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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孤男寡女,不能同处一室。我作为你姐夫,得为你的名声着想。”
“堂堂的乾望太子,在辛勤为国献计献策的臣子面前,不说鼓励奖赏,却净想些乌七八糟的下流事情。让臣子们情何以堪啊?在屋外人来人往的情况下,我们能做出啥事来?太子当真是风流界的奇葩,什么环境下都可以想到那种事。”温文背靠椅背,说得是义正词严,一脸正气。邵云杰脸都被羞红了,放下手中的笔尴尬地看着两人。他很想张口训温文一通,但太子在场,他不能跟着温文一起无礼。
太子一张脸黑了红,红了黑,变色龙似的变了几次脸,最终还是忍住了气,手指着温文一句话没说出来,站起身拂袖而去。
温文立刻狗腿地挪到邵云杰身边,拿起邵云杰的手贴自己脸上蹭了蹭。邵云杰立马像被火烤了,耳朵尖都红透了,用另一只手按下作怪的温文的爪子,笑嗔道:“小文!”声音小的几近呢喃,听在温文耳朵里,更添诱惑。
温文心里酥麻难耐,脸色潮红,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邵云杰,向他慢慢靠过去。
邵云杰眸色转暗,抬手放在温文的脸旁,犹豫半晌,抚向温文的头,轻轻滑过她的发丝,声音低哑地说道:“小文,这半年你过得可好?在信中,你总是报喜不报忧。”
温文噘噘嘴,暗怪邵云杰破坏气氛,不甘心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正色说道:“除了不能随心所欲地行医制药,有些无聊外,我其实过得很好。到目前为止,我一直是幸运的。你看,在徐家时,大家都爱护我。到了京城,燕家上下也都是纵容我的。即便上了战场,也是有惊无险。我的朋友们没有一个丧身战场。我何其有幸!所以我一直心怀感激。尤其感激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你。你知道吗?我一直梦想的就是找一个像你这样的男子做夫婿。才华出众,样貌一流,严谨自律,情深意重……,杰杰,你知道你有多好吗?”温文眨巴着星星眼,一脸仰慕。
邵云杰紧紧握了一下温文的小手,眼圈有点发红,“小文,你才是世上最好的那个啊。我一个普通的世俗男子,能得到你的青睐,才真地是何其有幸!世间所有的女子加起来,也比不上你的一个手指头。”
温文被邵云杰款款的深情,灼亮的眼睛,烧得脸色发烫,第一次有了害羞的感觉。
两人正你侬我侬时,太子又回来了。他没让通报,直接让随从推开了两扇房门。
温文惊得一哆嗦。邵云杰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然后拿起笔又继续先前的工作。
太子慢慢走进来,望着温文和邵云杰的脸色,围着桌子转了两圈,然后慢条斯理地坐下,说道:“护国公主的脸色怎么那么红呢?难道是关着房门热的?也是,这房间里的炭盆放得多了点。”
温文冷哼一声,抓起自己头上的一根小辫子把玩,装模装样地四处打量这个房间。虽然属于皇宫里的一处,但房间布置得一点都不奢华,主要以实用为主。桌子椅子排了两排,桌面上堆满了文书。四周墙壁上挂了几幅山水画,屋中四角摆了几个炭盆。除此之外,再无装饰物。
“看出来什么没有?这窗棂上的雕花是皇家专有,在别处看不到的。”太子闲闲地说道。
“太子怎么又回来了?刚才气得不够?”温文恢复了正常脸色,终于又理直气壮了。
“我如果真生气,不就让你得逞了吗?没心没肺,本太子是亲自给你们送饭来啦!”
温文这才看见另一张桌子上有食盒。
“什么意思?要在这里吃饭?连个中午休息的时间都不给?黑心老板也没你这么黑的。”
太子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坐正身子说道:“所有在皇宫里办事的大臣,都是这么吃饭的。御厨每天辛苦地做好饭送来。就算是亲王,也是这么吃的,和一般大臣的饭菜没有区别。当然你的饭不是,是我从母后的小厨房带来的。你别想用这个问题遮掩你的错误。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吃什么饭菜。”
“我什么错误?”温文傻乎乎地反问。
“你说呢?如果我把刚才看到的事情给郡王和大元帅说说,不知他们会怎么惩罚你。”
邵云杰停住写字的笔,抬头看着太子。
温文直接‘哼哼’两声,说道:“就算告诉全天下的人,也算不上丑闻,顶多算个轶闻雅事。对了,你刚才到底看到什么了?”温文说到后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没干什么呀?想亲嘴嘴来着,可有人不配合。
太子什么也没看到。他只看到温文和邵云杰坐得很近,两人的脸色都通红。邵云杰拍温文手的动作都没看到。
“丑闻?轶闻雅事?你自己都承认了,还问我看到什么!”
