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篼儿连忙接过那名册来,点头道:“篼儿正是来要这名册的,一定亲手送到旧主子手里!”
“还有……,罢了罢了,你赶紧去吧!”汐月原本想让她给凌彻带几句话的,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作罢了。
“新主子,那篼儿去了哦!”篼儿将那名册小心翼翼的藏在袖中。
“去吧去吧!千万小心!”汐月秀眉微蹙,替篼儿开了门。
篼儿走到又回头看了汐月一眼,这才迈开了步子快步离去,只是一绕过长廊,离开了汐月的视线,却是一下子从楼上腾空而下。
到了楼下却见了前方一个妖娆的身影远远走来,篼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一丝冷笑一掠而过,脚步放慢了。
待那人走近了,篼儿才微微欠了欠身,道:“篼儿见过玫瑰楼主。”
玫瑰一袭玫瑰红长罗裙,额间点了一朵妖艳的玫瑰花,杏眼却是轻笑,上前将篼儿扶起,笑着道:“篼儿,这礼我可受不起,你这可是折煞我了。”
“楼主这才折煞了篼儿。”篼儿起身来,却是一下子推开了玫瑰的手。
玫瑰杏眼一沉,五指一勾,瞬间便想篼儿抓了过去,篼儿却一脸闲适身影一闪便轻易躲了过去。
玫瑰另一手却又是瞬间劈了过来,却是动不了篼儿丝毫,反倒是篼儿,一个腾空从玫瑰头顶翻过,却将她发髻上的蝴蝶钗取了下来。
“楼主,这蝴蝶钗篼儿蛮喜欢的,就送给篼儿吧!”说着一脸嬉笑便将那钗收了入袖中。
“臭丫头,你越来越放肆了!”玫瑰气急败坏,这小丫头仗着有萱妃娘娘当靠山,简直是无法无天,那蝴蝶钗是她今日特意带来的给慕容汐月看的!
“楼主,篼儿开个玩笑嘛!嘻嘻,篼儿有事在身就不多陪你了。”篼儿见玫瑰那一脸怒气却是笑得更加灿烂,正要离去,却又驻足了,也没转过身来,声音不似方才那嬉笑,却是低沉了下来,“玫瑰,难不成是我凌主子让你来接王妃回去的?”
玫瑰楼主?楼主?不过是方才客气罢了,她可从未将这个女人放在眼中。
凌主子。
好久好久,没这么唤他了。
潜在东宫那么多年了,亦是好久没同他去拜祭斓月娘娘了!
他苦心积虑部署了那么多年,这几个月来借着品茗的名义,暗中在皇上寝宫和轩王府奔波来去,不仅得到了皇上的认可,就连轩王亦是对主子欣赏不已,过了今晚,大仇便可以报了,而这百纳的江山也将会是她凌主子的!主子的脾气她很清楚,东宫和韵妃宫中定是一个活口都不会留的。
恨,恨得彻底决绝。
而爱呢?亦是会彻底吧!
不知道他如何会喜欢上那慕容汐月,那般纵容和宠溺,夜夜都来探访,定是很喜欢的吧,只是,喜欢是否就等于爱了呢?
玫瑰听了篼儿那话,却是冷笑,“难不成你要亲自接她回去?”
她不知道这篼儿究竟是何来历,但是篼儿对凌有心,她如何看不出来?女人的直觉最是厉害可怕的了!
篼儿心中一怔,却随即回过神来,轻笑了一声便隐身离去,凌主子是交待了她来接王妃去萱妃那的,只是,私心,她当然是有的。
既然玫瑰要来接,她何不推给她呢?
玫瑰要如何做,她不知道,但也不会拦的。
原来如此
整个东宫都喧闹了起来,灯火通明,留芳楼亦是燃起了好些灯火,而汐月屋内却依旧是一片昏暗,唯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台照射进来。/
汐月哪里坐得住,小手紧攥,在屋内踱来踱去,时间这般紧迫,皇上是否还清醒,而凌彻的胜算究竟有多少?篼儿能将那分名册及时送到吗?早知道如此,她就早些将那名册盗走了,不会还想着闹腾东宫了。
汐月走到窗前,看了外头一眼,便有转过身来,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却见地上多了个影子,是谁?
这身影是个女子!汐月大惊,慌忙抬起头来,却见玫瑰缓缓地走了过来。
她何时进来的?
她此时来作甚?
玫瑰径自取出火折子来,点燃了灯芯,这才懒懒地坐了下来,在灯火的照映下,那玫瑰花的纱裙衬得她愈加的妖艳。
汐月心中戒备,却是一脸淡定地坐了下来,倒满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浅笑着道:“这么晚了,不知玫瑰楼主有何吩咐?”
玫瑰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站了起来,笑着道:“玫瑰哪里敢吩咐什么,是凌让我来接王妃回去!”这女人这么沉得住气,同她客气起来,她倒是很欣赏。
“凌王早就将汐月将给了玫瑰楼主,汐月并非什么王妃了,玫瑰楼主才是汐月的主子。”汐月亦是站了起来,一脸恭敬,心中却是不安,玫瑰既敢毁了她的容,此次来定也是不善,若非要瞒着凌彻,她早就揭穿这毒辣的女人了!
