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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是什么?
秦涟漪听着脚步声,又透过珠帘的缝隙看到福伯出现在珠帘外,她又低头看向身下的这个男人,此时睡得正沉。
一时之间,房间内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出。
“福伯,如今爹爹去了,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不必拘礼,请进吧!”福伯名义上是个下人,但这些年来,他们父女二人并未将福伯当成一个下人看待,至少在她的心目中,福伯也是她的亲人,所以,秦涟漪不再犹豫了,该是让福伯知道一些事情的时候了。
福伯终于揭开了珠帘,但只跨进了一步,身子就硬生生地顿住了,就像被人点住了穴道一样,他的神色中所显露出的压抑和难以置信充分地通过他的眼睛表现出来了。
是的,福伯懵了,他心中尽管有了各种猜测,各种怀疑,但是这怀疑一旦通过这种方式被证实,他心中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凭心而论,这两人现在的画面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又显得十分和谐,如果这两人是一对夫妻,如果那个男人是他们的正牌姑爷,如果这个男人不是七王爷唐天齐,福伯至多会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出现在他眼前的事实让他一下子失去了表达的能力。
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看着,最后终于注意到,唐天齐那全身的伤,如果不是那张脸实在太容易让人记住,福伯一下子都不会认出唐天齐的身份。
只是,堂堂的七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外边却没什么风声,而自家小姐,什么时候与七王爷感情这么好的?身为秦府的管家,腹中凭空冒出来个重伤之人他竟然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今日凑巧,小姐是不是还打算继续瞒着自己呢?
福伯低下头看着拿在手里的人参,震惊过后,开始感到头疼,他已经预感到麻烦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福伯,看到了吧,事情就是这样!”秦涟漪开口了,值得庆幸的事福伯并没有什么太激烈的举动,不至于引来其他人,让事情进一步扩大化。
“这个,那个――――”小姐说事情就是这样,到底是怎样,他想开口询问,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福伯,我知道您有疑问,但请现在不要问我什么,将来我会解释给您听的,请你相信我!”秦涟漪又说了一句,她当然知道福伯现在心中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只是现在却不是解释的最佳时机,而且,有些事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又怎样给别人解释呢?
“福伯当然相信小姐,只是―――――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别总藏在心里,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福伯尽量不去看那只揽着小姐身子碍眼的手臂,如果这人不是整个皇朝心思最难测的七王爷,也许,他会拿一把刀砍掉这只碍眼的手臂。
“我知道,您从小看着我长大,如今爹爹去了,您已经是我唯一的长辈了,只是,有些事情,现在还说不清楚,所以请您见谅!”
“小姐不用说了,福伯明白你的意思,这几日,我会安排下去,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嗯,那就好,最近几日,麻烦福伯您了!”
“只是,小姐,七王爷他是不是另换一个地方养伤?”总不能一直这样待在小姐闺房里吧,而且,看这个王爷现在的样式,根本就不像个君子好不好?
“您老觉得咱们还有选择吗?”秦涟漪面带无奈地反问道。
“这,小姐,你―――――”受委屈了!福伯还想说点什么,但总觉得说什么好像都不对劲。他也是见过大场面之人,但对目前的这种状况却无计可施。
“福伯,您手中拿的是?”秦涟漪见到福伯自从进门,手中就一直抱着两个盒子,这盒子看起来并不寻常,难得起了好奇之心问道。
“哦,这个呀,这是近日六王府的小王爷送给小姐补身子的千年人参。”福伯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在窗前站定,打开盒子,让秦涟漪过目。
秦涟漪动弹不得,她也不好在这是挣扎,如果唐天齐醒过来,又不知他要添什么乱,所以只好勉强坐起身来,向那盒子看去。
秦涟漪对药草只知皮毛,但那盒中人参一眼看去,确实非比寻常,自知不是凡品。
“小姐,由于当时您不方便见客,如果我不收下,那小王爷就要亲自前来探病,所以……”福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已不语自明。
秦涟漪却不再说话,只是盯着那两支人参,心中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人参既然有养神补血功效,那就煎上一支为他疗伤吧,另一支先收起来,也许他日另有急用!”
“是,小姐!”福伯应道,但是刚才提起了唐玉轩,就让他想起了小姐有喜的事情,他的目光就不自觉地向秦涟漪的身子看去,只是,自家小姐的下边的身子和七王爷的紧紧贴合,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小王爷还说什么了?”秦涟漪觉得福伯的眼神从提起唐玉轩后就开始变得怪异,难道还有什么事不成?
“小王爷他还说,还说―――――您”有喜了!福伯正要把心中的疑问说出之时,正在昏睡的唐天齐突然睁开眼来,那眼神虽然还很迷茫,但还是吓了两人一眼,福伯的话生生地给打断了,他不知是否还应该说下去。
“真好,你还在!”唐天齐也不知看到了床前所站的福伯没有,口齿不清地嘟囔道。
秦涟漪不自觉地僵住了身子道:“先放开我!”
