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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先前弄出的动静太大,百姓们都已经知道带着护卫行医的大夫是当今的护国公主了。那些护卫并没有跟着温文和燕啸西一起化妆。就算护卫化妆意义也不大,那么多青壮年一起上街很惹眼的。百姓们一见后边跟着的护卫就明白温文是谁了。
温文想出去行医的事彻底以失败告终。
燕啸北和燕啸西松了一大口气。两兄弟在温文折腾的时候即要帮着瞒家长长辈,又时刻担心温文的安全。毕竟是个女孩子,力气小,有点推搡什么的,可能就会受伤。温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有好几次都发生了骚乱,燕啸西的心时刻提在嗓子眼上。
温文沮丧了两天,便安心在家整理以前靠回忆写下的医案和药书,温习的同时并补充一些内容进去。乾望的医书全部找来,认真开始研读。
☆、坏心眼的太子
温文做的这些事能一直瞒着郡王和世子,有赖于护卫和燕啸西燕啸北两兄弟的配合。但这种隐瞒只坚持到了温文的及笄礼。
温文的及笄礼属于补办,她应该在去年办,但因为在战场上呢,情况特殊。
三月三时,除了燕家的长辈们,同辈的堂姐妹表姐妹,还有不少官家小姐们,太子携太子妃也来观礼。温文不知道办个及笄礼还有这么隆重。
繁复的换装、梳发、拜礼完成后,亲友们到温文面前按照惯例说说祝福语,然后出燕家祠堂去会客厅等待开宴。其他人都好,轮到太子妃时,燕啸风的眼圈微微有点发红,嗓子发哑地说道:“啸雨,现在你就是大人了。以后要多多孝顺祖父和父母,多陪陪他们……”没说完,自己就开始哽咽。
温文上前抱了抱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姐姐放心好了。”
太子站在燕啸风的身后,帮着劝道:“太子妃不要伤心了,啸雨还得在京城呆三年呢,有的是时间陪郡王。就是以后出嫁了,每年也得来京朝贺。就算经常住在京城,我相信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
太子妃拿帕子按按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笑。
太子劝完太子妃,接着说道:“啸雨啊,既然已经是大人了,以后就得有个大人的样子。不要再去做些不符合身份的荒唐事。”
“什么?我做什么荒唐事了?”温文一惊,警告地瞪了太子一眼。
不知太子是没看懂,还是没把温文的警告眼神当回事,接着温文的话就说下去了:“你一个公主,跑到青楼里跟一个纨绔子弟争粉头,还把人给扎啦,这算不算荒唐事?你跟地痞头子混在一起吃饭喝茶,算不算荒唐?你扮成道姑,跑到廉王家里说什么郡主命中犯煞,应该嫁给侍卫长冲煞,被廉王识破,算不算荒唐?还扮成个男子在街上悬壶,对着个伤春悲秋的贵族小姐,说什么是思春闹得,被人家家人追着打,这又算不算荒唐?最荒唐的是你走街串巷去摇铃。上次荻族王的手下没得手算你运气,后来不吸取教训,竟然继续摇铃。在街上摆摊行医,引得民众骚乱,我在政事堂都看到参奏你的帖子了……”
太子越说,温文的脸色越黑。燕啸北和燕啸西一脸沮丧,知道温文挨罚,知情的两兄弟恐怕也跑不脱。燕盛光浑身上下散发出明显的怒气。郡王本来笑呵呵的,现在也是一脸不悦。尉迟夫人紧张地看看丈夫,又看看温文,袖子下的手微微有点颤。太子妃惊讶地看看太子,再看看温文,瞧见父亲的脸色后吓得一哆嗦。
其他人留下的不多,基本都是燕家本家人。毕竟仪式早就结束了。
温文咽了口唾沫,为自己争辩了一下:“我都是做好事来着。”
“做好事也得先保护好你自己。你在街上摆摊行医,让护卫站得远远的,只让啸西在一边相陪,如果又遇到行刺你的荻族人,啸西根本救不了你。你想啊,扮成个病人趁你按脉时行刺,别说啸西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挡不住。你不是普通大夫,给人看病前必须知道对方的身份,万一遇到劫持的或刺杀的,也好寻找线索不是?”太子看到燕盛光的脸色时,就知道温文和燕啸西是瞒着家里在街上摆摊了,所以故意把温文曾遭受劫持的事一再提及。荻族王已经走了,燕家知道那次事故也引不起什么纷争了。
温文气得不想理太子,仰头看房顶,装作没听见太子的‘哆哆’。
燕盛光看燕啸西的眼神几乎能把他扒层皮了。尉迟夫人扶了扶额头,说道:“我的头好痛啊,啸雨过来给我扎一针。”
温文赶紧扶着尉迟夫人出了祠堂,坐上轿子往尉迟夫人的院子赶。
轿子内,温文抽出针灸针刚想给尉迟夫人扎,尉迟夫人按住了温文的手说道:“我不痛。我把你带出来就是想问问你,太子刚才说得可都是真的?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没有了。太子说得不是事实的全部,他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让父亲处罚我。和他三弟一样,都是没安好心的家伙。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温文窝在轿子的一角,一脸沮丧。