“呵呵,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玫瑰听了汐月那话,轻蔑地笑了起来,瞥了汐月一眼,又道:“也对,凌如何会真正立你为妃呢?他不过利用了你罢了!哈哈,骗了你。”
汐月并没有多大反映,凌彻利用她,她当然知道,她助他拿到名册,而他为慕容府平反,立她为后,这笔交易很公平,双方皆是心甘情愿,何来欺骗之说呢?只是,不小心动了心,这又何妨?
这世间的事与情,皆不过是交易而已,若是以心易心,亦是公平,他眼底的宠爱,她看得出的,只盼着他能不计较她的过去。
三年来,洛城里都说慕容家的汐月小姐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其实她很心急,很想嫁的,想嫁一个能包容下她所有秘密的男子,让她不用夜夜用那兰玲香薰便能安心入睡。
玫瑰早就盼着见汐月沮丧失望,此时却见她仍旧是一脸淡然,心中顿时起了怒气,对着汐月感慨了起来,“女人啊!真是嬗变,之前还口口声声要替你慕容一家报仇呢!怎么,如今为了皇后的位置便能将仇恨统统抛弃了吗?”
汐月一脸疑惑不解,缓缓地蹙起了眉头,玫瑰却是冷笑,继续道:“其实你也用不着恨凌,那夜在渔舟酒楼,他都还没问呢,你就自己说了出来,哈哈,是你自己造的孽,否则慕容府怎么就这么一夜落败了呢?”
“你究竟在说什么!”汐月哪里还沉得住气,玫瑰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都还没问呢,她就自己说出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陷害真相
“怎么,你不是聪明伶俐吗?还不明白?”玫瑰倒是气定神闲起来,缓缓坐了下来。 /
“要说就请你说清楚,不说的话请你马上离开!”汐月怒了,心中更多的却是不安,这女人今夜怕是专程来告诉她这件事的吧!凌彻究竟做了什么!?
玫瑰见汐月脸色阴沉,却是笑得更加妖娆,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让你明白个透彻!遣人佯装刺杀轩王是我做的,最先透露轩王同你爹爹私交甚好亦是端木赐所为,而凌做的不过是在太子的宴会上故意灌醉你而试探你罢了!他都还没问你呢,你倒是先说了出来,呵呵,怎样?这陷害慕容府的凶手,你也算一个吧!哈哈……”
玫瑰连连大笑,汐月却是连连退了好几步,一脸的震惊,连忙捂住了耳朵,怒声道:“你住嘴!不要再说了!你骗人,骗人!你喜欢凌彻亦不用编造这可笑的故事来诓我!”
瞬间分不清了,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不知所措。
什么也不去想,她什么也不信,怎么能去细想?她怎么能相信?
怎么能相信原来罪魁祸首是她,一直都是她!
凌彻,端木赐都在她面前做戏,一步步把她引进陷阱中,而她竟还会迷上他眼底的宠爱,竟还会微微动了心。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价值,这才是他真正的利用,从一开始就是阴谋!
多么,可笑!
玫瑰站了起来,步步朝汐月逼近,冷冷道:“慕容汐月,我骗你作甚?你这副容颜对我一丝一毫的威胁也没有,哼,我不过是见你可怜,顺道来看看你,你真以为凌彻会在意你吗?记得杜一鸣吗?那日在醉青楼他可是老早就在了的!”她原本还带了那日她遗落的紫玉蝴蝶钗来的,只是方才被篼儿那小妖精夺去了。
汐月顿时大惊,心骤然紧了起来,控制不住的痛了起来,痛地心跳都要停止了,一脸的不知所措,仿佛这才恍然大悟,这才逼着自己去面对,逼着自己去细想。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是她看错了吗?原来他一直一直都在欺骗,戏演得那么逼真!而她,多么可笑地相信了!
就连东宫也是被他利用了吧,他说过的,就差一条大罪证便可让皇上信服,苦心积虑,步步算计,竟是拿慕容府当垫脚石了!
这一计,不仅引出了东宫,还顺带牵连了两大王府,他若他登位,朝中势力早已均衡,而仅存的端木王府本就是他的势力!
好个凌彻!原来是这般的步步算计!
难怪他会真的喜欢她,她被骗得团团转,竟还助他拿到了罪证,这般好利用的人,他当然会喜欢了!!怎么会不是真的喜欢呢?!
玫瑰看着这汐月这般失落失望的反映,红唇旁勾起了一丝轻蔑的得意的笑来,冷冷地看这汐月。
良久,汐月才缓缓地抬起头来,淡淡地开了口,语气却是不容违逆:“你不是来带本王妃走的吗?还愣着作甚?”
汐月消失
就算是利用又有何妨?他俩当初协议地很清楚,不过是她可笑地动了情罢了,现在一切还是照旧,王妃她还是要要做,皇后她亦是要做,既然仇还未报完,当然也是要报的!
凌彻,原来你才是慕容府的仇人!
玫瑰不由得退了一步,却立马回过神来,眸子里掠过一丝阴鸷,掌心却是运起力来,这个女人竟然还不死心!她怎么能让她见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