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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生气的吧。
一位堂堂的王爷,东盈之主,被一个十岁的女娃当众递了休书,这么大的屈辱,他的心底里一定也打着什么伎俩,不知道他是想怎么对付她呢?
皇帝楚飞腾的眸子半眯着,目光盯着门外,她与楚靖懿的身上,一双眼睛深沉内敛,心思深沉,眼中有算计的光芒忽闪忽现。
再仔细一看,她家的将军老爹楚佟尉居然也在,那张向来喜形于色的脸,含怒的瞪丰她,两只手,十根手指用力的握紧椅子的扶手,似乎在等着她进去自投罗网。
此时的御书房内,风起云涌。
朱茵洛有了一种赴鸿门宴的感觉。
兵来将挡、水来水掩,她朱茵洛始终相信,这个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今天的这个夫,她是休定了。
小手被用力的握了握,她抬头看着头顶那双邪魅中透着几分温柔的眼,他轻笑着问她:“怎么?会害怕?”
她白他一眼,她朱茵洛怎么会害怕?只是会有点紧张而已,毕竟今天的这一战,关系着她日后的幸福。
此仗,不容有失,只许胜,不许败!
她戏谑的笑问:“假如我害怕的话,你会帮我吗?”
“不会!”他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真无情!不过她也笑了,虽然无情却也是吐出他的真心。
“所以,就算我害怕,我也不能害怕,否则……”她打趣的损他一句:“你的夜明珠可就白白的浪费了。”
他不以为然的笑笑。
“不过,你真的愿意让你的二姐做王妃,日后你向她曲膝行礼?”
东盈王妃的身份,仅次于皇后和太子妃。
说到这件事,她笑得相当阴险、狡诈:“你觉得,我是那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人吗?”
她当然不会,伤害过她的人,她会让对方十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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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的条件2
更新时间:2012…6…30 1:08:43 本章字数:3999
走到御书房内,便感觉到一股股的压力从四面八方传来,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
朱茵洛倔强的扬起下巴,微笑的望着四周的人,一点儿也不怯场。
“茵洛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朱茵洛优雅的侧身向长桌后的楚飞腾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楚靖懿不慌不忙的半跪着道。
楚飞腾有些不悦的瞪着面前的二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起来吧。嗥”
“谢皇上!”“谢父皇!”二人异口同声的答,声音哄亮。
起了身的朱茵洛,美眸流转,半带笑意的问朱佟尉:“爹爹,不知您怎么会在此?”
“茵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向皇上说呢?”江采琼冷冷的说,嘴角挂着阴鸷的笑容札。
小小的身板挺得很直,动作依旧优雅不见一丝慌张,转头微笑的看着江采琼:“茵洛当然有事情要说!”
然后她又姿态优雅的向楚飞腾行了一礼,笑吟吟的问道:“皇上,您答应过要给茵洛的玉牒是不是已经做好了?”
“咳咳!”楚飞腾捂着嘴巴轻咳了一声,冲身侧挥了挥手。
太监刘宣福捧着一块金牌走向朱茵洛,恭敬的交给她,谄媚的笑着:“郡主,这是您的玉牒,还请收好!”
“谢谢皇上!”朱茵洛笑着又行了一礼,美目如丝般流转,狡黠的道:“皇上,茵洛这次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说!”楚飞腾的声音里略含一丝疲惫,目光微扫江采琼一眼。
江采琼似乎有些慌张,刚刚刘宣福把金玉牒交给朱茵洛的时候,她的眼睛都看直了。
楚飞腾竟然把金玉牒交给朱茵洛了。
楚飞腾会把玉牒交给自己,很显然,朱茵洛也有一丝诧异,她以为这楚飞腾听了汪采琼的小人之言,会刁难她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
既然大方的话,就大方到底哪:“皇上,昨天晚上,东盈王把我的二姐给糟蹋了。”
“什么?”本来还怒气冲冲的朱佟尉错锷的愣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茵洛:“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爹!”她觑他一眼,原来他还是个不知道的,怪不得她一进门,他就用一副想要大义灭亲的目光瞪着她,她微笑着添油加醋的说:“原来您还不知道哪,东盈王昨天晚上闯进了二姐的房间,听说昨天晚上二姐哭喊着要东盈王放开她,可是,二姐哪是东盈王的对手?东盈王不顾二姐的哭喊,就强。暴了她,二姐呀,被东盈王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现在正在家里哭着呢!哭得那个叫人听着心疼哪!”
她一副认真的表情说完,屋内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开口,只听她重重的叹息一声:“唉……造孽啊。”
楚惊天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拳,脸上平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听着朱茵洛的话,他却一个字也不反驳。
楚惊天的窝囊,让江采琼更为恼火,“啪”的一声拍桌站起来,怒火在她的眼中狂燃。
“朱茵洛,你不要造谣生事,昨天晚上的事情,绝对是子虚乌有!”