尉迟夫人又气又惊:“你这个死丫头,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你看到你父亲的脸没有?我还没见他这么气过呢。这可怎么办?若处罚了你,隔天御史可能就参了你父亲,到时候天下皆知你做的事了。我们燕家现在不能太招摇,功劳大了,封赏多了,更要弯□来做人,你懂不懂?”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温文握握尉迟夫人的手:“母亲,别伤心了。父亲处罚我,不准人说出去就是了。”
“你这个傻丫头!瞒得着谁啊?太子亲自来说你的事,不是就想看着你被罚吗?他要想让别人知道,我们谁能拦得住?你的及笄礼,你姐姐来就行了,他跟着来个什么劲?估计就是来说这段话的。说起来,你还救过他的命,他竟然这么报答你。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处罚你哥的吗?打得躺床上几天!你在外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做过这么多的事,太子竟然不通过你姐姐提前知会我们一声,专门等事情过去了才来说!真是可恨!”尉迟夫人不觉得温文荒唐,竟然把怒火转移到告状的太子身上。
其实太子有点被冤枉了。他就是来提醒温文注意安全的,让郡王和世子知道一下温文私自行医的危险度有多高,提前做个防范。同时也清楚,作为护国公主,温文不会被严厉处罚的。当然,他也有点小心眼,温文在廉州时对他的拒绝很伤他的自尊,心里一直愤愤的。但温文这个人,实在让人恨不起来。太子看到她的时候,总是有身处阳光明媚的花谷中的感觉,只有静好和愉悦,好像世间所有的繁扰不过是天边随时会被风吹散的云。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却不会属于自己,眼睁睁看着她三年后远嫁他乡。作为从小被当成统治者培养长大的太子,他首先考虑的永远是江山社稷。所以他不能也不敢对温文做什么动作。
太子心里是很想多见见温文的,但面子上不能表现出来,这种隐秘的心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虽然太子府与郡王府离得不远,但两人见面却很难。太子不能主动要求太子妃邀请温文到太子府做客,他怕太子妃看出来。出于礼节,他又不能自己邀请。于是,这次温文的及笄礼,他跟着太子妃一起来了。
看着温文睁着个萌味十足的大眼睛,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摆出一副苦瓜相,樱桃大的小嘴气呼呼地噘着,太子心里别提多舒服了。能让温文难受,哪怕只是表面上的,他都感觉很有成就感。
所以太子的心思是很矛盾的,他既不想看到温文真的倒霉或出什么事,又想偶尔看到温文出丑的样子。在这一点上,卓家两兄弟还真是很像。
温文没有被太子吓着,尉迟夫人却被吓着了。她虽然对温文做的事也很生气,但想到丈夫的怒气,还是感觉心里哆嗦。她害怕温文被处罚,就是单纯的饿饭也觉得心疼。而且,温文做的事显然不会只饿饭。
“要不,你去你外祖家躲躲?或者去你姑姑家?你上次不是说你慧表姐可爱吗,你去你姑姑家找她玩几天吧?”尉迟夫人有点心慌意乱,开始给温文找后路。
“娘亲!父亲有那么可怕吗?我如果躲出去,会不会把你也连累了?还有啸西和啸北,他们两个可都知道我的事,是不是他们也要躲出去?”
“男子的骨头硬,挨几下打,不怕。而且他们经常练武,骨头更硬。竟然知情不报!还纵容你去摆摊行医?!你父亲不打他们,我都不会放过他俩。气死我了!”尉迟夫人提起自己的两儿子,可没有怜惜之心,八成是看燕啸北从小被打,习惯了。
“娘亲!他俩是你亲生的吗?”温文看着愤怒的尉迟夫人,深为燕啸北和燕啸西担心。
温文没有躲出去,反正迟早会挨罚,不如早一点结束。
参礼的众人都走后,郡王和燕盛光把燕啸北和燕啸西叫到书房,仔细地问事情的详细情况。
燕啸北看看仆人给准备的椅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跪在郡王面前回话,燕啸西跟着跪在后边。
“祖父,父亲,啸雨行医和见傅义卫的事,我是知道的。但遇袭的事,我从未听说。”
郡王看看燕啸西,燕啸西也摇了摇头。
“嗬!这个鬼丫头瞒着我们不少事啊。把她的护卫叫来。”郡王的气本来已经消了不少,他认为自己的两个孙子既然知道,想必情况不严重。现在感觉又气冲脑门了。
温文的护卫见郡王已经知道了,自然竹筒倒豆子,详细地把遇袭的事件从头到尾说了个透。
郡王听完,无力地挥手让护卫下去,给燕盛光说了一句:“她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