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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初见自己时的冲动,洛雯儿有些复杂的睇向千羽墨……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吧,便也难怪他会拿刀去砍莫习了,可是……
不过她亦是很快捋顺了其中的关系……这个木屋早前便只住着那个女子,然而许久没有人居住,如今却突然多出个女人,也难怪他会认错。
那人依旧在往屋里望着,夕阳渐沉,他的神色便模糊在暮色中。
“我们今天……”
她终于又提起了另一种担心。
“我们今天要在这过夜了……”千羽墨终于露出一贯的魅惑,勾唇一笑,忽的凑近她:“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
见她露出惊恐表情,千羽墨忍不住大笑,很自然的拍拍她的脸:“我出去一会。吃了那么久你做的饭,今天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回了头,见她目光依恋的追着自己的身影,心头一暖,语气不觉更加柔和:“好好歇着,一会我弄好了便叫你。”
洛雯儿直看着千羽墨消失,方放松了身子,可是目光依旧盯着门口。
说是歇着,可是这般疼痛,要怎么才能歇着?
她强迫自己闭了眼,或许睡着了就不痛了吧。然而时不时的就睁开眼睛,视线直接落在门口……可是莫习始终没有出现。
她有些害怕,莫习该不会把她扔在这自己跑了吧?
当然,她知道他不会,但是这么久了,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被那个人……
又强忍着闭了会眼睛,忽然觉得一团黑影挡住了她,立即惊喜睁开……
“啊——”
那人也被她吓了一跳,碗里的水直接泼了出来。
洛雯儿急忙一躲,结果牵动伤处,顿时痛得喘不过气。
那人见她痛成这个样子,手中的碗端也不是,放也不是,只不停的发出一串短促的“啊”。
千羽墨飞身进来,那人一边焦急的看着他,一边指着洛雯儿,继续“啊”。
“云彩,云彩……”
他抱住洛雯儿,内力徐注,勉强缓解了疼痛,然而洛雯儿的脑门已布了一层冷汗,见那人依旧立在床边,不觉瑟缩了一下。
“大牛没有恶意的……”千羽墨低声安慰。
大牛?
她窝在千羽墨怀中,偷眼瞅那人。
那人“啊啊”了两声,也抹了下脑门上的汗。
“他不会说话……”千羽墨继续道。
扶她躺好:“再歇一会,饭马上就好了。”
回头:“给她喂点水。”
莫习竟是把她交给大牛就出去了。
洛雯儿想要唤他回来,可是他眨眼就不见了,她只能抓紧被角,紧张的看着大牛。
大牛捏捏碗。
碗很粗糙,然而在他更为粗糙的手中却显出了几分细腻的光泽,只不过里面的水已经全空了。
他猛一拍脑袋,跑出去,一会又转回来,小心的捧着水,到了床边,递给她:“啊——”
她犹豫了半天,终是接过来,放到唇边,一咬牙……喝了。
“嘿嘿……啊,啊……”
大牛发出他独有的笑声,可没一会,又哭起来,声音很大,状似牛吼。
洛雯儿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心里想,我这还没死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香味远远的飘了过来。伴着这股诱人的香气,千羽墨终于在她望穿秋水的视线中出现了。
他看了眼坐在地上嚎啕的大牛,捧着一个烤得干巴巴的土球走了进来,香味就是打这里发出来的。
大牛见了他,收了哭声,只恶狠狠的盯着他。
他仿似浑不在意,将土球放在桌上:“一起吃点?”
大牛一骨碌爬起,恨恨的“哼”了一声,拍拍裤子走了。
然而到了门口,又停住脚步,看向洛雯儿,目光复杂。
☆、233触景生情
更新时间:2013…04…24
洛雯儿直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了,方小声道:“他的脑子好像有问题……”
千羽墨似是在忙着找什么东西,半晌方道:“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触景生情?
应该是的,这个屋子的主人本是他守护在心中的女神,却不想被莫习夺了去,而结果……
房间如此干净整洁,应是他在一直照料吧。可是今日莫习突然回来了,还领着另外一个女人……
不对,她为什么要这么想?她是女人不假,然而同莫习又有什么关系?
“拿着……”
千羽墨忽然在她手里塞了个小木锤,指着桌上的土球:“来,敲开它,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洛雯儿收回神思,看着桌上那个橄榄球般大小的土东西,又瞧了瞧千羽墨,举起小锤,轻轻的敲了下。
“嘣”。
土球发出一声轻响。
千羽墨笑了:“搔痒么,这样怎么敲得开?”
她便使了大力,然而只掸起一层土灰。
怒了,正要更使劲的砸下去,千羽墨忽然攥住她的手,往下一敲。
只听一声裂响,土球碎开,一股热气裹着浓郁的香气霎时扑面而来。
“叫花鸡?”她惊道。
“吃过?”千羽墨目光一闪,转瞬黯然。
她摇摇头。
直到看见裂开的泥土里面裹着一层荷叶,方想起经常在武侠片里惊鸿一瞥的叫花鸡似乎就是这般模样。
而她曾在不同的酒店打工,亦是见识过不少名菜,却单单与这道叫花鸡擦肩而过。
唇角便重新勾上笑意:“那便尝尝我的手艺!”
