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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回府的路上,自打从谷底回来以后,她都不曾见过伯泱,那日夜七寂那般生气,该是自己的信让冉伯泱躲过一劫才是,可如今呢?除却夜七寂,以平日里冉伯泱的行事作风,该不会那般好对付才是,但若是碰上夜七寂这样狂妄霸道的人,而冉伯泱又一直对夜七寂心里怀着歉意,不难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怀里的吱吱,呜咽的看着她,估计也知道冉伯泱对自己的重要性。
不觉伸手抚了抚额头,如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想要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如今跟了他,反倒是风尖浪口了。
刚到府门口,守卫的就慌慌张张的前来:“连姑娘,你若再不回来,估计盟主就该翻遍皇城了!”
一旁的明月,听闻此言,满脸惧色:“连伊,快些进去吧,爷等久了,该更生气了!”
稍稍点头,连伊满脸心事的朝肆雨院走去。
刚到门口,夜七寂就拦住她:“你还回来做什么?”
被一个人如此在乎,该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才是,可是此时身心疲惫的她,更多的是一种无力。听他如此说,她却只是无言的从他身边经过,进入房里。
“你……”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心绪不宁,夜七寂的怒火也就去了些:“不是说让你在医馆等着么?”
今天特意赶早处理完事情,赶去了医馆便问她的身体状况,大夫说没事,他揪着的心这才放下。发现她不再,明知道她不过是四下走动,却也是担心不已。
见他柔声的语气,她也觉得是自己不对,让他担心了:“奴婢只是到处走了走,喝喝油茶,听听书,吃个小点心,没有走远!”
从来,他都知道她的心愿,也知道她想要的平凡,如今将她束在自己身边,纯粹也是出于对她的不舍和自己的自私:“好了,下次去哪说一声,别让我担心就是!”本来欲跟她说自己的远行,被这一弄,反倒是说不出口来。
“嗯!”身子轻轻的偎入他的怀里,连伊幽幽的说:“爷,奴婢累了!”夜七寂对伯泱的忌讳她是知道的,即使再多的疑问,却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好,累了就早些休息。”将她抱至床榻,为她脱去衣衫鞋袜,盖好被子:“你且睡,晚膳时我唤醒你就是!”
闭上眼,连伊满脑海都是冉伯泱落魄的模样,彷徨的她,不觉紧紧的抓住夜七寂的手,拉直自己的身旁,这才闭眸,渐渐的进入梦乡。
从来不曾如此的她,这般的脆弱,让他感到格外担心,却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若是问她,自然是问不出个结果来。手轻轻的覆上她轻皱的眉头,安抚她此时的不安。
待她睡熟,夜七寂这才抽回手来,轻轻的走出房门,便见着明月低头在门外候着,一脸认罚的模样。
“明月,你是怎么办事的?”毫不留情的挥过去一掌,无视她嘴角的鲜血:“如今倒是越来越不长进了。”
打女人和打男人,在夜七寂说来,没有任何区别,除却一个字不相同,那便是男女,没有什么该留情的。
“奴婢该死,没有看住连伊!”没有拭去唇角的鲜血,如此一掌,已算轻了。
“今日在街上可曾发生什么不愉快么?”
“也倒不曾,只是四下走了走。”
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夜七寂烦躁的一个挥手:“去领二十杖,以后给我长记性了!”转身进屋,她还在沉沉的睡着。
窗子泄进去的阳光,因为接近黄昏,比较柔和的带着浅黄,薄薄的一层,笼罩在她的脸上,照出那细细的毛发,浅黄浅黄,泛出柔柔的一层光芒;她的一头青丝渲染了一种金色,偶尔之间,还能看到那冉冉升起的光亮,丝丝相缠。
白皙的皮肤,仿若透明一般的泛出一圈光来。只是那张倔强的薄唇紧闭着,即使是睡着了,仍然透露着一股子不可抗拒,也唯有这一点,让他能真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眷恋上了这一张容颜,在雪泠院来说,连伊算不得美丽。唯一让人不能忘记的是她的那一双眼眸,其间水灵灵的,却永远是波涛不惊。面对所有,她似乎都是那般的不在乎,其实心已经痛得无法呼吸,却始终坚强而又骄傲的不让所有人看到她的痛和泪,给了别人的永远是那张淡漠的脸。
偶尔她会笑,但不会很大,笑得大声的时候,永远都不是为他展现。
激动的时候,她会静静的看着他,悄悄的平息内心的激动,倔强的告诉自己不可沉沦;伤心的时候,她更是带着冷静的看着,而后缓缓的,很慢的那种转身,然后才会恣意的流下泪水;寂寞的时候,她会拿着书本,静静的看着,可以一整天不说话,即使他在一旁;而动情的时候,她会紧紧地咬住他的肩膀,隐忍着情欲时的娇媚,深深的承纳着自己的给予。
对她,他太过熟悉,却始终没有感到厌烦,永远都会在她淡淡的双眸下沉迷,在那丝丝绵绵的忧愁之间,与之双宿双栖,翱翔在无人的境地。
房里一片的漆黑,只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没有起身,她只是懒懒的动了动:“爷,怎么不点灯?”手,自然地伸出,待着他的到来。
“免得你睡得不安稳!”她的手刚伸出,在漆黑的夜里,他却能准确无误的将自己的手放入她的掌间,细细摩挲着她的温柔。
默契,或许不是来自于言语,而是一种心灵上的交合。
“爷,你在宠奴婢么?”轻笑着在他掌间摩挲,阵阵热气,引得他一阵战栗。
慵懒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媚惑人心,更或者,无需媚惑,他已沉沦:“是啊,把你宠得整天只知道跟我作对!”轻笑着扶起她的身子,取过衣衫为她穿上:“该用晚膳了!”
