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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你应该好好打她一顿。撒谎骗人,出鬼点子作弄大家,一天到晚地到街上去玩……这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事。”燕啸西嫌尉迟夫人打得太轻描淡写了。
“燕啸西——,”温文用阴森森地语调,拉长音,扮鬼叫,来威胁燕啸西。
“啸雨扮成男孩子,野了七八年了,哪能一下就管得住?皇上皇后还有别家的夫人小姐们,见过面后都夸奖啸雨。你们做哥哥的,多担待点就是了。她以后又是下嫁,不需要要求那么严。”尉迟夫人的眼里,温文哪都好,没有任何方面需要加强管教。
“嗯嗯嗯”,温文点着头附和,眼睛笑得快眯成缝了,得意地看着燕啸西做鬼脸。
郡王和燕盛光一脸宠溺的笑。
燕啸北和燕啸西互看一眼,无奈地各叹一口气。
☆、傅义卫
温文回到自己院子里补觉,中午起床后怔怔地愣了一会神,感觉很无聊,于是让丫鬟把自己的家当拿来清点一下,看看自己的身家几何了,顺便看看那个小金羊。燕啸西的金羊是用五十多两黄金打造的,虽然个头不算大,只有成年人的手掌那么高,但神态特别的逼真传神,温文时常有顺手牵羊的欲望。
丫鬟把财产清单拿给温文,打开储物间,让温文点检。温文把自己的小金羊拿出来,把玩了一会。这个小金羊没有角,其他的和燕啸西相同,都是肥嘟嘟的绵羊形象。“歧视!为什么我的羊没有角?那不是少了二两黄金?”温文感觉还是燕啸西的羊好看。
温文点检自己的财产,只看了几样就没兴趣了。温文的物质欲望犯了大多数人的毛病。她在颍州时,不管得到什么礼物,都会高兴半天。现在通过生日和庆贺宴会以及皇上的赏赐等,得到堆成小山的礼物,却找不到什么兴奋感了。
宫里的三皇子和温文类似。他以前想要什么东西,只要皇后能弄到的,都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所以,三皇子对物件一直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因此,三皇子一直也就很容易能保持无悲无喜的心态。现在不一样了,他想得到的一个东西,大家都说不行。
三皇子央求皇后把温文弄来陪他,被皇后很严肃地批评了一顿。这是三皇子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被骂。太子知道后,也特意上门把他教训一顿。三皇子长到十五岁,虽然经历少,但见识并不少。他一直在博览群书,身边的宫女太监们有时候也会告诉他一些宫里的秘闻轶事。所以,三皇子的心眼其实挺多的。
三皇子于是再不说让温文来宫里陪他的话,认真地按照吩咐做着锻炼,吃各种药膳,尽力强健自己的体魄。偶尔会让太监们去打听一下邵云杰的事。每次听完,三皇子都会不高兴半天,然后更加认真地锻炼。
临近年关,街上愈加热闹。温文几乎每天都到街上逛一圈。有时候单纯地逛街,有时候摇铃串巷搞点恶作剧。护卫们虽然按照吩咐没有把遇到袭击的事告诉燕家其他人,但温文的三百护卫都是知道的(只有二三十人轮换到郡王府当差,其余人在公主府里吃闲饭)。所以温文的护卫在温文的极力反对下,极力争取到十个跟着上街的名额。现在摇铃走街或者摆摊设点时,更没人上前询问了。知道的说温文是个大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踩点的强人呢。
温文到几家医馆自荐坐堂,掌柜们大多被一溜气势威严的护卫吓得只剩摆手的份。有一个胆子大的,让坐堂大夫考了温文几个医案,发现温文有点真本事,于是让温文每天五更准时来坐堂。温文回答太早了,而且不能保证每天来。掌柜的一梗脖子说道:“怎么?公子把坐堂行医当成玩乐了是吧?那你还是回家玩去吧。我们庙小,装不下公子这尊大佛!”
护卫仔细盯着温文的脸色,只要温文生气,他们就决定给医馆掌柜一点颜色看看。结果温文只是脸色发红,神情尴尬,灰溜溜地就走了。
不知温文出于什么目的,她这天特意跑到上次被袭击的小院子,想旧地重游一下。结果院子里住进了一户普通的人家,有男有女还有孩子,在温文敲开门时,主人纳闷地问温文:“有什么事?”
“呃?以前住在这儿的人呢?你们是新搬来的吧?”
“我们是新搬来的。公子要问以前的住户,得去找房东。”
温文假模假样地还真问了房东的住址,然后漫无目的地摇铃在南城瞎逛。
“你这架势太假了。怎么会有人找你看病?”傅义卫带着几个人,刚好碰到在巷子中乱蹿的温文一行。
“假吗?那怎么做才像真的?”温文上下打量一下自己的装扮,没看出还有改进的地方。
“就算是乞丐,也不敢找你看病。”
“对对对,你说得很对。我拿做好的药丸给一个明显得了风寒的乞丐吃,他连滚带爬地吓跑了。我说自己会看病,让乞丐免费来治疗,他们就像看个傻瓜似的看着我。”
“哈哈哈……”傅义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完了,问温文:“你真想看病?”
