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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睡上一两天,让她清静清静。
她将小盘放在床边,端起参汤递给他,但唐天齐却只看着她的眼,就是不伸手,“这是什么?”他当然闻得出这个参汤的味道,但是等着她亲手喂给自己吃,所以,故意装作不知。
“参汤!”
“真的只是参汤吗?里面没多加什么吧!”她只是那么随意一说,秦涟漪却僵住了身子,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唐天齐 何等锐利的人,他的直觉一向超出常人,当下眼眸一转,伸手接过汤碗,仰脖喝下,但却有一大半留在唇内,并未咽下,然后他伸手将空碗递给她。
秦涟漪看着他将参汤喝完了,也很自然地去接空碗,却没料到当碗到了她手中之时,唐天齐再一次故技重施,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得坐于床前,并俯下头去,将唇中的参汤度到她的口中,呛得她咳出声来。“你照顾了本王一天两夜,这参汤还是咱两分享的好!”
“咳咳,你……”顿然入口的参汤味道,还夹杂着唐天齐的男人味,让秦涟漪有些不适应。
“来,再吃点菜!”唐天齐拿起筷子夹着菜又堵住了她的口。
就这样,每次,秦涟漪要张口说话,但唐天齐就将饭菜送进了她的口,到头来,反而使她吃的比唐天齐多,再说,秦府厨子准备的饭菜本来就是按她的口味所作。
结果,导致的结局是唐天齐精神还好,秦涟漪却在吃了一大半之时先睡着了!
唐天齐看着睡在面前的人儿,还是有些愕然,他虽然猜想这饭菜有古怪,但料想她绝不会下毒,也不知哪来的笃定,他知道她也许憎恨他对她的所作所为,但绝不会使出什么阴暗手段来,也许,她是不屑吧!
“涟漪!”这是他第一次喊这个名字,并在心中慢慢咀嚼,他从来没有如此仔细地叫过一个女人的名字,此时,却觉得叫着这个名字,心情很愉快,真的很愉快!但他却忘了去追究者愉悦由何而来,又能持续多久?
他有些费力的忍着疼痛将秦涟漪的身子抱起,然后抽掉发上的发簪,一头青丝就像黑色的瀑布一样,滑入了他的手心,低下头去嗅了嗅,然后再将她的身子轻轻放在床的内侧,自己在外边轻轻的躺了下去,渐渐地,睡意也涌上了他的心头,窗外的夜宁静无声,屋内的两人沉沉睡去。
但就在京城的另一座府第,此时却是灯火通明,有一场阴谋正在慢慢展开,然后将沉睡的两人卷入其中!
别人的新娘 078,竟然绝食
第二日一早,唐天齐的身子本来就有抗药性,他最先醒来。
金色的阳光穿过窗棂,让房间的一切都变得明亮起来,唐天齐的心情也和阳光一样十分明亮,他就那么放肆地注视着身下的女子,也许是昨晚的参汤以及慕容月随身所带来的那些疗伤药丸的功用,他的身子一早醒来便清爽多了,而且,运气也不会产生太大的不适,甚至随意挪动身子也不会再崩裂伤口。
唐天齐就像研究一个心爱之物一样,用一支胳膊支着身子,头左边一偏,盯着秦涟漪的脸看上一阵,又换个方向,继续盯着看,然后,伸出手来,摩挲过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最后,趴在她的上方,伸出两只手,一只手盖着她的一面脸颊,他的手很大,她的脸很小,摸着摸着摸着,他竟然觉得有些有趣,傻笑了起来。
最后,他从被中将她的手拿起,然后把两个人的手掌重合在一起,最后,用自己有力的大掌握了握,放开之后,又用另一只手掌摊开她的柔嫩的手心,在她的手心写上自己的名字,唐天齐,唐天齐,兴致盎然!
手心的麻痒唤醒了秦涟漪,对于长年来,将名贵药材当饭吃的她,那点迷……药的效用毕竟有限,再加上唐天齐在一旁不停地骚扰,她如果还能继续睡。那可真是圣人了!
一抬眼,就对上了他放大的脸,秦涟漪在片刻间有些怔然。
“你醒了?”看来那些药材对他也没什么大的效用,而她就这么不经意地脱口而出一句,仿佛他们是多少年的夫妻一样,神色中如此坦然,没有丝毫扭捏。
唐天齐停下自己的手,一双眼睛蓦地变得深邃起来,好似随意地问了一个问题:“如果那晚闯进你闺房的人不是我,而是别的男人,你会不会也像救我一样救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不是以王爷的身份询问,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询问,所以,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
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的意愿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坐起身来,打算下床,他却攫住她的胳膊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对上他的眼睛,有些冷漠地道:“王爷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同样都是男人而已!”
“是吗?同样是男人?”他冷哼道,这个女人是胆子太大,还是不知死活,他的一边手掌开始紧握成拳,心中则涌上一股连同自己也说不清的怒意,倘若那晚进入她闺房的,并不是他,而是其他男人,而是个杀手,恶棍,淫贼呢?
