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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让我瞧瞧。”
那一瞧就瞧了半个时辰。
迦冥的手似有魔力,明明是在上药,却像按摩,不多时,叶一心就困了。
她正准备沉入黑甜香里,猫耳忽被人捏了一下,撩开眼皮,迦冥的俊脸近在咫尺,他轻声说,“吃药。”
猫也要吃药吗?
要的。
迦冥亲自拿了玉匙喂她。
叶一心最烦药味,如今又变成了猫,鼻子灵敏得很,闻到药味她扭身就跑。
迦冥及时揪住她的尾巴,沉声,“吃药。”
叶一心扭着猫身抗议,四只爪子挥舞着挣扎。
迦冥望着她,沉吟,“不吃?”
小猫立刻喵喵连叫表示附和。
迦冥点头,“那么,只好如此了。”
他仰头一口饮尽药汁,俯低身来,衔住她的嘴巴。
叶一心猫爪顿住,再也无力挣扎,碧色眸儿瞪大,如同被雷劈了。
世界上最倒霉的穿越是什么(10)
初初初初,初吻啊!!!!
叶一心震惊到完全石化,猫眼瞪大,不会动了。
迦冥却是自在得很,径自以唇舌将药强喂给她,确认猫儿全部咽下,他才起身,施施然整了整衣袂,抬眼睨她。
“你是要睡,还是随我用膳?”
他嗓音好听得宛若仙乐。
叶一心悚然回神,抬爪捂脸,她无比庆幸自己此刻是只猫,否则……
否则脸一定涨红烫死了啊!
丢脸!尴尬!
“喵呜”一声,转头就跑,她一脑袋栽在大床上软绵的锦被里面,用猫屁股对着他,紧张得尾巴都不敢摇了……
谁管他吃没吃饭啊啊啊!
迦冥似乎笑了一下。
他等了一会儿,见她仍旧趴着,脚步声起,走了。
叶一心脸热得像是要爆炸。
许久之后,迦冥回来,来寻她。她不理,脑袋拱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迦冥无法,笑了笑重又去看古籍了。
叶一心心底惦记着“灵猫”,可又觉得没脸见他,就那么缩在锦被里呆着,渐渐的,竟然倦了。
。
她再醒来,已是夜深人静,迦冥也业已睡下。
宫殿里又冷又大,万籁俱寂,叶一心先是有些恍惚,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紧接着脑海中过电影一般地闪过上官云影及那群官兵的脸,她浑身猛一哆嗦,“喵呜”一声就往旁边躲。
耳边忽有风过,不知是谁袍袖一挥,烛台顿时点燃,惶惶如昼。
有人寒声急唤,“小猫!”
忘记了身边还有别人,陡然听到这句,叶一心浑身的毛几乎都竖了起来,转头一看,看到了迦冥。
秀眉漆眼,面容似画,他一袭白色中衣,霍然坐起,警戒而又焦急地寻找着她。
叶一心也看着他。一双猫眼张皇而又无措。
迦冥见到一团白毛正在床脚缩着,他的眼神镇定下来,素手一抬,招呼,“小猫,过来。”
她犹犹豫豫地在原地趴着。
迦冥柔声,“是我,我是迦冥,不会伤害你的。”
是迦冥,是恩人,不是上官云影那帮人。叶一心一颗猫心渐渐安稳下来,却仍是没动,趴在原地瞅着他。
迦冥抿唇,“你身后有一条蛇——”
话音刚落,“喵呜”一声,白色的猫儿闪电般一跃而起,火速钻进他的怀里,再也不复前一刻的冷漠与隔绝。
迦冥顺势搂紧了她,轻笑,“做噩梦了?”
胡说,猫怎么会做噩梦呢。
只是……她沮丧地低下头,脑中划过白日里人人喊打的场景,终于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了落寞。
——那个穿红衣的男人,为甚一定要杀了她?
她想不通,可脑海里那段被人欺凌的场景压抑不住,她越回想越觉得委屈难过。
迦冥扳住她的猫脸,看了半晌,眼眸中隐约有寒光一闪而过。
俄而,敛去异色,他似看懂了她的表情,一字一顿,沉声说,“跟着我。你跟着我,绝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一入魔窟深似海,小小猫女要逆天!(1)
叶一心的眼睛眨了眨,她心说,关键是我连这个时代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这么草率地决定跟着你……
真的好么?
迦冥再一次看穿了她的想法,他浓睫沉寂,轻声,“你想说话?”
叶一心“喵”了一下。
迦冥白影一晃,悠然起身,宛若一道白光飘到了桌前,又迅速折回,手里拿着笔墨,递到小猫眼前。
他嗓音清冽,“你会写吧?”
会,但需要用爪。
像是千百年前就习惯了小猫的身子似的,叶一心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右前爪蘸了蘸墨,三条腿站稳身子,她一笔一划地开始在宣纸上写。
猫爪子写出来的当然不如人手,但好歹也能看出字样。迦冥倾身看了一眼,默念,“这个时代叫什么?”
