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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不是吗?
我平淡地说:“你是要告诉我,是秦子默吗?”
夏言有些惊讶,“是的,是子默。”他顿了顿,“他现在是加拿大驻J省P。Jesen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我上个月见过他。”他又顿了顿,仿佛很难启齿一般,“子默,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我挑挑眉,是吗?那又与我何干?六年来,我的心,早就痛过几千几万次了,反反覆覆,痛彻心扉,我叹口气,不是没想过,该来的终究会来。终于,也应该有一个了结了吧,但是,真的,又与我何干呢,他那么恨我。。。。。。。。
于是,我淡淡地开口:“他的一切,我毫无兴趣。”
夏言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半天,“我虽然不知道当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叹了口气,“但,就算作为旧识也好,曾经的朋友也好,林汐,你真的,不想见见他吗?”
我看向他,是的,他一直不十分清楚当年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事,那个人,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或许,他,真的像当年诀别时说的那样,永远永远,都不再想见我,那么,我的想法,又有什么意义?
我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幼稚的女孩子了,我明白,夏言的话里或许包含着某种信息,但是,我选择忽略:“不想。现在,将来,永远。”
他又叹了口气,正待说什么,沙沙回来了。
饭后,沙沙拉我去她家,理由是:“今晚别回去了,卧谈会卧谈会。”
在她温馨的小公寓里,我看着她快快乐乐地给我张罗吃的喝的和洗漱用品,不由感动地笑,沙沙,可爱的沙沙,我永远的小妹妹,在当初我最困难的时候,唯一知情的她,给了我无言但极其坚定的帮助。
但是,我曾经深深,深深伤害过她。
而且,也许是报应吧,最终;也伤得我自己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这也是我在毕业后三年来对她深深内疚,经常联系却不经常见面的原因之一。
“在C市还习惯吗?”坐了下来,沙沙拨了拨头发。
“还好吧。”我不想多谈。
“你呢?”我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工作很忙?”
她怔了怔,半晌,笑了,眉宇间却掠过一阵寂寥:“还好吧,时间长了,挑战性就会降低。”她叹了口气,“不过,忙总比不忙好。”
我半晌无言,突然,想到一件从报上看到的八卦:“你谈恋爱了?和汪方?”副省长的儿子,我们的大学同班同学,从大学开始一直在追沙沙,未果,也算年轻有为,更难得的是,不是纨绔子弟,人品很好,我们都乐见其成。
“暂时还不想这个。”沙沙淡淡地说,“现在,还找不到恋爱的感觉。”
我哑然。
经过当年,即便亲如我和沙沙,有些事情,有些禁区也是不能碰的。
不然,整个心,都会瞬间成碎片。
时间流水般逝过。
离上次聚会已经两个月过去了,即便夏言的一席话使我辗转了许久,但是,一旦我闭上眼,看到从前,再想起沙沙,我就不自觉有无助,还有不可抑制的恨意涌上心头,而毅然决然抛开一切有关过往的思绪。
沙沙说得对,忙碌是疗伤的好工具。
于是,我把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的,甚至,在同系老师诧异的目光下,在截至日前临时插一脚报了本校的博士生,籍此逼自己去学习,去忙碌,去。。。。。。学会遗忘。
对不起,亲爱的师母,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可能还是要去做灭绝师太。
在给导师例行的E…Mail中,我如是汇报。
晚上,同样的更深露重,只不过,今天有一些特别,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一个人的生日。
昨晚,妈妈打电话来,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回来过生日吧。”
我推脱:“有课。”
电话那头的失望我几乎可以看得见。
我抓紧电话线,妈妈的声音,略带哽咽,清晰穿过来:“汐汐,你还在怪你爸爸吗?他。。。。。。。”
我心中一痛,勉强地笑:“妈,你别乱讲,我怎么会怪。。。。。。。爸爸呢?”