难得他第一次愿意如此考虑一个女人的安危,她却该死的不领情。那就让他用其他办法来告诉她,他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不同。他俯下头去,在她耳边道:“你既然不知道我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那就让我亲自来告诉你好了!”说完,他的唇就落到了她的耳垂之上。
“王爷是要证明你比其他男人更具有当采花贼的能力吗?这点臣妇已经领教过了!”她的声音更冷,在他在一个多月前占她清白的晚上,她曾在心里发誓,只要她活着,就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但她为何还是救了他呢?
也许,她救他,只是不想惹下更大的麻烦,也许,也许,有些连她都说不清楚。但这绝不意味着她好了伤疤忘了痛,可以无数次任他轻薄。
当秦涟漪想起以前的种种,房间内的气氛马上不同了。她如此的冷漠,从言语到身体明显地传递到了唐天齐的感觉中,他抬起头来,刚看清她此时心中真正的想法,但她的表情僵冷如冰,而他心中竟舍不得再次去强迫与她,松开了自己的手。
她无言下床,整理衣裙,在妆台前打理好头发,从头到尾,不曾再说过一句话,而他只是坐在床上,静静地看,静静地看,不曾出言故意激怒与她。
接下来的几日,秦涟漪不再踏进房间一步,只是到了膳食的时间,福伯将饭菜送进房间之中,而唐天齐好像也拧上了,每天的饭菜他一口不动,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唐天齐以前从没想过有会和女人赌气地一天,这要是说出去,绝对没有人相信,但他就是在赌气,原本,第一顿饭,她没有进来,他还不甚在意,但第二顿饭,她还没有进来,他多少就有些明白了,等到晚上,他等了一晚上,她还是没有进房,唐天齐心中就开始冷笑:“你躲我是吗?我倒要看你能躲到几时?”
其实,秦涟漪住的并不远,就在她闺房旁的另一个房间内,原来是四大丫环的住处,如今四人嫁的嫁,走的走,死的死,梅香更是下落不明。她没想到唐天齐竟也有赌气的时候,几日来,送去的饭菜一口没动,又原封不动地收了回来,既然,他不愿意吃秦府的饭菜,就让他滚回他的王府去吧。
秦涟漪现在不在秦府,而在秦府下属的一家酒楼,也就是唐天齐和慕容月常来打听八卦的地方,今个,仍是顾客盈门,人宇喧哗,虽然秦老爷遭受不幸,但下面的生意照常运转正常,如此可见,福伯确实不是一个一般的管事。
秦涟漪走进酒楼之时,全大厅的喧哗突然嘎然而止,大家的目光都射向了她,按店小二看着东家来了,马上引她上楼,她不用听,也不用看,就知道这些人的目光是何意,她紧握了手掌,她要活下去,为爹爹和林怀玉报仇!她一定要报仇!
“秦小姐,你找我?”慕容月下朝刚回府,门房马上来禀告,说有人送来一封信,他打开一看,是个娟秀瘦削的字体,看得出是出自女子之手,上面只写了八个字:“不请自来,不来勿怪!”他当下蒙了,不请自来?什么不请自来?不来勿怪?什么不来勿怪?在自家大厅走来走去整整走了几百个来回,最后看到下面注解的地点,才恍然大悟,那是秦府旗下的一座酒楼,那写这封信的人就一定是秦大小姐了!
参透了这封信,慕容月心中就哀怨,这绝对是报复,这一定是报复,秦涟漪这个女人一定是恼怒他们那晚的不请自来,所以特意写了这语意不明的信刁难自己,至于不来勿怪吗?想必是他们家那位爱搞怪的王爷又出了什么新状况?
“坐!”秦涟漪简短地吐出一个字,酒楼的管事亲自沏了两杯上好的清茶过来,然后就退了出去,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慕容月依言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了茶杯,但秦涟漪却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坐着,然后看着他。
这让慕容月浑身不自在,不知为什么,面对秦涟漪的目光, 他总有点理亏的感觉,也许就是当初真的帮着唐天齐助纣为虐的结果,如今,见了这个女人,他总有点理不直气不壮,甚至有点窝囊。
“这个……那个……不知秦小姐今儿个找本官来有何事?”总不能一直这么干坐着吧,慕容月陪着笑脸开口。
秦涟漪又射过来一眼,然后才冷冷地道:“慕容大人这称呼极度不合时宜,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已嫁了人,我现在是林夫人!”在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她加重了语气,慕容月心下暗叹,早知这约不是好赴的,果然如此!
“对,对,是本官口误,但不知小姐,哦……林夫人今日找本官前来到底是为了何事?”虽然他早已想到,十有八九是和那个恶魔王爷有关,但有时人不能太聪明,需要装糊涂才能长命百岁!
“既然大人还没忘记我是林夫人,那我就在这里问大人一句,刺杀我夫君的杀手如今可有眉目?”
“这个,本官已有一定的线索,夫人还请放心,一定会为林大人缉拿到真凶,告慰他在天之灵!”对上秦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