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六月十五日,又有一封大印的信函前去伊人国,让所有将士积极抵御夏国势力,不可与云国为敌。
听到如此消息,夜七寂深深长叹,此番战役,且看他的军队是否会让自己失望了。每日也就更加紧张的关注前方的飞鸽传书,从那九宫图里面找出每日的战况。
而红棂,因着夜七寂每日的忙碌,她也不断的忙碌着。
那日外面下起了大雨,早起的时候,红棂便觉着腹部隐隐作痛,但因着这两日看师兄强硬的态度,似乎缓和了许多,因此也就舍不得放弃那可能得到的原谅。
早早的起来,跟在师兄三丈开外去了议事厅,却不进门,只在门外候着。
当身体越来越疼痛的时候,她却看到师兄出门,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一步步的跟在七寂的身后。
见她惨白的脸色,夜七寂故意别开脸去不看她:“少跟着我。”这两日林昊去暗处会铁森和铁虎了,每日出来的云国消息,皆是铁森和铁虎探来。
被师兄讽笑,红棂并未离去,待师兄回寝房,她只是在雨中默默的站着。
本还担心今日大雨,会让红棂不适,因此夜七寂刚进门,连伊便冲出门外看她:“红棂,这下大雨,你赶紧跟我进去。”手拉着她,却发现她浑身冰凉冰凉。
再微微低头,却见她下体的血水,骇得她当下喊道:“夜七寂,你出来!”在她喊出的刹那,夜七寂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抱起红棂。呼气瞪她一眼:“千雨,赶紧去请薛太医。死丫头,你找死么?”
灿烂的一笑,激动的泪和着雨水滑落,掉落在地,分不清是泪还是雨,皆是一片湿淋淋的感动:“红棂好喜欢师兄,所以不要再怪红棂了好么?”
“傻丫头,不会了,不会了,你要好好的,这样才是乖红棂。”
“好!”缓缓的闭眸,红棂靠在夜七寂的胸前,滚烫的泪珠是唯一的温度,这具胸膛,与林昊的一般,都是自己挡风的港湾,所以不能失去,也不舍失去。
六月十八日,历经一日一夜,红棂在皇城别院产下一名男婴,激动得匆匆赶回的林昊热泪盈眶。
观看每日战事,红棂的心益发的紧张起来,爹爹如今已至丧心病狂之地,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才是。以自己独门秘药,快速养好身子,而后瞒着林昊,前去夜七寂的书房(秘密)。
那日过后,红棂扔下不足月的孩子,未曾留下只字片语,离开府院。无论林昊四处寻找,皆不见踪影。每日看着哇哇啼哭的孩子,他便益发的担心。
夜七寂安慰几番,并让连伊帮忙抚育幼儿,而后又投入再一轮的紧张忙碌之间。
七月初,整个天下已是蜂烟四起,战火燎原,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伊人国整军众将帅,大多为夏国之人,因此,即便是出征迎战,也未抵挡住。况且夏国如今攻的是云国之城,实乃与伊人国无关。因着对夜七寂的惧怕,夏国的攻势,一听兴元皇和倾城女皇驾崩的确切消息,顿时改攻伊人国。
夏光岚很聪明,虽世人沸沸扬扬的传闻夜七寂早伊人国遗弃,但他却开始防着,以夜七寂的为人,该不会如此轻易打败才是,还是先攻有破绽的云国为妙。
七月十日,云国城池已破三城,后被风城宁思仁前往迎战,这才稍稍挡住夏国的所向无敌。
仅仅一个月,却已是另一片天空,整个云国,如今已是人心惶惶。
在此期间,大皇子冉伯凌,二皇子冉伯泽(实为伯泱),在听闻两皇驾崩之际,并未前来云城奔丧,两皇子本就无心国事,百姓也就渐渐不再寄希望于两皇之子继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阻挡这一切风头的人,皆是兴元皇之弟荆裕王,且两皇在时,荆裕王在朝堂之上的声望已是仅次两皇,如今战火四起,国不安宁之际,满朝文武乃至云国百姓,皆举荐荆裕王即位。
荆裕王无非就是第二个兴元皇,毕竟二皇子伯泽太过温文儒雅,本就不是志在河山之人;大皇子自出宫以后,极少回宫,看似也非帝王将相之命。而荆裕王,乃兴元皇之弟,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兴元皇这些年为了倾城女皇四下寻医问药,倒是荒诞了朝堂之事,也是荆裕王一手把持。
然,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搜索,荆裕王仍然不曾放弃,一直将推举自己登基为皇的奏折往后拖延,满心的为兄嫂祈福。
静看一切,夜七寂只是冷笑连连,静看所有波涛汹涌而不动容,听得所有伊人国的消息,亦是满意而笑。
红棂并未去别的地方,而是前去裕王府,虽甚少露面,但整个王府中的人,还是对她十分熟悉,倒也是畅通无阻。
四龙看到她的时候,皆是一脸的惊愕,唯独青龙最先开口:“红棂,你个死丫头,主人说你会回来,果然。”拍着她的肩,青龙对这个外甥女,很是心疼,甚至比自己的女儿,更来得疼爱。
“舅舅,孩儿前些日子也不过是无法,不然早已回来。”腻在舅舅的怀里,红棂撒娇的看向雷雪笙:“师父,您老可有想红棂啊?”