可身下那一位也不只听到了没,或者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撑起上身,对上她的眼睛道:“本王好饿,厨子都去哪了!”然后不只是第几次用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而且还像吃东西一样,舔着,吸着。
先前两个人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当着福伯的面,他如此轻薄自己,秦涟漪心中的羞涩和怒气同时涌上了心头,但她又挣脱不开他的手臂,总不能让福伯上前帮忙吧!
福伯一看这种状况,自知刚才的话题是无法进行下去了,当下道:“小姐,我去给七王爷煎药,再给你们准备点吃的!”
不等秦涟漪在说些什么,他就将装人参的盒子放下了一盒,又将另一盒拿起,向门外而去。
一看他当着福伯的面给自己难堪,秦涟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抬起另一边不曾让他制住的双手就给唐天齐赏了一巴掌,这人是该让他清醒清醒了。
这一巴掌后,唐天齐却笑了:“怎么,你送本王一巴掌,是本王脸上现在又讨厌的蚊子,还是这就是你救本王的利息?”他的眉眼带笑,虽然一边脸上正挂着一个可笑的红印,但他的神色之间,却无任何怒色。
“很高兴王爷终于有了自知之明!”秦涟漪冷笑道,坐起身来,尽量与唐天齐的身子拉开些许距离。
“你的意思是本王是蚊子了?”唐天齐的薄唇微勾,但放在秦涟漪腰上的手却未动丝毫。
“王爷怎么会是蚊子呢?你的可恶让蚊子见了,恐怕也只能自惭形秽地飞走了!”秦涟漪反讽道。
“呵呵,本王真的有那么可恶吗,不过呢,这世上有本王这样的蚊子已经不多了!而被本王这只蚊子叮上的女人目前好像也只有你一个,按理说,昨晚本王伤的只剩下半条命,你是该抓住机会给我这只蚊子最后一击,但你为何没做呢?能告诉本王原因吗?”唐天齐的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沉声道。
“所以,现在臣妇已经开始有点后悔了!”她的目光如果是一把剑,那此时恐怕比柳残梦的剑还厉害,不但冷地渗人,而且带点咬牙切齿。
“可惜呀,这世上实在没有后悔药可买吆!告诉本王,你是不是舍不得本王就这么死了?”他的语气很认真,眼神很灼热。
但秦涟漪的心却突地一跳。她是舍不得他死?真的是这样吗?不,这个男人的死与活她并不关心,她怎么会舍不得他死呢?他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眼前,打扰她平静的生活,最好永远,最好永远――――――可是,她的心为何却这么乱呢?为何这么乱呢?
“不过呢,本王昨晚差点死掉的时候,却觉得如果就这么死去,好像很划不来,所以,本王舍不得死,一切都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非凡^0^绯。宁宓手打*你知道是什么机会吗?”唐天齐口中如此说,不过昨晚在柳残梦的剑下,就在哪狂风暴雨式的攻击中,他突然想到了面前这个女人的脸,就这一瞬间,给了柳残梦一个最佳时机,杀手有时并不是杀人技艺和杀人手法有多么高强,而是,他们善于把握杀人的时机,这个时机至关重要,而他自己就莫名其妙地给柳残梦创造了这样一个杀他的机会。
“臣妇没有兴趣知道!”秦涟漪想看透面前这个男人的心,却觉得有些徒劳无功,这个男人的眼神闪烁不定,但却不会让人讨厌,只会让人心里发麻。
“这个,本王昨个晚上为你做了很大的牺牲,如果你没兴趣知道,那不是太无趣了吗?”由于莫名其妙地在被人刺杀的时候想起了这个女人,结果给了柳残梦可乘之机,所以,他受了重伤,总得找个人来负责人吧,既然罪魁祸首是她,他不找她找谁?
“呵!王爷,你确信你昨晚没伤着脑子?”昨晚做出牺牲的人应该是她吧,贡献出自己的药材,房间,床,甚至唇和名节,这人反而自己有理了,她也真是的,指望身下的这个男人讲道理那本身就是天方夜谭。
“本王的脑子绝对没有伤着,要不然怎么会在昨晚那么危急的情况下记起―――――应该为你保留一个充当本王救命恩人的机会,为了给你这个机会呀,本王可是牺牲了自己生平第一次最有可能去见阎王的机会呢,你还不感谢本王?”
“这么说来,王爷您现在很有成就感,而臣妇我更是应该感到极度荣幸是吗?”秦涟漪弯起唇角,露出淡淡笑意,但下一刻,她却把全身力气都集中到另一只拳头上,一拳向唐天齐某个伤口击去,然后接着道:“臣妇完全不介意给王爷您制造第二个去见阎王的机会!”
如她所愿,唐天齐果然痛得冷哼了一声,就在这时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