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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啸北第一次见七王子时,便问道:“你想没想过,六年半前的一场袭击会引来荻族的全族覆灭?”
七王子冷笑:“我袭不袭击都会引来这场战争!若没有这场大火,你们未必就会战胜。”
燕啸北也冷笑着道:“对。没这场大火,谁胜谁败,言之过早。但这场大火是我放的!我想什么时候放,就什么时候放!所以战胜战败,是乾望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七王子猛地抓住囚笼的柱子,嘶喊道:“你说什么?!这场大火是你放的?!我要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燕啸北哈哈大笑:“欢迎之至。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六年半前的袭击,你到底带没带活人回去?!”
七王子已经气得有些疯癫了,在笼子里用带着脚镣手铐的四肢,用尽力气捶着、踢着比大腿还粗的笼柱,听到燕啸北的问话,沙哑着嗓子嘎嘎笑道:“你到最下贱的女奴中寻找,说不准会找到你的妹妹!不对,说不准已经被饿疯的男人分吃了!哈哈哈……”
“混蛋!你最好祈求啸雨好好的,否则,你会生不如死!”燕啸北抓过看守手中的长枪,向困在笼中的七王子,劈头盖脸地刺去。
七王子瞬间一身鲜血淋漓。七王子嘴里没有停止过诅咒和谩骂。燕啸北故意不刺他的要害部位,他要让这个害他骨肉分离的人,受尽痛楚。
燕啸北回到营帐后,恢复了一些理智,还是写了一封书信,将捉到七王子的事报告给了燕盛光,请求大元帅下达处置意见。
荻族王的子孙众多,但没有投降的,有几个逃到兀回人那儿,被兀回人割了头颅,献给乾望示好;有些战败被捉前自尽,荻族王族几乎死伤殆尽,七王子算是硕果仅存了。
燕盛光让燕啸北暂时好好看管七王子,他要上报朝廷,等候皇上定夺。
燕啸北对七王子造成的伤患,因为没有派军医医治,三天后伤口发炎恶化,七王子开始发起高烧来。
燕啸北不想、也不能让荻族七王子死了,他还得为自己的妹妹报仇呢。
自从来了草原,他就没停止过寻找长相像他的女子。不知是不是战士们眼光太高,还是眼光有问题,到目前为止一个也没找到。
他希望在七王子的嘴里再挖点线索,只好让温文去给他诊治。
七王子长得是荻族人标准的脸庞,眼睛到嘴唇的脸颊部位比中原人长,额头很宽阔,身材高大。
七王子本身已有了求死之念,所以三天来滴水未进,这加重了身体的衰弱。温文见到七王子时,七王子已经是昏迷状态了。
燕啸北怕七王子在医治过程中伤害温文,派了六个护卫跟着,以防万一。
温文让守卫将七王子搬出囚笼,又在地窖里打了个地铺,以便医治。七王子在昏迷中倒是很配合,温文喂给他的稀粥,凭着本能喝了个精光。处理伤口时,七王子连声都不吭。温文心想,又遇到一个没痛觉神经的。
烧退下后,七王子就苏醒了,便不再配合医治,吃饭喝药统统不张嘴,有了点力气还想打人。
☆、处罚
这天,七王子在温文处理伤口时,再次挣脱温文。
温文恼了,吼道:“你很想死是吧?你知不知道,死比生容易?你的子民在挣扎,在痛苦,你平时享尽了他们提供给你的诸多好处,现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弃他们而去?你对得起你的子民吗?”
七王子一翻身,猛然坐起,沙哑着嗓子吼回去:“你懂个屁!如果不是我少年时一时兴起,袭击了燕盛光的家眷车队,可能不会导致今天的草原涂炭!我死了,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交代!”
温文惊讶地瞪大眼睛:“原来如此。那你更不能死了。你一死了之,算是解脱了。可你的子民还在因为你的错误,而受罪!你应该站出来,亲自承担你犯的错。你的子民可是无辜的,你已经连累了他们,难道还想撒手不管?”
“可我现在这个样子,能怎么办?死了,还能少受点侮辱。我的父兄均已捐躯,我一人能有多大力量?我还能做什么?”七王子放声痛哭。
“只剩你一人了?那你的子民不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那你还死?据说你的祖父和父亲经过两代的努力,才统一了草原。你忍心让你祖辈的辛劳付诸流水?让草原再次混战?你活着,草原上的人才有希望,再次混战的可能性才会最低。我想乾望应该不会亲自派人管理草原,乾望皇上应该还是要靠你来治理的。你可以暂时委屈自己,把你的子民带出这场战争导致的阴影,好好发展你的草原,使你的子民富裕,草原再次繁盛。就算要屈辱的生活,你也应该对供养你长大的子民,给一个作为王族应有的交代!”温文对七王子的安慰里有着自己的私心,希望七王子真能带领牧民快点摆脱这场战争导致的灾难。
七王子愣愣的看着温文,眼里盛满了痛苦:“你让我投降?!”
