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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佑怜伤感地别过脸,微微一叹,说道:“好久不见。”
“哼。”曹蓉蓉冷哼说道:“是啊,贵人多忘事,冯美人幸得皇恩,自然就忘了我这个人咯。”
“蓉蓉,我并没有忘了你。”冯佑怜争辩说:“而是最近发生太多事,我自己都还来不及消化这些事,所以才没有去看你的。”
曹蓉蓉撇了撇嘴,嗤笑说:“是啊,这宫里都围着冯美人转了。什么好事都发生在你身上,我们想轮都轮不到呢。”
“蓉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冯佑怜转过脸,问道。
“你问我什么意思?”曹蓉蓉愠怒地质问:“我倒想问问,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皇上?”
“你…我不想跟你吵。”
“啧啧啧,是啊,现在你身份高贵,怎么能跟我一般见识?”曹蓉蓉冷嘲热讽地说:“我差点就忘了你一向手段高明,懂得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冯佑怜愤然说道:“曹昭仪,什么手段,什么玩弄,这都是你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猜想,我从来就没有对付过什么人,更没有想过玩弄谁。”
“冯佑怜,如果你没有心机,没有手段,你为何会爬上龙床?为何还要搬来怡红堂?”曹蓉蓉挥着手,气愤地埋怨:“难道你想对着素素炫耀你如今的荣耀?难道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枉素素对你亲如姐妹,你却忘恩负义。”
冯佑怜深吸一口气,顾着腮帮子喝道:“我住在这里是因为我从来都不相信素素是自杀的,她的死一定另有阴谋,我住在这里就是为了能早日查出真正的原因。而你呢?就连素素的头七你都没有来看过她,你…”
“够了。”曹蓉蓉立刻制止了冯佑怜的控诉。就是为了不让她把后面的话说下去。她吁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素素的死不是大家想看到的,什么原因都不重要,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没有人管得住。哼,什么调查死因,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是她姐姐,她的死不就是一个情字?”
冯佑怜听出曹蓉蓉意有所指,于是立刻变脸,低声啐道:“曹昭仪,有些事情心知肚明,说出来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曹蓉蓉心里咯噔一下,她猜得没错,之前妹妹在宫里的反常的确是有事隐瞒,她不过是试着刺探了一下,冯佑怜的反应就这么大,难不成真的跟“情”有关系?这个情能令冯佑怜脸色大变,就不是皇上这么简单了。
曹蓉蓉巧妙地冷笑说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什么事情说出来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那我也不多说了,冯美人,你好自为之。今日过来本来是想道喜的,没想到你这把风吹得也不怎样,我看我再待下去只会令某些人更加不开心。不过,我也不算白来。哈哈哈…”
“不送。”冯佑怜冷冷地侧过身,不想再看她,为了素素,她只能忍耐,希望大家以后在后宫能和平共处,可是她知道,以曹蓉蓉的性子,这样的要求几乎不可能。
“哦,对了。”曹蓉蓉走了两步突然反过来嘲笑道:“听说怡红堂又起了怪事,看来这个地方再怎么修葺还是少不了阴风诡异,冯美人,你想高枕无忧会很难咯。”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四十章 东风之势
第四十章 东风之势
“皇上,皇上要小心。”韩栾急急忙忙地尾随高炜来到华林园。高声叮嘱其实是对镜殿里的人示意警告。
高炜根本没有理会身后跟着自己的奴才们,而是径直走进寝宫,谁知刚一踏入便看到镜殿寝宫里铺满了白色的绒毛,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宫女们见到皇上驾到,纷纷跪下请安,可是大多脸色显露得十分疲惫,料想之前一定有番动静,否则不会如此。
“皇上…”弘德夫人哽咽地叫道,刚准备请安,却被高炜扶起来,问道:“究竟发生什么?朕一从含章殿出来就听韩栾说,镜殿出了事。”
弘德夫人揉了揉胸口,凝神说道:“臣妾差点就见不到皇上了。”
“夫人,此话怎讲?”高炜不解地问。
弘德夫人朝着琉璃暗使眼色,而后动之以情地说道:“皇上见镜殿有一地的毛发不觉得奇怪吗?”
“这是何物?”高炜看着宫女们收拾的白色绒毛,好奇地问。
“回皇上,是白狐的毛。”琉璃低着头回答。
弘德夫人点了点头,说:“臣妾昨晚做了噩梦,梦见一只白狐朝着臣妾追赶,臣妾挣扎了很久才甩掉白狐,岂知那妖孽尽然想对皇儿不利。臣妾在梦中很是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多亏了琉璃叫醒臣妾,臣妾才能脱险。”
“嗯,夫人,那是梦魇,并非事实,无需害怕。”高炜笑着安慰。
“皇上,奇怪的是,这并非虚假。”弘德夫人拉着高炜的手,走近床沿,说道:“皇上,您看。”
高炜朝着弘德夫人所指的方向看到皇儿熟睡在床上,再仔细探下去俯视皇儿的时候却惊讶地看到他颈脖的位置多了一道红色印子。“
“这是什么?”高炜大惊地问。
“是受伤的印迹。”弘德夫人伤心地说道:“臣妾醒来之后发现寝宫上下多了很多白狐的毛,后来因为害怕就想到皇儿的安危,于是叫人把皇儿抱过来,一看才知道原来这不是梦,是真的,皇儿千真万确被人弄伤了。”
“大胆,有谁敢动朕的皇子。”高炜怒不可遏地斥责:“来人啦。”
“奴才在。”韩栾赶忙走上前。
“把大皇子的乳娘带上来。”
“遵旨。”
“皇上,臣妾已经仔仔细细地询问过乳娘了,这根本不是乳娘的过错。”弘德夫人拉着高炜说道:“是根本有妖孽作祟,害了皇儿啊。”
“妖孽?”高炜惊愕地反问:“夫人,怎么会有妖孽,什么妖孽?”
