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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上,干吗那么辛苦呀?只要会用人,用不着自己像牛一样……”温文说得是手舞足蹈,邵云杰听得是满心甜蜜。
肉烤好后,邵云杰把嫩的瘦的给温文用手撕下来,装在碗里。温文就拿着小块小块的肉扔进嘴里嚼着。
邵云杰撕着撕着,想到温文说的‘燕啸北不用管’,忽然想到一件事,便问温文:“你六年半前是从什么方向到颍州的?到我外祖家,好像八月十五刚过,对吧?”
温文停下吃肉,想了想道:“从颍州的北方。我走了大半个月才到的颍州。不过我是避着人在走的,专挑小路。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邵云杰长呼一口气道:“燕啸北的妹妹,在六年半前的七月二十五日,于颍州的北方城镇曹州丢失。曹州离颍州,骑快马,有两天的路程。燕啸北的妹妹当时八岁。”说完就盯着温文,仔细看温文的表情。
温文一脸纳闷的道:“那又如何?我难道还是他妹妹不成?他妹妹可是金枝玉叶,能像我一样,学下贱的医术?”
邵云杰一想,也是,再说,哪有兄妹互相不认识的?就算温文化了瞒天过海的妆,但燕啸北没化妆啊,而且温文还见过忠勇郡王。
但邵云杰是见过温文本来面目的,温文同燕啸北其实长得很像兄妹,面貌上气质上相似的地方很多(真燕啸雨未必在气质上同哥哥相像,但温文在气质上却同燕啸北有相像的地方)。
邵云杰虽然还有些迷惑,心里的一块大石却已经落地了,但还是诈问了一句:“真有叶子青这个人?不是你胡编的吧?真有这样的人物,必会闻达于世。”
温文立马焉了,不好意思的道:“这点上,我的确骗了大家。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医术问题。我在那个山坡上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是躺着一个死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谁,哪儿来的?为什么躺在那里?统统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学过的医术了,连名字都是我自己取的。所以给你们说的生辰八字也是我胡编的。但我绝对不是燕啸北的妹妹。就算是,我也不会认他的。”
邵云杰这时候是真的满脑门汗了。他紧张的问温文:“为什么不会认?”
温文道:“你看看燕啸北的霸道,就应该想象得到他们家人的行为了。我可不想被人摆布着过日子。他大妹妹不是当了太子妃了吗?那我若是他的小妹,又会被嫁给什么显贵?豪贵家的女人一向就是被牺牲的。你难道想让我一辈子过着不如意的日子?三妻四妾,我可接受不了。就算妻妾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想成天被关在金丝笼里。最重要的一点,你要记住:我会医术!不错的医术!我不可能是他的妹妹。他妹妹应该像你妹妹那样,只会琴棋书画,持家理财。”
听了最后两句话,邵云杰选择了相信温文,潜意识里实在不愿意让温文成为郡王家的千金。
邵云杰从这时起,就时刻用温文的话给自己催眠,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燕啸北的妹妹怎么可能是调皮的温文?肯定不是。千金小姐不可能学医术的,更不可能像个猴子似的。
☆、遇袭
温文暗自思量了一下邵云杰的猜测,自己还真有可能是那个臭屁燕啸北的小妹,因为时间、地点、年龄等等都比较符合,这未免太过巧合。但温文不可能主动去认亲的,原因呢,就是给邵云杰说的那些,那是温文的真实想法。
邵云杰明白这场战争虽然打着为燕啸雨报仇的旗号,实际上是皇上自己的扩张野心使然,在这种战争胜负未明的状态下,暴露温文未必就是好事;而且温文说的也不无道理,只看温文的见识和医术,还真不像藏于深闺的千金小姐。
两人各怀心思,晚膳后早早的就躺进被窝里了,在北风呼啸的晚上,有温暖的被窝躺,是种很幸福的事。温文和邵云杰没一会就睡着了。
护卫们守着火堆,无声的沉默着。在进入冬天后,温文就让值夜的护卫进入帐篷中了,甚至交替着眯会眼也是可以的,这比保护其他将领的护卫可好过多了。整个营区,沐浴着皎洁的月光,除了巡逻的值夜战士,其余人均进入了梦乡。
半夜,温文与邵云杰突然被一阵锣声惊醒,护卫们也一跃而起,冲出帐门,同休息的其他七个护卫汇合后,守护在温文的帐篷前。
徐青和徐阳随后也到了温文的帐篷里,身后还跟着两个医士及他们的助手。
温文感到莫名的紧张,紧紧抓着邵云杰的手,伸头往帐外看去。
温文的药材帐篷稍靠河边,处于后方,敌军暂未冲到面前。
前方的帐篷有些已经起火,风助火势,很快帐篷就被烧个精光。