温文没有接话,而是给他讲起了《卧薪尝胆》的故事。
七王子的神情渐渐放松,闭上眼,不再显露自己的情绪。温文再次给他换药,让他喝药吃饭等,他都默默的配合着。伤口好得差不多时,大元帅派出的押解队伍到了。
皇上的确还需要七王子来管理草原。他不想劳心劳力地派人管理一个部落间纷争不断的游牧民族,说不准还需要浪费不少的物质来重建草原。那肯定不是乾望皇上愿意做的。
草原上的事情还是让草原自己的人管理比较好,只是要保证永远以乾望为尊,代代岁贡。
七王子知道自己要走了,破天荒地同温文聊了一下天,“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察罕,是王的第七子。若我还能回到草原,诚邀你来草原生活,做我的朋友。”
温文苦笑了一下:“我叫温文,是个小军医。我的家在颍州,那里有家人朋友,不会到草原生活的。等战争一结束,我就会回到颍州,做个小大夫,过闲散的日子。那才是我喜欢的。”
察罕惋惜地叹口气:“那真是遗憾。但你若到草原来,一定记得来找我。我会把你待为上宾的。”
温文笑着道谢后,赶紧告辞出来,她怕再说下去,就会把自己出主意烧草原的事直接说出去,那前边所做的工作估计会全部泡汤。
燕啸北最后也没从七王子嘴里得到燕啸雨的有用消息,哪怕让温文问,七王子只有一句回答,当时没有活口留下。燕啸北气得差点杀了七王子。
燕啸北送走七王子后,又没什么事了。现在,荻族连带着来助阵的五万兀回人,都投降地投降,烧死地烧死,饿死地饿死,渴死地渴死,逃跑地逃跑,没有可以一战的军事力量了。在这儿驻扎着,只是等待调兵回京的命令而已。
大元帅那儿倒是还在忙着救助牧民的事。因为燕啸北的先锋军在戈壁上,逃难的牧民没有往戈壁逃的,所以燕啸北的先锋军很闲。
燕啸北逐渐又想起前段时间,自己遇到的怪事来。其实一直有将士在燕啸北背后窃窃私语,但燕啸北转身相问,却又问不出什么来。
燕啸北把两个偏将叫到主帐来。杨明爱说话,长燕啸北五岁,王勇不善言辞,比燕啸北大八岁,两人都是世家子弟出身。在燕啸北到边关历炼时,跟着的就是这两人。燕啸北做了先锋军的将军,就把两人调到了自己身边做偏将。
两人进了帐,行礼坐下后,燕啸北摆出一副拉家常的架势,从三人相识开始讲起,讲到在边关跟着两人的点点滴滴,再到这次战争中的生死与共。讲到后来,杨明的脸色变了几变,王勇脸黑,但神色也明显拘谨了。
杨明最后忍不住了,出声问道:“将军,你有什么话,直说吧。我们挺得住。”
燕啸北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茶碗道:“好。这段时间,战士们对我指指点点。我想你们两个肯定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把你们当兄弟,自认为与你们有过命的交情,却不承想,你们只是在旁边看我的笑话!”
王勇的黑脸一下子红了。杨明也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不是,这个,我们,是不好意思相问。将军,你自己真不清楚?你披风上的字,不是你写上去的,还能是谁写上去的?”
燕啸北吃惊地瞪大眼睛:“我披风上有字?什么字?”说完,进到内帐拿出披风,反复翻找,也没找到有字。
杨明现在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和王勇相看一眼,都忍不住想笑。
燕啸北看到两人忍笑的表情,生气地喝问:“到底是什么字?!”
杨明忍着笑,道:“吾的话儿是弯的。”
“什么?!”
“你披风上的字。”回答完,杨明扑哧笑了出来。
王勇脸上的肉也一颤一颤的,可以想象忍得有多辛苦。
燕啸北想到自己背着这几个意味深长的字,在全军上下晃悠,将来说不准还会传遍京城,顿时羞恼交加,生气地吼道:“出去!出去!”
两个偏将刚出帐门,就不约而同大笑。
燕啸北自己也气得笑起来,他不用调查,也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全军上下只有一个人不怕他,也只有一个人会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孩把戏,而且也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机会。
燕啸北通知全军集合,包括军医在内的所有后勤打杂人员。
燕啸北让近侍搬了主帐内的靠背大椅子,放在大军前的高台上,懒洋洋地坐在椅子里,等着温文的到来。
待所有人都齐了,燕啸北站起身,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