冷笑了一声,朱茵洛微挑眉梢,凌厉的黑眸望着江采琼一字一顿的质问:“东盈太后,昨天晚上,人证物证都有,东盈王是抵赖不掉的,况且……毁的是我二姐的清白,我又怎么可能会信口雌黄?”
“天儿都说了,昨天晚上,是你故意设计陷害他的!”
摊了摊手,朱茵洛笑容无辜的眨了眨眼:“东盈太后,你想诬陷我的话,请拿出证据来,谁看到是我陷害他的了?”
从今天早上,楚惊天闯进了她的房间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说过,现在也是,犯了错,就躲在江采琼的身后,他什么事儿都不做,就在旁边冷眼旁观。
这种男人,太过窝囊,心底里对他的鄙夷更强烈了。
“是没有人看到,但这是你设计的,朱茵洛,别以为你巧言善辩,你就可以推卸责任。”
“哦?”朱茵洛微笑着转头:“那以东盈太后的意思,就是想说这件事作罢?我二姐的清白也无所谓,将军府的二小姐,被东盈王强。暴,最后却因为说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就想不了了之,东盈太后,您这是故意在羞辱我们将军府吗?”
朱茵洛故意把目光投注在朱佟尉的脸上。
后者脸色铁青,暴怒的火光凝注在眼底。
“本宫没有!”江采琼被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要血口喷人。”
“如果您没有羞辱我将军府,还请东盈太后下旨,即日起,东盈王要迎娶我二姐!”朱茵洛笑眯眯的说道,字字铿锵有力,下巴扬得老高,气势非常。
“胡说,只有正妻才能娶,天儿怎么可能会再娶她呢?再说了……”
一直沉默,气怒而起的朱佟尉突然一拍桌子。
江家与朱家本就有旧怨,听得江采琼这样说,朱佟尉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的二女儿配不上东盈王吗?”
一声暴怒的质问声,响彻了整个御书房。
江采琼被朱佟尉那一阵吼给震住了,吓得头缩了缩,欲脱口的话全咽了回去。
朱茵洛满意的看着这一幕,更为朱佟尉的那一声虎吼所震撼。
这样的男人才像是个男子汉,虽然听起来有“河东狮吼”的味道。
“当然不是!”很小声的回答,江采琼刚刚还一副“我要跟你拼了”的表情,在朱佟尉的“河东狮吼”之后,一下子变成了见了猫的老鼠,只剩下轻声呜咽了。
“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二女儿的清白,就这样被东盈王白白的给占了?”越说朱佟尉就越生气。
“当然不是!”江采琼惨白着一张脸,心中一阵慌乱,手扶着桌子,让自己的腰挺得更直一些:“只是,现在已经有了茵洛,茵洛是正妻,那茵蓉就……”
说得正好,她要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楚惊天欲享齐人之福,做梦。
朱茵洛小小的身子上前,软软的手掌握住朱佟尉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按住他,奇异的制止了朱佟尉爆躁的情绪。
“爹爹!”她抬头冲他甜甜一笑。“让女儿把话说完好吗?”“说吧,有些人也不敢不让你说!”朱佟尉冷冷的瞪了江采琼一眼。
后者气得坐在椅子上,握拳重重的捶着桌子。
“谢谢爹爹!”有了靠山,她还怕江采琼不成?“爹爹,请问你可知晓,当时三王爷刚来咸城的时候,去的是哪里吗?”
“哪里?”
“妓院!”朱茵洛笑眯眯的补充道:“而且还是咸城里最有名的万花楼!女儿才十岁,他就让女儿进万花楼!”
“胡说,我只是让你进去喝酒!”当事人突然吼了一句。
所有的目光悠悠的转到楚惊天的脸上,后者一呆,顿知自己上了朱茵洛的当。
朱茵洛在心底里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爹爹,您可知道,万花楼是什么地方?是女子不能进去的地方,他让女儿进去想做什么?如若当初不是女儿机灵,顶伤了他的下巴,说不定……女儿我的下场,可能比二姐还要惨!”
说到这里,朱茵洛的表情有些怨怼了:“后来,他还到了我们家里去告我的状,爹爹,女儿当真是冤枉,对了,说到这里,女儿要提醒爹爹两句,回去之后,麻烦带一名御医回去,王爷经常流连于花街柳巷,不知道有没有传染到什么病!”
“……”朱佟尉的脸色凝重了:“好!”
这一番说词,不仅让众人对楚惊天的形象改观,连江采琼也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往旁边撤了些,那模样,好像深怕楚惊天身上会有什么东西会传染她似的。
再看楚惊天,他早已气得青筋暴跳,杀气腾现,若不是眼前有人,恐怕他早就已经跳起来去掐死朱茵洛了。
所有人都用一双质疑的目光看着楚惊天。
在这个时候,朱茵洛倒有些同情他。
借着这个时机,朱茵洛优雅的朝桌后的楚飞腾柔柔的道:“皇上,茵洛年幼,还不能伺候王爷,所以,茵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