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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后,这都出了命案,也不见你有什么动静调查啊?”弘德夫人煽风点火地说。
“你怎么知道哀家没有派人调查?”胡太后气愤地反问。
“是吗?”弘德夫人走近几步,说:“我可是听说太后只是将青儿收押严刑逼问,想想都替青儿不值,她不过是亲眼所见宫女小荷被残杀,而太后却以为凶手是她,于是屈打成招,人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你胡说什么。”胡太后怒问:“哀家的做事方式岂由你在此评论?”
“是啊。在后宫对宫女滥用私刑不知道严不严重啊?”弘德夫人瞪大双眼嘲笑说。
“放肆。”胡太后大喝一声。
“好了。”高炜侧过身盯着胡太后,冷哼说道:“朕不想听你们争吵,这件事情朕要亲自调查。来人啊。”
“奴才在。”
“将宫女青儿带上殿,朕要审问她。”
胡太后忍着怒气别过脸不再理会得意洋洋的弘德夫人,她可不怕,因为胜券在握,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要的是她的权力。
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她知道皇上的品性,为何皇后不受宠,因为她的家世,同时也因为那是胡太后册封的皇后。皇上最讨厌的就是胡太后的不可一世,自以为是,和对皇上潜意识的控制欲,这种女人潜在的欲望运用的不当,只为令受控制的人反抗。皇上亲政后,胡太后还妄想着辅政,企图拉拢朝中官员,这一点,高炜早已经有了戒心。
这种权力之争越来越膨胀,最后到了不得不崩溃,爆发的时刻,只差一个导火线,然而弘德夫人很乐意充当这根导火线。她看准时机,这一次她要这个老太婆永不翻身。
“事情都办妥了?”较早之前,弘德夫人噩梦之后,突然萌生计谋。
“夫人,你放心,奴婢已经照你的吩咐一切准备妥当。”琉璃谨慎地回答。
弘德夫人倚靠在窗边,凝眸远眺,看着外面鹅毛般的大雪,不禁感叹:“又是一年瑞雪。”
“夫人,小心着凉了。”琉璃为弘德夫人披上外袍。
“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伺候过两个主子,这个道理应该明白。”弘德夫人回首问道。
琉璃点了点头,说:“可是奴婢不明白夫人这一次…”
“我输不起了。”弘德夫人抿了抿嘴。嘴唇有些干涩。她凌厉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疲惫,说:“唯有将权力笼罩,我才能保护自己,还有皇子。如今皇上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可是难保以后不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我的身份更加不稳。”
“夫人不是想除掉冯美人的吗?”
“她,自然是要死,可是我最大的绊脚石就是胡太后。”弘德夫人勾起嘴角,阴冷地说:“只要我登上皇后之位,什么冯美人,曹昭仪,她们都不足挂齿。”
“奴婢明白了,此次妖狐谣言只为迷惑后宫,而夫人真正要除掉的是太后。”
“当然,这一次如果能一箭双雕,那个冯美人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弘德夫人笑道:“胡太后跟我心照不宣,她明知道是我做的,可是拿不出证据,只会在青儿身上下文章,可是她想不到,我用过的人,绝不会再用第二次,青儿果真看到了妖狐,只不过那只狐狸是假的。哈哈哈。”
“那我们就等着胡太后跳下陷进。”
“不,还差东风。”弘德夫人意味深长地说。
“东风是谁?”
弘德夫人望着琉璃但笑不语。
****
青儿被带来寿昌殿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趴在殿下根本说不出话来。高炜看着触目惊心的肉体,顿时怒火三丈,气不打一处来。
胡太后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这个奴婢嘴硬,哀家不过稍作动刑。”
“母后。”高炜瞪着青儿,看都不想看身边的胡太后,恶气腾腾地质问:“人,被你折磨得犹如鬼魅,你还说只不过稍稍动刑,那如果加重刑罚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皇上,她一口咬定是妖狐作祟。哀家却认为她是受人指使。”胡太后豁出去了,说道:“哀家都是为了皇上啊。”
“朕的皇宫已经被你弄得永无宁日,你却说为了朕?”高炜咆哮着反问。
“皇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胡太后也怒声反驳:“她不过是一个宫女,你尽然为了一个宫女说母后的不是。”
高炜赫然站立,居高临下地对着胡太后说道:“为了调查,不惜残害宫女的生命,朕以为这不是一个身为后宫之主该有的品德。”
胡太后猝然起立,与高炜对抗,不过高炜没有给她机会反驳,而是继续说道:“朕看母后管理后宫这么久,一定十分疲倦,朕实在是于心不忍,今日看太后一心潜修佛学,不如搬去长秋殿,免得被人打扰。”
“皇上…”胡太后怵然一惊,吓得踉跄后退。小敏赶忙跑过去扶着太后。
高炜冷哼一声,然后拂袖而去,完全不再理会胡太后的震惊。弘德夫人还佯装着关心,走过去拉着胡太后说:“太后小心啊。”
胡太后蹙着眉,恶狠狠地瞪视弘德夫人,突然心中一股血腥味往外翻滚。
“噗——”胡太后朝着弘德夫人吐出血水,溅得身边人到处都是。
“啊…”弘德夫人差点摔倒,赶忙躲开。她厌恶地低啐:“死老太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寿昌殿。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四十一章 隔墙有耳
第四十一章 隔墙有耳
高炜猛然惊醒,睁大双眼。注视着顶上金色锦幔。身边的女人一直浅睡,感应到他清醒过来,于是侧着身问道:“皇上在想什么?”
