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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你带着这女子走,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许父终于还是发威了,完全顾不得身旁泪流满面的妻子。
许言拉着我拜了三拜,说了句“爹娘保重”,带着我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走了。正是应了许父那句“让这女子怎么来的便怎么走”,只是他没想到同走的还有他的宝贝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瞧不起狗血,它们也曾辉煌过。
身为一只码字的,我也要拜拜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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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二阵烈风剜心3 ……
一出大门,许言便抱着我跨上一匹英姿飒飒的骏马,疾驰而去。
一路迎风而去,很快出了城,两岸白桦树一排排的向后奔走。我以前不知道,在平地上也能有飞的感觉。
我们在山腰停下,在路边凉亭里歇息。马兄一路驰骋,掘出了它的威风,此刻正兴奋的摆尾啃草。
许言取下水袋给我,我终于噗嗤笑了。还没喝下一口水,已经笑得蹲到地下。
“许言,你,你的演技,哈哈,太好了,哈哈哈。”
许言睨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都有人为你连父母都不要了,你自然开心。”
我强忍着镇定下来,说:“你这话不对,是你让我帮忙的,你没料到会这么僵,可我也料不到啊。你可以把我赶走,下回再寻个理由出来嘛。大家都是想闯荡江湖,怎么也要沉得住气。”
“想闯荡江湖的是你,别记岔了,我只是不想娶那孟语而已。”
我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很豪情的说:“嘿,别装了,你不想娶那孟小姐,你爹娘还会给你找张小姐李小姐,你拒得完么,只有逃了才是一了百了。我看你母亲对你宠得很,留在家里对你肯定没什么建树,你想出去闯天下是吧。”
许言转头惊异的望我,开口道:“你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女子?”
我面瘫的抽了抽嘴角,给自己圆谎:“当然不是生来就在乡野,只不过爹娘死得早,族里长辈又对我诸多要求,还想将我嫁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狠心就跑了出来。”爷爷您别怪我,虽然加了点料,不过那“诸多要求”可是不假的。
我回过眼神,发现许言仍望着我,眼神不再惊异,柔和了不少。他微微一笑,说:“以后咱们一起,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一时相顾无言,只有威风拂过的树颤草摇,之前在许府的那丝温柔羞涩又漫上我心头,我只能微微别开脸去。
他似乎也感到气氛尴尬,别扭的咳了一声。
“呵呵,那是自然,许兄,以后小妹就跟你混了。”
我的豪迈没得到许言的配合,他黑线的抽了抽嘴角。
行了一日,途经一个小市镇,购置了些干粮,现在我们又到了山里。我真是跟山有缘得很。
面前一堆果子吃完,许言也回来了,手里拎着几只山鸡。
我惊恐的望望山鸡,又望望许言。
他好像知道我的眼神代表什么,翻了一半白眼,有些无奈的说:“我来,不指望你会。”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许言手脚利索,一点不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我问他,他说是跟师父学的,师父是方外高人,不要吃不得苦的弟子。
山鸡熟了,他一边递给我一边说:“之前你都是吃果子充饥的么,难怪没几两肉。”我到了嘴边的口水又咽回去。
我半只鸡吃完,许言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套到我手上。我一低头,当即愣住。苍了个天的,我的锁灵环怎么到了他手里。
“阿蕖?”许言晃着我问道。
“啊,啊?”我只是一副被雷劈的模样,脑子里乱糟糟。
“你怎么了。”我看到许言疑惑的脸,才想到他给我套上镯子后似是说了什么。
他看出我大概没听清,又重复道:“这镯子是师父给我的,很有灵性,可防邪魔,你带着。”
“师父究竟是何人?”我怎么不记得锁灵环有驱魔的功效,不过这是仙物,妖魔大约是不敢靠近。
“师父是绝尘道长,居无定所。十多年前我病重之时来到府中,治好了我的病,还留下来教了我五年法术武功,临走之时给了我这镯子。阿蕖可有听过?”
我摇摇头,兴许是凡间修炼的道士,即便白日飞升了,也是去的天宫,我没机会结实。这镯子丢了不过十来日,没想竟辗转落入许言之手,如今又让我遇上了许言。缘分这个东西啊,真是微妙得很,微妙得很啊。
看许言提到师父时一脸神往的样子,可见对他师父很是崇拜,我只说:“既然是师父给的,那必定很有仙气,我带着。那你怎么办?”