扯了个鸡爪,递给她:“吃什么补什么。”
见她脸色难看,忍不住大笑,换了鸡腿:“这个可好?”
“我倒是更喜欢吃鸡翅膀……”
“是想飞走吗?”拧了鸡翅膀给她,自己则拿了另一只翅膀,似是玩笑般道:“一只翅膀可是飞不远,若是想走,便得叫上我。”
莫习的手艺不错,这只叫花鸡软嫩适宜,吃上一口,便齿颊留香。
看着他熟练的为自己剥离鸡肉,不觉想象当年,他同那个女子共同享用盛宴的情景。那时,定是烛光摇曳,满室温馨。
千羽墨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笑了笑:“还记得有一次,我去偷一只鸡……”
“偷鸡?”
“没有钱,不偷怎么成?”千羽墨倒是理直气壮:“却不想鸡棚附近有一只狗。那狗很狡猾,一直闷不做声的藏在草垛后。而当时,我正在琢磨着要将哪只鸡带走……”
洛雯儿顿呛了一下。
偷东西这等紧张的时刻,莫习竟然还有心情挑三拣四?
“我太投入,没留心那只狗正在偷偷向我接近,一口就咬在我的……”
他瞧了洛雯儿一眼,没再说下去。
洛雯儿也假装没留神,心里却道,不就是咬在了玉|臀上吗?平日风流不羁,这会倒矜持起来了。不过也难怪,如今他玉树临风,若是被人知道曾经偷过鸡也只能说是荒诞不经,而若是因为偷鸡而被狗咬,还是咬在了那种地方,可就贻笑大方了。
“那狗极恶,咬住就不撒口。这时鸡棚的主人赶来了,是个姑娘……”
洛雯儿可以预知故事下面的发展了……
“她让那只狗放开我,还问我喜欢哪只鸡,便把那只鸡送了我。后来,因为我受了伤,需要大补,她隔三差五的就送我一只鸡……”
莫习轻描淡写,然而事情怎会这般简单?
莫习,你到底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
“那些鸡,我都做了叫花鸡,跟她吃了……”
洛雯儿知道,此“她”非彼“她”,只是莫习始终没有提那个女人的名字,弄得她心里痒痒的,却不好发问。或许他今日的回忆,仅仅为了排解心中压抑已久的郁闷与怀念吧,她只需做一个听众,又怎能引他更加心伤?
“所以,我做的叫花鸡堪称盛京一绝,只不过一般人是吃不到的。今儿个带你来了这,怎么也得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太早,我也只会做这一样!”
洛雯儿笑笑,想来他此前的“失踪”,便是在准备这道“绝活”吧。
她望向窗外……
油灯的光虽然幽暗,然而在它的映衬下,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垂了眸,看着手中啃了一半的鸡翅膀,似是自言自语道:“今天是走不了了,可是明天……我的脚,难道……”
“云彩,你喜欢这里吗?”
她一怔。
说实话,她对这个地方实在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
屋子虽简陋,但干净整洁,四周的环境又很安静,空气清新,算得上是个好去处。可是她刚刚来到此处就被砸伤了脚,又受了惊吓,直到现在,脚上的剧痛还一阵阵的侵袭着她。然而最为关键的是,这里曾经是莫习与一个女人共度美好光阴的小屋,她虽是没见过那个女人,可是她能感觉到那个女人的气息,就布满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即便隔了这么久,亦清楚明晰。而她现在所坐的床,刚刚用过的小木锤,都曾印着那个女人的痕迹吧。
她不是害怕鬼魂之人,只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怪。
可是莫习突然这般问她,关于这个承载着他与那个女人温馨记忆的小屋,她没法说不喜欢。
“既是喜欢,你在这里留多久,我便陪你多久……”
她猛的抬了头,心中怪异更甚。
然而莫习只是认真的收拾着手里的鸡,方才那句不过像他平日那般随口吐出的玩笑之语。
她松了口气,思及除夕那夜张妈的神秘,不禁莞尔。
既是有了那样一个无法忘怀的女人,又怎会对别的女人动心?
张妈,你着实过虑了。
夜很静,油灯如豆,将整个房间照得更加昏暗。
洛雯儿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窗外风声拂过密林,偶尔洒落野鸟的几声梦呓。
静,便难免让人集中思绪。
现在,她所有的感觉都汇聚在脚上,只觉伤处比方才更痛更烫,仿佛有个怪物在里面不停拱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张牙舞爪。
她咬紧牙,止住呻吟。
偏了头……
莫习坐在不远处的椅上,脚架在桌边,凤目微闭,似是已经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