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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玉溪轩,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夜七寂一个抱起:“以你的速度,怕是赶上明日的午膳都有些困难。”说完便飞身而起,飞上马背策马扬鞭而去。
高挂的太阳底下,雪白骏马上的人,被阳光印得让人无法直视,只是那白色的衣袂之间,偶尔闪现出来的一丝红润,却是让人无法忽略。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将自己身子轻轻的向前挪了挪,不想让自己的鲜血染红他的白衫,更不想自己沾染他过多的气息。
夜七寂冷哼一声,手下按住她的伤口,稍稍一个用力,惹得她痛得倒抽一口气,身子不得不贴住自己的胸膛,这才满意的一个勾唇,温热的血自然也沾上他的身体,暖暖的,带着她的味道。
刚回到恋云轩,进得房门,夜七寂一双手便忙碌着撕裂连伊的衣衫,不顾她的感受,生生的将她伤口上敷着的药剥离。
紧紧的闭上双眸,连伊忍住盈眶的泪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般让她感到羞耻,这个男人,许是注定了是她今生的主宰,一切言行举止,皆是嚣张跋扈,不管她的任何感受。
以为可以解脱,不想仍然存活了下来,若是为了让她继续受辱,成为他恣意寻乐的对象,她生存的意义似乎也太过残忍。
兴许感觉到连伊的不悦,夜七寂冷冷的说了句:“说,他还碰你哪里?”冉伯泱知道连伊是自己的女人,断然不会让其他人动手为她诊治,一切该是他亲自动手才是,一想着那个憎恶的人在他的东西上动了手脚,他就愤怒难挡,却忽略了这愤怒的后面,有着怎样的真相,有着何等的答案。
“浑身上下哪都碰过。”这样的回答,是不是会死无全尸呢?或许她该试试呢!
但愿吧!神智慢慢涣散,紧闭的眸也渐渐松弛下来,人也跌入了那黑暗的深渊。
看着昏迷过去的她,夜七寂稍稍停下手上的动作,而后看着她那昏睡中依旧紧咬的下唇,唇角干涸的血迹,看着有些骇人:“真丑!”说完,竟然伸出手来为她擦拭着,刚触上她的唇角,顿觉自己动作太过温柔,收回手来朝外喊了一声:“将大夫带进来!”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这才起身朝外走去。
看了门口的铁森一眼:“可有审问出什么?”
颓丧的摇了摇头:“没有,他们都咬紧牙关不松口。”四僮子年岁虽小,但也是非常嘴硬。
“没用的东西。”一个瞪眼,夜七寂便朝刑房走去。
伊人天下的刑房,实为一座水牢,整个牢房中的人,吃穿住用皆在齐腰的水中,想睡觉也只能扶着铁栏站立而睡。
夜七寂为人向来赏罚分明,折磨人的手段亦是分外罕见,在伊人天下,甚至在整个风城,夜七寂可以目无王法,想杀便杀,无需顾虑任何。财大气粗的他,更是笼络了众多官员,让人无法追寻他丝毫的罪孽。
露天的牢房,一间一间的用铁栏隔开的牢房,间间相隔丈许,烦人与烦人之间可以相互看见,这便是夜七寂毒辣的地方,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让他们明白,背叛自己的人,各种蹂躏只是家常便饭。
毒辣的太阳,正烈烈的照于头顶。
牢房间的犯人都低垂着脑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晒得头晕眼花。
衣摆撩起,坐落于早已备好的藤椅之上,看着眼前水牢里的四人,一双阴骘的双眸,毫无波浪的看着。
久久的这才说出一句:“给你们一个机会,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四僮子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四清率先说道:“爷,奴才等那晚真的是被下药了,不知有人来偷袭啊!”真切的看着夜七寂,期望得到他的认可。
点了点头:“好,很好,那就当我错怪你们好了。”看他们听闻此话后兴奋的神情,夜七寂缓缓的一个仰首:“但是,即使错杀,我也不会放过一个。”
一听他说话,其他牢房里的人都紧紧的闭上双眸,堵住双耳,害怕将要听到和看到的一切,夜七寂的手段想来五花八门,却是种种让人发悚。
性情冷漠的铁森听到这话都不觉浑身发冷,而后让人去被行刑的器具。
“七爷,奴才真的没有啊,爷!”跟在夜七寂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岂能不知夜七寂的手段,四僮子瞳孔一缩,惊惧的看着座上男子:“七爷,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没有看他们,夜七寂只是摘下一颗葡萄放入嘴里,片刻之后,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用火钳取出刑具里的一颗红彤彤的炭火,手下速的一个翻扬,衣袂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
顿时,只见一股青烟冒起,而后是三人不约而同的惨叫声,是惊悚骇骨的尖叫。
少顷,夜七寂白色身影一个退回,众人便见到四清张着嘴,喉间红彤彤的炭火“嗤嗤”的燃烧,冒出的白烟冉冉升起,造成小小的一个烟柱。
那烧焦的肉味,骇得让人不敢忽略;而那硬生生呼不出的痛,却又不忍去看。
三僮子奔到四清身旁,用手拨弄着他嘴里的炭火,不想与肉体相连的炭火,一个拨弄竟然散了开来,反倒满口皆是火星,手被烫得水泡连连。
流着泪水,四兄弟紧紧相拥。
不以为意,夜七寂只是一个冷笑,而后接过铁森手上的一个瓶子:“自然,还有一个机会,你们可以选择说或是不说。”顿了顿,他才问道:“知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完整的剐下一张人皮来?”
