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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害死我爹…是你害死他的…”
皇后娘娘冲上前掌掴纳弘,强悍地回骂:“你自己做错了事,还要说本宫的不是。哼,你父亲认为那是你们的孽种,自然要为你毁尸灭迹,啧啧啧,真是心狠手辣啊,自己的亲外孙的不放过。”
“住口。”高炜单手捂着脸,不想再听下去。胡太后不知道事情究竟是真是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但是她看得出皇上受伤的表情,于是走了下来安慰道:“皇上,不如今天就审问到此吧。”
“皇上,冯主子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明玉忍不住开口说道,虽然现在的争辩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可是她不想冯主子蒙上yin乱之罪,希望皇上不要受到皇后娘娘的影响,对冯主子狠下心来。
皇后娘娘还不趁机追问他们的罪行,她早就盼着皇上定罪。于是赶忙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既然事情都已经浮出水面,该罚的要罚,该如何定罪的就该如何定罪,这才显得后宫是有规有矩的地方,免得被人弄得乌烟瘴气,坏了规矩不说,还乱了纲法。”
“皇后,你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胡太后回首说道:“就这么随便审问几个人,能定什么罪?”
“你…”皇后娘娘气得咬唇。
“再说了,无论怎么样,冯美人都该站出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胡太后瞪着皇后娘娘。冷冷地说道:“哀家就是要亲耳听到她说,哀家相信皇上也是这么想的。”
高炜甩开手中的衣物,嫌恶地低啐:“皇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朕没那么多闲工夫!”说完,就准备抽身离去。
皇后娘娘幸喜地张大嘴,哼,趁热打铁是好事儿,趁热砍掉冯佑怜的脑袋也是好事儿。
“皇上,这会不会…”胡太后想劝劝。
“朕可以容忍她曾经的身份,可是朕不能容忍欺骗和背叛。”高炜背着众人说道。
“可是皇上为何不给臣妾一个机会解释?”就在众人都陷入低谷的时候,猝然间从殿外传来幽然的女声。皇后娘娘和跪在大殿之上的人全都回过头,看见冯佑怜凛然走来。翩翩身姿,幽幽之音,仿佛空灵般没有着落;零星的眼眸中,凄清怜悯,令人不得不心生不忍。
冯佑怜与皇后娘娘的气势不相上下,她不确定皇上的心,可是她却是有备而来。
她怎么会从怡红堂里出来?皇后娘娘感受到冯佑怜投向自己的战书,立刻警觉全身细胞,眼睛一刻都不敢忽视冯佑怜的每一个动作,耳朵立刻竖起来,不敢错过每一句话。
冯佑怜毫无表情地突然下跪,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臣妾日夜期盼,只为能见到您。”
“见朕?”高炜怒目而视地说道:“见到朕,又能如何?朕不想再见你。”
“皇上。”冯佑怜冷静地质问:“臣妾凭什么要背上yin乱之罪。”
“冯佑怜,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皇后娘娘赶紧堵上她的嘴。
“皇后,就凭他们?”冯佑怜猛然站起来奔过去,指着畏缩在一旁的胡三娘和冯史宗,骂道:“是,他是臣妾的亲叔叔,是臣妾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们又能知道多少?”
“冯佑怜,他是你的亲叔叔,知道的自然比外人要多。”皇后娘娘走过去指着骂道:“你是歌姬的身份,你自己也承认了。”
“皇后娘娘,我为何会成为歌姬?”冯佑怜回首恶气腾腾地瞪着胡三娘。啐道:“我为何会沦落风尘,就是因为这个胡三娘,你们扪心自问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过千里迢迢来寻亲,而你们却将我和妹妹卖入青楼,让我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胡三娘…”
“啊——”胡三娘被吓得趴在地上,全身战栗。
“你说,你究竟有没有做过。”冯佑怜低吼一声,质问道。
皇后娘娘倒抽冷气,没想到冯佑怜会如此卯足精力地反驳。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不能不竭力推回去。
“冯美人,你这是干什么?恐吓,还是威逼?”皇后娘娘冷冷地笑道,故意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皇后娘娘,你说臣妾犯了yin乱之罪?哼,臣妾倒想听听臣妾是如何与弘太医做起了苟且之事。”冯佑怜走近一步,皇后娘娘便退后半步,走近一步,冯佑怜就咬牙质问:“你说臣妾怀的是弘太医的孩子,那你又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弘太医的孩子?”
“冯佑怜,你想干什么?”皇后娘娘踉跄后退,差点没站稳。
“怜儿。”高炜走下来,想拉住她,谁知道冯佑怜突然推开了皇上,冷声说道:“皇上,臣妾能证明纳太医并不是畏罪自杀。”
皇后娘娘震惊地抿了抿嘴,琉璃赶忙搀扶着她站好。
“因为,臣妾根本没有滑胎。”冯佑怜愤然地说道:“纳太医为了保护臣妾和孩儿,他根本没有下毒陷害,反而是与臣妾一起演完了这场戏。”
“冯佑怜,你…”
“皇后娘娘。”冯佑怜转过身,笑道:“你是不是很失望?臣妾不但保住了孩儿,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因为纳太医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臣妾吃过滑胎药,臣妾吃的全都是安胎药。试问一个如此尊重臣妾的人,又怎么会在牢中畏罪自杀?”
