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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是很明白。不过好在我在药乡的那些年实在无聊,闲书也是读了很多的。像毓嬅这样的家庭,想必这就是所谓的争宠了。
“嘿嘿,毓嬅你演技很有水准。”看毓嬅面色有点抑郁,我点点头,生疏地赞了一句。
却不料当时这句忠心的赞叹让我今后追悔莫及。
“那是自然,神龙不摆尾,她当我响尾蛇呢。”
“……”
毓嬅这几天像是很忙,吃过早饭又被几个仙娥匆匆拥走了。每每看到毓嬅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那个不是我认识的毓嬅,却又说不出是哪处不对劲。
雪启宫大得像仓库,却看不见几个人影,是以之几天我都很孤独。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坐等未时到来,我与这儿的主人还有一回正面交锋。
未时不到,我早早的来到昨日跟单昕分开的池子旁边。虽说是他有求于我,可我也不好意思让主人家等。
“蕖仙友果真敬业。”冷不防传来单昕略带戏谑的声音,敲碎我做得正欢的白日梦。
我定定回身朝着单昕行了一礼,嘴上还是要客套的:“哪里哪里。”
单昕从袖子里抽出那根玉笛,问我:“是不是需得吹奏一曲?”
这时我的目光却是全给那根笛子吸引了过去。昨日夕阳下远远地一瞥,我还当是一根如雪的玉笛,今日近处一看,才发现笛身竟泛着几丝血色。我脑中突然闪现一双绝望的眼,也是这般带着丝丝血红,一点点揪着我的心头。
许是见我愣得太久,单昕突然问道:“这笛子如何?”
“啊,甚好。”我慌慌张张地回神,才算进入状态。
“那要不,你先吹一首,我听听?”
他诡异地弯了弯嘴角,起手将玉笛搭在唇边。仍旧是上回的曲子,实话说这曲子我并没听过,上回也是心情烦躁才随便批了他一通。没想到他这么上进,待会儿他要问起那处吹得不用好,我该怎么说呢。其实他吹得也确实不算好,虽说我没听过这曲子,可都说音乐无边界,艺术到最高处,那情趣都是一样的。起码我听出来他不用心,这可是硬伤,哈哈哈哈。
“……”
笛声戛然而止,微风吹皱一池波。
我一个不留神把那四个“哈”字用声波传达了出来。
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一下,对着单昕微微一笑,尽量做出良师的姿态。
他索性把玉笛拿开,背着手看我:“你觉得我吹得太好了?”
“嘿嘿。”
他走近一步:“比上回用心了?”
“呵呵。”老实说我就听出来曲子还是上回那支曲子。
他身子又往我这儿倾了一点:“嗯?蕖仙友有何指教?”
我脚下一软,瘫坐在身后石头上。可那该死的石头不知道被多少人坐过,滑溜得像个剥了壳的鸡蛋,屁股刚沾到就滑了下去。结果就是,我坐在了地上。
单昕竟然噗嗤一笑,也跟着坐了下来。
“你好像有些躲着我,我很吓人?”
我没想到他竟会这么问,一时倒不知怎么作答,只愣愣望着他。
他又问:“你觉得我的笛声哪处不对?”
我机械地答道:“缺感情。”
他又问:“感情,哪一种?”
我说:“感应不出来。”
他突然直直望着我:“感应?”
我继续愣愣的回答:“恩,我感觉到你的笛声少了某些东西,可不知道是什么。”
说完却见他眼神突然暗下去,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我说:“缺了些情感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这首曲子从哪里来的,好像生来就会。”
恩,他现下这副模样倒是挺合那曲子的基调,只可惜没了心境,所以说,他注定是吹不好那曲子的。
鬼使神差的,我把仙爪伸向单昕的肩膀,啪啪两下:“哎,你一个男子怎么如此惆怅。”
拍完后我自己也愣住了,这都干了些什么。
单昕反而像回了魂,又摆出个笑嘻嘻的脸色,说道:“你还没回答的问题,为什么怕我?”
这一回我算发现了,这个单昕是个没完没了的主,只要是他盯上的话题就非得纠缠到底。即便你给他绕道凡间去他也能兜回来。而且思维怪异,不能跟着他的路子走,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我正了正神色,想想不好,又分了几丝哀伤出来,说道:“你长得像我朋友,他死了。”
我这话可不是在诓他,只是连我自己都讶异于我的淡定。我怎么能如此轻松地说出他跟许言的相似,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心头的苦楚。难道我竟以时间良药治愈了自己的伤?
眼风瞥到他嘴角木木地抽了抽:“我看起来很有冥间气质么?”
“没有没有,您白帝龙王当然是天龙气质。就是感觉像,感觉像。要不你让我探探魂?”
“探魂?”
果然,我还是紧张,这种机密事件怎么能说出来。我跟单昕的确是不能多做交流的,我的铁齿铜牙伶牙俐齿到了他这里就会变成麦芽糖阳春面。
这地方呆不下去了。我猛地起身,向着他欠了欠身:“龙王爷,我跟您没法交流,您要提高曲艺还是另请高明吧。你这雪启宫我也住不起,现在我去跟毓嬅到个别,以后咱们还是别见了好。失陪失陪。”
说完我低着头往后退,实在没精力再与他对阵,太耗心神了。
刚退了一步,我的细膀子就被他拽住了。
“疼!道歉!”
