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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族王离亭子很远时就发现周围的侍卫特别多了。一个接一个,沿着路组成了两道人墙。而在皇宫的其他地方就没有这么多侍卫。荻族王清楚,太子不是针对自己的,因为没必要。
“敢问太子,安排这么多侍卫是什么意思?”
“哦——”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太子心里暗自高兴,“前段时间,有人袭击护国公主。我怕她再次遇到类似的事件,所以给她加强了保护。”
“噢?是吗?”荻族王心里说,终于来了。
“千真万确的事。唉,袭击公主这么大的事,公主竟然让我隐瞒下来。大王说,公主是不是傻啊?”
“公主为什么不让声张?”
“这个——,那些人是从草原上来的。公主不忍心再让草原生灵涂炭。”太子说出这句话后,就不眨眼地看荻族王的反应。
“太子何以认定是草原上的人?可有证据?”荻族王再不看温文一眼,专心对付太子。
“那伙人有二三十个,有男有女。其中男的都有耳洞。”
“嗬,耳洞又不是天生的。”
“啊,大王说得有理。对了,大王的随从好像少了二三十人吧?没听说大王派人回去了呀?”
“太子怀疑本王袭击公主?”
“当然不是。本太子相信大王不会做这等傻事。只是……,大王的属下如果私自行动,万一没有告诉大王呢?”
“太子一定要怀疑是本王的人吗?”
“呵呵呵,本太子不是怀疑大王。那些人没死几个,大部分都活得好好的。想从活人身上得到消息还是很容易的。主要是护国公主不想宣扬出去,她连自己的父兄都没有告诉。如果不是本太子刚好遇到,那本太子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荻族王暗吸一口气,望着太子道:“太子,本王不想绕圈子。太子极力往本王身上牵扯公主被刺的事,目的是什么?”
“哎呀,大王怎么这么说呢?本太子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为了乾望和荻族草原都有利的事。你看,公主和光禄大夫以及众多臣子共同制定的帮助草原复兴的决策,迟迟得不到大王的批准,实在让乾望君臣失望啊。乾望给钱,草原给人,我们共同把草原建得繁荣昌盛不好吗?”
“本王不是不批准,那些计策都是很好的。只是有些细节上需要再商议一下而已。比如在货栈、商队、奶肉作坊里增加荻族人的管事数量。不能所有的管事都是乾望的人吧?虽说荻族人中的有钱人可以和乾望商人合伙,却又不能占大股。金银汇兑和鸡鸣驿竟然只能乾望的人经营……,这实在不合理啊。”
“大王此言差矣。关键的是给牧民一个活路。只靠放牧,草原就永远是穷困的。在遇到天灾人祸后,牧民们又要走上抢夺乾望边城民众的老路。那乾望和荻族的矛盾就无休无止。让牧民们有不同的生财路子,和乾望民众一样富裕,大王应该支持才是。”
“本王不是不支持。只是细节上需要商议。”
“哎呀,说来说去,大王怎么又绕回去了?本太子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袭击公主的人被乾望君臣看到,大王现在看到的决策可能就会有大的变化了。如果被忠勇郡王和大元帅知道公主被袭击的事,荻族草原会不会再起战乱都两说呢。”
“太子威胁本王?”荻族王的细长眼睛里迸出一股凶光,看起来蛮有气势。
“这不是威胁。大王细想一下,本太子说得可能性存不存在。护国公主被袭击是多么大的事件,公主和本太子为什么要隐瞒下来?只是为了威胁大王吗?我们更希望的是草原安定。但大王如果一意孤行,那二三十人,本太子就不再养着了。多费粮食呀。”
温文一会看看太子,一会看看荻族王,终于明白太子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无害了。
“本王想和公主单独谈谈。请太子行个方便。”
太子犹豫了一下,对温文使劲眨了眨眼,提醒温文不准乱说话,然后站起身走到亭子外,背着手朝湖面看风景。
温文没看明白太子眨眼的涵义,她以为太子再次叮嘱她不要说决策中具体的关键技术。
“这份策略中,有哪些是公主提的?”荻族王在太子走后,望着温文,心里就开始翻腾,有悔恨有羞恼。
“呃,很少。就提了一下大纲。关键的技术上的东西,他们不让我给你说。”温文很老实地先把荻族王的嘴堵住。
荻族王苦笑了一下:“真正关键的已经在策略上了。我想让你提供一些复兴草原的计策不过是个想见你的托辞,没想到你真的想了出来。现在更是把我深深地困在了这些计策里。我真是后悔,当年怎么没有把你劫走呢?”