没有说话,四人只是惊惧的看着他,不敢言语。
“那便是在人的头顶开一个小洞,将这个……”故意拖长了声音,享受的看着水牢中所有人骇然的眼神,举了举手间的瓶子:“这是水银,将水银从小洞灌入,肉体便会与人皮脱离缓缓而出,届时便可出来一张最完美的人皮了。”
话落,水牢中的人已是神情惊惧,即使此番受罚的不是他们,但听到他如此残忍的做法,已经让人毛骨悚然,哪还敢去想其他。
而四清四兄弟,已是双眸无光,面如死灰的看着夜七寂,向来知道他狠毒,不想却是如此的残忍、暴戾。
微眯的双眸看着:“不说是么?铁森,拿刀子过来在二清的头部开个小洞。”
四人惊跳而起,脚下的铁链碰触在一起,从水中发出浑浊的声音。似困兽一般的无助,在整个水牢中团团相转,却总也找不到出口,看到不远处白色的身影,发现一切的挣扎只是徒劳,做的不过是在原地打转。
泛着冷光的刀子缓缓接近,之间一清上前喊道:“爷,我说,我说。”那样的痛苦,不仅仅二清受不了,他们看着也会揪心不已。
满意的点了点头,夜七寂冷冷的说:“好。”身子准确的落于相隔丈许的椅上,神情倨傲的看着他们。
四人紧握了一下,一清张开嘴巴:“从四年前接近七爷,我们便是受了清(倾)……”话没说完,只见一清口吐鲜血暴毙。
而一旁的另外三名僮子,亦不约而同的倒下。
适才太过专注拷问,竟然忘了提防,看着不远处同样的一抹白影消失,夜七寂纵身而起,向白影追去。
两人身手相差不远,以夜七寂以往的身手,许是不相上下。而他自上次受伤还不曾恢复全部功力,自然是无法追上。
看着远远消失的白色身影,夜七寂皱了皱眉,追与不追,似乎都无多大意义。
适才一清说“倾”,虽然后面的字没说完,是否在说她呢?如今能想到追杀自己的人,也只有她了。她为何不放过自己?当年他为了冉伯泱,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从而成就了她的英明,原以为她心存仁慈,将自己救出,哪知仅仅只是做给他人看。
这么些年的追杀,一次次的徘徊在生命边缘,却仍然止不住她的步伐,仅仅因为他的存在,只会让她抹上淡淡的灰尘。若是她说出,别说是死,怕是上碧穷,下黄泉,生死九九八十一次,他亦不会眨眼,仍旧不悔,可是以这种方式要他的生命,怎能让他放弃,怎能让他放弃呵!
落寞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或许她不会将自己置于死地,因此才费心的去逼问,想要找到一丝丝属于她的好,想要为她在心中的形象添上几许美好,殊不知太过完美的她,已是一个极限,怎能再美?若是一味的力求,不过是物极必反。
如今得到却也只是惘然,反倒平添了自己的心伤。
但那嫣然浅笑的容颜经过这么些年的洗礼,为何仍旧不曾模糊一分,反倒因为太过的思念而益发的清楚,益发的让自己的心痛?
缓缓的仰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甩去心间的那一丝愁绪,只是远远的眺望着山脚下的一切。
偌大的山体之间,余剩那一缕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站于巅峰顶上,一身的孤寂寥落,使得整个苍茫大地皆是一片哀伤,淡淡的愁轻轻的在整个伊人山上缠绕,属于夜七寂的乖戾已然消失,看到的皆是那满怀的孤立。
连伊的身子在大夫精心的照料下,渐渐的好了起来,只是整个人却益发的沉默了,却也无人在意她的沉默,反正伊人天下多的是人,多一份沉默也让夜七寂清静几分。
而夜七寂,自连伊醒来之后,便不曾露过面,每天都是那么的忙碌。
看了看窗外渐渐凋零的秋色,整个世间皆被染上薄薄的金黄,不若春日里的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夕阳西下,火红的朝霞在为湘云湖披上一层红红的纱幔,微漾的湖面,纱幔翻飞,几只飞鸟在湖面激起小小的涟漪,渐渐的散开,为纱幔更添几分生动。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一片美丽的景致,双眸微微的漾着点点光芒,谁说秋日只能是凋零和颓废,殊不知着颓废间的美亦是这般唯美么?
门外传来换衣的声音,却也不曾让她回神,只是迷失在这个美丽的世间,原来,她所留恋的便是那孤鹜的柔美和秋水的柔和。
“别等下伤没让你死,反倒是受寒死了,那就白费了我的那些珍贵药材了。”刻薄的声音传来,是他独有的毒辣。
这是她醒来后,她们第一次见面,却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