容汐月。
“为何?我说过,那是一个误会!”凌彻话语里微微带上了怒气,心中却不安起,这女人怎么了?她究竟想怎么样?
沉默一整夜第一句话却是要他追封汐儿为后,她要反悔了吗?她不做他的皇后了吗?
汐月看这凌彻那深邃的眸子,却是淡淡地道:“凌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慕容汐月。”
“呵呵,认错人?那你又是谁,你告诉我,你又是谁?!”凌彻终于怒了,昨日至今好声好气地问了那么多回,甚至都求她了,她都沉默,如今,他已经不需要她的承认了,他承认就够了!
“我叫若汐,来自千年之后,三年前慕容汐月初度那日穿越到了慕容府。”汐月说着拉起凌彻的手来,抚在自己脸,一字一句道:“这才是真正的我,之前带的是人皮面具,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我!林若汐,我本不该属于这里。”
凌彻的手瞬间僵住,这般真实的触觉,早在西南大山第一回见她,他就知道了,这张脸千真万确!
昨日至今,他有过无数的猜测,猜测玫瑰到底对她坐了什么,猜测究竟是什么人有这般高超的易容之术,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多年前,拜月总教还未迁到月国的时候,他在教坛里听过这种事的,来自千年之后,她本不该属于这里,她会走吗?
骤然将她拥入怀中,脑海中一片空白,也顾不上真和假,只是心慌,心慌了七个月二十一日,为何她来了,他却更慌了。
“先答应我,不许走!不许再走了!”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可忤逆的霸道,过往的一切恩恩怨怨种种误会他统统不管,既然她回来了,他就不会再放手,迟到了七个月二十一日,这一回无论如何都不放手。
汐月任凭凌彻紧紧抱着,也不挣脱,苍白的唇边仍旧是那单薄轻浅的笑,淡淡问道:“凌彻,你说过的话算数吗?”
“算!”凌彻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对她的承诺,不是不兑现,而是她没给他机会。
“当初约定,你答应立慕容汐月会后荣耀慕容府的,算吗?”汐月淡淡的说着,小脸贴在他胸膛上,却一点儿也温暖不了。
凌彻心中一怔,她想做什么?她要他追封汐妃为后,她究竟想做什么?永远都猜不透她的心思,当初一再地强调他喜欢她,而她,从未说过,一句也没有承诺过。
“你要反悔吗?凌彻?”汐月扬起小脸来对上他那满满不安的眸子。
凌彻只是看了她,良久,终于是开了口,“算。”
“追封汐妃为后,以国葬之礼,然后就结束了,慕容汐月已经死了,你同她的一切瓜葛就都结束了。”汐月说罢便轻轻地将凌彻推开了……
(看了亲们的留言,很感动,猫在这里道声谢了!清者自清,淡定写文,闲时看看无聊人闹的笑话,权当娱乐。)
给读者的话:
昨天打了点滴,手有点痛,今天第二更会慢点,等不及的亲们先收藏下,正文估计就下个月中上旬结束了,也就十来天了。
终于怒了
“那你呢?”凌彻冷笑了起来,由不得退了几步,昨日至今那般小心翼翼地解释,终究还是这个结局吗?
“我?”汐月回过身来,道:“我该走了。”无奈一笑,像是开玩笑又道:“或者,皇上把我送押到月国去?”
“要我说多少回你才明白!我是算计了你,但是我喜欢你,真真正正喜欢你!不管你是谁,我喜欢的是你!”凌彻彻底怒了,双手扶在汐月的双肩,很紧,紧地让她生疼,之前就不吝啬地强调过多少回了,他是真的喜欢,她真的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却偏偏吸引了他,越陷越深。
把她送月国去?
她至今还不相信他吗?
当初答应嫁给他真的就仅仅是为了为慕容府平反吗?
为何两个人关系到现在还纠缠在这些利用之中摆脱不了呢?!
汐月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伸过手,轻轻理了理凌彻那微微凌乱的领口,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不喜欢你了。”
她很早就说过了,如果他真的动了心,那么这场游戏他便主动会一败涂地。
什么只替她一人绾发画眉,什么无心之过?什么替身而已,那日汐妃一头雅致发鬟不是出自他之手?腹中孩儿不是他的种?他是多么精明谨慎之人,竟也会有无心之过?她就是不信!
又什么帝王路本就干净不了,什么慕容府功高盖主,富可敌国,早就是先皇眼中钉,在劫难逃了!统统都是借口,她统统不管,帝王路,如何就不能清清白白,乾坤朗朗了呢?
她累了,她不再是慕容汐月了,不想再有任何瓜葛了,不想在心存任何期盼了,本以为来了这异界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可以远离那个噩梦,可以寻到一个温暖到永远的怀抱安然入睡,谁知却偏偏是他,一再勾起她的噩梦来,而今,累了,倦了,罢了。
凌彻抱在汐月双肩上的手顿时僵住,缓缓滑落,费了一整夜的唇舌,毫无一丝保留,甚至毫无一丝尊严地求她认他,原来都是徒劳白费!
又或者,这七个多月来,日日相思,也皆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