“在思想不健康的人看来,它是丑闻;但在文人雅士或高尚的人看来,这就是轶闻雅事。太子殿下,你看到的是什么事呀?”
“呵呵呵……燕啸雨,告诉你,你别嚣张。我总有一天抓到你的小辫子,让你乖乖地向我讨饶。”太子的桃花眼都快眯成缝了,笑着威胁温文。
温文撇撇嘴,站起身走到食盒旁,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四荤四素,做得极精致,菜和盘子的搭配都透着讲究。温文把饭菜摆到桌子上,喊邵云杰吃饭。
太子见邵云杰去净手,自己坐到主位上,端着架子等温文盛饭。
“太子难道也吃这食盒里的饭菜?”
“当然。”
“这不合适吧?筷子上会沾上口水的。然后口水又通过筷子混进了菜里。这是间接地冒犯太子,太不合适了。”
太子被温文恶心到了,嫌恶地皱皱眉头,说道:“那你把菜分一下吧。”
于是温文把菜分了三分之一出来,放在太子面前。自己则和邵云杰吃那剩下的三分之二。温文看邵云杰优雅地吃饭,自己却不跟着学。尉迟夫人教她的吃饭礼仪全抛到一边,邵云杰夹哪儿,她就跟着夹哪儿,吃饭的时候也不看着自己的碗,她看着邵云杰的脸。邵云杰还没说什么呢,太子受不了了。
“燕啸雨,你吃饭就吃饭,眼睛往哪看呢?太不像话了。回头让你姐姐从宫里找两个教养嬷嬷,去教教你规矩。”太子对温文把自己的饭菜分出去就已经不满意了,看着同桌的两人秀深情更生气。以前也是自己吃饭,除了太子妃外,和外人同桌吃饭的时候很少,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单独吃一份有什么问题。现在却有被温文歧视的感觉。
“教养嬷嬷?我会折磨她们的。看在她们服务你们皇家一辈子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她们吧。”
“你既然这么心软,那就亲自可怜她们吧。”
“不行。以前又没有服侍过我,我干嘛要可怜她们?”
邵云杰在下午继续思考复兴草原的呈文时,太子让温文去给三皇子卓敬玥看病。
“自小就有心疾的话,就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不是神医。”温文提前给太子打预防针。
“你先看了再说。”
太子带着温文往后宫走,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三皇子住的紫英殿。
三皇子卓敬玥今年十五岁了,一直住在皇宫里,据说从没有出过他住的紫英殿。紫英殿和别的宫室不同,院子很大,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花草中只有极窄的一条小道,蜿蜒在院子中。主殿外形模仿茅屋的样子,泥巴外墙,屋顶苫着茅草,只是比真正的茅屋大得多。一个白得像纸一样的少年,坐在轮椅上,置身于花草中,微微仰着头,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刺杀
太子带着温文走到少年身边时,少年把目光收回来,站起身给太子行了一个礼,在立起身子时就微带气喘了。太子赶紧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说道:“给你说不用给我行礼,你总是不听。”
少年笑笑,喘促着说道:“母后要求我必须这样做。”
太子微带埋怨:“母后也真是。明知你这么虚弱了。”
温文仔细观察这个三皇子。少年的脸色白得透青,嘴唇颜色本来很淡,因为刚才的起身行礼,鲜艳了不少,但没有心疾患者常有的青紫色。模样比太子偏秀气,与皇后更相像,鹅蛋脸上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穿一身月牙白的暗竹纹长衫,纤细的手指白得透亮。虽然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眼睛里却满载好奇地看向温文。
温文向他弯了一下腰:“护国公主燕啸雨拜见三皇子。”
少年微弯嘴角,笑起来,声音细微地说道:“二哥早就给我说过你了。”
温文见三皇子的唇色已经恢复了淡红色,就对他点头笑笑,把手指搭向少年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腕。少年见了温文的动作微显纳闷,看向自己的二哥。太子安慰似的对他点点头。
温文收回手,很纳闷地看看太子,又看看三皇子。三皇子没有心脏疾患,只有一些气虚的症状。太医不至于诊断不出两者的差别。
太子见温文的神色不对,就问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三弟早就清楚自己的病了。太医常说,有心疾的人一般都活不过二十岁。父皇和母后也都清楚这一点。”
温文仔细瞧三皇子的神色,他听到只能活到二十岁时,没有一点表情变化,好像早听过无数遍了。
温文挠挠眉尖,说道:“说实话,我不知道太医是怎么诊断出三皇子有心疾的。反正我诊断不出来。”
“什么?”太子一惊。
三皇子笑笑,轻声说道:“我走回屋子,你再给我听下脉吧。”
说完,三皇子就站起身来,慢慢往茅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