“他…”皇后娘娘支支吾吾地争辩:“他就算不是畏罪自杀,也可能有其他的原因罢了。”
“皇上。”冯佑怜扑过去抓住高炜,恳切地说道:“如果皇上当真相信皇后娘娘所说,臣妾怀的不是龙子的话,臣妾也不会将其生下来。”
高炜看了看冯佑怜,又瞅了一眼皇后娘娘,为难地蹙着眉寻思:他当然是想冯佑怜肚子里就是怀了龙子,可是这么多怀疑摆在面前,他又后怕起来。
“皇上。”胡太后也说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冯美人怀的正是龙子,那可是万民之福啊。”
“太后,如果不是呢?”皇后娘娘反问。
“皇上,微臣去北园不是为冯美人看病,根本不是皇后娘娘所说的那样不堪。”纳弘说道:“请皇上三思啊,冯美人肚子里怀的一定是龙子,如果因为某些小人陷害了龙子,岂不是铸成大错?”
“纳弘…”皇后娘娘怒吼。
“皇上,既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胡太后劝道:“要不先暂时缓缓?皇后娘娘收集的那些所谓的证据也不过是空穴来风,凭空猜测。什么纳太医畏罪自杀,什么胡三娘的供词,那都是有些人拿出来玩的把戏,只要是问得深了,了解透彻以后,全都不堪一击。”
高炜看得出冯佑怜对自己心生怨气,碍于众人之面,他们的眼神也只能是对方才看得透彻。经过一番炮轰对质,根本分不清谁对谁错。他也累了,是真的累了,于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太后的建议。
转身离开大殿之时,他同时看了看自己的皇后和冯美人,都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他现在如果留在谁身边都会引起另一方的恐慌,他既然爱他们,就不想给他们造成无形中的伤害!算了,还是想个万全之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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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炜偷偷地去了怡红堂,但是冯佑怜却不肯见他,虽然有些挫败感,却令自己有些颜面扫地。他为何如此多疑,不相信她的苦处,可是他对皇后又存在着万千愧疚,不敢再深究。
“皇上。”冯佑怜打开门,唤住了他,走过去一头栽进了高炜怀中,哽咽说道:“臣妾如果等不了皇上就随着皇儿先去了呢?”
高炜一怔,有些落寞地抚摸着冯佑怜的背,低沉地说道:“朕错了,朕不该怀疑冯美人。”
冯佑怜仰起小脸,赌气地说:“臣妾是被卖去过青楼,娘娘没有错,他们都怀疑得对,可是为何皇上也不相信臣妾?难道这么久以来,臣妾在皇上心中这般身份。”
高炜暗叹地说:“朕收到皇后的密函心就乱了,朕也不想是真的,但是朕知道这期间一定有误会,谁知道琉璃拿出了你的亵衣。”
“皇上,只要是有心人,就能偷到臣妾的亵衣。”冯佑怜生气地说:“就凭这一点,皇上在心里定了臣妾的罪,对臣妾也太不公平了。”
高炜尴尬地陪笑道:“朕都承认错误了,你也知道,事情之后,朕可是第一个先来了你怡红堂给你赔罪呢。”
冯佑怜勾起嘴角,斜睨着高炜,笑道:“皇上当真相信臣妾?”
“当然。”高炜搂着冯佑怜,宠溺着说:“你派蝉儿送去的信件朕仔细地看过了,却没有一句话是针对皇后,朕就知道怜儿宽宏大量。”
冯佑怜莞尔笑道:“皇上英明。”转念一寻思,冯佑怜机警地从高炜怀中站起来,对着皇上说道:“皇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炜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仍然开了口,说道:“怜儿,这件事情朕希望到此为止。朕不想后宫再起什么事端,既然你和弘太医并没有私情,朕也相信了,大家都没有受伤,不如就此了断吧。朕也不想追究谁的过错…”
“皇上。”冯佑怜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怎么能说大家都没有受伤?那臣妾的贴身宫女冬梅呢?弘太医的父亲纳太医呢?他们不是生命吗?臣妾知道皇上心疼皇后,可是臣妾想不到皇上竟然如此袒护她,仍由她胡作非为,颠倒是非。”
“事情不是还没有水落石出吗?”高炜说道。
“可是皇上害怕了。”冯佑怜瞪着双眸,恶声说道:“皇上心里知道事情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是谁指使冯史宗和胡三娘胡说乱诌?是谁逼死了纳太医?这一切再明朗不过了,皇上却想不了了之?怜儿真是看错人了。”说完,冯佑怜转过身,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如果不是纳太医,臣妾也不会有命等皇上回宫,因为孩儿去的时候就是臣妾命丧之时。”
“怜儿。”高炜从后面抱着冯佑怜,说道:“朕知道怜儿坚强,可是皇后却不一样,她刚刚失去了孩子,朕怎么忍心再查办她?朕一直对她心存愧疚,就让朕好过些吧。”
冯佑怜隐忍着怒气,渐渐平伏,她知道这是皇上对自己退的最大一步了,皇后就是抓着皇上愧疚的弱点在后宫横行霸道,她要怎样做才能真正地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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