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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哭着哭着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邵云杰的手,问道:“梦是男人还是女人?”
先锋军中没有军妓,除了温文,全军上下都是男人。
邵云杰憋笑憋得胸腔痛,“傻子。我是指每天的梦中都有你。”
温文顿时羞恼交加,扑到邵云杰身上,又捶又打。
☆、接人
温文与邵云杰谈了一会话,邵云杰虽然不舍得,仍然开始催温文回去,还说以后不要再在晚上来。两人已彼此有情,晚上相见不合适。
温文怪邵云杰死板,不情不愿地在邵云杰陪伴下往自己的帐篷走。靠近温文帐篷后,邵云杰站着看温文进去,自己才转身往回走。
温文首先把今晚的护卫弄醒,然后装模装样地问道:“今晚上发生了啥事呀?”
护卫互相看看,拱手齐声对温文回答:“什么事也没发生。”
温文很满意,挥手让护卫出去。自己躺床上回味刚才的相见,一会嘿嘿嘿地傻笑;一会又懊悔没有亲到邵云杰。
正在温文YY时,帐外忽然响起小声的问话:“温文惊叫了没有?”
“没有。”
然后就是轻脚离开的声音。
温文拍拍胸口,庆幸邵云杰把自己赶回来。若被燕啸北知道自己私会邵云杰,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温文心情巨好,于是化了一个爆丑爆恶心人的妆。三角眼、血盆大口、长满草莓的猪鼻头……,那张小脸上没有一块地是空着的。
吃早饭时,燕啸北只看了温文一眼,一整天都不再正眼瞧她。吃早饭也只吃了几口,实在被温文恶心得不轻。燕啸北发觉骂温文纯属浪费力气,只有武力还管点用。
每天例行操练完,是例行的军事会议。在这个时候,杨明是可以进入主帐的。
温文照例藏在燕啸北身后(这是燕啸北一开始要求的)。
在杨明向燕啸北做汇报时,温文忽然从燕啸北的身后站起来,把脑袋伸了出去。
“呃——”杨明一口气吓得堵住了嗓子眼,眼珠都定住了。过了一会,是一阵猛咳,扭过脸,再不朝燕啸北看。
温文一起身,燕啸北就知道了。看杨明一脸难受的样子,燕啸北不禁用手捂了捂眼睛,反手摸到温文的头,使劲按下去。
众将领赶紧或低头或望向帐外,使劲憋住笑,生怕燕大将军迁怒于人。
这天,燕啸北刚让众将领离开,忽有人来报,营外来了一队皇家亲卫,请求面见燕将军。
燕啸北非常吃惊,忙起身出去相迎,不忘让温文回她自己的帐篷。
太子等不及让燕盛光派人来接大功臣温文,自己派了皇家亲卫来接。他对温文不卑不亢,敢于望着他的眼睛说话的样子,记忆犹新,始终无法忘记那种被平常相待的感觉。孤寂久了的人,对朋友的渴望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他不是从平民中出来的开国皇帝,对受人尊崇的渴望不深刻;他反而更希望得到平常人都容易得到的友情。
燕啸北对太子的这一招很无措,本能地想反对,可又找不到理由。大妹已经是太子妃了,不可能把小妹也送给太子。郡王家的嫡小姐哪能给人做妾室?太子的妾室也不行。
他急得冒汗,只好先安排亲卫去休息,拖一时是一时。然后转身去找温文。
温文听了燕啸北的担忧,郁闷地窝椅子上装死人。兄妹俩一时没了辙。让亲卫休息能拖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温文问燕啸北:“你当时派人到颍州去找我,目的是什么?”
“希望赶在太子之前找到你,劝你不要去京城。你口无遮拦,不遵礼节,去了京城,恐伤你性命。”
“原来你是好人嗦?真是没看出来。后来为什么又把我掳战场上?岂不是让我死得更快?”