高炜转过脸,仔细盯着冯佑怜,轻声叹息:“朕,对太后是不是太过分了。”
冯佑怜干脆坐起来,把玩着手指,笑道:“太后对青儿用刑固然不对,可是她毕竟是皇上的母后,臣妾相信太后这么做只是因为担心皇上的安危,一心只想找出真凶,只不过一时用错了方法。”
“身为太后,掌管后宫,怎能不以身作则?反而变本加厉地扰乱朕的后宫。”高炜也坐起来。
冯佑怜心里愣了一下,看来皇上与太后之前一定有误会,或者他们根本不合。可是皇上是太后亲生的,为何皇上对太后如此冷淡?
高炜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冯佑怜,忽然变得温柔,笑着拉着她入怀,说道:“朕最痛恨的是后宫之争。”
冯佑怜安静地躺在他怀中,聆听着高炜的陈述:“朕还是皇子的时候。太后不过是一个妃子,后来她跟皇后相争,反目成仇,朕都历历在目。朕以为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不过是儿戏,可是后来才发觉,女人有种不可思议的潜力,欲望甚至比男人还要可怕。”
冯佑怜淡然一笑,双手勾着高炜的脖子,甜蜜地笑道:“皇上一定不知道为什么。”
高炜笑着摇头。
“因为一个男人。”冯佑怜灵动的睫毛泛出妩媚的娇艳,她嘟着嘴,认真地说:“后宫里的女人都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活着,女人的潜力不可忽视,那是因为她们都可怜,为了身边的这个人,没有办法不怎么做。”
“朕是始作俑者?”高炜反问。
“是。”冯佑怜想了想,还是点头应声。
高炜猝然变脸,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开怀笑道:“朕真的很佩服你,难道你不怕朕?”
冯佑怜莞尔一笑,撇着嘴说道:“如果皇上想罚臣妾,臣妾绝不反驳,但这是事实。”
高炜扑上去咬着冯佑怜的耳垂,轻喃:“朕,舍不得。不过,惩罚还是有的。”
“咯咯咯。”冯佑怜被皇上弄得全身发痒,笑个不停。她正享受这样的爱抚之时,遽然耳边传来“咕咕”的声音。吓得冯佑怜全身战栗,高炜警觉地松开手,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朕是不是太用力了?”
冯佑怜脸色刷白,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惊讶地嘟囔:“皇上是否相信妖狐之说?”
高炜一怔,尔后爬起来坐在床边,说道:“难道怜儿也相信?”
冯佑怜点了点头,继而又摇着头说道:“臣妾不相信妖狐之说,但是臣妾的的确确看到过一只白狐。”
“你见到过?”高炜回首注视着冯佑怜。
“嗯。”冯佑怜犹豫着应声,说:“可是臣妾绝不相信白狐会杀人,因为臣妾看到它的时候,它的腿受伤了。”
高炜眯着双眸,神色凝重。
“皇上,是不是有人在后宫豢养白狐?”冯佑怜小心询问。
高炜长臂一推,将冯佑怜推倒在床上,自己则从床上走下来,冷言说道:“朕不想再听到有人提起白狐之说。”
***
“皇上,皇后豢养的白狐居然在后宫凭空消失,这件事情皇上如何看待?”耶律将军趾高气扬地来到含章殿,打断了正与其他朝中大臣商议国事的年轻皇帝。
高炜最初登基之时全靠胡太后与耶律家族的人一力辅佐,明里是辅佐。其实是对皇权的控制。他根本就是一个傀儡,无论是国事还是家事,那个时候的皇帝面对一切丝毫没有分量。对日益膨胀的耶律家族来说,他们还未曾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所以对这个羽翼未丰的皇帝而言,他内心的积怨只会越来越深,对耶律家族更加不可饶恕。
“不过是一只白狐,朕下次狩猎之时再为皇后捉一只吧。”高炜轻描淡写地说。
“不行。”耶律将军怒斥:“这件事情明摆着是有嫔妃对皇后不利,难道皇上不该彻查此事?”
“也许是白狐自己逃走了。”
“不会的。”耶律将军恶声说道:“畜生经过调教自然变得温驯,一切都听从主人的安排,怎么会自己逃走?”
“你…”高炜气得冒起青筋,他话中有话,高炜听得再明白不过了。
“哼,皇上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如何治理国家?”耶律将军冷哼说道。
“够了。”高炜愤然转身,冲出含章殿。他大步走到昭信殿,跨门而进便见耶律皇后正在屏风上画白狐。突然心中一惊,扎眼的白狐图像仿佛一根刺,刺痛了这个年轻皇帝的最深处,于是他扑过去,狠狠地朝着屏风踢了一脚,啐道:“朕讨厌白狐,今后皇宫里不许任何人画白狐的图案。”
“皇上…”耶律皇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