我的怒吼让他松了松,他拧着眉头望我,定了一会儿才说了句对不住。
接着又说:“毓嬅刚过来,总需要人陪,她唤你一声姐姐。”
卑鄙!用亲情怀柔政策。虽然我被说动了,可心里已经定下,就算留下来也是不会再跟他多说话的了。倒不是怕被他绕走,而是他刚才抓着我的样子太像许言了,我怕自己兽性发作,干些缺德事。
原本一场十分雅致的研讨会就在我与单昕各有保留的对话中无疾而终。
走出园子没多久,我觉得刚才的对话实在是很有一种神秘的气息。单昕不过是在百花宴上见过我一面,又知道我是药乡的人,可这又如何,跟我留下来没有半个铜子儿的关系。他们雪启宫也没见着有病入膏肓的人,即便有,他留着我也没用,我不会治的。
若说留下来陪毓嬅,还是不通,毓嬅这几天都没叫我陪着,过得还不是很潇洒。说来说去,我就是那多余的。
如此深思熟虑了一番,我发现再这么拖下去估计走不了了。看来还得用我惯常的那套,不辞而别。
我一向是个行动派,是以即刻便回了房里,三两笔写了个便条,用仙咒压在了桌子上。想想不好,又给加了个封印,一般小仙娥是开不出来的。
云头腾出鹿台山,清风拂面,衣袂飘飘,这回我算明白解疏凌为什么不让我收拾行李了。两袖空空多么潇洒!
一路往西去了一炷香时间,底下可见郁郁葱葱高低起伏的山林。林木多的山头云雾也绕得朦胧,瑞气腾腾,想必又是哪位大神的居所,我决定去拜访一下。
双脚刚踏道地上,就隐隐听见几声嬉闹,难道这家生了许多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出游中,这是存稿,表鄙视存稿啊,花花还是要的另有时尚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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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六阵春风化雨4 ……
我落脚的地方被一丛灌木围着,倒是个天然屏障,往声源处望去,果真是一群女神仙。只是看模样不像是姐妹,应该是一群侍婢围着个主子。那被围着的仙娥很是眼熟,仔细一瞧,可不就是百花宴上西王母家最小的姑娘么。
那日看她故作端庄,总觉得别扭,今日私下一看,倒还是挺天真烂漫的。只是神情间有些倨傲,必定是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
说来毓嬅同她都是金贵的身份,这玉卮娘可比毓嬅还要傲上好几分。听说西王母是顶宝贝这个小女儿的,且在这昆仑山瑶池之地,就属西王母地位最高。而敖广虽宝贝毓嬅,可他老婆多,儿女也多,毓嬅再贵重也是需得同别人分,可见一个家里当家的是男主子还是女主子也是很重要的。
不知是不是我想得太入神了,一时忘了控制手脚,只听见那头一声:“谁在那儿?”我就发现自己的麻布衣裳已有大半露在草丛外头,我悻悻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出去打个照面。
“别紧张,是我是我,是女的,况且你们也不在洗澡不是。”
玉卮娘在一众仙娥环绕中向我走近,看到我先是眉头微皱,继而微微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竟是天宫三王爷的侄女儿。”
这话一说,周围哗然。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疏凌这个侄女其实是捡来的,可看她表情,好像并无多大兴趣,那我还是不说了。只问她:“那个,我见你们这儿风景宜人,就顺道下来了,这儿,对外开放吧?”
她不回答我,只定定看着我,让人摸不清思路。更悲摧的是,我觉得自己冷场了。
终于,她说:“这天宫是怎么回事,小侄女一人游荡在外竟也没个人来照拂,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这声“妹妹”喊得我虎躯一震。如果爷爷没蒙我的话,这玉卮娘是在我昏睡的那些年里才出生的,怎么算都是比我小的。可她竟这么自然的喊了我一声妹妹,我心头欢心的火花有些暴涨。
这年头小娃娃都爱喊人阿姨了,我竟还有幸被人喊上一声妹妹,真正是功德无量。
我微微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叫阿蕖。”
那玉卮娘一听,突然一改面色,笑嘻嘻地过来拉我手,道:“阿蕖是头一回来吧,我带你好好看看这玉山。”
我大脑进入自动应答状态,就这么由她拉着走了。
一路上她也的确是带我参观游览了她美丽的家乡。仙乡福地,到处腾着一股沁人的瑞气。毕竟是西王母居所,各处都比单昕的鹿台山更胜一筹。
刚想到鹿台山,玉卮娘就指了大片白玉对我说:“玉山便是以盛产玉石而称,不过那些玉都长在山下,我们住的这里是没有的。”那神情告诉我,西王母高高在上,总是要住在与众不同的地方,玉山虽是玉石遍地,那也不过是赏给乡亲们过日子的。
我说:“我刚从鹿台山过来,那里的玉石都长在山顶上,果然气势上就不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