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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见邵云杰再说吧。更应该好好问问啸雨的想法。我倒是愿意成全她。”
☆、婚事
郡王在上完奏章后,才把邵云杰叫来,说了请求皇上对两人赐婚的事。压根没考虑邵云杰答不答应的事,也就是通知一声,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邵云杰骤然听到这个好消息,心里是压抑不住的惊喜,脸上再维持不住一本正经的样子,毕竟还记着是在郡王面前,只让眼睛笑成了月牙形。郡王瞧邵云杰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即便你不愿意,我们也只能这么办了。
邵云杰提议,不管皇上赐不赐婚,让自己父亲提前来廉州提亲,以显邵家诚意。郡王对邵云杰的表现很满意,点头同意了邵云杰的建议。
邵云杰带上徐青徐阳,连夜赶路回颍州,去请父亲来提亲。
温文却什么都不知道,仍然加紧讨好忠勇郡王父子。讲故事,按肩捶腿,做药膳……,把祖父和父亲伺候得眉开眼笑。每次,温文做完这些事,余兴节目千篇一律地是讲邵云杰的故事,都是怎么对自己好,怎么爱护自己,怎么管束自己的。郡王和燕盛光每次一到这儿,就不动声色了,随便温文说啥,两人都不搭腔,也没啥表情。温文拿不准两人是听烦了,还是没听进去,但显然没达到效果。只好继续巴结两父子。
温文理智中非常清楚乾望是标准的有着严格等级制度的封建王朝。但温文的前世是被‘人人平等’的观念教育着长大的,那种观念下导致的行为模式深入骨髓的。即便现在在乾望也生活了将近七年了,但不管是与太子,还是与佣人仆妇交谈,常不知不觉地就平视对方。她没学会像其他人一样,对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用仰视尊敬的目光;对比自己地位低的人用下视蔑视等目光。她一律用平视,目光中没有丝毫恶意,也没有巴结蔑视等。在徐家时,徐家人宠着;在军队时,有燕啸北宠着。所以,温文的平视一直没惹来麻烦。现在,只要太子不反对,她的平视更不会引来什么说法了。郡王和燕盛光因为一直被温文巴结伺候得很舒服,也没想到要纠正她。
太子一接触温文,就知道这一点了,所以特喜欢想方设法找温文玩。太子就喜欢温文闪烁着‘平等’意味的眼神,哪怕她一开始装出一副恭谨的样子,但眼神从来没变过。
过了两天,郡王就知道太子常找温文玩耍的事情了。吃晚饭时,郡王说道:“啸雨,以后离太子远些。尽量避着他,懂吗?”
温文把嘴里的饭菜咽下,问:“祖父,不是我去找他的,都是他来找我。难道我可以把他拒之门外?还是说我可以出廉州府衙到街上去?”
“你想得美!我找太子说说。想必他能听得懂我的意思。”
燕盛光看看温文一副懵懂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
郡王没耽搁功夫,当天晚上就找到了太子,说:“啸雨给微臣说,这两天太子经常找她玩。微臣狠狠地骂了她一顿。太子庶务繁多,哪有许多时间找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玩?如果是说给她娘亲听,她肯定会挨打的。啸雨这孩子,这几年在外边被人家当男孩养,一些礼节规矩都通通忘记了,这些没遮没拦的话若说出去,一定会给太子找来不利的议论。所以,微臣先给太子通个气,以防被啸雨气着喽。现在,微臣已经处罚过她了,不准再来打扰太子,太子可安心处理庶务。”
太子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长期跟大臣打交道,脸皮显然练出来了。郡王这么明显的暗讽,太子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就接下来了:“郡王不可处罚啸雨。本太子见啸雨见识广,认为都是一家人了,便没有进行避讳,常找她询问政事上的一些疑难问题。既然郡王都这么说了,本太子以后注意就是了。”
“那微臣谢过太子了。太子其实不必为她求情。她太不懂这些来往规矩,处罚一下可以让她长点记性。所谓的见识广,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粗陋寡闻,当不得太子相询。”
郡王客气完,就告辞回来了,以为这就把太子老找温文的事给解决了。
温文自回到廉州后,就没再见到邵云杰了,自己一再地在郡王面前说他的好话,会不会适得其反,给邵云杰招去麻烦呢?虽然郡王和燕盛光都保证过,不为难邵云杰。但没亲眼见到,心里始终不踏实。何况,在陌生环境里,温文更加想念邵云杰。廉州府衙内外防守十分严密,温文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打听邵云杰的住处,基本上不可能。
温文通过观察,发现出去采买的侍卫进出府衙比较方便(因为太子在这,出去采买应该派太监去,可太子此次出来只带了两个贴身太监,采买不敢用府衙的仆佣,改成皇家侍卫采买。)。如果能跟着采买侍卫出去,避开层层审查就容易一些。那些采买侍卫不是一个人,是轮流出去的,其中有一个侍卫长得比较秀气。
温文仔细观察那个长相秀气侍卫的举止、口音,以及他的轮班时间等,想化成他的样子混出去。侍卫进出,不只验看腰牌还要对口令。温文搞到这些并不困难。她跟着侍卫转了两天,发觉这些人没有防备她,当着她的面就在对当天的口令。
温文踩好点,找好麻醉秀气侍卫的地点,然后就回去准备化妆事宜了。可温文还没研究好怎么样化得像他时,燕盛光找温文来了:“这两天,你总是跟着侍卫转什么呢?”
