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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燕啸北找遍全营都没有收获时,夜都过半了。因为燕啸北没有说温文跑了,只是说查营。所以全军上下没有睡觉的只有燕啸北和悲催的护卫们。
燕啸北问清楚守门兵士,确实没有看到有人出营门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帐篷里准备休息,打算等天亮后再找。结果刚到主帐就看到守门的四个护卫倒在地上。燕啸北一惊,一挥手让护卫包围住帐篷,自己带了几个护卫小心翼翼地挑开帐门。(倒在地上的四个护卫其实是清醒的,只是不好意思见人,也怕燕啸北骂,干脆装死。)
外帐像遭了贼,所有东西都被扔到地上,桌子椅子也被放倒,文件扔得到处都是。燕啸北又惊又怒,赶紧让护卫把东西收起来,检查少了什么东西。然后准备挑起内帐的门,去检查内帐。结果还没挑开内帐门呢,忽然听到温文一声惊叫。
燕啸北迅速地一撩内帐门就冲了进去。护卫们随后跟上。
结果只见内帐的地炕上,温文缩成一团,正滚来滚去地做噩梦呢。
燕啸北气得头顶冒烟。
☆、相思苦
“你到底想要怎样?!”燕啸北有些崩溃了,愤怒地对着温文大吼。
温文嘿嘿直笑,像看傻瓜一样看着燕啸北,边笑边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
“我还是给父亲写信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温文畅快地哈哈大笑。
即便燕啸北被温文整得几近崩溃,仍然不松口让温文去军医处。
时刻亲自盯着温文,不让她有机会再接触邵云杰等人。那些人的意图很明显,都想讨好接近温文。燕啸北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温文,而且那时候知道温文是女子也不多。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让妹妹在自己手里有什么闪失。军中的狼太多。
其他人不见也就算了,不让见邵云杰,温文感觉很难受。她很想邵云杰。晚上做梦时都快不做噩梦了,梦中的时间都被邵云杰占满了。
他帅气的容颜时时在脑子里闪现;清朗的声音常响在耳边;一笑起来就风情万种的眼睛好像伸手就能摸到。
温文上辈子没有尝过相思苦,也没机会知道相思苦。那时有视频,有电话,有飞机,有火车轮船小汽车,不需要巴巴地受那相思折磨。
现在尝到了相思滋味。有甜有苦,坐立难安,百爪挠心。明明就在不远处,可就是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以前天天在一起,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他。现在才知道‘相思入骨’的说法多少有点贴切。
燕啸北请求燕盛光接温文的信需要十几天才能有回音。所以这十几天里,燕啸北继续抓着温文不放。温文也继续折腾燕啸北。
这天,燕啸北需要处理一些公务,实在没手抓着温文,就把温文按坐在自己对面,不时抬眼盯一下。
温文这一次很安静,没有捣乱。盯着燕啸北处理公务,盯了一会就站了起来,挪到帐门口往外看。燕啸北抬眼看了温文一眼,低下头加快了手头事情的处理。
帐外阳光温暖,白云悠悠,微风徐徐,是个很好很舒服的艳阳天。因为驻扎地靠近草原,军营内倒不是完全光秃秃的,也有小草小花什么的。温文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看正埋头忙着看公文的燕啸北,脚下开始一点一点往外挪。
终于挪到了帐外。燕啸北的护卫也好,温文的护卫也好,立刻像喝了提神茶一样,全神贯注地盯着温文。
温文看完天空,扭头又往军医处看。她十分希望能看到邵云杰那英俊的身影,却不期然看到了正使劲向她打手势的徐之瑞。
徐之瑞猫着腰,伸长手臂,使劲向温文挥,蓝恩站在徐之瑞后边也向这边看。
温文抬腿走过来:“你弯着腰干吗?矮一点就能让人看不见?大白天的。”
徐之瑞直起身子,用手拢在嘴上,小声道:“怕燕将军看见。你说话小声点,免得把他引出来喽。”
“没用。身后这些护卫都是牢子。燕啸北亲自任牢头。”温文说完,让徐之瑞看身后紧紧跟着的护卫们。
蓝恩忽然上前问了一句:“燕将军到底是不是你的哥哥?他对你如何?”
