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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彻一脸阴晴不定,又朝汐月看了过去,这女人能耐真真不小,竟连阵法也会呢?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凤希这七音魔律可不简单,这三年被他看上歌姬乐师的都过不了最后一关,出不了七音魔阵。
“凌彻,这么个伶俐的丫头,你怎么就舍得放东宫去呢?”这是凤希又是一脸肃然起来,昨夜便纳闷着的,凌彻对这丫头不一般,从他的眼神中便可看得出端倪来,何况他从未亲自为凌云阁中任何人而入宫来的。
凌彻没有回答,不自觉叹了口气,便纵身跃下朝汐月屋后而去,凤希亦是跟了下去,走在凌彻身后。
凌彻却停了下来,一脸戒备,蹙眉厉声道:“她要沐浴呢,你去作甚?”
凤希微微一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笑,道:“哈哈,那你去作甚?”
“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当然是去得的的。”说罢,又看了凤希一眼,身影一闪便潜入了汐月屋内去了。
王妃?
凌王妃?
呵呵,难怪这小子亲自来了,难怪他的反映会这般反常,这个不喜拘束牵绊的臭小子什么时候多了个凌王妃了?!竟然还有送去东宫!真真的有趣!
凤希那苍白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便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汐月依旧一桶水一桶水往屋里提,心里盼着玫瑰早些遣人来,她好安安心心地泡个冷水澡,现在这屋子外就有井水,她真是喜欢得不得了,今日好特意让李公公去寻了好些兰玲香薰来呢,昨夜没法泡澡害得她一夜都没怎么睡的着,今日一身的不舒服。
废了好大一番力气终于又打满了最后一桶水,汐月深吸了口气,提起水来向屋里走去,屋内只燃了一盏灯,甚是昏暗。
汐月绕过那面大大的屏风,提起水来便望大浴桶里倒,刚转身要离开,却又猛地回过头去。
只见原本清清澈澈的水面布满了大红的玫瑰花瓣,心中大惊,这才发现四周那淡淡的玫瑰香正慢慢地弥漫起来。
凌彻依旧是蒙着面,绕到屏风后,笑着道:“凌王让属下送来的。”
“多谢。”汐月回过神来,淡淡地开了口,心中缓缓镇定下来,瞥了凌彻一眼,径直走了出来,这家伙怎么又亲自来了!
良久,汐月见凌彻不出来,也懒得理睬他,在外厅坐了下来,翻开凤希给的那本乐律细细地看了起来。
这乐律详细纪录了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七个音律的变式所对应的阵法变化,虽是错综复杂至极,其中却依旧有规律所寻,只要寻到了线索规律那就不难了,若是明日能布出阵法来,凤希便会给她解释了吧。
思及此,汐月忍不住朝里屋看去,凌彻这家伙不是来睡觉的吧,凤希的事他知道多少呢?
“喂!”忍不住唤了一声,内屋那人却没有回应,秀眉轻笼,放下手中的书册来,无奈地走了进去,这家伙还不走,她怎么泡澡啊?
凌彻懒懒地倚在床头,见汐月进来了,那微微眯着的眸子才睁开来。
其实就算是不听声音,单单这双狭长的桃花眼,汐月一眼便能认得出来的。
汐月才一走近,凌彻便是冷不防地将她拉了过去,笑着问到:“不是要泡澡吗?”
“关你什么事?!”汐月警惕起来,却挣脱不开。
“累了?”凌彻挑了挑眉,这女人第一回到凌云阁似乎也是那么凶的。
“累了,有什么事趁早交待,我要睡觉了!”这个男人又来作甚?!戏弄她为乐吗?
汐月说着便是猛地挣脱起来,她不跟他客气了。
只是,他早就不客气了。
“喂!你干嘛!?”挣扎,无效,这家伙的力道她很清楚,这家伙的伎俩她更清楚,他又点了她的穴道。
“不是要泡澡吗?我替你守着。”凌彻说着径直替汐月宽衣解带,神情煞是认真。
“多谢!”汐月说得咬牙切齿,心中微微惊慌起来,竟也无厌恶之感,小脸上渐渐染上红晕,见那家伙那么一本正经的,无奈只得闭上了双眸,任由他折腾了,只能安慰自己,能看的也都让他看好几次了,不差这一回。
不一会儿,汐月身上的衣裙便被尽数退了去,凌彻将她轻轻抱去放入那大浴桶中,这才解开了她的穴道,狭长的眸子蒙着笑意,见汐月依旧闭着眼,便拨了她一把水,道:“好好泡泡,我替你守着。”他不动手,这女人还不知道要拖到多晚,总是爱泡这冰凉的井水也不知道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汐月瞥了瞥嘴,也不睁眼看他,深吸了一口气便滑进了水中去,守着?会有人偷窥吗?没他来她怕是更安全,这家伙很无聊吗?似乎没打算走的样子。
凌彻懒懒地倚着床榻上,眯着眸子甚是惬意,心中却想起了凤希方才的话来,他将这七律魔音教给了汐月,看来他要走了。
好一会儿,汐月才浮出水面来,瞥了凌彻一眼,不耐烦地开了口:“喂!你该走了……回去告诉凌王,今日无事可报,一切进展顺利!”
