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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凉凉地看了一眼太子:“我要免死金牌。上边不用记载太多,只要一条:决不因燕啸雨(别名温文)的任何冒犯行为问罪。”
太子笑得肩膀发抖:“你可真胆小。我的口头答应还不能让你放心吗?免死金牌?闻所未闻。好,等我回到京城,按照你的意思,就用金子给你打造一块。”
“廉州也有金子。”
“你——,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忒胆小了。在战场上,怎么没把你吓死?既然以太子名义给你制造,就不能由普通工匠制作,必须由制造府打造,其上有皇家专用密纹。”太子很鄙视温文的小心眼,斜着眼瞪了一眼温文,为温文的不信任生气。
“我又不懂。那你现在先写个纸条吧。让我心里踏实点。”
太子冷‘哼’一声,学着温文一屁股坐在鱼池边,托腮望天,不再搭理温文。
第二天,太子竟然真的给温文送了一纸永不追究冒犯之罪的承诺,正儿八经盖了太子的金印。
☆、算计
温文接到太子的一纸承诺,歪着嘴角坏坏地一笑,对自己院子里的几个丫鬟说道:“以后轮流站在院子外盯着太子,只要有太子或他的人来我们院,立刻提前向我报告。等我溜走后,你们就大方地带着他们在我们院里找找。”
丫鬟们一阵面面相觑:“万一,小姐没来得及溜走呢?”
“你们不可能真带着他们找到我的卧房来吧?你们象征性地找找就行了呗,明白吗?”
温文忽然之间神出鬼没,太子一开始以为她出去了,后来一问侍卫,她压根没出府衙门。太子稍一思忖就明白了,这是躲着自己呢。要换成别人,太子会把她打入永不来往黑名单。但放在温文身上,太子就觉得有意思了。
皇家亲卫反正无事,那就分配点活干吧。
这天,温文又听丫鬟说太子朝小院而来。温文问了一下距离,估摸了一下时间,搭上梯子就爬上了院墙,然后翻身跳了下去。刚站定,就见一个亲卫打扮的人,慢腾腾地踱过来。
“啸雨,你从墙上跳下来干什么?也不怕崴了脚。”太子促狭地笑着说道。
温文朝天翻了个白眼,“太子真是清闲啊。难道没有事务需要你处理?”
“现在还用不着我出面。等郡王和左相谈判有了眉目,我就可以接见荻族人了。”
“其实你扮成亲卫也不管用。我祖父迟早会知道的。”
“郡王当然会知道,我从没想着要瞒着郡王。我这么做,一是给他一个面子,说明我听到他说的话了;另外也是表明我见你的态度。你就别躲了。咱们是亲戚,你又是个小孩子,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温文苦笑:“可我和你之间实在没话可说。不管是什么事情,观点就没有一致的时候。”
“那有什么关系?求同存异嘛。我给你说,我昨天接见廉州秦太守时,问他这几天有什么新鲜事。他说,有个商人来衙门报案,称妻子所生幼子非他亲生,要求衙门给他和岳家一个明断。今天,衙门里的讼吏要给他们滴血验亲呢。想不想去看看?”
“滴血验亲?呵呵呵,太子如果也参加,说不准都和那孩子的血相溶呢。”
“胡说!我怎么可能认识那对母子?!”
“如果整个廉州的人都去验血,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的血能与那孩子相溶。他自己的生身父亲未必就和他的血相溶。难道那孩子有那么多爹?滴血认亲很蒙昧,根本不可信。”
“还有这说法?那怎样才能分辨出孩子的生父呢?”
“他亲娘的夫君就是他父亲。”
“你还没去看呢,怎么就知道谁是生父了?”
“就是那个商人的。我说是就是。”温文抱着胳膊,紧抿着嘴角,一副不容争辩的样子。
“别胡闹。你到底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分辨?”
“干吗要分辨?戴个绿帽子又不会死人。把那孩子判成通奸所生,会逼死人的。权衡利弊,当然那个商人就是亲生父亲了。”
太子哭笑不得:“同情岂能代替法律?首先要公平,道德败坏者就应该得到处罚。否则人伦道德何在?天下公道何在?”
