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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杏儿只好坐了下来。
林昊听红棂如此说话,笑着讽刺:“哼,原来水平也是一般,不然怎么会输?”
“你才水平一般呢!哼,我明明是赢了好不好?只是连伊一个人输了。”
红棂说话的时候,夜七寂转眸揶揄地笑看连伊,敢情这女人在桌上送礼来着。
连伊也不生气,只是笑看着四人玩牌,当作没看见夜七寂的耻笑。
四个人玩,有着红棂和林昊不时地插科打诨,也不算是安静,倒也热热闹闹地玩着。
……
“师兄,你瞧瞧我多厉害,赢了这么多,以后请你喝花酒……呃,请你上茶楼!”
“哼!你那银两,哪一分不是七寂的,拿他的钱请他,我都为你不好意思。”林昊连忙笑道。
“我师兄乐意,你管得着么?”愤愤不平地说完,连忙讨好地看着夜七寂:“师兄嗷?”
“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你治好我的孩子,你请多少回都没人笑你。”
“啊,对不起!”一句话,说的杏儿刚摸起来的一张牌掉在桌上,连忙捡起。
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红棂开玩笑地说道:“耶?你抢我话呢,明明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不好意思地看着连伊:“连伊,真的很抱歉。”
而连伊,因着杏儿适才的失魂,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桌面上的牌。
气氛突然显得有些尴尬,都以为是触痛了连伊的伤心处,不想却是因为杏儿。
林昊赶紧开口:“庸医就是庸医。”
“你……”
知道连伊的想法,夜七寂站起身来:“罢了,今日已经很晚了,该就寝了!”起身扶着连伊,缓缓地走入寝房。
让下人此后梳洗,早早的两人便上榻睡下。
连伊终于明白,有得必有失,在她的生命中,这似乎是一个真理,当初仿佛失去了娘亲,得到了杏儿的亲情;如今找回了娘亲,却真真实实地失去了杏儿。其实一切都不是她所有选择的,却在玩牌时,她能清楚地知道,哪怕是一丝相信杏儿的可能,都被杏儿适才的一个动作全部抹杀。
这个世间,她相信的人不多,因着性子本身就比较强硬,自是很难让人接近,好不容易有一个走进心灵的人,却是自己一直以来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这个感情上的转变,对她来说,即便是再坚强,也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爷,如今你知道杏儿这般,你打算怎么办?”终是忍不住,连伊开口问着他。
没有回答他,他反倒是先问道:“不怨我让你彻底绝望么?”他是故意在她面前试探杏儿的,只是不想让她逃避。
“不怨!”
就知道她的与众不同:“那你觉得我会如何对付她?”
“不知道呢!奴婢不会为任何人求情,也不会为杏儿求情,但是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我从来都不曾承认,此番自然也与我无关!”
他们之间太过默契,哪怕是她的一个眼神,他也能够明了:“知道了!”闭眸靠在他的怀里。
“怎么?不高兴了?”凑在她的耳畔,夜七寂耳语:“怎么?不想知道我将会如何对付她么?”
“怎么对付?”
“你听好了,届时可要配合我才是。首先我们要……”
待他说完,连伊惊得抬头看他:“爷,您太残忍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我觉得还轻饶她了!”若是在以前,他不用更绝的招对付她才怪。
这个男人,委实太过残忍,她无话可说,也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他人无法改变,只能届时看情况再说了。
夜七寂也不再说话,整晚就这么静静地拥着她而眠。
翌日早早地便去了军营,在处理各种各样的状况时,还满心担忧连伊,怕她一时忍不住让杏儿发现。被林昊狠狠地提醒了一番,这才满腹心思放在了军营之上。
每日忙碌着军营中的事务,早出晚归,也就慢慢地忽略连伊的事。
这日晚上,疯狂大作,倾盆大雨侵袭了下来,睡梦中的夜七寂在炸雷响起的一刻,从床榻上一弹而起。
“爷,怎么?”
“不行,我得赶回军中。”看了连伊一眼,见她跟着起来,连忙出声阻止:“你赶紧睡下,我去看看就回!”今夜这雨来得太过突然,且雨势不小,营中怕是一团乱了。
“那爷小心些!”没起榻扰他,连伊翻了个身便作势继续睡。
夜七寂衣衫刚穿好,外面便一听到林昊在喊,在连伊额头轻轻吻了一记,夜七寂匆匆走了出去,出门还数落:“吵什么吵?你就不会小声些?”
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林昊牙痒痒地说:“你现在的声音比我还大!”