“无事可报?”凤希将七音魔律教给她,这么大的事,这女人居然提都不提,问都不问。
“是。”汐月淡淡地开口,回过头来不看他。
“凤希的教你七音魔律这不算事?”凌彻挑了挑眉,起身走了过来。
“你都知道了,自己跟凌王说去?”汐月睨了他一眼,又一下子沉到水里去了。
凌彻大笑起来,“好好好,我自己跟凌王说去。”迟疑了一会儿,又道:“呵呵,凤希是自己人,不会碍事的。”
汐月一听,立马冒了出来,道:“也是凌云阁的?”那么厉害的角色这家伙也收服得了?
“老朋友而已,呵呵。”凌彻说着却是挨着浴桶旁坐了下来,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他累了一整日了。
“你的老朋……”汐月话一出口,却有连忙捂住嘴巴,差点儿就说错了,她可不想认出他来,他现在就是黑衣人,不是凌王!
“我什么了?”凌彻仍旧眯着眼,玩味地问到。
汐月瞥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会,便拉过一旁的长巾,包裹着站了起来,道:“你走啦,我累了,要休息了!”费了一整日的脑力,她真的是累极了。
凌彻这才懒懒站了起来,却是宠溺一笑,将汐月捞起拦腰抱着起来朝床榻走了去。
一被放下来,汐月便急急将丝被拉了过来,迟疑着要不要说话,凌彻却是无奈地笑了笑,俯身而下,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又看了看她良久,才道:“呵呵,凌王说了,他蛮想王妃的,呵呵。”话音未落,人又是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汐月缓缓起身来,轻轻伸手的抚了抚双唇,一脸的复杂,望了那浴桶里的玫瑰花瓣一眼,秀眉蹙得更紧了。
向天将军
入宫第三日。
昨夜凌彻那“老朋友”三字让汐月顿时对凤希放下戒备,连夜将那七音律书又翻看了好几遍,今日一大早用过早膳后,便来找他了,只是整个院子都转了一遍却不见他的人影。
难不成去乐房了?这司乐宫的后院向来是没有宫女奴才伺候的,汐月寻不到人,只得亲自到乐房去了。
司乐宫的规模颇大,内里长廊回绕,尤其是这后院通往前厅的回廊十分复杂,一般婢女和奴才也都不怎么来,那日李公公带她走的时候,她都暗暗用心记住了,只是这两日脑袋里萦绕的都是那乐律,这路怎么绕的早统统忘得干净。
长廊两侧的景物所差无几,汐月绕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这屋顶甚高,没有工具她亦是跃不上去的,寻思了一会儿,蹙了蹙眉便将发鬟上那蝴蝶钗取了下来,挨着一旁的大红柱子轻轻地划了个标志,又用手擦了擦这次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前用惯gps定位,如今即使分得清楚南北,这迷宫般的回廊依旧是比那七音魔阵让她头疼。
谁知,才一转身便吓了一大跳,大叫了起来,“啊啊啊……”背后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她竟然一丝也没有察觉到呢?
“啊?啊?啊?……哈哈,吓到你了啊?”这男子笑着开了口,墨发高高束起,面容俊朗,眼眸澄澈含笑,年纪不大,却难掩一脸流里痞气。
汐月这才镇定下来,连忙福了福身,道:“大人,奴婢方才失礼了。”
眼前这人,这一袭整齐的锦白宫袍和腰间别着的那把青黑长剑,说明他既非侍卫,亦非这司乐宫的乐师,这家伙的身份必定高贵。
“大人?呵呵,美女姐姐你是新来的吧?”向天懒懒地倚在一旁的柱子上,笑着看着汐月,这司乐宫里的歌姬常常换,他都离宫大半年了,也难怪没人认得他。
“奴婢夕颜,刚进宫不久,不认得大人,大人恕罪。”汐月低着头,心中却想起一个人来,宫中非侍卫却能戴剑入宫的,唯有十四皇子向天一人,汐月向来和宫里的人不熟络,却也多次听闻过这个皇子,年纪轻轻却是武功极高,极得皇上宠爱,三年前硬向皇上讨了护国将军一职后便离宫而去,将百纳的所有的边界驻军营都逛了一遍,表面上是巡视去的,实际上却是四处游历,这几年大祸虽不闯,小祸却是不断,听说去年还因在离城不小心调戏了月国那安阳公主,和那驸马爷大打出手呢。
“夕颜,呵呵,见了本将军还不下跪,你该当何罪?”向天直起身子来,一本正经。
听向天这么一说,汐月连忙才跪了下来,佯作一脸慌张,道:“将军,夕颜进宫不到三日,望将军恕罪!”他当真就是十四皇子了,这小子只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亦没有上过战场,却偏偏喜欢自称本将军。
“无趣!”向天瞥了汐月一眼,丢下了两个字便转身要走,这宫中的人怎么都是这般规规矩矩的,好生沉闷,若不是父王病重他才不会回来。
只是,向天才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