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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捕快见自家头儿终于不闹了,双膝一软差点没给徐曼青跪了。
见吴岳泽回了房去,小捕快也赶紧跟了进去,谁知道他的头儿被徐曼青这般一刺激会不会想不开啥的……
徐曼青陪着徐奋在大厅那又枯等了快一个时辰,摸了摸徐奋的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就赶紧让徐奋把衣服换好了。
差遣徐奋进了内室去跟小捕快打了声招呼说是他们要走了,小捕快这才出了门来将姐弟俩送了出去。
“吴捕头情况如何?”
出了吴家大门,徐曼青这才敢悄悄地问上一句。
小捕快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头儿把房门给栓上了,我只能守在外面,不过应该没啥大事。”
徐曼青这才放心道:“没事就好。”
小捕快又对着姐弟俩千恩万谢了一番,徐曼青直说不客气,还交待了若有能帮上忙的地方还让他在中间多多传话才是。
徐曼青牵着徐奋的手一路往家里走,也不知这小家伙是不是方才受了刺激,一路上竟也闷闷地不吭气,脸上还露出一副小大人般的若有所思的样子来。
徐曼青不禁觉着好笑,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徐奋的脸蛋——这些日子吃好喝好的,徐奋也被养得白胖了不少,个头也比之前窜高了些,不再像个营养不良的干瘪小萝卜头了。
“小孩子家家,学什么大人伤春悲秋的?你现下只管好好进学就对得起咱徐家的列祖列宗了,姐姐的事还犯不着你来操心。”
徐奋抬头看着越发漂亮的自家姐姐,担忧着若是项家哥哥回不来了,难道姐姐的这辈子就要这样搭进去了么?
徐曼青见徐奋还是不笑,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徐奋的脑袋,问道:“今天去看的几家书院,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其实同一档次的书院布置得都差不多,都是些青松翠竹浮雕题字的,光这么看还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姐姐觉着哪家好?”
徐曼青笑道:“我看那东林书院就不错。”
徐奋对此也没太多要求,前不久他还以为自己要像爹爹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地里刨食刨一辈子呢,现下峰回路转的竟然还能上私塾了,这全都托了精明能干的姐姐的福。既然徐曼青说了东林书院不错,那定是有不错的理由的,徐奋道:“那我便去东林书院吧!”
徐曼青又摸了摸徐奋的头,对于弟弟无条件的信任,眼底尽是欣慰的笑意。
将书院的事情定了下来,徐曼青找了个空闲时间到珍颜阁留了个口信儿,拜托尉迟恭为徐奋做引荐。尉迟恭的办事效率也不是一般的快,没过两天就把徐奋拜师的事情给打点好了,末了还挑了一套不错的文房四宝让店家给送到项家来,说是姓项的媳妇给定的,银钱已经付过了。
项寡妇一听,还以为是徐曼青给徐奋买的,便不知所以地收下了。
这尉迟恭做事滴水不漏的,等徐曼青发觉家里多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的时候,已经找不着理由再给退回去了,无奈之下只得顺水推舟地把这套东西给了徐奋。徐奋哪里见过这么高档的货色,顿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徐奋拜师那日,徐曼青和项寡妇陪着徐奋一起到了东林书院,只是这书院向来不让女子进入,婆媳俩把孩子送到书院门外后,便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徐奋被书童领着,一步三回头地往里进了。
这东林书院是寄宿制的,跟官员休沐一样,十天才能回家一次。
徐曼青是第一次跟徐奋分离这么久,看着徐奋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就忍不住红了眼眶,谁知转回身来,自家婆婆已经泪流满面了。
“娘,奋儿读书那是好事,咱应该高兴才是,都别哭了,啊!”
自做喜娘以来,徐曼青很多时间都是早出晚归的,平日里都是项寡妇在看着徐奋,再加上项寡妇上了年纪之后特别喜欢孩子,如今徐奋一走,最难过的莫过于她了。
“想当年若不是体恤我持家辛苦,望山也不至于死活不肯去书院进学。若他去了书院,能考得个小小的功名,那次征兵也不至于会……”
项寡妇是触景生情,想起当年自家儿子每每看到去书院上学的孩童穿着生服在自家门前走过的时候露出的那种艳羡的神情,更是悲从中来。
徐曼青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得陪着项寡妇一起抹眼泪。
项寡妇发泄了一阵子,情绪稍微稳定了些,见自家儿媳也两眼通红的,便拉着徐曼青的手道:“好孩子,还是你能干,给奋儿谋了条这样的出路,若我当时能像你这般,望山如今也……”
徐曼青赶紧道:“娘你说啥呢,项大哥是个有福的,日后定能衣锦还乡,给你讨个诰命回来!”