温文一惊:“没有啊?我不是闲得发慌吗?实在太无聊了,所以到处走了走。”
燕盛光仔细看看温文装作无辜的大眼睛,“嗯,希望你没有说谎。从今天起,采买侍卫们每天都是两名了,防止他们贪墨采买银两。”
“父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我什么?以前怎么不怕贪墨银两,现在倒怕起来了?”
“现在才想到贪墨的事,所以现在才调整成两人。廉州现在,人员非常复杂。你不要想着出去玩。如果被我发现,‘绝不打你’的话即刻收回。”燕盛光警告完,满意地看到温文的嘴噘了起来。
“我想知道邵云杰现在怎么样了?”
“不是告诉你他很好吗?不信父亲?他已经回颍州了。父亲向你保证,他好得不能再好了。”
“回去了?他都没有向我告别一下?”
“他还会回来的。他一回来,我就让他来见你。”
温文对燕盛光的解释半信半疑。没见到邵云杰的情况下,所有的话都不值得相信。
温文郁闷地坐在府衙花园的鱼池边喂鱼。一个着将领军服的人,鬼鬼祟祟地朝温文逼近。温文毕竟练过两天武术,比常人多了一些警觉。她在那人走近身后时,把自己的衣袖浸到水里,然后忽然转身站起,向来人脸上使劲甩了一下衣袖。那人脸上被水一激,赶紧拿手护脸。
温文把手按在腰间的飞镖袋上,等着那人把手从脸上拿开。
太子拿袖子擦掉脸上的水后,警惕地张望了一下左右:“我见你一次可真不容易。瞧,还得易装打扮。”
温文把手从腰上拿开,抱在胸前无精打采地看着太子。反正没别人在,不对化成普通将领的太子行礼,应该不会挨骂吧?
“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温文眨巴眨巴眼,有气没力地说道:“天天闷在府衙里,我怎么会高兴?”
太子想了想,说道:“唉,在这府衙里见你,都要被你祖父念叨。如果我带你到街上去,那岂不是会被你祖父用唾沫淹死?”
“你不是太子吗?我祖父可只是一个郡王。”
“太子也不能随心所欲。那些众多的御史是干吗的?就是一天到晚给皇上大臣们挑刺的。你祖父可比御史厉害多了。”
温文松开手臂,垮下肩膀,继续无精打采地坐在鱼池边喂鱼。
太子蹲在温文身边:“其实我可以陪你解闷啊。你跟我说说话,心情就好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那你以前还混在男人堆里呢,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我以前是男人。现在是女人。”
“我是你姐夫,不用管那些死规矩。我们可是姻亲。”太子故意糊弄温文。
温文没心情追究太子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把鱼食喂完,就抬头看着天空上的白云,想着遥远的邵云杰此时在干什么。
太子见温文又不说话了,便没话找话:“你说,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快不快乐?它们永远只能呆在水里,不管那水是多还是少。”
“鱼儿自然是快乐的。水再少,也是万物的生命之源。就像你们皇家,皇城再小,也是最大权力集结处。”
“有这么比得吗?”
“太子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是陆地上的物种,不能经常进水去玩,否则迟早会淹死。”
“这是什么比喻?你怎么会被淹死?”
“实话给你说,我不喜欢繁复的礼节。跟你在一起,不能随便说话,还要时刻注意姿势。这让我很痛苦。既然我祖父他们也不让我同你呆在一起。那我们就不要见面了。各自的世界相差太大,实在没有共同话题。”
太子深吸一口气,脸上气得发红,使劲喘了几口气,才把想骂温文的话吞回去。真骂了出来,以后更不愿意跟自己谈天了。“只有我们两人时,我准许你以后不要行礼。你怎么和别人说话的,就怎么和我说话,不用顾忌我太子的身份。我答应你,以后决不拿这一点,说你冒犯。”
温文凉凉地看了一眼太子:“我要免死金牌。上边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