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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邵云杰
郡王和燕啸北坐在主帐中等温文收拾。郡王忽然有点忐忑,不是很放心地问燕啸北:“你真的确定温文是啸雨?”
“是啸雨。她的模样与八岁时相比变化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一个人。只是现在的啸雨太过调皮。”
郡王放心地靠回椅背。
温文在换衣服、卸妆时,不忘思考自己的婚姻大事。之所以不把燕啸北的反对当回事,是知道他的意见不是决定性的。现在燕家的一家之主来了,自己若认了亲,婚事肯定就由郡王决定了。不认亲有点说不过去,燕家好像挺重视这个燕啸雨的。用了人家的身体,得让人家的家人多少得些情感安慰。郡王如果不答应自己与邵云杰的婚事,到时候逃跑好了。生米煮成熟饭,造成即成事实,逼着燕家答应。但怎样放倒邵云杰那个小古板呢?自己还没强迫人做过那种事呢,不知难度系数大不大。
温文掀开主帐帐门,走进主帐时,本来有些疲态的郡王一下来了精神。黑黝黝的大眼睛,红红的美人痣,粉嘟嘟的樱桃口,小巧的瓜子脸,不是燕啸雨又能是谁?郡王的眼泪模糊了眼睛,鼻头发酸,嗓子发堵。
郡王微微颤抖着站起身,声音哽咽:“啸雨,我的乖孙女,真的是你吗?”声音小心翼翼,神情半信半疑,生怕眼前的景象是幻境。
温文心底被深深地触动,疾走两步,托住郡王的双只胳膊,哽声道:“祖父。”
郡王一把把温文搂进自己怀中,双泪纵横:“你还活着呀?!我的乖孙女。你还活着呀?!……”郡王一声声地唤着,又悲又喜。
燕啸北也不禁落泪,怕郡王伤心太过,上前帮着温文劝解。
郡王好不容易平复激动的心情,拉着温文的手左看右看,想看看自己的孙女这几年吃过什么苦。
个头长高了,手掌里竟然有茧子,眼神狡黠,言行随意,不像受过什么人为的欺负。郡王边问温文这几年的情况,边掩饰不住悲伤。燕啸北为了让郡王稳住情绪,让近侍去请邵云杰三人。
邵云杰三人进来时,郡王在心中暗赞一声‘好儿郎’。邵云杰风姿超然;徐之瑞机敏坦荡;蓝恩冷峻逼人。看气场,三人均不是庸人俗物。
三人见礼后,坐在了燕啸北和温文的对面,等待郡王的指示。
徐之瑞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露出真容的温文了。现在见到,眼睛顿时有点看不过来,笑眯眯地上下打量温文。
邵云杰见温文没有异样,又见郡王一脸喜意,料到郡王应是要感谢徐邵两家,可能也会问温文在徐家生活的一些情况。
蓝恩仔细地看看郡王和燕啸北的神情,然后低头不动声色。
“温文就是本王失踪的小孙女啸雨,收留她的徐家对燕家有莫大的恩情。你们都是她的朋友,对她有诸多爱护和帮助。本王叫你们来,就是想好好谢谢你们。”
邵云杰和徐之瑞欠欠身:“王爷言重了。”
邵云杰接着说:“燕二小姐想法新奇,眼界开阔,对徐家和邵家的生意帮助颇多。要说起恩情来,我表弟的命都是她救的呢。所以,是她对我们两家有恩,而不是我们对她有恩。”
郡王摆摆手:“这是另一回事。她一个小孩子能平安长到现在,徐家对她的爱护不可忽略。你们都不要拘谨,本王除了谢你们,就是随便聊聊。”
温文见郡王举止间有些疲劳,便站起来走到郡王身边,边给郡王按摩关节穴位,边说道:“燕啸北逼着我给他按摩,手劲都锻炼出来了。现在给祖父也按按吧。”
郡王严肃地瞪了一眼燕啸北。燕啸北赶忙坐直身体,脸上不禁有些讪讪的。
在饭桌上,郡王装作不经意地问邵云杰:“邵公子,你认为怎样才能让荻族七王子和众部落首领尽快同意谈判方案?我来贝伦前与荻族人接触了一下。他们可一点都不着急。但我们乾望不能无休止的救助下去。”
邵云杰思考了一下,问道:“乾望的最大让步是什么?荻族首领大多是被俘虏的,荻族部队基本上也不存在了。乾望应该是占有绝对优势才对。七王子他们拖时间,不过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而已。”
“荻族人的温顺只是暂时的。我们一旦给他们恢复了喘息的机会,他们会更猛烈的反扑。也不能真把他们全族灭掉,当然也灭不掉。乾望需要荻族人北抗鞑蛮,东抑兀回,西压西月。所以得把他们留着。皇上希望最好能把荻族草原纳入乾望版图,前提是得保证荻族草原没有反抗。若反抗不止,强行纳入版图没有意义。能接受的最大让步,就是保留荻族王族,让荻族成为属国。”
“呵——,那七王子和众部落首领不答应谈判方案,也就顺理成章了。他们自然想着乾望的那个最大让步。”
“乾望救助荻族人,短时间倒没什么问题。时间长了,就是个不小的负担。皇上希望谈判能尽快结束,让荻族人自己处理自己的生计大事。”
邵云杰看看郡王,微皱了一下眉头:“草原要想恢复原样,恐怕不是短时间的事。乾望不进行救助,单靠荻族人自己,恐怕不妥。到时,荻族人饿死的会数不胜数。”
“我们早想到这个问题了。不会完全不管。但现在他们全部等待救助为生不是长久之计。”
“在下认为,让其先成为属国,以后再逐渐渗透,从教化到财政,加强控制。那时,荻族草原不在版图胜在版图。”
郡王眼中的讶色一闪而过。看不出这俊秀的小子,不只是长了个俊脸蛋,肚子里也是满怀韬略啊。
郡王转身看看自己的小孙女,心想这孩子的眼光不错呀。只是邵云杰的出身太低,有些辱没自己的乖孙女。
他又转向徐之瑞,问道:“徐公子,听说你父亲就是鸿胪寺卿?”