“臭丫头,想,怎能不想?”红棂虽是主人之女,却从来不曾摆过架子,反倒将自己当成真正的师父来对待,不能不说红棂惹人喜欢:“你还知道回来?”
“徒儿知错了,让各位叔叔伯伯担心了。”看着当初的六龙,余留四龙,红棂不觉有些伤感:“红龙和火龙伯伯,一定也想红棂了。”
“会的,一定会的。”两龙的离开,虽看似平静,但也在四龙心中投下阴影。
“好了,别净说些伤感的,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是需要你的欢笑来感染一下活力。”
“那不就成了,只要你们不嫌我烦便是了。”
众人皆宠溺而笑,虽未开口,却也是心疼不已。
正说笑间,只闻一斥责的声音传来“混账东西,你还知道回来?”话虽如此,其间难免含着让人了然的溺爱。
一见主人责备红棂,青龙当即开口:“主人,这丫头除了贪玩,倒也没有其他的不好。”相之于杏儿,红棂在大智若愚中走到今日,也算是不可多得。
玉龙优雅的上前,柔柔看着红棂:“小姐也是为了将一切做足,不然估计早已回来。”
“罢了,你等先出去!”
“……”不能再开口,四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违抗,只得一步步走开。
不再是玩笑的面容,不再是清纯天真,而是成熟的稳重:“爹爹,女儿回来了。”对于爹爹,她始终无法放开心去跟爹爹谈话,不像与六龙一般放得开。
佯怒的看了她一眼,金龙坐于上座,即刻有人端上茶水,红棂马上奉上:“上次刚用天伦石爆火毒对付本王,怎么,如今又前来作何?”
“爹爹明明知道红棂不过是骗您,当时若不是因为林昊听到女儿的谈话,女儿也不至此。”
轻饮一口茶水,金龙微微思量一番:“你本可让本王杀人灭口的,却护着他离开。”再次饮茶,故作漫不经心,实则对红棂的一种试探。
“夜七寂多么的在意林昊,怎会在林昊死后如此轻易放过一切可疑之人?女儿若是不那般,恐怕女儿也无法在夜七寂身边呆到现在。”师兄的脾气便是如此,她亦没说错。
虽大致明白红棂的意思,他还是很难不去介意,毕竟他身边的人,要求的都是十足的尽职尽忠:“那如今回来,你这又是所为何事?”说得合情合理,也与自己想得一样,也就不再深探。
“爹爹,夜七寂如今已在皇城了。”
“什么?何时前来的?”
“来了不到月余。”见他正要质问,红棂连忙开口:“女儿因为刚生产,也不能出门,却又不敢相信飞鸽传书,直到现在才回来禀报,望爹爹谅解。”
这个女儿,自己虽然亏欠太多,但她却从未让自己失望,除了那个孩子:“那你的孩子呢?留在那里?”
“嗯!”
果然是与自己一般残忍的人啊,如此更是不再怀疑:“如今伊人国乱成一团,他却来了皇城,这是为何?”
“估计是想取回大印,毕竟无印,他回了伊人国也是无人听令。”
“好,本王正待他前来呢!”随即想起,他又开口:“他是一人前来么?”
“不是,带上了连伊。”
“连伊?”
……
父女二人,在房里一直深谈,无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从那谈话的长短,便可见计策的形成。
红霞满天的天空,已被黑稠渐渐的覆上,仿若隔着薄纱,透出将要坠落的光芒,挣扎的想要继续,无奈不过是被黑暗尽数的吞噬。
阴谋,似乎永远藏于黑暗。
战斗,无休无止的在黑暗中进行。
红棂失踪每两日,夜七寂便接到荆裕王的邀请函,稍稍惊讶,不置可否,心下却是有着一番计较。
伯泱自然是一番阻止,不让上前,夜七寂并未同意,反倒是欣然应允前往。
在盛宴的当日,夜七寂早早的让连伊准备妥当,两人相携而去。
前去裕王府时,早早的便有人在门口候着,此次盛宴,随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含惊涛骇浪。
两人相携下轿,夜七寂便扶着连伊缓步而行,门口两队列出的侍卫和银龙、水龙、青龙、玉龙四龙,庄严的行礼。威严的恭候着夜七寂的来临,想必荆裕王早有吩咐。
经过银龙面前时,能看到他脸上的羞愧,但夜七寂却无任何异样。
从两列侍卫中间行过,身后有着五龙相随,连伊觉着背后皆是一股凉凉的嗖风袭来,入骨,冰凉。进入王府,迎面而来的一股杀气,让连伊的手稍稍紧了紧,脸上神情稍微紧张,他此番会应邀前来,无非就是将游戏推至顶峰。
脸色平静的走过庭园,夜七寂稍稍捏了捏连伊的掌心,无声的安慰着她。
连伊不明白,为何他会再一次将自己推上这尖峰时刻,但她没有询问,只是配合着他的脚步。唯一能知道的便是,只有在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他才会无所顾忌,那么如今看来,他便是将自己送往最安全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适才的紧张稍稍褪去,顾眸往他的侧脸,含笑而优雅:“不怕。”仅仅两个字,却是花了她一生的时间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