“我怎么知道?他硬说我是他妹妹。对我如何,你不是看到了吗?皇家钦犯可能也就这样了。”温文摊开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说什么呢?这是保护你。”燕啸北站在温文身后,接了一句。
温文抖抖肩膀,撇嘴翻了个白眼。
“你那是什么动作?一个姑娘家,太不庄重了。”燕啸北骂完温文,又转向徐之瑞两人:“你们这么快就巡防完了?再去,继续巡防。”
徐之瑞吃惊地瞪大眼:“燕将军,巡防是大家伙轮流做的事。我和蓝恩两人刚回来。”
“我知道你们两人刚回来。现在又去巡防。我命令你们去。”
温文转身看着燕啸北:“你不要太过分了好不好?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欺负我一个人也就算了,还把瑞子他们都算上!你如果不收敛一点,我真跑了。我化妆术又好,当着你的面也能让你认不出。看你怎么找我。”
燕啸北看温文一脸认真,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嘴噘着,尽力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出来,不觉笑了一下,说道:“以后不准再来找温文。你们既然知道温文的身份了,就应该为她的名节着想。”
徐之瑞很不服:“她是在我家长大的,和我呆了几年了。我们还是拜把子兄弟,喝过血酒,盟过誓约的,老天爷做过证,这点是更改不了的。燕将军说不让我们见就不让我们见了?凭什么呀?温文是不是你妹妹还不一定呢。只是你自己说,温文又没认。”
“嗬,”燕啸北邪笑一声:“看不出啊,徐之瑞的口才还不错,胆子也不小,敢顶撞你的将军了。你过几年就认不出你的兄弟姐妹了?啸雨离家时已经八岁了,和现在的长相相差并不大。那个时候我已经十四了!长记性了!温文不认就不是我妹妹了?她想不认就不认?她身上流着燕家的血呢。徐家对啸雨有恩,这点燕家不会忘记的。但和徐二少爷一同呆过几年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为好。她那时是小孩子,又是男装打扮,一同玩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现在长大了,该避讳的还是避讳一下的好。”燕啸北阴阳怪气地说完,抓住温文的手腕,就拉回帐篷内了。
徐之瑞气得脸红脖子粗,使劲踢起脚下的一个石块,又朝燕啸北的帐篷方向打了一拳。
蓝恩则深深叹口气。
邵云杰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内一片黯然。
偏将杨明这段时间特爱上主帐汇报工作,大事小事都来请教,好像他忽然没了一个将军该有的主见。来了之后,除了询问燕啸北的意见,还总是顺带问一问温文的意见或者说两句废话。
燕啸北冷眼看了两天杨明那忽然变成斜眼的小眼睛,让他再来汇报工作就在帐篷外,不准再进帐。
温文后来实在太想邵云杰了,想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没事做更容易相思。于是她恶向胆边生,用麻醉针麻醉了护卫们,塞上他们的嘴,又用绳子绑上,然后偷偷地跑向邵云杰的帐篷。
邵云杰还是住在药材帐内,独自一个人住。
温文鬼鬼祟祟地跑到药材帐门口,掀开帐门,把头伸进去偷看。
邵云杰已经睡下了。但在地炕旁的火堆掩映下(虽然已进入春天,但戈壁的晚上还是很冷),邵云杰睁着大眼睛,盯着帐顶出神。忽然感觉有人偷窥,就往帐门口看。在跳动的火苗上,有一个很像温文的人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邵云杰笑笑,自言自语:“你又来了?天天晚上过来,也不怕你哥打你。”
温文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掀帐门就冲到邵云杰面前,抓起邵云杰的内衣领子就提起来了:“你说什么?我天天晚上过来?今晚是第一次来!以前来的是谁?说!”
邵云杰在温文掀开帐门时就傻在那里了,现在被温文一吼终于回过神来,呵呵呵傻笑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温文的头发。
温文粗暴地打掉邵云杰的手,继续怒吼:“说!是谁来过?”
邵云杰红着脸,移开目光:“梦。”
“梦?恶心死我了,叫得这么亲热!我呸!”温文气得发抖,自己看上的美男子被别人染指了,孰可忍孰不可忍。温文很想往邵云杰的脸上招呼两巴掌,心里又有些舍不得,只好气得抓住邵云杰的前衣襟,啊啊大叫着左摇右晃。
邵云杰赶紧捂住温文的嘴,防止她吵醒别人。然后右手轻轻包住温文抓住衣襟的小手,等着温文平静下来。
温文被捂住嘴,就拿眼睛瞪邵云杰,瞪着瞪着,心里的痛忽然海水一样涨上来,大颗大颗的泪珠就掉下来了。
邵云杰一惊,赶紧松手,急切地小声问:“温文,温文,你怎么了?燕啸北欺负你了?给我说,我想法给你报仇。”
温文打下邵云杰捂嘴的手,伤心地抽噎:“欺负我的是你。我那么喜欢你,天天都想你想得发疯,而你竟然和别人幽会!我伤心死了!我难受死了!呜呜呜……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温文哭得很伤心,是真的伤心。
邵云杰听完,浑身高兴地颤抖,又想哭又想笑,胸腔内的甜蜜快要炸出来了。他一张脸红得滴血,兴奋冲得头有些昏,傻呆呆地只会拍着温文的背,一声声地叫:“温文,温文……”。
温文哭着哭着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邵云杰的手,问道:“梦是男人还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