好说歹说的终于把项寡妇给逗笑了,徐曼青松了口气,这才跟项寡妇一道回家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金花燕支在珍颜阁上架的事情,徐曼青也得经常去范嫂子家帮忙对账。
今个儿一进门,便见薛灵也在,还和范嫂子李婆子聊得热火朝天的。见徐曼青一来,项嫂子赶紧招呼她坐下一起喝茶吃点心。
徐曼青一看,范嫂子今个儿准备的点心竟然是妙膳斋,想起这段日子因为金花燕支的分红让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心下十分高兴。
“聊什么呢一个个都这么兴奋?”徐曼青笑道。
薛灵见徐曼青问起,也不藏私,赶紧就把各种八卦给抖搂出来了。
“还记得上回你的银钱被抢,帮咱把贼人抓住的那个吴捕头么?”
徐曼青听薛灵提起吴岳泽,心下一个咯噔。
“他怎么了?”
薛灵即刻像连珠炮一般把吴家的那档子囫囵事给说道了一番,最后还免费附赠了最新的八卦消息。
“这吴捕头一开始是死活不肯认祖归宗的,可后来他爹把他娘亲给弄回吴府了,最后他也想通了,终于应下了。”
徐曼青听说吴岳泽愿意回吴府了,暗地里松了口气。
“可吴捕头也提出了相应的条件。”薛灵又丢下一个重量级炸弹。
“哦?”徐曼青一边喝茶一边装作不是太感兴趣的模样,可耳朵却竖得尖尖的,恨不得薛灵多说一些。
薛灵道:“原本听说吴捕头他爹是想让他辞了现下捕头的这份差事,然后把他弄到殿前都指挥司里任职的。”
“你想想看,这殿前都指挥司的权力得有多大啊,而且还时刻有机会能见到天颜的!若是能在皇上面前立个功,以后的平步青云不就指日可待了么!”
“可吴捕头说了,他要先调查完手头上的那个宵香楼安侬身死的命案之后才会辞去捕头的差事。”
徐曼青不以为然道:“既然这样,吴府那边还有什么好反对的?这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薛灵撇了徐曼青一眼,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啊,那安侬很有可能就是吴府的嫡长子,也就是吴捕头同父异母的哥哥给害死的!”
徐曼青一听,差点没把手里的茶盏给摔了。
“什么?!”
‘“坊间都传说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吴府嫡长子偷了他娘亲的嫁妆,貌似有近两万两银子吧,在群芳宴的外围赌局上一股脑儿都给压在了相好的安侬身上。不过你也知道,后来安侬落败,他的银钱全部打了水漂。”
“也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很多人都说他是喝醉之后失了理智,就把安侬从楼上抛下来了。可这宵香楼既然能做这么大,后面肯定也是有人的,怎么可能会让害死自己头牌的人逍遥法外?”
“可有人亲眼见到安侬被他丢下楼来?”
薛灵道:“若是有证人那就好说了,可不就是偏偏没人看见么!不过听说安侬出事那天是被那吴公子点的牌,而且守在外面的丫头仆役们也都听到他们有过十分激烈的争吵。”
“不过后来那吴公子确实喝多了说是要先走就晃荡出去了,可也没人亲眼看见他出了宵香楼,之后没过多久就发现安侬被人推下来摔死了。”
“若凶手真是那吴公子,他现下也已经身死,根本就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啊!”徐曼青疑惑道。
薛灵也有点不理解:“谁知道这里面有涉及什么恩恩怨怨呢?或许是吴捕头想给他的哥哥洗刷冤屈也说不定。”
徐曼青在心底叹了口气。
吴岳泽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愿意给那女人的儿子洗清冤屈?看来这命案十有□就是那吴公子犯下的了。
第59章
徐曼青觉着吴家的事情越闹越大;隐隐有些失去控制的意思在内。
原本还以为能说服吴岳泽将这口恶气暂时吞下,先回吴府稳定大局;待一切事态稍作平息再谋后动;可谁知吴岳泽竟试图抓住自己的嫡亲哥哥失德害命这个把柄,估计也是出于利益上的权衡。
毕竟他以外室子的身份入了吴府之后就要开祠堂认吴夫人为“母亲”。吴夫人作为一个有一定身家背景的嫡母;虽说如今娘家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与吴岳泽这个外室子比起来;在封建家庭中的权力不是一般的大。
虽说明面上她是要做出一副亲睦友爱的样子来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可指不定她以后会在背后使什么幺蛾子。在他入府之后的起居饮食甚至是未来的亲事;这个嫡母要动手脚的机会实在太多了。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入府了,那就至少得抓点嫡母的把柄在手上用以自保。
徐曼青相信就算吴岳泽真的掌握了自己嫡亲哥哥的犯罪证据也不大可能将其公之于众,除非到最后逼不得已要斗个鱼死网破。
姑且不说他这个嫡亲哥哥已身故;就算是凭着这个孩子是嫡出的长子,在“亲亲相为隐”的封建律法下,他作为一个外室子是不能指证他的嫡亲兄长的。
虽说在后世来说,几乎所有人都听说过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