许言笑笑说:“等闲之物还伤不到我。”满脸自信的样子,看得我有些入神。
我万分感激地收下了镯子,许言很满意,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我头发。揉完之后两人皆是一愣。我哈哈笑了两声:“你继续你继续,我的头发不值钱,揉两下没什么,别坏了我发型就成。”
他看着别处咳了两声,最后道:“以后不准随意让他人揉你头发。”
我怔怔地望着他,一丝喜悦漫过心头。
此后,我跟着许言游山玩水,斩妖除魔,混迹了两年。
两年里他带我游了名山大川,也看了京城宫阙,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都游览到了。这趟下凡,真是不虚此行。爷爷您看见没,没有法力我过得依旧自在,天生潇洒名,没辙的。
若是要说有什么不足之处,那便是我的医术一直没派上用场。许言大概从来就没受过伤,那些对手忒不济了。
这一路上,许言的确对我很是照顾。收拾妖精之际,也帮我打打流氓。有马肯定让我骑,有床定是让我睡,好果子绝对给我吃。每当此时,心头那厮暖意总是汹涌袭来,时间久了,我将它归结为感动。而人间的小伙子也真是有爱。
若是定要找些不妥出来,就是许言有时候有些不厚道。以他的相貌,在凡间应是属于掷果盈车的。所以一路走来,总有些怀春少女向他送些秋波,而许言则每次都拿我当挡靶。
虽然,我当靶子也当得挺开心,可总是不明不白的,也叫人郁闷得紧。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我受了许言这么多好处,还是知道要报答的,既然他对那些姑娘没意思,我就要助他一把。哪天他要是真看上了哪家姑娘,我定会鼎力相助。只不过每当我想到许言真的瞧上了哪家姑娘了,心头又会莫名的难受。我总想着,到时候许言肯定是带着她一块游山玩水了,那我杵在中间做灯泡不是很煞风景。可要是不杵着,我又该去哪里呢。我时时思索,总是不得结果。
比如今天,我坐在茶楼的窗户旁看风景,许言去对门给我买桂花糖。
“又在瞎想些什么。 ”许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手里的桂花糖飘出阵阵清香,我游离的思绪一下子全回来了。
“我在想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吃穷了,不回来了。”
“养你还是养得起的,又没几两肉。”他每次都是这一句,可我听不腻。
谈笑间,楼梯上人声涌动,上来一行人。看样子也无甚特别,只是领头一人眼神犀利,直直盯着我的手腕,那里套着锁灵环。
许言眼风瞟了一下,继续同我闲话天下,并无过多言行。
一包桂花糖吃完,茶也吃得差不多,我们结账离开。
不多时又来到荒郊野外,可这不是原先定的行程。原本是要去王府看待嫁的郡主的。
我们在一片树木参天的林子里穿梭,沿着水声,面前出现飞奔的瀑布,很是壮观。
忽然间许言停下脚步,转身怒视身后的草丛,喝道:“还不出来。”手中早已握着的石子也飞驰而去。
草丛中一边骚懂,紧接着,刚才茶楼里盯着锁灵环的几个人窜了出来。
“好!哈哈,好!不愧是绝尘道长的徒弟,身手很是了得。”说话的便是刚才领头的大汉,剑眉倒竖,眼似铜铃,身形魁梧得宛如家家户户门上贴的门神。天上四大天王哼哈二将我都没有见过,只是觉得这大汉在气度上必定没那么圣洁高雅,想来只能归结为妖孽一族。
许言没有理他,只冷冷的望着。
“许公子比之绝尘道长,果真青出于蓝,这两年倒是收了不少妖精吧。不过公子可知,你收的妖精都是我的手下?”
“邪门歪道,还指望人们供奉么。”许言说着,手中长剑已露出锋芒。我跟许言的世界观有些许不同,对于妖精,我从来不认为有必要赶尽杀绝。
世上本没有生来的妖精,每个妖精都是经时光磨砺,风吹雨打地修炼出来的。妖精同人一样,也是生活在这篇大地上的生灵。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动植物,机缘巧合得了天地灵气,外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炼,才修成人形,修出法力。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妖精比人更值得尊重。
只是不管妖精凡人,总不会每个都是纯洁的。不纯洁的妖精加上很纯净的术法,要对付个把凡人可说易如反掌。人类几度被妖精残害,便觉得世上妖精一般黑,便要将之赶尽杀绝,便产生了一个专门收妖的团体,便促进了世上一门新行业的发展。闲话先不提,光是人类对妖精干净杀绝这一点,我是不赞同的。
不过许言这两年收的妖精倒的确都是坏事做尽,死了不可惜的。是以在我潜移默化地对许言发表了一番论妖精的生存之道,他不为所动之后,我便沉默了。只要他不杀纯洁的妖精,我不便不会多言。
“哼,许公子不看重我们妖精性命,那就休怪我们对你朋友不客气了。”
那大汉说着双手紧握,似是要变出什么武器,许言以为他们要害我,连忙展开双手护着。
可是对方身形一让,却推出了一个人。一个许言不愿提及,我也尽力忽视的人,她是孟语。
“许公子,救我。”孟语面色暗淡,衣衫破败,看样子吃了不少苦头。
我知许言虽不愿娶孟语,可也绝不想看到现在的情形。
他收起宝剑,声音生冷无比,“这是威胁还是牵制?我跟她毫无关系。”
孟语闻言脸色更是暗淡。
“既然如此,”那大汉转身吩咐道:“孟小姐处子之身,精气纯真,赏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