温文点点头。
“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地方坐堂。但是得先请我和我的兄弟们吃饭。”
“这没问题。上次你帮了我的忙,我还没谢你呢。这次一起请了。”
“看着可真豪爽。你要真大方,别一起请,还是分成两次请吧。”
温文噘嘴,傅义卫哈哈笑。
“我们去溜香陋室喝茶?”温文征求傅义卫一方的意见。
“喝什么茶?喝茶能喝饱吗?吃饭!去聚香楼吃饭。”
“聚香楼?”
“嗯,我开的。”傅义卫回答得理直气壮。
“不会吧?在你的酒楼请你吃饭?有这么敛财的吗?”
“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你的钱没带够,我可以给你赊账。”
“好吧。我就赊账请酒楼东家吃饭。”温文撇着傅义卫得意的脸,心想这小子可真够抠的。
聚香楼不是开在南城,竟然开在了东城。一座规模和装修都不算很豪华的二流酒楼。温文从来没来过。因为在东城,这酒楼实在太不起眼了,除非走到这条街上时刚好饿了,否则不会特意来的。
要了二楼的一个雅间,温文与傅义卫坐雅间里,护卫和那些傅义卫的黑衣人坐在雅间外。护卫把雅间的门打开,方便随时看得见温文。这雅间就变得和大堂是一个意思了。温文到哪都这么异类。
温文把桌子搬到窗下,稍微伸下头就能看到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
进了雅间,傅义卫突然正经起来,弯腰给温文行了一个礼后才坐下。
“你发什么神经?刚才不是挺好的吗?”
“刚才是在街上。不能让周围的人知道你是公主,否则公主再不能这么打扮了。”
“你还是像刚才那样好。我不喜欢人家在我面前太客气。”
“傅某遵命。”
“你一开始见我面时,自称‘在下’。后来再见,就自称‘傅某’了。为什么不称‘在下’了呢?”
“我以为公主不会注意这些细节呢。如果你在意,我就再改称‘在下’好了。”
“别。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就算自称‘在下’,也没有一点自认低下的意思。自称‘傅某’,也没见你有自得的表情。你还是随意吧。”
“呵呵……,我以为公主一直那么大大咧咧呢。”
“嘁,小看人。”
聚香楼的菜,味道还不错。能开在东城屹立不倒,原因可能就在这儿。菜品才是酒楼的灵魂。
温文与傅义卫边吃边聊,很是投机。傅义卫的见识不少,三教九流,五湖四海,各处见闻都知道一些,有些还是他亲身体验,而且口才也不错,讲给温文听时,竟然让温文听得十分向往。温文的见解也让傅义卫眼前一亮,终于明白温文不是那娇养的小姑娘了。
两人谈得正欢时,温文忽然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说道:“兄弟们,这家酒楼虽然不是京城最好的,但酒菜的味道十分地道。不管是广南的,还是岭东的,就算是京城本地的菜,这家酒楼的味道都是顶呱呱的。”
“得了吧。是不是你的月钱被嫂子扣了,现在请个客都请不起了?”一帮男人哄笑起来。
温文把头伸出窗子往下看。街上一帮子穿着军服的将领,纷纷跨下马来,让小二拴马。
“燕啸北!现在让我抓住了吧?你竟然瞒着嫂子请客吃饭?!我让嫂子把你的月钱全部扣光,我看你怎么再请客?!”
燕啸北听到温文的声音就抬头望二楼的窗子望,一眼就看到一个年少俊秀的小公子笑眯眯地在二楼窗子上伸头吐舌头做怪相。
只要十分熟悉温文的人,不管温文怎么化妆,她身上一种很另类的气息总能让人很容易就认出她来。
“你又出来瞎逛!一天到晚就没见你安生过。”
将领们中间有些是原来先锋军中的,也认出了温文,在酒楼门口就弯腰躬身向温文行礼。其他没认出温文是谁的人,猜也能猜出面前的是谁了,跟着向她行礼。
行完礼,他们就跟着燕啸北往楼上走。
傅义卫放下筷子,说道:“公主,傅某就告辞了。以后再到聚香楼,直接报‘温文’,吃多少都免费。”
“这么大方?我让我认识的人都报‘温文’,是不是都免费啊?”
“美的你。掌柜认人很厉害的。如果不是你本人,别想蹭我的饭吃。”傅义卫说完,就站起身,往雅间敞开的门走去。
可燕啸北的速度太快,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