“多一个女人,你就能多几个子民,子民又生子民,你的乾望才有繁荣的根基。你应该留下那个女人的命,保证那个孩子有个正常的人生。”
“那个女人的娘家有些势力,所以他夫君才提请衙门来判。如果被判为通奸,那女人只是被休弃而已,不会要她的命的。”
“到那时,她还能活着吗?别真把我当傻子。那个商人绝对是她孩子的亲生父亲。你让衙门就这么判。”
太子无奈地撇一下嘴:“不能把法律当儿戏。你如果真提不出什么判断方法,那衙门还是滴血认亲。”
“真滴血认亲,就让衙门里的人,不管男女,通通都去滴一滴。”温文瞪大眼睛,说得恶狠狠地。
太子哈哈大笑。笑完了,问:“你真没别的办法了?衙门不能啥都不做就硬判吧?那不能服众啊。”
“滴血认亲,不是深入人心吗?让那孩子的血与商人的血相溶不就行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倔呢?大家需要的是真相。真相!懂吗?”
温文本来想行个告退礼的,可一想那个承诺不归罪的字条,硬着头皮不理太子,仰着脑袋就走远了。
“你——”,太子用手指着温文,气不是,怒不是,很想抓着温文的发髻给拽回来。
太子在原地转了两圈,又跟了上来:“我们不谈这个案子了。我让采买的人从街上买了不少小玩意。我们去玩吧?老呆在府衙挺闷的。”
“我闷了可以去找秦小姐玩,所以不稀罕那些小玩意。”
“哪个秦小姐?五个都找?”
“五个?秦太守有五个女儿?”
“你不知道?我刚到廉州就知道了。二个嫡出,三个庶出。”
“不错啊。打听得挺清楚。你长对桃花眼还真是名副其实。”温文一脸嘲讽。
“你别想歪了。是秦太守在他的家里为我接风时,让他女儿出来露过面。”
“宴请你,干吗让他女儿出来?你有看上眼的吗?”温文歪头斜看着太子,好像看着个好色之徒。
太子对温文脸上的轻视很恼怒,有些不悦地说道:“我还不至于那么急色。如果什么女子都收,两个太子府也装不下。”
“送你女人的官员很多?”
“嗯。”太子黑着脸答应。
“呵呵,那你的女人肯定不少吧?”
“你到底把我看成了什么?我不是那好色之人。”太子忽然在乎起自己在温文眼里的形象了,生怕温文误会自己。
“你长对桃花眼,怎么会不好色?”温文故意挖苦。
“我的女人都是母后给我选的。我自己真没有乱收过。京城的女子可比这边陲之地的女子出色多了,我都看不上几个。我怎么看得上秦太守的女儿?”
“那是你没有了解人家。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才华或许比不上京城的女子,性情或相貌可能就有打动你的地方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要不,你就去了解了解秦小姐们?”
“那是能随便去了解的吗?你不知道,那些闺阁小姐的心眼可多了。我一个堂兄,就是那么稀里糊涂娶的妻子。只是在宴会后,因为酒醉到厢房休息,结果看了不该看的,被迫娶了那个千金小姐。我堂兄非常不喜欢他的妻子。她自己家的房子,自家的仆人,怎么就把喝醉的堂兄放了进去?那些小姐们看着无害,个个都不是善茬。你以后就知道了。”
“你的堂兄,身份不低吧?还会被迫娶妻?谁的权力那么大呀?”
“一个母妃的娘家侄女。哭哭啼啼地跑我母后面前告状,脸皮都厚到那样了,能不答应她吗?”
“吼吼……但那样得来的婚姻又不幸福,有什么意思。”
“她考虑地是她的家族利益和她自身的荣耀。京城里充满了那种算计意味,充斥整个京城。”
“既然你不喜欢,你干吗不管管?”
“为何要管?就是要让他们互相算计,互相斗。他们要想消停下来,我还不答应呢。”
温文忽然感觉有点冷,止不住哆嗦了一下,抱着自己的肩膀就想转身回去,回被窝里暖和暖和。
太子见温文转身,就纳闷地问:“你又干吗去?你冷吗?脸色不太好看。”
“我有点冷。可能是受了风寒吧。”
“风寒?这大夏天的。你别以为我不懂医就糊弄我。”
“你从小在阴谋诡计中长大,肯定一肚子坏水。我以后还是离你远点吧。免得被你算计了。”温文对自己的智谋没有足够的自信。
“我是你姐夫,怎么会算计你?我不是给你写了永不怪罪的承诺吗?回到京城,我让制造局以我的名义给你专门造一块‘免死金牌’,免除一切罪过。这下放心了吧?”
“不,这只能证明你不会杀我,不能证明你不会算计我。”
太子生气了,一扯温文的袖子,让温文面对自己站好:“那你到底想怎样?你祖父的意思,我明白。你是忠勇郡王府里的嫡亲小姐,是不能委屈做妾室的。我父皇也不会让你进太子府的,因为你姐姐已经做了太子妃。况且,你立了天大的功劳,更不可能委屈你。你见解独到,想法新奇,心地良善,所以我喜欢来问你一些问题。如此而已。你仍然把自己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