骑着马的敌军,在营区内横冲直撞,凶猛残忍,见人就砍,见帐篷就烧。
燕啸北的先锋军仓促应战,好些将士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就身首异处了,还有一些在火海中渐渐停止了挣扎。
燕啸北手拿一柄长刀,骑在马上,试图组织反击。
温文大脑里还没有消化完看到的情景,敌军转眼已冲到了眼前。
邵云杰一手提剑,一手拉着温文,冲出帐篷自卫。
在帐篷内很危险,因为敌人随时可能放火烧帐篷。徐青和徐阳护在两人周围,同时对徐之瑞的安危也在深深的担忧着。
十个护卫虽然是好手,却也引起了敌人的怀疑,就像燕啸北有很多人保护,同时也就招来了更多的敌人一样。
温文为中心的团体同样引起了敌人的好奇,他们不明白这后方有什么大人物,需要比一般将领还多的人保护。
所以,周围敌人在解决了旁边帐篷里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后勤人员后,便齐集温文周围,试图生擒中心的小子。
经过先期的混乱,燕啸北还是组织起了自己的队伍,开始对侵入的敌军进行反击。
侵入的敌军以兀回人为主,数量约一千人。燕啸北的先锋军虽然开头有不小的损失,但一旦有了反击的能力,还是渐渐的止住了被宰的态势。
温文手里抓着飞镖,在这种敌我混战的情况下,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况且在自己全身肌肉都激动的轻微痉挛时,更不敢轻易出手了。
邵云杰的剑偏轻灵,根本不敢同敌军手里的大刀硬碰,只能凭着招式的灵活自保。护卫中已经有人在负伤倒地了,温文身后的徐阳也受了伤,渐渐的也有些不支。
敌军看情况渐渐不妙,转而抢劫物资,准备撤退。围攻温文的这伙敌军接了牛角中传出的号令,也准备撤退。
但临走前不死心的一个敌军小头目,转身抽出一支羽箭,朝温文疾射而来。温文只盯着邵云杰周围看,她还做不到眼观六路,而且就算看到了,恐怕也躲不过去。因为射箭者同温文距离很近。徐青在邵云杰的身后大喊一声:“公子小心!”便没有能力进行救助了。
护卫们此时已经伤亡过半,温文周围围上来的已经是神弓营的战士了。
徐之瑞和蓝恩冲过来时,看到就是敌人搭弓射向温文的箭,而温文还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
这一刻,徐之瑞感觉心脏忽然停止了跳动,蓝恩则不顾一切的往温文的方向冲。
邵云杰时刻都在注意温文的周围,所以徐青看到的时候,邵云杰也看到了,心中一惊,手中的剑被敌人一刀磕飞,然后敌人拨转马头就跑。邵云杰根本没心思管什么敌人逃不逃的,一旋身抱住温文,把温文往地上压去。
温文感觉自己的背重重的撞在地上,心都好像撞出了嗓子,剧痛过后是一阵麻木。
邵云杰虽然在扑地过程中卸去了羽箭的一部分力道,但羽箭还是斜着刺入了邵云杰的左肩膀。
蓝恩此时已冲了上来,因为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也被敌人在左上臂划了一刀。徐之瑞则抬臂用手弩射杀了那个敌军小头目。
敌人抢劫了年货等物资,扔下三百多具同伴的尸体,扬长而去。燕啸北的先锋军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当场死亡的竟然近两千人,重伤的也有一千多人。
温文在倒地的一瞬间,看着羽箭射入邵云杰的心脏位置,心里霎时漫上的绝望,让温文有同邵云杰一同死去的渴望。
邵云杰扑到温文后,看到温文眼里流出的眼泪,以为是摔痛的,赶紧爬起来,右手拉着温文,想检查一下温文的背。
温文看邵云杰竟然可以自己爬起来,待身上的麻木感退去后,顾不得身上的痛,赶紧爬起来看邵云杰的后背。羽箭虽然没入皮肉内比较多,但因为角度很斜,基本上没有伤到骨头。
温文终于敢放声大哭起来,一是痛地哭,一是带着点庆幸地哭,还有就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哭。
两个医士和他们的助手没有出帐篷,因为他们没有功夫,想到出去后刀剑无眼,可能死得更快,不如就呆在帐篷内算了。也因此,他们毫发无伤。听到温文的大哭声,又听到没有了厮杀声,就把头伸出帐篷查看情况,待看清楚情况,赶紧走出帐篷,开始救治伤病员。
温文先把邵云杰的伤处理了,然后挨个给身边的人进行处理。邵云杰一直问温文,背后的伤到底如何,温文都说没事。邵云杰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去看,而且现在也没胆子看温文的背了。
邵云杰的伤虽然是皮肉伤,但还是很重的,被温文强迫在帐篷内同徐阳一起养伤。徐青则和温文一起去救治其他人。蓝恩在被温文处理过左臂上的伤后,同徐之瑞一起回神弓营了。
燕啸北看着一片狼藉的军营,胸中一股怒火凝聚着,堆积着。斥候很快