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底谁才是你侄女?”胡三娘厉声问道。
“没,没有,她们拦轿,企图勾引为夫。”冯史宗谄媚地说:“管家,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夫人,老爷正在责骂她们呢。”管家也附和着说。
冯佑怜抽泣着垂首,不想再多看亲人一眼。寒娥气不过,忍不住又大骂:“冯史宗,你这个卑劣小人,颠倒是非,我们哪有勾引你,分明是你自己动了色心,起了色意。”
“这个丫头,嘴巴最厉害了。”冯史宗哆嗦着又对胡三娘说道。胡三娘愠怒地望了望寒娥,又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横眼说道:“哼,看着倒是颇有姿色,不晓得骨子里有没有骚味。”
“你才有骚味呢。”寒娥不饶人地骂,冯佑怜赶忙堵上她的嘴,冷静地说道:“婶婶,这其中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明,不过,就算我们怎么说,你和叔叔始终是夫妻,作为晚辈,我冯佑怜也绝不会当着你的面数点叔叔的不是。只希望你们能放了我们,只要离开冯府,我们以后决不照访。”
“你…”冯史宗想要开骂,谁知胡三娘打断丈夫的话,冷笑地说:“你以为我冯府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我看你也太异想天开了。这也难怪,像你们这些刚入世俗的小姑娘们,一味地只想凭姿色攀龙附凤。哼,现在叔叔是你认了,说着说着,又是你不想认了。这走出来,城里的百姓怎么说?说我夫君又将认亲的侄女赶出府?”
“婶婶有话请直说。”冯佑怜咬着下嘴唇说道。
第一卷 宫变篇 【入宫·前因】 第九章 误落风尘
寒娥心慌意乱地拉着冯佑怜,又看着胡三娘。胡三娘推开丈夫,走进两人说道:“我能有什么话,要说的也都说了,只不过有些事情,我这个做婶婶的还得亲自教教你们。”
“夫人。”
“你给我闭嘴。”胡三娘恶气腾腾地说:“你们今晚连夜离开邺城,并且永世不得踏入。”
“凭什么。”寒娥问道。
“凭什么?”胡三娘举起手,闷哼说道:“凭你们现在就是我手中的两只蚂蚁,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你们捏死,并且没有人敢出声。”
冯佑怜与寒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两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冯史宗。”胡三娘叫道。
“夫人有何吩咐。”
“派个人带她们离开,看着她们出城。”胡三娘说完,夺门而出,完全不给她们申辩的机会。寒娥颤抖着喃喃:“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姐姐,我不要离开…我不想离开…”
“好妹妹。”冯佑怜丧气地劝道:“听话,现在能走则走,反正之前我们来邺城就是为了找亲人,既然亲人要送我们走,我们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这就是权力?这就是繁华背后的肮脏?”寒娥不服地埋怨道:“原以为在都城,在皇上眼皮底下,我们至少能过得比较安稳。可是,反而还不如之前呢。一个脑袋搁在颈上,好像不是自己的,说什么时候能取下来就什么时候取下来,比捏死蚂蚁还轻松…”
“寒娥。快别这么说。”
“你们哭够了吧。”冯史宗不耐烦地走近她们,插话说道:“要是之前你们识相点,不惊动我夫人,哼,就不用离开邺城了吧。现在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老爷,我有一计。”管家奸笑地看了看寒娥,对着冯史宗低声轻语。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
待到三更,巡夜的人走过后,只见冯府后门鬼鬼祟祟地走出几人。为首的男人悄悄地牵着门外备好的马车,后面紧跟的一人推着身前两个双手被捆绑着的女人。四人先后上了马车,待他们坐稳后,马夫轻声一喝,马儿立刻矫健地朝着东门走去…
正当几人暗自窃喜之时,忽然从暗夜里飞出一人,拔剑威逼马夫,低声喝道:“走西门。”
“大…大爷…”马夫畏畏缩缩地拉着缰绳。马车里的人觉出异常,于是探出来准备询问,谁知,那人立刻挥剑砍下两人的脑袋,并且立刻将管家和另一人的头颅放进自己的包袱里。马夫吓得想弃车逃逸,可那人又将剑逼近他,说道:“走西门。”
“是是是。”
那人滚进马车里,冯佑怜和寒娥看到男人背包里滴着鲜血,早已吓得不知所云。只见男人冷冷地瞥了一眼冯佑怜,又举手朝着她们点了昏穴。
那人在马夫耳边冷声道:“一直往西走,到了青州你再将二人随便卖到哪个妓院即可,听着,你要是弄死了她们,休怪我要你脑袋。”
“是是是。”马夫闭着眼,只管驾车,那人消失无踪了,他也浑然不知…
***
话说冯史宗这时又喜又忧,管家之计便是让他秘密将冯佑怜和寒娥送走,其实又是藏匿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不能藏在府中而是东门外的别院里。
然而胡三娘则高枕无忧地坐在床沿边,看见心不在焉的夫君也不忙着生气,而是先开口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为老爷准备了好东西。”
“哦?”冯史宗有些受宠若惊,讨好地说道:“一定是不一般的东西吧?”