为自己穿衣衫的生涩,是他绝无仅有过的尝试,甚至是盘扣,因着他太过用力散了下来,只是那么披在身上,轻荡荡的飘来飘去。而她,却也享受着他的宠溺,也不教他,任衣衫凌乱在身。
用过晚膳,夜七寂仍然在书桌前看书,连伊反倒睡不着了,仍然拿出两个瓶子静静的看着。
一旁的吱吱,一看她拿出瓶子就狂躁,夜七寂看了一眼,见她看着瓶子,以为她又是在想着自己送药的那晚,也没在意,只是继续埋头看着手中的书。
不停摇着她裙摆的吱吱,叫个不停,连伊看了一眼夜七寂,低声喝斥:“吱吱,别吵,爹爹在看书呢!”
被她一喝斥,吱吱停了下来,可是不到一会儿,又继续着刚才的动作,一直咬着她的裙摆往夜七寂那里看去,本就披在身上的衣衫,更是悬挂在身上。
“估摸着吱吱也见你对我太冷淡了,让你侍寝呢!”放下手间书本,夜七寂好笑的看着一鼠一人。
“胡说什么呢!”没办法,见他不看书了,连伊也就顺着吱吱的意思走到夜七寂桌前:“好了,小东西,你要做什么?”
“嗖”的一声,吱吱跃上书桌,走到夜七寂适才放下的书旁,吱吱的叫着。
狐疑的看了一眼夜七寂,连伊取过书本,这本书是当初从谷里带出来的,也就是段飞鸿留下的那本书,蹙了蹙眉,连伊看了看手上的瓶子,而又看了看吱吱:“吱吱,你是在跟我说瓶子跟这个有关么?”
连伊的话,让吱吱雀跃的跳跃着,兴奋的叫着。
没有说话,夜七寂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
察觉夜七寂的不解,连伊举了举手中的瓶子:“前些日子奴婢不是从杏儿那去过一个包袱么?这个瓶子以前爷给奴婢的时候,是装着创伤药的,前几日奴婢取出来看,吱吱却总是叫个不停。根据以往,只要碰着什么事情,吱吱才会如此。奴婢开始没有注意,后来每次取出,吱吱就叫。”见他眸间带着几分笑意,连伊就知道他注重在自己拿瓶子出来看上了:“爷,你正经些。今日奴婢不是出府去医馆了么?可医馆的人说这不过是很平常的创伤药。可现在你取出,吱吱却又叫,况且还是对着这本药书。”
笑意盈盈的夜七寂,深深的盯着连伊,猛地抱过她,夜七寂狂吻上她的薄唇,激动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他突如其来的吻,让连伊不防备,只得紧紧抵着他的胸膛,只是那双手,却软软的没有任何力气,最后只得柔柔的悬挂在他的怀里。
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波比一波激烈,任他百转千回,几经风雨,整个茫茫世间,余留他和她。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才松了少许:“连伊,你取悦了我。”很高兴她惦念着自己给的东西,也很满足。不待她不悦,夜七寂一脸正色的恢复:“如今你是猜想是不是这本书里记载的毒?”
还没从适才的激情中回神,只是软软的趴在他坐着的怀里喘息。
看着她的模样,夜七寂满是骄傲。翻开书本,夜七寂看着上面的字段,都是各色各样的用毒和解毒,再打开瓶子看了看瓶里,却也不知自己药瓶里有着怎样的毒。
眸光在瞥见一旁的吱吱时,稍稍的沉思,便将书本放在桌上:“吱吱,等下爹爹翻到那一页,若是跟瓶子里一样,你就要动说一声啊!”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对方是人一般。
跳了两下:“吱吱。”
“好,乖孩子!”翻开第一页,夜七寂看着吱吱,见它没有动静,继续的翻着,耐心的等待吱吱的查看。
而在夜七寂怀里的连伊,感动的看着灯光下的两人,一个事她的天,一个是她默认的孩子,多么祥和的一刻,若是没有这世间诸多的繁杂纷争,如此,该是多么的幸福。
手,轻抚上他的脸颊,仍然是那般的刚硬,却多了自己抚摸上去时,他故意松懈下来的柔和。
没有回头,夜七寂只是静静的看着吱吱的一举一动,抛下一句:“女人,你在玩火!”一只手,却轻轻的覆上她的柔荑。
一直这么翻看着,一页一页,因为吱吱看起来很费劲,所以速度特别的慢,但夜七寂却分外的有耐心,只因为这关系着连伊的安危,关系着连伊今后在盟主府的幸福。
终于,当翻到一页时,吱吱看了片刻,兴奋的跳了起来,而夜七寂,惊愕的看着吱吱,指着瓶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