弘德夫人嘟着嘴,委屈地挤出几滴眼泪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太后有意隐瞒也是为了皇上好,可是臣妾害怕皇上会深受其害,况且臣妾已经有了某种感觉。”
“夫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太后对朕隐瞒了什么?”
弘德夫人眼珠一转,顿时变得凌厉,对着高炜说:“皇上,后宫发生了命案,怡红堂的一个宫婢死于非命,这算不算大事?”
“什么?”高炜错愕地瞪着弘德夫人,过了一会儿又追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弘德夫人暗自得意地说。
高炜若有所思地暗忖:朕就在皇宫里,为何母后不对朕说起?哼,母后隐瞒的事情不算少了,难不成她非要将朕的后宫弄得乌烟瘴气,她才安心?
“皇上,太后也不知怎么了,这两天来一直关押着亲眼目睹凶案的那个宫婢,也不调查此事。现在宫里的人都传说妖狐杀人,弄得人心惶惶。”弘德夫人添油加醋地说:“奴婢真的很担心啊,这后宫原就是皇上的家,可是家无宁日,试问皇上又如何安下心来处理国事?”
高炜凝神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似乎有怒气无处发泄。然而弘德夫人还嫌不够,继续有意无意地诋毁:“皇上,其实臣妾也并不相信妖狐杀人。只是如今的事实实在难以平定众人悠悠之口啊,不知…”
高炜抬手一挥,制止弘德夫人再说下去。他越过夫人朝着皇儿身边坐下来,轻轻地抚摸孩子的面颊和受伤的颈部。
“韩栾。”
“奴才在。”
“带陆提斯过来,朕有话要说。”
“是。”
弘德夫人杵在一侧,看着沉吟不语的高炜,心中有些不明皇上之意。
“微臣陆提斯拜见皇上。”陆提斯一直都站在殿外,所以过来得也很快。
“朕,现在就命你留守在镜殿,好好看着朕的大皇子。”高炜忧心地说道:“就连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来,遇到任何可疑的人,杀无赦。”
陆提斯偷瞄一眼皇上,见身前男人目露杀意,冷峻异常,心想一定不能放松。
“杀无赦?”弘德夫人怔忡地倒退半步,高炜瞥了一眼她,说道:“此事一定是人为,哼,什么妖狐杀人简直就是荒谬。”
弘德夫人惶恐地说:“可是…”
“这件事情,朕要查个水落石出。”高炜打断了弘德夫人要说的话,怒声说道:“摆驾寿昌殿。”
***
胡太后用木勺给鲜花浇水,看似闲情逸致。外面硝烟弥漫,她倒是落个忙里偷闲,这个老太后人老心不老,她知道有人又想在后宫兴风作浪了,知道是怡红堂死了人,她心里冷笑一番,料想这一定是弘德夫人玩的障眼法。哼,想拖哀家下水。真是不知好歹。
不过,对付一个小小美人,她会不会太心急了点?
“皇上驾到。”胡太后寻思期间,怎奈高炜领着一群奴才急匆匆地走进了寿昌殿。小敏赶忙放下手中的水壶,立刻搀扶着胡太后迎接圣驾。
“皇上。”胡太后疑惑地看着一脸怒气的高炜,再将目光移到他身后的弘德夫人身上时,她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又在耍什么花样了。
高炜瞥了一眼胡太后手中的木勺,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母后。”
“皇上这是…”胡太后心里打了一个突。
弘德夫人打断说道:“臣妾是来给太后请安的。”
胡太后冷冷地扫了一眼她,然后对着皇上说道:“难不成皇上带着夫人一道过来给哀家请安的?不过看皇上这脸色似乎不像是请安如此简单啊。”
“母后在寿昌殿可好?”高炜突然一问,胡太后眨了眨眼,支支吾吾地回道:“皇上突然这么关心哀家,究竟所为何事?”
“母后深居皇宫,自然了解后宫一切。可是为何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朕说?”高炜愠怒地质问。
“皇上…”
“什么妖狐索命,哼,朕不信,但是朕的后宫已经是乌烟瘴气,谣言满天飞,不但如此,还死了个宫女,现在就连皇子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高炜逼近地怒斥:“朕,不想成为天下人的笑话,一个后宫都处理不好。如何管制天下大家?”
“皇上,哀家是怕皇上因为后宫的事情而分心,所以才会没有跟皇上说。”胡太后着急地解释。
“可是太后,这都出了命案,也不见你有什么动静调查啊?”弘德夫人煽风点火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