“好了好了,我们快些……”
渐渐的,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被窗沿上滴下的雨珠盖过,整个黑夜,又陷入了一种自然的喧嚣之间。
缓缓转身,屋里的烛火不曾灭去,是夜七寂担心她会害怕而特意点着的,跳跃着的火焰,配合着窗外噼噼啪啪的雨声,疯狂地舞动着,仿佛在下一刻便会被黑夜吞噬,却又在一个抬头之下,火苗再一次欢快地舞动。
刚出门的夜七寂和林昊,带着一行人往军中行去。
一路上策马扬鞭,泥浆溅了满身,混浊而又密集,来不及拭去,便被倾盆而下的暴雨洗净,一身铅华,终究不能沾染,余留狂风暴雨施虐过后的干净。
马速飞快,雨势又太大,使得人睁不开眼来,只能靠着隐约的朦胧,确定自己的方向。
山涧中的水,如一条黄龙一般,奔腾地飞向远方,木制的桥,在山水的冲击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为了赶路,夜七寂和林昊等人不得不从比较偏僻的地方抄近路,走近木桥时,众人皆是一脸的庄严。
稍作停顿,夜七寂已经开口:“驾!”一声,马儿飞也似的从木桥上经过,轻颤的动静夜七寂都能感觉到。
他的马儿刚过去,木桥便“啪”地一声垮了,将夜七寂和众人分了开来。夜七寂朝对面喊道:“你们从大路赶来,我先去了!”说完策马扬鞭地向军营赶去。
终于赶到军营,只见烛火朝天,在大雨中奔波着的将士不计其数,拉着粮草的士兵更是目不暇接。
夏国大帅看到夜七寂时,皆是一脸的惊愕,过后便是微微的感动。虽然早就听闻夜七寂的仁德,却没料到他在三更半夜的时候,仍然能冒着如此大雨前来。
“大帅……”带着几分激动,杨帅超夜七寂深深地鞠了一躬。
“罢了,赶紧一起去抢救粮草,出征在即,粮草可不能有半分闪失。”急匆匆地领着众人,夜七寂向粮仓走去。
雨,不曾停下,忙碌的脚步,亦不曾歇下。
在大雨中,夜七寂井然有序地安排着所有的人,指挥着粮草的放置地,挖临时渠沟的人该从何处下手,累了的一批人去歇息,下一批人换上。而他自己,却在大雨中不曾换下,只是坚持着为军中将士排忧。
看到这一幕,前些日子对夜七寂甚是不服的人,被他的临危不乱的气魄和顾全大局的心胸感动了。虽然这些看似简单,但是指挥着千军万马的人来抢险,并且能够掌控大局,将原来混乱的局面转化为现在的条条是道,不得不说让人佩服。
当林昊等人赶到时,看到忙碌的夜七寂,身体已被大雨砸得甚是狼狈,当下劝导:“大帅,看到那木桥垮了时,您吓死属下了,赶紧下去歇会儿,我们来就是了。”
“无碍!既然赶来,就赶紧去帮忙!”说完捋起衣袖,也忙碌着搬运东西。
杜将军看他这般,激动地说道:“大帅,您从小路来的?”小路的山道,泥土稀松,这样的日子里最为危险,想不到夜七寂为了能赶来,却不曾考虑到自身的安危。
“嗯,有何……”抬眸之间看到顶着粮仓顶端的一根梁柱竟然缓缓倾斜下来,手下一个用力推开在自己眼前的杜将军:“闪开!”
就这样,那根三人合抱的粮仓顶梁,在众人来不及的惊呼声中,“轰”的一声朝着夜七寂的头砸了过来。
【侍寝丫鬟】 第八十回 杏儿的孩子?
看着突来的横木,本来夜七寂是可以闪开的,突然之间脚下一滑,整个人倒在地上,横木便冲着他的后脑袭去。
“七寂……”
“大帅……”
所有的声音在那一刻皆喊了出来,那是发自肺腑的,不曾经过大脑的声音。
再多的声音,也挡不住粗木的下坠,仍旧改变不了粗木击向夜七寂后背的结果,在粗木撞向身体的时候,夜七寂咬牙强忍着那撞击的疯狂,但也只是片刻之间,整个人就这样昏迷过去。
众人来得及的,只是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将粗木移开夜七寂的身体,轻轻的,生怕弄疼了他。
最为激动的便是林昊和杜将军两人,林昊急得差点没有泪流满面,气得一拳打在杜将军脸上,然后疯了似的抱着夜七寂便冲向了军营。
被打的杜将军,则像个孩童一般哭倒在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刚到营帐内,军医便匆匆地赶了前来。
林昊不放心,大声吩咐铁森:“赶紧去将红棂小姐请来!”伸手擦着夜七寂背上的鲜血,手竟然一时间颤得发抖,随即又叫住欲出去的铁森:“对了,铁森,别惊醒了她!”
“奴才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夜七寂心灵上的那个她,谁也不敢动,谁也不能伤害她,包括他自己。因此在此时此刻,七寂最不愿意的事情,便是让连伊知道自己受伤。
待军医过来,林昊便招呼着营帐里的众人:“你们赶紧去外面招呼着啊,难不成还想让大帅忧心?”
“是,我等着就出去!”
军医毕竟是军医,处理伤口也是一种很粗糙的技术,即便是给夜七寂包扎。
铁森刚回到府里,便见着大厅里有着微微的烛光,刚进去,却见连伊迎上前来:“铁森,你怎么回来了?爷呢?”
幸好先前有心理准备,铁森面不改色地说道:“无碍,只是林公子受轻伤了,然后营里还有好多弟兄都受伤了,让小姐前去帮忙呢!”
“哦,原来如此!”睡梦中,她仿佛梦见夜七寂受了重伤,吓得再也睡不着了,便也起来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