小猫“喵喵”两声应和。
迦冥眉眼深深睨她一下。
叶一心有些心虚,立马低头看自己的猫爪。
偷偷摸摸抬脸时,迦冥的眉宇间没了讶色,就像是她问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似的,他轻笑着道,“尚越。你所生活的国家,国名尚越。”
叶一心抽动嘴角,靠,还登月呢!
她再挥爪子,下笔沙沙,“我的身份是什么?”
迦冥眸色微变,转而错开了眼,含糊不清地说,“我不知道。”
叶一心愣,“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只是路过。”
那么巧么?
罢了,怀疑恩人是不对的,叶一心敛了思绪,继续写,“你认识那个红衣服的男的?”
迦冥眯眸,“认得。”顿了顿,略微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寒光闪烁地说,“他是当今皇帝的弟弟,七王爷上官云影。喜着红衣,爱看人死,我幽冥教有不少手下死在他的手里。”
叶一心明白了,“仇人?”
迦冥咬牙,“是。”
叶一心如获至宝般“喵喵”两声,笔走龙蛇,“太好了,他也是我的仇家!”
迦冥眸光一闪,抬起纤细的手掌抚摸她的猫耳,“哦?那你想不想报仇呢?”
想!我特么做梦都想!
迦冥正色,“我可以教你功夫。”
叶一心喵喵直叫,高兴得乱摇尾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猫脸一垮,“我,我这副猫样儿……能学功夫吗?”
情绪突然间变得好低落。
迦冥盯着她的猫眼,莞尔,“自然可以。你会变成这样,只是因着身子虚弱,将养几日就可恢复原貌了。”
迦冥没有骗她。
三日后,在迦冥第十次揪住她强喂药时,叶一心摇身一变,“嘭”的一声变回了姑娘家。
一男一女,唇齿相接,苦涩的药汁在彼此的唇舌间浸润,叶一心瞪大了眼,看了看迦冥,迦冥言笑自若,她却是悚然回神,一张脸迅速涨红,一把推上了迦冥的胸口,触电般火速蹿下。
照例像小猫似的一头钻进锦被里,她脸红得要爆炸了,迦冥在身后施施然问,“不学功夫了么?”
学的。
迦冥道,“出来。”
不出。
迦冥笑,“还想让我揪你尾巴?”
叶一心本是想要死赖到底的,突然一想,靠,没尾巴了!他要揪的话就是要摸她的……
雷劈般从床上一跃而起,叶一心立马低眉顺眼地站好了。
迦冥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杯血酒来,指尖鲜红地走近她,“喝了。”
喝了迦冥的血,就是他的徒儿了。
叶一心早就舔过,不差这一口了,她通红着脸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从此是幽冥教的人了!
一入魔窟深似海,小小猫女要逆天!(2)
迦冥教给叶一心的第一课,是你死我活。
魔窟虽然华丽,可光线并不怎么充足,黯淡阴森的练功房里,一名魔教教众手持利剑,脸带面具,与叶一心对立而战。
听迦冥的指示,是让他们两个对打。
叶一心又不傻,她不想打,正磨蹭着想偷懒,教众手痒难耐,急于施展,于是朝叶一心拱了拱手,沉声,“得罪了!”
手腕一转,利剑如电般朝她刺来。
叶一心还没摆好姿势,就被抵住咽喉,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她疼得直骂,靠,他居然来真的!
她还以为是闹着玩呢!
正呲牙咧嘴着,眼角一扫,那教众不退反进,眼瞅着要用剑割破她的喉管似的,叶一心眉角直抽,连滚带爬地直往后躲。
她边躲边骂,“喂,你干什么!”
那人边攻击边说,“魔尊说了,今日能走出这练功房的,只有一个。我既然想活,自然要杀了你了。”
不是吧!
迦冥他疯了是吗?!
叶一心难以置信,怔忡的一眨眼间,躲避不及,剑锋过耳,狠狠削掉了她一撮头发。
她目瞪口呆,来来来……来真的啊!
一击失败,教众很不甘心,剑花一挽,另一道攻击又来了。
叶一心眼皮直跳,顾不得形象什么的了,“啊啊”大叫着一屁股爬起,撒腿就跑。
她落荒而逃,且目标明确——门。
教众见她要逃,冷冷一笑,眼底划过一抹讥诮,霍然收势在原地等着。
叶一心是真傻,眼角瞥到那人不追,她高兴得很,刚一蹿到门口,拼了老命用力一撞,以为必然会破门而出,谁知道……
是满眼金光。
“靠!谁封上的!”
她撞得实在,头晕眼花,教众拎着剑阴笑走近,大喝,“受死吧,新来的!”
剑锋逼近,叶一心天旋地转,面条似的萎顿倒下。
。
再醒过来,居然还活着。
叶一心抬手摸了摸头,“呲……”,疼,好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