“因为你,我被父亲狠打一顿,心中有了气。而且军中需要你的医术。为我自己,为全军,我不能放你走。再说,我从不认为自己的先锋军会全军覆没,你不会那么容易死在战场上的。”
“瞧,说来说去还是个坏人。”
“我很庆幸自己把你掳来。”说这话时,燕啸北胳膊肘拄在椅子扶手上,手托着下巴,英俊的脸上很温暖地笑着。
温文却有拿脚踹他的冲动,可自己的身手比起燕啸北差得太远。用麻醉针?用脚踩他的脸会是感觉?温文陷在假想中。
燕啸北此时很后悔没有及时把温文送回廉州。他实在不放心让自己先锋军中的军士送温文。那些军士基本上都认识温文,对温文又友好又尊敬。温文有点坏心思的话,轻而易举就能骗过这些军士,根本防不住她,只能起个保护作用。万一她真跑了,还真不好意思怪人家邵家或徐家,那太不厚道。
燕啸北怪父亲没有及时回信,对太子的举动又没及时察觉。太子可是在他眼皮底下呢。
燕盛光此时还没有接到燕啸北后来给他的那封信呢。他拿着手里燕啸北给他的第一封信,兴奋地给刚到廉州城的郡王看。郡王也是大喜过望,恨不得立刻去贝伦看望自己的小孙女。
燕盛光问郡王:“把啸雨接回来吧?戈壁上太艰苦,吃不好喝不好的,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受得了。”
郡王还没从兴奋中回过神来,拍着椅子扶手哈哈大笑,听到燕盛光的问话,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行。跟她大哥在一起挺好。皇上一开始派钦差只有两位,就是我和左相。太子听说立了大功的是温文,并且在先锋军中任军医,才主动请缨来边关劳军的。一路上,他谈论最多的也是温文,一遍一遍地说温文有多好玩多聪明,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温文是外姓人也就算了。就算是燕家人,是个男子也好说。但她却是个女子,是啸雨,那就不能被太子喜欢。燕家出一个太子妃已经过了,不能再有一个宫里人。这几年,皇上打压权臣的劲头很猛。我们燕家因为打赢了这场战争,更要韬光养晦,小心行事,否则难保盛极而衰。”
燕盛光点点头,长出一口气:“皇上肯定也不愿意让啸雨入太子府。其实就算皇上愿意,我也不愿意。燕家的嫡亲女儿哪能做人的妾室?!”
郡王苦笑两声:“以前,燕家还是出过两个皇妃的,都是嫡女。不过,都不算得宠。燕家不让她们得宠,皇家也不让。……啸雨今年已经及笄了,该定亲了。”
太子则是不停地追问温文的情况,问什么时候把她调回廉州。
燕盛光打哈哈:“太子,温文现在只是先锋军中的军医,当然是和先锋军一起回来。”
太子想了想,说道:“封他为镇国将军的圣旨,总得有人去宣吧?干脆我亲自去一趟。以显乾望对他的重视。”
燕盛光大吃一惊,赶紧阻止:“太子,万万不可。虽说荻族七王子和众部落首领都已投降,但草原仍有部分流窜敌兵,十分凶残。待先锋军拔营回来,温文自然也就回来了。”
宣旨是左相的事,太子要求亲自去宣旨,给温文的面子不可谓不大。
太子见燕盛光没有派人接回温文的打算,而且燕盛光很忙,不是忙着救助牧民,就是处理深入草原的军队返回的讯息,忙得脚不沾地。燕盛光之所以由最接近荻族王庭的豫州来到西边的廉州,主要是因为接朝廷的救助物质最方便(由京城到廉州最近)。于是太子就不再打扰燕盛光,直接派出自己的亲卫去接。大功臣还做什么军医,大材小用。
太子派出亲卫的当天,燕盛光就报告给了郡王,郡王气得暗骂太子一声。赶紧找到太子说:“啸北给他父亲来了一封信,因为信上所说的情况尚未核实,所以没有及时上报太子。但现在太子如此在意温文,微臣只有先透个信:温文可能是我失踪的小孙女燕啸雨。”
“啥?郡王不是开玩笑吧?温文不是男子吗?”太子干笑两声,他看郡王像看一个精神病患者。
“实不相瞒,微臣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微臣请求太子,准许微臣去一趟贝伦,亲自核实情况。”
“不必了。大元帅说草原上还不是很太平,郡王不可冒险。我已经派了亲卫去接温文,接回来就能问清情况了。”
“微臣担心的就是这个。因为温文是被啸北掳到战场上去的,两人的关系非常不好。所以温文一直不认亲,甚至还有逃跑的倾向。如果在皇家亲卫接来的途中,温文设法逃了,事情可就麻烦了。温文会因此获罪不说,她是不是燕啸雨也就永远查不清了。太子接触过温文,应该知道温文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吧?”
“这?还有这等事?不过郡王也不需要因此去冒险走一趟。让人加急去通知亲卫即可。温文在先锋军中没有逃掉,在皇家亲卫中更难逃掉。”
“说句不好听的话,温文几乎是被啸北禁锢的。亲卫难道像押解钦犯一样押解温文不成?啸北手中有温文的几个儿时朋友,那也是阻止她逃跑的筹码。微臣想去一趟的原因,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确认她是不是我的孙女。微臣被这个问题折磨得寝食难安。我是最疼爱这个小孙女的。现在这种情况不明的状态,真的让微臣很难受。”
太子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郡王啊,不知啸北是怎么确认温文是啸雨的。温文的相貌与啸北相差实在太远。”
“哦,太子放心。温文的相貌是化过妆的。啸北已经看过她的真实相貌了。”
太子眨巴眨巴他的桃花眼,半天消化不了这个讯息。最后,“嗬嗬——,嘿——,嗷——,吽——”换了很多的语气词,来表示他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