“啊?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你很对不起燕啸雨。不过,作为温文,又是对不起你们草原的。”
“你劝降我时,到底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继续羞辱于我?亏得我还把你当成了朋友,真是可悲可笑!”
“我干吗要羞辱你啊?羞辱你还让你回去当荻族王?我当时只给你治过伤吧?后来还是有机会接触你的,但我从没有故意找你茬吧?你要好好想想我们接触的先后经过,不能自己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这病可不好治。”
荻族王被温文一阵洗涮,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脸红了一下,说道:“我截杀你家车队,难道你一点都不恨?”
“我还火烧草原呢,早攥回来了。”
荻族王看温文的神色没有一点虚假,心里顿时有些别扭,纠结了那么久,在人家这儿根本不存在。使出全力,打在一团棉花上,够让人郁闷的。
“那这次劫持你的事,你也不当一回事吗?太子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吗?”
“草原人恨我是正常的,想杀我也可以理解。之所以没有声张,就是太子说的意思。草原经不起动荡了。如果再见血腥,草原易主,指日可待。到时,荻族草原有可能不再是荻族人的天下了。”
荻族王侧身看向亭外站着的太子,长呼一口气:“现在,你们的太子已经在想着吞并草原的事了。决策若通过,草原基本上就是乾望人的天下了。”
“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吧?不过是一些商业往来,大家共同挣钱,把日子过好点而已。”
荻族王看看温文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有些好笑:“这是你制定计策时的初衷?”
“对啊。我就是想让牧民吃饱穿暖而已。”
“嗬嗬嗬——”荻族王苦笑,“我那些手下真是笨蛋,数倍于你的护卫,竟然没有把你劫到手!”
温文的脸色变了变:“还真是你派的人?!你疯了吗?劫杀了我,草原上的牧民怎么办?乾望不会放过你的。”
“不是劫杀,是劫持。你在我手里,你爹难道不顾忌?草原会更安全。我和乾望谈判就有了筹码。而且你的点子这么好,直接为我所用不是更好?”
“你想得还挺美。不过小声点吧,免得被太子听到了。你派人的事,咬紧牙关千万别承认。你的手下不会指认你吧?”温文前倾身子,小声给荻族王说话。
“本太子一直听得到。我手里的证据足够指认大王。”太子在湖边,转向亭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温文。
“啊?”温文感觉太子很不地道。荻族王呵呵笑起来。
太子三两步走到亭子里坐下,骂温文:“你连敌我都分不清了?他一再劫持你,你还向着他!什么叫‘免得被太子听到了’?你是傻了还是疯了?”
太子骂完温文,转向荻族王,温和地笑笑:“让大王看笑话了。我教训一下不懂事的姨妹。”然后变脸王似的,一转脸又怒气冲冲地骂起温文来。
“我不是分不清敌我。我觉得吧,人家信任我,才把秘密告诉给我的,我得给人家保密啊。至于你能不能证明是人家派的人,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喽。”温文挖挖耳朵,小声争辩。
“傻了吧唧的!”太子不解恨,直接用粗话骂上了。
“行了,太子别生气了。本王通过那份决策了。只是乾望合作的商人得由本王来定。乾望去准备名单吧。”
太子一脸怒气立刻收住,换成春风拂面,笑不拢嘴了。
☆、三皇子
温文见荻族王这么爽快地答应了,急忙阻止道:“大王千万别把我当回事,你该怎么谈判还怎么谈判。”
太子情急中,在温文的面前上下挥动胳膊,想把温文挥掉似的,“你拉倒吧!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是那二三十人让大王改口的!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碍事了。我和大王还有别的事商量。”
“啊?是吗?哦,那我就放心了。”温文还真的就放心了。一身轻松地站起来,给太子和荻族王行了告退礼,转身就想往回走。
荻族王哭笑不得地看着太子和温文的互动,不知这两人是在演戏,还是平时的关系就有这么融洽,在他这个外人面前都这么随意。他在温文起身离开时说了一句:“公主,你的一片心意,我不能不领情。这些计策的确对牧民很有好处。你以德报怨的品德,我也会通晓草原,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高尚和美好。我是不配向你道歉的,因为你一定会原谅我,就让我一直对你心怀歉意吧。”
温文再次鞠躬后离开了。
荻族王一直盯着温文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也不收回目光。
太子又有点看不过去了:“大王,我们游游湖吧?荡舟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嗯,好。”荻族王口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