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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一旁那才没走几步的宫女也不敢走了。
“娘娘,红衣知错了,红衣任凭娘娘处置,只是烫伤一事非同小可,还望娘娘开恩,先将寻冰块来。”红衣见汐月那红肿的手,心中甚是担忧。
“你也知道非同小可,方才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汐妃似乎很愤怒,朝一旁两个宫女厉声道:“让她也尝尝烫伤的滋味,看她以为还敢大意!这回是伤了月妃娘娘,下回要是伤了皇上或是本宫腹中龙儿那又可如何是好!”
汐妃说罢一旁两个宫女竟是拿起那滚烫的水壶来朝红衣而去,汐妃却又是瞬间换了脸色,拉起了汐月的手来,轻轻地吹着气,一脸关心,“月妃妹妹还疼吗?不介意我替你教训教训这大胆的奴才吧!”
汐月看了她良久,终于开了口,“介意。”一脸温和的笑着,拨开了汐妃的手,也顾不上手中的疼痛,将红衣拉到了身后来。
即便她才是真正的慕容夕颜,即便她才是红衣真正的小姐,她也不管那么多了,她就是不许她这么欺负红衣!
难怪红衣会如此害怕她,原来是这样!
“娘娘,咱们走吧,得赶紧寻太医!”红衣见汐月如此护着她,心中顿生歉疚,今日才出门不久,便让这主子手脚手受了伤。
“不碍事的,她欺负你很久了吧,我替你报仇!”汐月亦是低声说着,一脸笑颜地看向了汐妃,又道:“多谢汐妃妹妹关心,红衣是我的人,就不劳妹妹费心了。”两人同是贵妃,凭什么她是姐姐呢?这个真正的慕容汐月让她没有一丝丝的好感!
“是吗?本宫还以为她是皇上的人呢?何时成了你的人了?”汐妃的语气不再客气了,后宫嫔妃谁不是对她礼让三分,要是闹到皇上哪去,皇上虽总是一视同仁,但多多少少都会偏袒她的,何况身怀龙种,谁还动得了她?
红衣跟着皇上的时候她都敢教训,何况现在是跟着这个和亲来的公主呢?
青衣红衣她统统不喜欢,尤其是这红衣,皇上答应了要将她遣到大将军府去的,最后却是留在了身边伺候,篼儿还为这事情责骂过她呢!
“那本宫现在就告诉你,红衣是本宫的人,以后不管是使唤还是教训,都请汐贵妃眼睛睁大点,别认错人了。”汐月仍是那温和的浅笑,亲自倒了杯茶送到了汐妃面前,晶亮的眸子却顿时阴沉了下来。
汐妃没料到汐月敢这样做,慌张地连连退了几步,却是突然重心不稳一脚踩了空,一声惊叫,整个人便从亭子上滚了下去。
四下一片寂静,汐妃早已跌倒在地,小脸顿时苍白,双眸紧闭似乎晕了过去,而鲜红的血却沿着小腿缓缓流了出来,锦白的宫服一下子红了一大片。
没有人反应过来,汐月也愣了,她本不善良,却不至于歹毒,就只是手真的被烫地很痛,单纯想烫回去而已的。
“小姐!”两个声音同时传来,汐月再熟悉不过了,以前经常听到的,是青衣红衣一起叫她的声音,只是,现在叫的不是她了。
红衣连忙跑了下去,而不远处的青衣也慌张地跑了过来,刚刚要过来找小姐的,却是远远地看见了那月妃不知和红衣说了什么便将小姐给推了下来!
汐月根本顾不上脚上的痛,心中慌乱,不能使轻功只得硬是单脚蹦了下来。
“小姐,小姐,你醒醒!你撑着点,太医马上就来了。”红衣急得都哭了,纵使小姐待她百般千般不好,她终究还是小姐啊!
“你走开!”青衣却是狠狠地将红衣推开了,“红衣,你让我太失望了,天天在皇上面前说小姐坏话就算了,现在还联合这个外人欺负小姐!”
外人?
汐月终于是下了亭子,抬起头来一下子对上了青衣那漂亮的眸子。
她已经嫁为人妇了,不见昔日的稚气,她高贵了很多,像个郡主一样,她怒目看这红衣,却指着自己,一字一句,“红衣你竟联合这个外人欺负小姐!”