“不错,一般人收不到这样的礼物。”胡三娘指了指桌上的锦盒,说道:“你自己打开了看看。”
冯史宗饶有兴致地摸了摸锦盒,又说:“外观已然做工精美,想必里面…”嘿嘿,今日真是好日子,美人财宝全收啊。
冯史宗一边幻想着一边打开锦盒,遽然吓得跪倒在地,指着桌上的锦盒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是什么?”冯史宗被吓倒时,只见两个头颅从里面滚了出来,顿时桌上血淋淋一片。冯史宗仔细一看,其中一个头颅尽然是管家。
“管家?”
“是,是管家。”胡三娘怒气地站起来,走近倒在地上的男人,恶声道:“怎么?是不是觉得奇怪?哼,我给了你机会,你这个老色鬼,居然还想金屋藏娇,我看你真是色胆包天。”
“夫…人,夫人…这全都是…对,就是管家想出来的办法啊。”冯史宗抖瑟着身子骨,紧张地说。
“我知道,所以夫人我替你清理门户了。带坏主人的狗不是好狗,非杀不可。”
“那…那她们呢?”
“怎么?还惦记着?”胡三娘拧着冯史宗的耳朵,问道。
“唉哟哟。”冯史宗忍着疼,解释:“没,没有啊,我怎么敢啊。为夫只是觉得这样的美人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一道杀人一了百了。”
“啐。”胡三娘摇曳着翘臀,又坐在床沿上,冷笑地说:“你放心,我为她们安排了一个好地方。这样的美人杀了多可惜啊,不如留着变成千人枕,如此一来,我看着比杀了她们还舒服呢。哈哈…”
冯史宗干笑地点了点头,他可真是见识了女人的嫉妒,不然哪有那句最毒妇人心啊!
第一卷 宫变篇 【入宫·前因】 第十章 夺宫之变
玉螭宫——
朱霞映空,富丽堂皇,玉桂金顶,平台瑶阶;今晚更是明灯丽霄,看似仙云缥缈;进出宫女,个个艳姿灼灼;舞池歌姬,更是宛若仙人,好一派歌舞升平。皇上犒赏重臣,于是在玉螭宫里设宴,朝中大臣三两下都喝得昏昏入睡。弘德夫人坐在皇上身侧,频频敬酒,惹得君王笑声连连,一改往日威严。
突然,舞池中烟云叆叇,悠扬音乐也逐渐缓慢下来。嬉笑的大臣们也慢慢地静下,凝视迷雾中天仙。但见舞姬珠环翠绕,娇雪肌肤,笑若春风,柳腰生媚。伫立轻烟中,就像神女下凡,令众人便是目不转睛。
弘德夫人惊诧一抖,料想不到舞坊里还有这等美人,真是失误啊。她一边懊恼地垂首一边瞅着身边尊者,更是使她寒气直升。她感到一股凉意从自己背后窜入体内,使得她不得不紧绷着自己。
陆令萱看着舞池中的女人媚眼四射,而且每一处都是抛向弘德夫人身边的皇上。她着急地看了一眼弘德夫人,企图用眼神告诉她,切勿方寸大乱。
一曲落幕,美人便毫不避讳地走近皇上,跪在地上娇滴滴地说道:“燕儿叩见皇上。”
“燕儿?”皇帝玩味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美人,又说:“抬起头,让朕看看。”
“皇上。”弘德夫人冷瞟一眼跪着的女人,劝道:“大臣们都等着要敬酒呢。”
“胡燕儿。”突然,胡太后从宫外走了进来,皇上与重臣接驾。陆令萱搀扶着胡太后坐下。
“母后,您怎么有空来了?”皇上笑着说道。
胡太后不急着回答,而且反常地牵着胡燕儿的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侧。弘德夫人不解地盯着太后的一举一动,甚是气愤。
“皇上,燕儿便是哀家今晚送给皇上的礼物啊。”胡太后莞尔一笑。胡燕儿含羞地垂首,靠着胡太后身后,更是惹人怜爱。
“胡燕儿?”皇上又问:“她是胡燕儿?”
“没错,她可是哀家的侄女。”胡太后说时,不经意朝着弘德夫人看了一眼。弘德夫人看出这意味深长的一眼便知,这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燕儿…”皇上走上前,拉着胡燕儿的手,轻声说道:“舞似燕翔,目似秋水,体态轻盈,似花轻颤…不错,确实如燕子点水,一曲未尽,着实令朕大开眼界了,哈哈。”
“多谢皇上夸奖。”胡燕儿含笑地说道。皇上立刻拉着她坐在自己另一侧,又道:“丽儿,为朕斟酒。”
弘德夫人恍恍惚惚地拿起酒壶,刚想倒酒,谁知不小心将酒洒在皇帝的龙袍上,顿时,众人哗然。弘德夫人赶忙跪地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上愠怒地盯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女人。
“皇上,弘德夫人怕是刚才饮酒过多,所以才会不小心将酒倒在皇上身上,还望皇上恕罪。”陆令萱紧张地为其解释。
“既然夫人喝多了,那就下去休息吧。”皇上冷冷地说道。弘德夫人怔忡地抬头看着面如冷铁的男人。
“谢皇上。”陆令萱拉着弘德夫人,跪谢道。
“谢,皇上。”弘德夫人说完,气冲冲地甩袖而去。陆令萱看了一眼弘德夫人的背影,于是请命陪同。
转瞬之间,陆令萱瞥见皇上身边的胡燕儿勾起嘴角,俨然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
弘德夫人冲进绣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