徐之瑞恭敬地点点头:“正是。”
“我听啸北介绍你时,说你爱结交朋友,性情豪爽,还爱开玩笑。这性子可不像你父亲啊。”
“杰杰的性子才像徐伯父。瑞子的性子像徐老太爷。”温文咬着肉骨头,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徐之瑞看了温文一眼,见她啃骨头的形象不是很斯文,心里为她小小地害羞一下。转而对着郡王说道:“我小时候经常被温文作弄,时间久了也学了不少作弄人的法子。爱开玩笑的性子其实是跟温文学的。”
郡王对温文的性子还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只在温文换装时简单地听燕啸北说了一下。这时转向温文问道:“你哥说你特别调皮,你都是做了什么事?来给祖父说说。”
“我没做什么调皮事。真的。”温文信誓旦旦。我们只是对调皮的概念有不同的理解而已,温文在肚子里补充一句。
燕啸北嗤笑:“在我写字时使劲摇我的笔杆;在我喝茶时又故意摇我的手;在众将领和我开例会时,扮鬼脸做怪动作;晚上不睡觉,学鬼叫瞎闹腾……,这些是不是你做的事?”
邵云杰和徐之瑞、蓝恩三人都感到脸上有点发烧。温文做坏事,好像他们一起参与了似的。其实是休戚与共的惯性心理作祟。
温文放下骨头,很认真地看着郡王,说道:“祖父,你听出来背后的真相没有?我为什么不作弄别人,非抓着燕啸北不放?如果我武功厉害,打得过燕啸北,根本不会搞这些小孩把戏。我直接就把他揍飞了,让他像个超人一样从郡王府天上掉下去。到时候,祖父可能会认不出他是谁,因为我肯定会把他的脸揍扁。”
燕啸北气得鼻子冒烟。邵云杰三人赶紧低头吃饭。
“哦?你大哥到底怎么得罪你了,竟然让你这么生气?”郡王想象不出燕啸北的所谓‘恶行’。
“他把我栓在他身边,像个宠物狗似的,一步都不准离开。这谁受得了啊?还不准我见杰杰、瑞子、蓝恩他们,更不准我给军士们看病。认我之前不一直在给人看病吗?成了燕家二小姐就不行了?连天日都不准见了。这亲认得,什么自由都没了。他不纵着我,还净禁锢我,这是亲哥哥做的事?据我所知,人家的哥哥都是宠着自家小妹的,没一个像他这样的。”温文说得义愤填膺。
“这是军营,情况特殊。如果在京城,让我管我都不管。”燕啸北一副嫌弃地样子。
郡王“哦”了一声:“如果是对妹妹,你哥做得没错;如果是对弟弟,你哥就有点过分。你认为自己是弟弟啊,还是妹妹?我觉得你说自己是宠物狗不对,明明是个小猴子,怎么形容成狗呢?狗很老实的。祖父见过的狗都很老实很规矩。”郡王说这话时,一副认真的样子。一脸正经地把温文骂了,顺便把自己和燕啸北也骂了。
燕啸北‘扑哧’笑出来,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看,祖父也认为我做得对吧?
邵云杰三人加紧吃饭,好像自从军来从没吃饱过。
温文告状失败了,抓起手抓排骨狠咬一口,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对燕啸北再作弄一次狠的。
☆、父亲
温文跟着郡王回廉州时,带上了邵云杰和徐青徐阳。这都是她名义上的助手,当然应该跟着她走。
燕啸北见郡王没说反对的话,自己也只好闭嘴。从郡王对邵云杰的赞赏来看,邵云杰还挺得祖父的喜欢。燕啸北对邵云杰其实并不了解,少数的几次交集,两人也都是围绕温文在谈。在饭桌上的一番谈话,让燕啸北见识了他的谋略。燕啸北是吃惊不小的。这样一个胸有丘壑的人物,以后建功立业并不困难。但自己的小妹虽偶有些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