话音一落,一巴掌狠狠朝红衣甩了过去。
“娘娘!”红衣惊叫出声,这月妃娘娘竟挡在了她身前替她挨了那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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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纠结
汐月倚着在暖塌上,眸子紧闭,心中却是烦闷不已。
“娘娘,奴婢给您上药吧。”说话的是刚从萱太后宫里回来的小丫头。
“你唤什么名字?”汐月依旧逼着双眸,淡淡地问到,昨日就问过的,却没记住。
“回娘娘,奴婢名唤粟儿。”小丫头低声回答,生怕这主子又忘了,连忙又道:“奴婢小时候喜欢吃板粟,就取了这名字。”
“呵呵,我也爱吃板粟,小时候经常吃的!”汐月睁开眼睛来,看了看眼前这一脸天真的小丫头,心中禁不住感慨,小小年纪要在后宫里好好活下去确是不容易。
“娘娘,奴婢去蒸一些来,奴婢蒸得可好吃了!”粟儿嘻嘻而笑,她刚从太后宫里回来,根本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娘娘问了好些关于汐妃娘娘的事,她都一一如实回答了。
“去吧去吧,多放下盐,我喜欢吃咸一点的。”汐月微微笑着,这粟儿到是挺讨她喜欢的。
粟儿一退下去,汐月便又懒懒地倚了回去,心中好乱好乱,理不清,剪不断。
汐妃应该是小产了吧,凌彻还在寝宫那边,红衣也留了下来,在场的所有奴才都被凌迟处死了,只有她一人只身回到思月宫,一个人等待审判。
原来这真正的慕容汐月失忆了,而他也承认了她的身份,因而没有再张贴皇榜了没有再寻她了。
她看不出他的情绪来,那狭长的眸子依旧是那么温软,不管是对汐妃,还是她,甚至是红衣青衣都是那么温文有礼。
方才才恍然发现,那温柔是那么陌生,那么遥远,不像他,一点儿也不像。
汐月无奈地笑了,心中竟会卑微地期盼他会来狠狠惩罚自己,狠狠地做给她看,告诉她,他有多么在意慕容汐月!多么在意他们的孩子!
她好乱好乱。
她在等,等在罪名的降落,也在等着凌彻最后的反应。
不得不承认,她似乎错过很多很多,丧失了主动权无法干干脆脆。
如今,恨,恨也决绝不起来,爱,爱也放不开来纯粹的爱。
“你为什么又哭了?”那低沉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身旁,还是一袭黑衣,脸上黑色的面具,眸子深邃而清冷。
“喜极而泣。”汐月抹了抹脸上的泪,她都没有发觉自己又哭了的,自从见到他后,似乎就忍不住眼泪了。
等他最后一个答案,让自己彻底死心,该是喜事了吧。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站在一个旁人的角度,看那个男人是如何待定自己的,真是天大的喜事。
“你为什么要惹那妃子?若是降罪下来,如何完成王爷交待的事?”他的语气很严厉,满满的责备。
“我不是故意的。”汐月委屈了起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也许,就只能在这个人面前委屈吧,她没打算和凌彻申辩的,就只打算一言不发看他如何做。
“我知道。”当时他也在的,也看到她替那婢女挨了那一巴掌,“为什么要把那红衣婢女要来?”
“投缘呗,第一眼看见了就喜欢了。”虽然这人是在审问她,汐月却依旧懒懒得倚,爱理不理。他一定也在查她的底吧,尽管查吧,除非她说出来,否则谁都查不出的。
“投缘?”他今天的话似乎多了。
“嗯,第一眼见了就喜欢,便是投缘了。”汐月突然想拉着这奇怪的男子多聊一会儿,聊着聊着时间就会很快过去的,她就可以不想那么多了。
“你为什么要挨那一巴掌?”他想问的还是这个问题。
“我喜欢红衣啊,不舍得她挨打。”其实那时候她没想那么多的,就是不允许青衣对红衣动手,两姐妹一向都那么好,不可以的。
“你为什么不上药?”他方才就看到她那小手上一片红肿。
“不疼了。”汐月这才记得了手上的伤来,其实脚也伤着呢,都给忘记了。
“这个药给你。”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白瓷小瓶来递给了汐月。
“解药吗?”汐月一脸灿烂笑颜地扬起小脸来。
“不是,药散敷在手上的。”他正经地很,话语里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哦。”汐月接了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背这才觉察到疼,很疼。
“她来了。”
低沉的话音一落,人就不见了,他今日的话比之前还多了。
红衣远远地走了过来,一脸的落寞,小脸上的泪迹未干。
一进门便汐月懒懒地躺着,手中的烫伤也没有上药处理,红肿了一大片。
“娘娘,你的手怎么还没处理?”红衣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清秀的眉头蹙得紧紧的。
“不碍事的,等着你回来帮我上药呢!”汐月把手中那药散交给了红衣,她最是小心翼翼了,让她上药一定不会疼的。
“汐妃娘娘怎么样了?”还是要提的,她忍不住了。
红衣的手顿时一僵,汐月手不由得一缩,疼了。
“娘娘,是奴婢不小心,奴婢该死。”红衣跪倒在地,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姐的孩子没了!呜呜……”
皇上什么话都没说,只让她回来了,青衣未曾在看过她一眼,怕是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了吧!
见红衣哭得那么伤心,汐月顿是心痛了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击打着,竟不知该是欣慰还是悲伤了,红衣心中的小姐一定是她的吧!
“红衣,你起来,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不是你,是我害的。”汐月将红衣扶了起来,是谁的错,不是她俩说得算的,凌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