“那你为什么好几年都不怎么回来,每次回来都匆匆忙忙的。”她在电话那头哭了,“你爸爸,他是爱你的,只是。。。。。。。。”
我只觉眼里湿湿的,什么时候开始,妈妈的声音中竟然透出如此的苍凉。
我深吸一口气,“妈,我下周就回来看看。现在,真的,有课。”
“好吧。”妈妈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欣喜,“一定啊。”
今晚,我二十五岁的生日。
我抬起头,寥落的星辰,清冷的月色。
一个遥远的深情的声音从天际传来:“汐汐,从现在,到以后,直到你变成一个没牙的,丑丑的老太婆,我都要抱着你,好好陪着你过每一个生日。”
多讽刺的一句话。
世事无常,我算是知道了。
在跨进宿舍的那一霎那,我觉得后面有人在盯着我,练过跆拳道的人,感觉会比常人敏锐很多,我猛一转身,唯一可以藏人的宿舍旁小树林树影婆娑,但没有任何动静。我疑惑地四处看看,那道迫人的视线仍在,却空无一人。
是幻觉吧。我摇摇头。
回到宿舍,大姐正在讲电话,看到我,如释重负地扬起话筒:“你的。”
我的?我疑惑地走过去,除了家人,只有沙沙和夏言知道我这的电话,夏言一般不会打过来,那么是沙沙?她会有什么事,她不是在香港出差吗?而且,走之前已经提前跟我SAY HAPPY BIRTHDAY了啊。
大姐看了我一眼:“都打了一个晚上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歉意地朝她一笑,明白她是在担心我。接过话机:“喂--”
那边停顿了一下,接着,一个男声扬起,伴有一些杂音:“林汐,生日快乐!”
我有点不确定,有些熟悉的声音,但又不知哪儿觉得陌生:“你是----”
那边轻轻笑了:“别说你不记得我了,我会伤心得想一口咬死你。”十足的戏谑。
“唐狮子----”我叫道,说不开心是骗人的。
还有些莫名的感动。
他还记得我的生日。六年来,年年如此,尽管前几年只是在MSN上简单祝福。
但是,他还记得。
那边显然愣了一下,半天,似是小心翼翼地贴近话筒:“你等一下。”
呃,他在搞什么鬼?
停了五秒,话筒那边震耳欲聋地齐齐一声狮子吼:“BIG SURPRISE! HAPPY BIRTHDAY!XIXI………………”明显是十个以上洋鬼子的声音,有男有女,中气十足。
我登时呆滞,状况外,额上冒出三条齐齐的黑线。
半天,我听到那边“喂喂喂”数声,“林汐,你还在吗?”
我切齿:“托您的福,还没被吓死。”不过也快了,果然是BIG SURPRISE;我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抹笑。
“我们班同学,祝你生日快乐呢。”那边依旧轻笑,“开不开心?”
我心头涌起一阵暖意:“当然,帮我谢谢他们。”那声“XIXI”说得标准得很。
“我们正在佛罗里达海滩抓螃蟹呢,现在,你们那儿已经很冷了吧,哈哈哈。。。。。。。。”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喂喂喂,林汐,我同学在一拨一拨地帮我饯行,我要回来了--”
我不自禁感染他的好心情:“知道了--,准备到哪里高就?”
“不告诉你,”他顽皮地笑,“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我没好气,“好好好,了不起。”准备挂线。
电话那端静默了一下:“等等,林汐,我还有一句话。”飞快地,“一定,一定,要快乐!”
我一怔,“揢搭”一声电话断了。
我苦笑。
一定一定,要快乐!他始终在关心我。
虽然沧海桑田,时事更替,往往也只不过是一瞬间。
我眼里滑过湿湿的液体。我高昂起头,不知谁说过,眼泪流回到眼眶里,心就不会那么痛。
我始终欠他太多。
还有沙沙。
梦里花落
记得当年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在叫
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
高中的日子如水般轻轻滑过,高二狂奔而去,转眼就到高三。
匆忙中的我们忽略了很多外面世界的精彩。
沙沙和我如同两只疲惫的马,在题海里纵横无休。
偶尔传来的一些消息是我们平淡生活中的小小点缀。
操场旁边的那株桂花又开了。
班上有两个同学转学走了,高考移民去了海南。
班长也转走了,去了上海。
三个同学退学了,一个女生,两个男生,原因不详。但据说有人在城北KTV看见过那个女生,完全不复以往。
成长的路上,注定谁都是谁生命中的过客,只是过客而已。
唐少麟不出意外地被保送了。只是,让我们都很意外的是,他弃更好的Q大和B大,和他哥哥一样,选择了G大。
他已经不怎么到校了,除了间或出现,给我带来一些他所整理的复习资料。
我和沙沙从小到大一向资源共享,有她必有我,有我必有她。
因此,拜他所赐,沙沙和我的成绩稳步上升,估计拼一拼可以摸鱼摸进G大了。
但饶舌兼精明的沙沙一直缠着我问:“为什么唐狮子愿意给你资料?”外表迷糊但内心精细的她分得很清楚,是你,而不是我们。
我正在和化学分子式奋战,没空多理会她。该死的化学试卷,我永远都在及格线上徘徊,真是心中永远的痛,因此,只是敷衍地答道:“去问他,不知道。”
沙沙杀到我面前,一把抓过我手里的资料,扔到一边。
我只好举手:“你狠你狠,I服了YOU。”
她拉了把凳子坐到我身边,表情略带诡异,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我:“汐汐,赶快从实招来,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